作品介绍

只为你钟情


作者:心字香,萧漫,悬苑     整理日期:2014-08-17 12:29:42

家世优越、英俊温柔的林迦刚入大学,母亲就特地让下属的女儿,就读大三的盛想在学校里照顾其生活,盛想和林迦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姐弟,虽两年未见,照顾林迦生活起居十分周到。然而这种失却了亲密的照料,却令林迦十分反感,他待周围人都周到礼貌,但面对刻意疏离的盛想却经常乱了方寸,露出少年不成熟的任性来,心烦喝酒,篮球场试探,不露痕迹地透过母亲让盛想更多地进入他的生活,林迦希望的是,盛想留在自己的身边,还和从前那样亲近。
  青城山旅行,林迦愈发清楚内心对盛想的感情,一次单方面的争吵后,林迦借着酒意拥有了渴望了很久的盛想,而这一举动,让两人几成陌路。
  林迦意外受伤,又为了盛想殴打他的追求者,种种激烈的举动,伤害了盛想的同时,终于逼迫盛想认清与他相同的感情。
  似乎是水到渠成的感情,然而林父位高权重,他的爱情婚姻需要在父母的掌握之中,在盛想甜蜜的爱情背后,阴影已经笼罩到盛家,眼见平静生活即将破碎,林迦无计可施,终于同意离开盛想。
  作者简介:
  心字香,曾发表过多篇杂志稿,喜欢笔下一生一世的爱情。
  萧漫,曾出版过长篇《爱上普罗旺斯》《公主太嚣张》《面具少女恋爱史》。
  悬苑,签约其他网站作品《酷医生的猫咪情人》《调皮少女天使心》《落木萧萧夏》。
  目录:
  我在时光中等你
  第一章她的少年
  第二章如果我不听话你怎么办
  第三章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
  第四章想要在一起
  第五章铁轨通向的远方
  第六章最不应该听到的话
  第七章远不得近不得
  第八章请原谅我不成熟
  第九章想跳舞的那个她
  第十章让你知道的我爱你
  第十一章幸福的最末点
  第十二章二十岁的他
  第十三章在时光里等待
  伤城错爱我在时光中等你
  第一章她的少年
  第二章如果我不听话你怎么办
  第三章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
  第四章想要在一起
  第五章铁轨通向的远方
  第六章最不应该听到的话
  第七章远不得近不得
  第八章请原谅我不成熟
  第九章想跳舞的那个她
  第十章让你知道的我爱你
  第十一章幸福的最末点
  第十二章二十岁的他
  第十三章在时光里等待
  伤城错爱
  楔子
  第一章一见里的钟情
  第二章听说他们是在恋爱
  第三章你不是你我不是我
  第四章往事重演
  第五章七年后的告白
  第六章爱是什么我不知道
  第七章我知道他不爱我
  第八章如果重来的话
  番外一地老天荒
  番外二嘉生旧事
  谁的爱情如烟花
  第一章失恋的人你伤不起
  第二章那个脏兮兮的女生像小可怜
  第三章可惜不是你
  第四章她有时候很邪恶,有时候又很仗义
  第五章恶作剧之吻
  第六章爱你是最美丽的伤口
  第七章把友情错看成爱情是她的错
  第八章给不起的爱
  第九章请赐予我无限爱
  第十章想和你在一起的心很诚实
  第十一章非你莫属第一章她的少年
  九月时候,校园总会热闹得如同摔在地上的锣,咣咣响好一会才会平静下来。
  盛想跑在提着行李的人流里,空气闷热,日头晒得正旺,盛想觉得有白色亮眼的光晕在眼前盘旋,正在这时听见有人喊:“盛想,你干什么去?”
  盛想顿下脚步,顺着声音望过去,原来是同寝室的柯晓佳,因为在校学生会文娱部当了一个副部长,被安排在校图书馆前的迎新生接待点上当苦力。
  柯晓佳是难得见到自己这位文静的舍友如此慌乱的样子的,面色通红,头发随着长时间的跑动都乱了,散在脸颊上,柯晓佳开玩笑:“盛想,练八百米呢,有什么急事?”
