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孤家遗孤九疑为了寻找流落在外的宝物成为了杀手,通过杀人来积累钱财,买回温孤家的各种宝物。 宝物浮出水面真相呼之欲出之时,身重剧毒的腹黑公子,柳公子重金并以宝物做威胁,聘用九疑以杀人为自己杀人,而心狠手辣身藏秘密的柳公子,正是九疑家灭门案的始作俑者,九疑设计得到的宝物,因自知愧对柳公子而逃离,不料想柳公子因她的背板而一夜白了头,不惜以天下来换取她的消息,对恨之入骨的九疑,却始终下不可手,同时九疑已得知全家灭门案的真相,对柳公子亦是深爱深恨。皇帝因忌惮柳公子设计抓获九疑以此要挟兵临城下的柳,柳只身前往身受重伤,几番周折,两人最终在一起。 作者简介: 宋无疏,女,简称“九零后”,是一名合格称职的医学生, 走上了写文YY的道路,不求靠文字出人头地,但求靠文字广交同志! 此生最乐事:与看官同乐…… 目录: 第一章一探乱怀楼 第二章午夜又惊魂 第三章塞翁今失马 第四章鲤鱼催命来 第五章六万金折腰 第六章卷土复重来 第七章血溅玄武门 第八章白雪映红梅 第九章再忆萼绿华 第十章佳人最销魂 第十一章只无可奈何 第十二章趁欢夺命鞭 第十三章狭路终相逢 第十四章水落石未出 第十五章庐山无真颜<第一章>一探乱怀楼 <第二章>午夜又惊魂 <第三章>塞翁今失马 <第四章>鲤鱼催命来 <第五章>六万金折腰 <第六章>卷土复重来 <第七章>血溅玄武门 <第八章>白雪映红梅 <第九章>再忆萼绿华 <第十章>佳人最销魂 <第十一章>只无可奈何 <第十二章>趁欢夺命鞭 <第十三章>狭路终相逢 <第十四章>水落石未出 <第十五章>庐山无真颜 <第十六章>呆鸠占鹊巢 <第十七章>小荷才露尖 <第十八章>一别天命转 <第十九章>飞蝶引谋来 <第二十章>好戏欲开场 <第二十一章> 大智真若愚 <第二十二章>一怒为明夷 <第二十三章>心系杀人事 <第二十四章>迷雾深一重 <第二十五章>相煎何太急 <第二十六章>一线露天光 <第二十七章>转机终浮现 <第二十八章>临了变故生 <第二十九章>不战屈人兵 <第三十章>按暗兵不动 <第三十一章>被逼上梁山 <第三十二章>初入留一万轩 <第三十三章>谁火眼金睛 <第三十四章>无蹊径可辟 <第三十五章>阴魂总不散 <第三十十六章> 出逃惹风波 <第三十十七章>毒打也生情 <第三十十八章>刮目相看难 <第三十九章>始抽丝剥茧 <第四十章>化静为机动 <第四十一章>一曲阳关调 <第四十二章>锦帕藏深仇 <第四十三章>金蝉脱壳亡 <第四十四章>魂牵也梦萦 <第四十五章>谁非死不可 <第四十六章>雨打芭蕉夜 <第四十七章>何处不多情 <第四十八章>夜奔对峙局 <第四十九章>神女又倾心 <第五十章>意渐入佳境 <第五十一章>黄粱一梦碎 <第五十二章>夜中人独奔 <第五十三章>以醉销千愁 <第五十四章>多少爱恨在 <第五十五章>只身入皇城 <第五十六章>万事总成空 <番外>欢情荡漾三月春01一探乱怀楼 凉风有信,秋月无边,京城夜色上好。 抄手游廊曲折,假山怪石错落。金菊在院璀璨,幽香阵阵,嗅来心旷神怡。流水过桥叮咚,映着皎洁月色,潺潺声迎风吹散,甚是悦耳。 九疑躺在鼎华居后院的小楼房顶,嘴里叼着狗尾巴草。大约是深秋缘故,那一节枯草上头的尾巴毛,竟也已经掉落到差不多了。 “唉……生意不好啊!这个月的房钱可要怎么付呢?”喳巴着嘴,一个有关生计的巨大问题摆在眼前,她顿时苦了张脸,愁容满面。 