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相思,两国恩怨,三代情仇,交织成最凄美的史诗画卷。 她曾是云韶城中最令人艳羡的女子,却在一夕之间,成为了宠冠六宫的妃嫔。 一种相思,两国恩怨,三代情仇,开启了命运翻云覆雨的转轮,也开启了她不死不休的追寻。 也曾琼壶邀月、长歌倚楼,却在弹指之瞬,卷入了权位争夺、爱恨交织的涡旋。 也曾风华笔墨、闲梦江南,却在阴差阳错间,掀开了千古怆然、气吞万里的乱世画卷。 君临天下的九五至尊,背负深仇的冷面将军,问鼎中原的异国王孙,皇室贵胄的气盛少年,皆愿山河拱手,只为讨她欢颜! 终有一日,镜鸾沉彩,青丝霜染。当容华谢后,谁将是她最初与最终的爱恋? 终有一日,长缨在手,九州尽揽。当乾坤落定,谁将与她执手共看,如画江山…… 目录: 第一章绣帘开,倾城之色为谁怜 第二章歌倚楼,相逢一醉是前缘 第三章登瑶台,长得君王带笑看 第四章宫闱深,山雨欲来暗惊心 第五章玉壶转,愿逐月华流照君 第六章娥眉妒,别有幽愁暗恨生 第七章香盈袖,为君谈笑净胡尘 第八章金钗堕,风波不信菱枝弱 第九章重刑施,荆棘满怀天未明 第十章人初静,谁怜我为黄花病 第十一章梦初醒,错教人恨五更风 第十二章蛊连心,长河渐落晓星沉 第十三章婚典盛,千里佳期难再同 第十四章侍香衾,从此萧郎是路人 第十五章前缘尽,樽前忽有断肠人第一章绣帘开,倾城之色为谁怜 第二章歌倚楼,相逢一醉是前缘 第三章登瑶台,长得君王带笑看 第四章宫闱深,山雨欲来暗惊心 第五章玉壶转,愿逐月华流照君 第六章娥眉妒,别有幽愁暗恨生 第七章香盈袖,为君谈笑净胡尘 第八章金钗堕,风波不信菱枝弱 第九章重刑施,荆棘满怀天未明 第十章人初静,谁怜我为黄花病 第十一章梦初醒,错教人恨五更风 第十二章蛊连心,长河渐落晓星沉 第十三章婚典盛,千里佳期难再同 第十四章侍香衾,从此萧郎是路人 第十五章前缘尽,樽前忽有断肠人 第十六章前尘落,梦里不知身是客 第十七章恩怨纷,鸳鸯瓦冷霜华重 第十八章千行泪,报答平生未展眉 第十九章计连环,重重帘幕密遮灯 第二十章长相忆,犹恐相逢是梦中 第二十一章罪欲加,长门灯暗数声来 第二十二章夜未央,红妆玉箸下成行 第二十三章计和亲,环佩空归月夜魂 第二十四章佳人舞,一曲菱歌敌万金 第二十五章费思量,卧听南宫清漏长 第二十六章机关尽,花落黄昏空掩门 第二十七章风乍起,边尘缭乱暗云涌 第二十八章夜探营,绿珠垂泪泪沾巾 第二十九章怒冲冠,不教胡马度阴山 第三十章擎利剑,辞君一夜取楼兰 第三十一章终不悔,还君明珠双泪垂 第三十二章封后典,满目山河空念远 尾声宁负天下不负卿第一章绣帘开,倾城之色为谁怜 凉夏国的帝都云韶城,坐落在苍旻泽之滨,青霓渊之南。越过西北边界高达千仞的云韶帝阙,便是若羌国,那里有一望无垠的羌零草原。 这座自建成以来从未被外族铁骑攻破的城池,由百年来最富盛名的能工巧匠轩辕钦亲自督建。相传,凉夏国开国君主尊御大帝在选定云韶为都后,有仙人入梦,赐其鎏金云锦并上绣都城营造图样。云韶帝都乃顺承天意而建,千秋万代,固若金汤。 凉夏子民对于云韶城的信仰,并非来自于帝都的众多传说,而是他们口耳相传的“凉夏三宝”。那便是云韶宫阙下香火不绝的阆菀神庙,皇宫内一年一度盛放的优昙花“云韶”,以及凉夏帝国的一代名将--镇远侯舒君皓。 话说这镇远侯府凭借舒侯爷的声名威望,几乎成了云韶城中最幽静的地方。虽然没有重兵把守,也并非重门深锁,但所有客人如果不提前十天半月送上拜帖,便绝不敢贸然登堂入室。 承宣七年夏日的一天,却有一位雪青色短打装扮的女子,骑着一匹黑马风驰电掣,直奔镇远侯府而来。 还没到舒府门口,那女子便匆匆翻身下马,将缰绳一抛,风风火火地奔入大门。