  盛想微笑,“晓佳,我赶着去接人。”
  同在值班的是同级土木学院的章亮,因为和柯晓佳交好,和盛想也见过几次,见她那样也说:“看你那慌张的样子还以为你是去逃命呢,去哪接人啊。各学院的新生都要先接到这里,我们接待点是进学校的第一个接待点,然后统一去办手续。”
  盛想听了只是点头,心里着急,说:“我不聊了,你们忙吧,我先走了,”又跑起来,在人群中灵活得跟只兔子似的,见到缝隙就钻,没一会功夫就不见了人影。
  柯晓佳连喊了两声“盛想”,她都没听见,柯晓佳对章亮抱怨:“我还想让她帮我买中午饭呢,跑得跟去投胎似的。”
  章亮笑,“这话说得,学生会还能少你一顿饭。”章亮在学生会是秘书部部长,属于什么杂活都轮得到,订饭自然由他们安排。
  柯晓佳也笑,“你们给安排的快餐跟猪食差不多,你也好意思说。”章亮抱拳,“柯部长,嘴下留情。”
  柯晓佳这才不说,只是疑惑,“盛想也不知道去接谁,也没听她说起过有认识的人来Z大读书啊。晚上再问她好了。”又去忙手头的新生信息登记表。
  盛想连着跑了十来分钟,等瞧见东湖对岸的专家楼,这才停下来,只觉得胸口闷得很,气喘不上来。盛想慢下步子往专家楼走去,专家楼常招待外头来的贵宾,盛想还没进去过。
  到了楼下已经看见一台黑色的轿车,李秘书在车边打电话,盛想吃惊不已,心里越发慌张,走到李秘书身边他刚好放下电话,盛想礼貌地鞠躬,“李叔叔,你好,林叔亲自送林迦来的吗?”
  李秘书跟着林作言已经二十多年,为人谨慎可靠,十分严肃,对着盛想倒是露出个淡淡笑容,“没有,林书记太忙,简处长陪着林迦来的。在学校逛了半圈,等会就走了。”
  盛想跟着李秘书一起进楼,电梯被按下顶楼,盛想见电梯门是镜子,她看镜子里自己穿着白色的T恤,洗多了带点黄,下面是七分的牛仔裤,脚上是一双沙滩凉鞋,虽然普通但十分干净,头发落了好些出来,脸红得过分,盛想赶紧拢了拢头发,又狠命憋了一口长气,这气才稍微不喘点。
  盛想跟着李秘书出了电梯,发现整个七楼只有一个玉华厅,走到门口,美丽的服务员已经打开厅门,里头有人说笑,有十多人,盛想也不看别人,径直走到简芳兰面前,恭敬地鞠躬,问好:“简姨好,对不起我来迟了。”
  简芳兰见盛想半低着头,眼眸半垂,嘴角微抿,十分沉静的样子,亲热地握住她的手,“小想,阿姨好长时间没有见过你了,你这孩子也真是的,你来省城读大学都两年多了,怎么不来阿姨家坐坐,是不是太见外了,你以前和小迦多要好啊,跟亲姐弟似的,现在也不联系了。小迦这孩子太不记情了,你对他那么好,他就记得你也是Z大的,连你什么学院都不知道,最后我没办法让李秘书打电话问你爸爸才知道。”
  盛想微笑解释:“妈妈说简姨工作这么忙,让我来省城读书别老麻烦您。”莫淑芬在盛想来读大学前真是嘱咐过这么一句:“林家不是一般家庭,你不要经常去,来往太亲密反而不好。”
  我在时光中等你
  简芳兰说:“淑芬就是这样的脾气,”又说,“简姨也不和你拐弯抹角,林迦来这所学校读书,你在生活上多照顾他,你和林迦感情好,有你照顾,我比较放心。我本来想安排个人在学校照顾他,可是他不爱陌生人。”说着对林迦说:“你笑什么,在家舒服日子过惯了,在学校有什么事多麻烦盛想,她从小就对你好。”
  盛想说:“简姨,你别这么说,你太客气了,都是我应该做的。”
  林迦就坐在简芳兰左侧,他看盛想进来这么长时间,看都没看过他一眼,林迦站起来,走到盛想身边,手自然地环住盛想的肩头,随意地说:“姐,以后你要对我好点。”
  简芳兰听了笑,“这话说的,连你爸爸都说过,你这宝贝,是被盛想宝贝出来的,她还能不对你好。”又交代些进了大学好好学习之类的话,林迦不在意地听着,简芳兰笑着对坐在一旁的几个人说:“您看看现在的孩子,听母亲的话都不耐烦。”