次日清早,九疑走出天字一号房的瞬间,早就候在外边儿的小二汗巾朝后一搭,腆着脸道:“九姑娘今早要吃些什么啊?” “五仁记的黄金糕,春江仙的鱼翅粥,再来一份百花村的梅花小团子。”九疑迷迷糊糊地念叨着,慢悠悠地下了楼就见一尊大佛守在楼梯口。 别是来催房钱的吧?九疑一个激灵,瞌睡全跑了,打起精神,笑道:“这不是满爷吗?怎么这么早啊?” “不早了,在下已经在这儿等了九姑娘一个时辰了。”老匹夫皮笑肉不笑。 九疑心下大呼不妙,面上却依旧装着糊涂:“啊?等我?等我做什么?我这种小人物哪敢让满爷等啊。” “咳咳。”钱满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勉强道:“九姑娘这个月的房钱该结了。” “这不是才月中呢嘛,月末再结吧?满爷——”手肘拱了拱钱满的胳膊,九疑一脸谄媚。千万别说不,千万别说不…… 满爷抚须,悠悠然道:“我记得上个月你也是这么说的啊!” 九疑挠头。 “鼎华居的规矩九姑娘也是知道的,老是给您开后门儿,恐怕……不太好吧?”钱满眯了的眼暗暗瞅着九疑,露出几分奸险的神色。你挠头,这次还想欠账?想都别想! 搭上钱满的肩,九疑笑得十分亲切:“别这么说啊,我在您这儿住了也已经三年了,什么时候赖过账啊!要不是上个月相中了一块汉代古印,我也不会如此拮据,您说是不是啊?”再拍了拍他的背,“满爷放心,银子我是断然不会缺了您的,可我这几天手头紧啊!没生意接也不是我愿意的啊。”话音一落,九疑一闪身往后院去了。 钱满看着某人逍遥的背影,咬牙切齿,手朝后一抄,黄金算盘在手,噼里啪啦一阵狠打,满爷怒了! 后院凉亭包给她吃早饭了!天字一号房包给她睡觉了!后院小楼的房顶包给她消遣了!店里最机灵的小二包给她跑腿了!还有饭、菜、酒、水,粗粗算来九姑娘两个半月已经欠了他四千三百八十二两银子!这让抠门到一粒米都要算价钱的满爷怎能不怒? 你没生意?你要价那么高有生意才怪了呢!倒是满爷我,有生意不如没生意!让你这厚脸皮的白吃白住,还坏了我鼎华居从不赊账的规矩! 一顿早饭吃好,九疑小小地打了个饱嗝,长吁了一口气,叹道:“如今这年头……日子是越发的难过了……”思量着该找活儿干了,再不然满爷非在她的早饭里下毒不可。 想到这里,她又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满爷不会下毒的,满爷会等拿到银子以后再下毒。 站起身来,深吸了一口气,九疑飞身上房,朝城北去了。 她那般一跃而上,看似轻轻巧巧,可若是落到了行家人眼里必然会引来一阵惊呼:江湖上久已失传的“踏云诀”,早在逍遥散人晋子淳归隐山林时就失传了,而她却能使得得心应手。 江湖第一杀手果然名不虚传! 城北乱葬岗,西边第一个坟头,墓碑上什么也没有,空空如也。 九疑仰天看了看,老榆树叶子也快掉光了,只最高处系了条白绸带。 妙极!九疑大喜,取下白绸带,上头那几个字写得甚是凌乱:一万两黄金,乱怀楼主人。最底下是落款:白啸林。 啧啧出声,九疑止不住摇头:“这年头钱难赚啊!”这一万两黄金还真是不好拿,别说去杀乱怀楼主人了,她连那人的底细都不知道,怎么杀啊?不过……谁让她缺钱呢! 回了城内,在最热闹的茶馆喝了一天的白水,九疑忍不住腹诽:这破地方的茶也太不上档次了!不过……话说回来,这地方的消息倒是灵通。 白啸林——梅花山庄庄主,前两天死了儿子,要问这儿子是怎么死的,哼,那还真是不好说。九疑方才听着众人议论才知道:那风流公子白少卿好似是死在乱怀楼头牌弄弦的床上。 