门口侍立的家丁也并不阻拦,只是一面去牵马,一面扬声提醒道:“我们二小姐这会儿在西边的缀锦阁,可别走岔了道!” 舒府缀锦阁中端坐着一位年轻女子,正是镇远侯舒君皓的小女儿,舒如倾。这个身穿一袭月白色烟纱裙的女子,此时正握着一支碧玉箸,在一方琉璃花樽里缓缓搅动。只见她凝神向樽中看了片刻,然后轻伸玉手,从桌上的药箱中抓起几味药投进樽中,喃喃自语道:“再加一些决明子和香附,这味药就要配成了。” 说话间,雪青短打的女子便如一阵风般卷进了门,开口便喊:“舒如倾,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在这儿对着你的药罐子,安坐如山?太常丞已经颁布了三道选秀的御旨,很快就要有一大批秀女入宫参选,这几天,整个云韶城可都闹翻天了!” 如倾并不抬头,仍是专心搅着琉璃樽中的药液,口里淡淡地应道:“这么大的人了,还是这样大惊小怪的性子,选秀本来就是三年一度板上钉钉的事儿,只是因为皇上专心政事,才把三年前的选秀推迟到了现在。这又不是什么天下奇闻,也值得你特地跑来说一回?” “你仔细想想,皇上登基后只有一次选秀,上次和这次又相隔了六年”,沈冷袖一边在如倾对面坐下,一边掰着手指,“这次选秀的消息一传出,可不知有多少鬼迷心窍的女子挖空心思想讨皇上喜欢,恨不得一朝飞上枝头。” 如倾笑道:“皇上看惯了那些后宫中的软玉温香、莺莺燕燕,想必早已腻烦得不得了,说不定像你这样舞刀弄枪的女子,倒是更合他的眼缘呢。” 冷袖眉尖紧蹙,忍不住又抬高了声音:“你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气,谁稀罕去那不见天日的地方,和那么多女人抢一个男人?明明都是好人家的女儿,偏偏要争风吃醋、勾心斗角,就算是当了皇后,也还要自称为臣妾。你听听,先为人臣,后为人妾,可有什么意思!” 如倾不禁抿嘴微笑,摇头道:“你呀,从小到大都是这么口无遮拦,偏偏我又爱听你这疯丫头说话。这些话也就只在我面前讲讲,千万别到处由着性子混说。你既是这样想,我便让轻妆做一张人皮面具送你,你戴着去参选就好。”她一面说,一面笑着伸出手指刮了一下冷袖的脸颊,“只是啊,却可惜了你这副天生的好皮囊。” 冷袖早已把桌上的什锦点心盒端至面前,连吃了几块糖蒸酥酪,这才开口道:“罢罢罢,何苦说这些轻巧话奚落我。谁不知道你们舒家养了两个天仙似的女儿,恨不得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若是你往皇上面前一站,只怕才真要六宫粉黛无颜色呢。” “自凉夏开朝以来,就没有一族中两个女子共同侍奉皇上的先例,几乎是个不成文的规矩。我已有个姐姐在宫中为妃,就断没有再入宫的道理。就是去选秀,也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如倾笑着端过一盘松瓤鹅油卷来,摆在狼吞虎咽的冷袖面前。 冷袖嘴里塞着各种糕点,含糊不清地说:“依我看,竟连走这个过场也不必。横竖你也到了出阁的年纪,让我哥哥挑个日子下聘,早点嫁到我们沈家算了。” 如倾顿时飞红了脸颊,她垂下眼睑,继续搅动面前玻璃樽里的液体,直到它们凝成均匀的蓝色,才开口道:“你瞧,传说中的子午拘魂露,我娘留下的药典里都写着无药可解,我在你哥哥拿来的古书里找到了解药的方子,这就快要配好了。” 冷袖探身过去,看了看如倾手中的解药,撇嘴道:“都说虎父无犬子,你身为镇远侯之后,却整天只会鼓捣这些瓶瓶罐罐的,我若是舒大将军,肯定都要愁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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