  盛想见多是西装革履,好几个不认识,只有罗校长因为在大型活动上远远看过几次,所以认得,估计在座的都是学校的行政高层。
  罗校长笑,简芳兰赞了几句Z大的环境,说:“罗校长,孩子我可交给你们了,下午我还有个会,就先走了。”
  几个人站起来,林迦牵着盛想的手走在简芳兰身边,简芳兰见他们又是从前般亲密,又觉林迦到底是小孩心性,看不见就想不着,看见了又记起以前的好来。简芳兰抱了下林迦,又拍了下盛想的手,盛想说:“简姨,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林迦的。”
  李秘书开车门,简芳兰坐上车,“你带着小迦走着回宿舍吧,也好让林迦早点熟悉环境。”
  简芳兰从进校门,到离开,也不过三十多分钟,确实是白忙之中特地抽空陪林迦来的。
  盛想说:“好的。”对着合上的车门又规矩地鞠躬。
  等简芳兰的黑色奥迪消失在视线里,罗校长与林迦寒暄了几句,就往行政中心走去。
  林迦抓着盛想的手,一直都没放开过,太用力了,盛想有点吃痛,抬头看林迦,熟悉的眉眼只是褪去了稚气,长高了很多,以前比她要矮半个头,现在却需要她仰头看他,有点瘦,显得长身玉立,他是什么时候长高的,什么时候脸上褪去了所有的稚气,什么时候跳级,什么时候高考,什么时候考上了Z大的,盛想都不知道。
  林迦的眼睛生得极好,看人时眼角总带点温柔情意,只是目色幽深,让人看不出什么,盛想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专家楼前有一排年岁长久的泡桐,在地上形成三三两两小块的树荫,盛想在树荫下静默了一会,努力语气自然地说:“小迦,你住在哪里,我陪你一起过去。”
  林迦看她颈后那白皙的皮肤上细小的茸毛在光线上幻化成淡金色,明明脸上还有红痕未退,可是却清爽得一点汗都没有,她就这么低着头,手放在他的手心里,人在他的身侧,眼睛的视线却避开他。
  林迦笑着用手环住盛想的腰,“姐,你没别的问题问我吗,比如我的学业啊,我的朋友啊,我家里的事情啊,我什么时候跳级的啊,姐,你没有问题要问我吗?”他把脸放在盛想的肩窝,一如少时的亲密。
  盛想身体有刹那的不自然,又不想突然挣开,只是笑着去拉林迦的手,解开这个拥抱,“我们先去宿舍好不好?”
  林迦也笑,“姐,你怎么没有问题问我呢,毕竟我们都两年多没见面了。”
  那口气听着真的很温柔,极其自然,盛想说:“你素来成绩就好,人缘又好,我没必要问的。”
  林迦没说话,阳光正是毒辣的时候,他却觉得心底那点凉意一点点弥散开来,没必要问吗,没什么好问的吗,他倒是有许多问题想问,比如她为什么不告诉她在哪里读书,她为什么断了所有联系。
  林迦拉着盛想的手往右边的大路走,盛想拦着他,“小迦,你公寓在哪里,我带你去,你才刚来别乱走。”
  林迦看盛想觉得她一点都没变,还是墨黑的眼睛,沉静如水,嘴唇是粉色的,只有紧张的时候会抿起,她现在这样,是紧张吗?
  林迦问:“你怎么脸红得跟番茄似的?”说着捏她的脸,盛想笑着避开,“不许捏。”又解释,“我不知道你来Z大读书,你妈妈突然打电话给我说让我来接一下,我担心让你妈妈久等,所以赶紧跑了过来,我怕迟了太不礼貌,我爸爸知道肯定会骂我的。”
  盛想就是这样,并不是很爱说话,但别人问她什么,会一本正经认认真真说上好多,乖巧得跟在幼儿园被提问的孩子一样。
  林迦笑,那原本捏她脸颊的手搭在她肩上,也不放下来,盛想问:“是住北区宿舍还是南区宿舍?”