合着是儿子在妓馆里玩儿过了头,精尽而亡,老子痛失爱子,决意报复,要妓馆老板血债血偿。这事情……还真是搬不上台面,也难怪白啸林想到雇凶杀人这一招。 白少卿的事情有了眉目,可乱怀楼主人的事情却是难办。有句话叫什么来着?神龙见首不见尾,乱怀楼主人便是那条神秘的龙! 九疑直到现在也就知道三点:乱怀楼主人姓柳,名陵郁,号贪欢公子,其他……不详,与去茶馆前无异,贪欢公子名扬四海,却是谁也没见过、谁也不知道他的底细。 装着满肚子白水走在长安城的大道上,九疑心情很不好,据说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望月抒怀,可她看见这浑圆的月亮就气不打一处来。 有道是:月黑风高杀人夜,如此好的月色,如此亮的夜晚,让她这个接了生意准备动手的杀手情何以堪? 正苦恼着,身子已到了鼎华居外,九疑蹙了蹙眉,心念翻转,终是没有进得门去:如此良夜,应寻佳人赏观美景,怎能独自空对月华? 乱怀楼的牌匾做得极好,梅花三弄,鹊踏枝来,乌木细雕,暗纹浮动,十分闷骚。 九疑暗想:这柳陵郁莫不是柳下惠的后人?祖先坐怀不乱,那便教天下人坐怀皆乱,好恶毒的趣味! 不过也只是胡乱想想罢了,乱怀楼自建楼起到现在也不过区区七年光景,若真是要追溯到柳先生的年代,那可是真是太扯淡了。 看了看这似是冷清的门庭,九疑不禁感叹:这才叫上好的享乐之所啊!烟花之地:越是门庭若市,越是乌烟瘴气;越是门可罗雀,越是别有洞天,看来……乱怀的名声不是吹出来的。 进得屋内,落入眼中的便是十二扇的紫檀屏风,金线穿引,绣的是富贵花开。 绕过屏风,又可看到尽头是一幅甚是惹眼的迎客松,两旁对联笔势遒劲,一瞥便知不是凡品,还有那桌案椅子,无一不是堂堂大家风范。 九疑暗自摇头,又是忍不住一阵腹诽,“装得再怎么正经,内里还不是经营酒色财的销金窟?”她抬头的一瞬却见得有窈窕女子站在厅堂角落,一有客人进来,上下打量一番,才将人朝内里引去。 九疑不禁庆幸今日穿得勉强还算是人模人样,要不然岂不是连乱怀楼内里都没进就被轰了出去? 兜兜转转许久,九疑这才真正见得乱怀楼深处样貌:四方格局,中庭花苑,摆布甚是讲究。但听得引路女子一边走着一边说道:“南边是男馆,北边是女馆,东边是酒馆,西边是赌馆,不知公子今日想去哪处?” 九疑随意看了看,折扇一指,正是南边,道:“今日换换口味吧。” 那女子也不多言,领了人送到门口边退下了。 推开门,大摇大摆地迈进去,本以为可见喧嚣场景,却连半个人影都没瞧见,环顾四周,楼上楼下房门一概紧闭,撇了撇嘴,九疑道:“果然好地方,不受人打扰啊!” 她楼上楼下转了又转,许久终是明白了,那房门口挂着牌子的便是内里无人,牌子后头是小倌简介,若是中意,取了牌子进去便可一夜销魂。 不知不觉中,九疑已是到了顶楼,这一层与别处有些出入,只四间房,房门上分别雕了梅、兰、竹、菊,歪了歪脑袋,九疑暗自忖度:“四君子?莫不是男馆里也有红牌?难道还是卖艺不卖身的那种?” 四间房门上都没有木牌,想是内里都有主顾,九疑偷偷摸摸凑上梅花窗,想要听一听其中男子辗转吟哦之声,可等了许久也不见动静,于是小心将窗户推开一线,入眼的便是一个极其漂亮的男子,可惜有些太过漂亮了。 她难以说出见到那个男子时的感觉,只觉着突然胃中抽搐,赶紧捂着嘴,飞身下楼,推门到了院中便是一阵猛吐。 实在是太恶心了,那男子身上只绑了三条一掌宽的蛇皮,遮住了私密之处,其他露出来的皮肤上全是蛇形的纹身,或盘旋,或游移,原本该剔透如玉的脖子上竟缠了一条正在吐信的竹叶青。 