  林迦答:“住玉泉公寓。”
  “玉泉公寓,”盛想重复一遍,宿舍也是分档次的,北区中等,南区便宜些,玉泉公寓是公寓式的宿舍,有客厅什么的,说是有区别,三者之间的价格也就各级相差五百元,很多父母都希望孩子住得舒服点,但玉泉公寓只有十二幢楼,很难申请到,盛想问:“你自己申请的吗?住那里倒是环境好些。”
  林迦摇头,“我没管,暑假去欧洲玩了,这两天才回来,估计是李秘书帮着办的,行李前几天也送到公寓去了。”
  这么小的事情,居然是李秘书亲自办的,盛想知道林作言对林迦要求很高,但这样看重,还是些微诧异。
  林迦搭着盛想肩膀走路,见盛想若有所思,问:“姐,我妈妈拜托你照顾我,你是不是不乐意啊?”
  盛想吃惊地看他,“我当然愿意。”
  回答得太快太急,盛想恨不得把舌头咬下来,懊恼地低着头,林迦心里有些高兴,看她耳朵微微发红,又觉得可爱。
  说是公寓,其实并不是真正家里一样的格局,屋子挺大,有八十多个平方,客厅、厨房、浴室都有,而且空间宽敞,没什么家具、电器,厨房只有管道煤气,客厅有一个餐桌、饮水机,浴室用的是太阳能热水器,放了台半新的洗衣机。
  相比较而言,卧室出奇的小,搁了上床下桌的两套家具,如果把凳子拉开,人就走不过去,卧室对着一个一米多的小阳台。
  林迦是最晚报到的,只剩西向的一间卧室还空着,另两间都布置过了,人不在,估计出去了。
  林迦皱着眉头绕了一圈,盛想说:“这样挺好的,我们宿舍就这么放了六张床,阳台和浴室跟床一半那么小。”
  林迦不信,“姐,怎么可能那么小?”
  盛想说:“真是这样的,北区的房间就是少放了两张床,价钱比我们那贵了五百元呢。”
  林迦看阳台的风吹进来都是热风,就去关阳台的门,关上觉得闷热异常,也没看见有空调。
  盛想看他头上都是汗,从包里取出纸巾给他擦汗,林迦半低着头任她细细擦拭,嘴里不耐烦,“姐,别擦了,一会还得流,这房间这么热,外头吹来的风都是热风,也不给装空调,我看跟洗桑拿似的。”
  盛想听他抱怨觉得好笑,忍不住弯了下眼睛,盛想真正开心的时候眼睛会笑成两个小月亮,那微小的笑意就像闪耀的星光落在墨海里,亮得耀眼。
  林迦低下头把身体的重量压在盛想的肩上,手臂环过盛想的背,把她抱在怀里。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拥抱对他们来说习以为常,风还是很热,屋里还是闷得难受,林迦搂着盛想却不觉得热。
  林迦想,是真的很想很想了。
  那么长的时间,想去拥抱的时候她不在,想去诉说的时候她不在,想念的时候打了那么多的电话找她,却完全联系不到她,她甚至不告诉她她在哪里读书,林迦心里陡地起了怒意,就像那抓在手里的手机,一次次打电话找不到她的时候,恨不得把电话摔烂了,恨不得把盛想揪出来问她,为什么为什么。
  林迦又搂紧了几分,手上使了劲,束缚得盛想有点疼。
  盛想记起林作言调任省里那年,林迦全家搬离小城,十岁的林迦抱着她不肯放手,抱得那么紧,都箍疼她了,她只好安慰林迦:“我每年都会去看你的。”林迦不肯,“不行,要每个月都来看我。”这怎么可能,她还是中学生,小城往省城需要两个多小时车程,来去一趟并不方便,她犹豫不决,林迦说:“要每个月都来。”那口气如同发号施令的国王,连素来严肃的林作言都笑,说:“小迦,怎么这么说话,太不礼貌了。”林迦非常敬畏父亲,但又不肯让步,抓着盛想不肯上车,最后还是盛志国答应的:“好,小迦,我以后让小想每个月去看你一回。”林迦才肯放手。他深知盛想对约定是怎样看重,答应了就是答应了,盛想每个月会去看林迦,直到两年前,约定终被废弃。
  盛想的眸子想事情的时候会变深,笑的时候那点墨黑才会一点点被打散,盛想想起以前的事情,莫淑芬身体不好,盛志国除了工作都把精力放在照顾妻子身上,林作言在小城工作那几年,他和简芳兰都忙,把林迦放在他们家照顾,盛想肩负了陪伴的任务。与其说盛想陪林迦,不如说林迦陪着家里寂寞的自己。
  盛想伸手抱住林迦,背上的肌肉十分结实,想必经常运动,有两年多完全断了联系,她心里头有点酸涩,不想吗,是真的很想很想了。
  她趴在林迦的肩上,闷闷地说:“小迦。”又放任地再叫了一次,“林迦。”
  她的声音并不动听,十分平常,说话软绵绵的,带点累赘的尾音。
  林迦觉得堵在心里的那点怒气瞬间就不知所踪,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傻,可是又高兴,说:“姐。”
  盛想应了一声,觉得这样有点傻,推他,“小迦,热死了,放手。”
  林迦不肯放开,低头亲她的头发,感觉到盛想小小的瑟缩,眸子暗沉,说:“姐,我很想你,你想不想我?”
  盛想很想尽量状若无意地回一句“我也是,”或者别的话语,但是想不起,也不敢说。
  林迦嗅着头发去亲她的耳朵,盛想吓了一跳,“小迦,别闹。”
  她长林迦三岁,林迦除了听林作言的话,最听就是她的话,这下却不理,又去亲她的脸颊,盛想心里惊慌,用力推开他,面上还带点红,说:“小迦,下次不许这样。”
  林迦笑着说:“姐,你怎么了,我又没做什么,小时候你还爱亲我脸颊呢。”
  盛想手心出汗,也笑着说:“小迦,都说了是小时候,我后来又不亲。”
  林迦说:“可是你都让我亲的啊?”他们太要好,几乎都在一起,即使后来他到省城,盛想每次和他一起窝在房间里说说笑笑,高兴的时候林迦亲她的面颊,她都没有在意,只是觉得要好而已。
  盛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林迦看着盛想那样,眼眸里染了点冷意。
  房门是突然打开的,先进来一紫色头发穿着十分时髦的男孩,正对后面的人说话:“李悦,门别关了,一会还来人装空调。”后头李悦说了声好,也进门来,李悦长了张娃娃脸,眼睛很大,十分可爱,他一眼看见西向卧室里的盛想和林迦,喊了声:“你好。”
  紫色头发的男孩这才看见,兴高采烈地招呼:“你是林迦吧,我叫孟初一,他是李悦,我们俩是你舍友。”又跑到林迦的卧室里左看右看,“你还没收拾呢?宿舍的人都来齐了,你多出一张床可以放些杂物。”
  李悦看着那超级自来熟的孟初一,翻了个可爱的白眼,没见过这么少根筋的人,没看见林迦那里两个人的表情很诡异吗?
  盛想对孟初一和李悦说:“你们好,我叫盛想,是外语学院日语三年级的学生,算是你们师姐,我是林迦的姐姐,以后会经常来你们宿舍看林迦,希望你们好好相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尽管说。”
  李悦和孟初一说:“师姐好,”又对着林迦说:“林迦,你有姐姐在学校里,太幸福了点吧。”
  林迦笑,盛想要收拾卧室,让他出去和舍友聊天,林迦坐到椅子上,和孟初一李悦说话:“我还以为公寓条件会好点呢,连个沙发都没有。”
  李悦笑笑,并不在意,孟初一抓着林迦的手,“同志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李悦说:“所以你就买了,没有和林迦商量过,自作主张。”李悦明明是娃娃脸,教训起人却理直气壮。
  孟初一苦着脸,“林迦肯定会喜欢的,我选的是特别好看的。”
  盛想听他们说话十分投契,时不时还有笑声传进来,他们三人居然各住了一间卧室,明明是很紧张的公寓房间,不免觉得奇怪。
  去浴室换抹布时见林迦笑得开心,眉目舒展,看见她就对她招手,盛想走近林迦身边,林迦手环着盛想的腰就把盛想往身上带,盛想没站稳坐在他腿上,林迦说:“姐,你来听听,他们两说话跟唱双簧似的。”
  李悦有些诧异地看着盛想和林迦,孟初一浑然不觉,在那说:“林迦,什么叫唱双簧啊,宿舍总共三个人,赶着你是观众啊?”