晃了晃脑袋,一阵凉风吹过,九疑这才清醒了过来,暗叹道:“高,高,高,实在是高!难怪不挂牌子,敢情是怕别人进去被吓着!”可思绪还是忍不住飘回那人身上,实在是漂亮得很:眼如琉璃,睫似鸦羽,五官精致妖媚,长发如瀑,横躺在美人榻上,腰肢纤细,未盈一握。 重新进了门去,本想到楼上看看兰、竹、菊三君的样貌,却不料梅花窗口惊现蛇头一只,九疑立时便知不好! 猛地梅花窗大开,那男子只披了件绣了梅花的外衣便走了出来,前襟松松垮垮地系着,虽是隐约可见裸露的胸膛,但比之方才已是好了很多。更何况,白衣坠地,广袖拂风,一张美人脸虽是挂了霜,可还是好看得紧。 既然被发现了,九疑也不慌乱,干笑道:“咳咳,打扰了美人歇息,罪过罪过。” 那男子只瞥了九疑一眼,冷哼一声,冲那条正打算朝前游动的竹叶青打了个手势,疑道:“女人?” 九疑霎时愣住了:这人好毒的眼神! “来男馆的女人?乱怀楼什么时候改了规矩?”看也不看九疑,那男子将青蛇缠上脖子便摇了摇梅花窗一旁挂着的铜铃。 眨眼功夫,一红衣女子鬼魅般出现在梅花窗前。九疑诧异,身为杀手榜上排名第一的杀手,她确信方才在这男馆内没有半点潜伏的气息。 “梅妆,不要告诉我你叫我来是为了帮你抓蛇!”那女子冷冷道。 摆了摆手,梅妆努了努嘴,道:“红冶,楼里来了女人。” “哦?女人?”将脸面转向九疑,红冶仔细打量了她两眼,道:“武功很好,没有杀气,来干什么的?” 九疑再次庆幸自己只是来踩点顺带采花,如若今日贸贸然出手,那……谁死谁活还真不好说。 抬了眼,装作一副痴傻模样,九疑笑道:“美人姐姐莫急,我也就是来开开眼。”她一边说着一边痴痴看向那不甚起眼的铜铃,心念:何以只摇了摇,这红衣女就突然出现了呢?于是大着胆子小心问道:“美人姐姐刚才不在啊,怎么突然出来了?” 红冶依旧面无表情,指了指自己腰间,道:“摇铃蛊,子蛊在铜铃里,母蛊在我这里。” 看着那只精致铃铛,九疑霎时明白了:不管多远,只要子蛊所在的铜铃响了,母蛊所在的铜铃也会响起。 难怪这乱怀楼深处一个护卫都没有,原来是这个缘故。不过,就算如此,红冶的功力也不可小觑。九疑将这一切暗暗记在心里,不禁再次感叹:这年头,钱不好赚啊! 她这边暗自思量,红冶却是不耐烦了,“啪啪”拍了拍手,唤道:“兰敞,带这位姑娘去见公子。” 话音方落,兰花门里走出来一个青衣的美人,拖地衣摆上兰花招展,戏蝶飞舞,但见他长袖一招,九疑便昏了。 闭眼的一瞬间,九疑想:这兰敞倒是比梅妆清丽许多,就是使的迷药稀罕了点——想她九疑做杀手生意的,普通迷药对她根本无效,而兰敞一出手,她便不可遏制地晕了,而且是货真价实地晕了。 红冶踢了踢九疑倒下的身子,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继而红影飞闪,十分鬼魅地不见了。 兰敞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梅妆,挑了挑眉,道:“眼神比从前好了嘛!” 梅妆昂了昂头,回敬道:“彼此彼此,新配的迷药效果不错。” “过奖过奖。”兰敞捞起地上那坨瘫着的东西便进了屋。 梅妆耸了耸肩,拍了拍颈间的竹叶青,也关了门去。 男馆内依旧寂静,仿若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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