  林迦笑,盛想觉得不自在,想找个借口起来。
  有人敲门,原来是孟初一和李悦跑出去买了空调和沙发,超市送货上门。林迦走进卧室,拿了钱包,钱包里厚厚一叠,都是红色纸币,少说也有一万,盛想吃惊,问:“你怎么放这么多钱在身上?”盛想不买东西的时候,最多就五十元。
  林迦看她一眼,“这又不多。”大致数了六十张递给孟初一,孟初一也不数,直接装在口袋里。
  盛想看得有些不能适应,晚上回到宿舍和柯晓佳说起玉泉公寓的见闻,柯晓佳不屑一顾,说:“能住进公寓的不是有钱就是有权,那点钱他们当然不在乎了。”
  盛想和柯晓佳在寝室关系最好,彼此也都知道是普通人家出身,有时候在街上看中一件T恤,会为了几块钱的降价磨个半天,这会不屑一顾得让盛想笑出声,“怎么,那点钱柯小姐也看不上眼?”
  柯晓佳一本正经答:“本小姐当然看得上眼。”破功笑了,没忍住那绷直的面容,笑着说,“今天接新生的时候,有一户人家开着宝马来的,来了以后问我们哪里有卖床上用品,我就热情地说我们勤工俭学处有卖,三百六十元一套,你猜人家说什么?”
  盛想摇头,怎么猜?
  柯晓佳站起身,眼睛低斜45°,特别端着架子说:“这么便宜,怎么好用?”
  盛想笑,柯晓佳气呼呼坐下,“最后章亮陪他们去了百货,听说买了两千多的,你看看我们,睡的席子才25元,不是很舒服吗?”
  本来聚精会神坐在电脑前看小说的文慧回头说:“人家是豌豆公主,你比得了吗?”
  柯晓佳说:“人家是豌豆王子,当然比不了。”
  那口气模仿得是一模一样,文慧舍不得起来,扔了一包零食砸柯晓佳。
  柯晓佳笑呵呵打开吃,问盛想:“你今天接谁呢?住玉泉那的?”
  盛想说:“是我弟弟。”
  柯晓佳说:“你不是独生子女吗?”
  盛想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
  柯晓佳说:“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要好吗?”
  文慧回头,“青梅竹马啊,是不是有八卦听?”
  盛想笑,“他比我小。”文慧说:“你也才大三,就差两年。”盛想说:“他跳了一级,比我小三岁,”对柯晓佳解释,“我爸爸以前帮他爸爸开车,后来他们家搬到了省城。”
  那口气过于平淡,可能并不是很要好,文慧不八卦了才想起来,“对了,你爸爸给你打电话了,让你打回去。”
  盛想给盛志国打电话,盛志国问:“林迦是不是进了你们学校,林局今天去了吗?”他曾是林作言的司机,林作言当时还在小城当局长,后来一路平步青云,盛志国称林作言还是按着旧例,叫林局。
  盛想仔细答了林迦的事情,又说:“林叔没来,简姨来了,让我好好照顾林迦。”
  盛志国说:“那是一定的,你对林迦一定要好。”盛志国早年从部队转业,被安排做驾驶员,总觉得不得志,后来还是靠林作言转了国土局的工作,莫淑芬的身体不好,在厂里做工人,三班倒很是辛苦,是简芳兰帮忙换到了事业单位。
  盛志国很是记情。
  盛想连连答应,问了妈妈的身体,才挂了电话。
  我在时光中等你
  觉得烦闷,盛想去洗澡,听文慧和柯晓佳在八卦,柯晓佳说:“听说今天来了位领导,校长他们都陪着参观校园了。”
  盛想进了浴室,水哗哗地流,地砖很滑,她的拖鞋总是打滑,她脱了鞋子站在莲蓬头下淋浴,居然还听见外头两人兴奋讨论,说:“不会是高干子弟来咱们学校读书吧?”
  盛想愣了一下,高干子弟吗?或许是吧,第一年她到省城来看林迦,只是觉得房子比从前大些,等后来,林迦家已经搬到市区非常安静的小区里,出租车开进去还要出示证件,两旁有大片的绿地,奢侈得不像是寸土寸金的省城,有专门的保姆和勤务兵,地上铺着热地板,脚一踩上去只觉得暖,没有很花哨的装潢,但那雅致高贵的感觉,连她都能感觉到那些纹理干净的木家具是多么典雅。林作言和简芳兰越来越忙,很少碰见,他们已经处于一个普通人无法接触到的高度,偶尔见到她,倒是十分欢迎。林迦小时候在水池里玩水,最后是同样孩子的盛想救上来的。因为这样,对她特别的亲厚,但那种亲厚隔着越来越不熟悉的距离。
  那栋楼里,好像只有林迦不变,还是和她那么亲近,还是让她喜爱。
  最后呢?
  还以为可以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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