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少男少女在高三发生的故事。这是他们的高三生活,这也是你遗忘了的高三记忆。你是否在青春的岁月里心中燃烧着梦想?如果你曾上过高三、如果你即将上高三、如果你正在上高三,这本书里将有与你的高三完全不同的故事,但拥有相同的感动。咸阳古城,高三夏天,追梦少年,不悔青春。青春是场追梦的旅行! 作者简介: 魏天一青年小说家,《萌芽》杂志作者,现上海海洋大学生物科学专业学生。 2008年4月于《萌芽》杂志连载长篇小说《四月?镜子风暴》,2009年1月出版单行本《镜子风暴》。2010年上海市青年作家创作会议的发言代表。 参与编剧的影视作品:《爱情公寓4》、《狄小杰事件簿》。 目录: 第一幕 我“胡汉三”又回来啦!第二幕 高三向左,青春要不要向右?第三幕 人不轻狂枉少年第四幕 爱的背后不是恨,是遗忘第五幕 那一年,我们一起过的生日第六幕 我们的故事比《奋斗》精彩!第七幕 这些匪夷所思的爱情……第八幕 曲终人散尾 声 青春永向太阳这是一部小说,也是真实的生活。人说艺术源于生活,却高于生活;人又说,真实的生活永远比小说精彩。魏天一在《镜子风暴》用第一人称“我”写了一个虚构的故事;现在,他又用第三人称“他”写了一个叫“魏天一”的少年的真实故事。用第一人称写别人,用第三人称写自己,别开生面,颇具慧心。他说他无悔自己的少年。 ——陈忠实(著名作家、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白鹿原》小说作者) 魏天一、陈晨通过书写和歌唱并不遥远的过往,来感知存在的意义。迫不及待的回忆,身不由己是一种回望。这是这个时代少年与世界达成的对话、获知自我的方式。而未来,正在回望中获得新的可能性。 ——Zafka(青年文化研究者、青年志联合创始人) 很多年前有一首歌叫《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现在看这部作品,有种被久违的青春撞到腰的疼痛——不过也得在青春不复的多年以后,才知道这种痛是种多么有恃无恐的奢侈的幸福。 ——甘世佳(独立撰稿人、上海世博会会歌的词作者、上海世博会总撰稿人、《爱情公寓3》特邀编剧) 天一的小说和陈晨的音乐都是这个时代维特的烦恼,他们始终在苦闷中前行,希望有一天会摆脱烦恼。这是一部小说,也是真实的生活。人说艺术源于生活,却高于生活;人又说,真实的生活永远比小说精彩。魏天一在《镜子风暴》用第一人称“我”写了一个虚构的故事;现在,他又用第三人称“他”写了一个叫“魏天一”的少年的真实故事。用第一人称写别人,用第三人称写自己,别开生面,颇具慧心。他说他无悔自己的少年。 ——陈忠实(著名作家、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白鹿原》小说作者) 魏天一、陈晨通过书写和歌唱并不遥远的过往,来感知存在的意义。迫不及待的回忆,身不由己是一种回望。这是这个时代少年与世界达成的对话、获知自我的方式。而未来,正在回望中获得新的可能性。 ——Zafka(青年文化研究者、青年志联合创始人) 很多年前有一首歌叫《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现在看这部作品,有种被久违的青春撞到腰的疼痛——不过也得在青春不复的多年以后,才知道这种痛是种多么有恃无恐的奢侈的幸福。 ——甘世佳(独立撰稿人、上海世博会会歌的词作者、上海世博会总撰稿人、《爱情公寓3》特邀编剧) 天一的小说和陈晨的音乐都是这个时代维特的烦恼,他们始终在苦闷中前行,希望有一天会摆脱烦恼。 ——小饭(作家、韩寒乐队“亭林镇独唱团”的吉他手) 我想,无论是再过五年还是十年,我认识的那个魏天一,依旧会是少年的样子,依旧是活在他书写的那些故事里的那个站在操场上的男孩。无论是文字、音乐、还是梦想,他所呈现给你的,永远都是过不去的青春。 ——姚瑶(青年作家、腾讯网读书频道编辑、主持人)第一幕 我“胡汉三”又回来啦! 也许你早已随波逐流,也许已错过选择的时候,也许你认为这就是生活。 期待只是昨夜的美梦,我会这样一直藏着你,把你藏在我的小盒子里。 ——《小软》陈晨/词曲 2007年8月29日,魏天一正站在二中的操场上,他的面前是尘土飞扬的足球场,身后则是黑色的煤渣跑道。一些杂草顽强地从已经被踩得硬实的泥土里冒出头来,像一个严重谢顶的中年男人脑袋上仅存的毛发。就在上一个冬天,他总是在逃课的时候穿着单薄的秋衣在这片操场上孤魂野鬼一样地游荡,踩着被冬天的严寒冻得发硬的土地,忍受着迎面而来的刺骨寒风。当时的他,恨透了这个地方,一心只想离开,唯恐避之不及,却又因逃课无处可去而不得不藏匿于此,混迹于大批正在上体育课时自由活动的学生之间。那时,他觉得自己真悲哀。 可就是这曾经让他感到悲哀的操场,前段时间却频繁出现在他的梦里。 他无比想念这个地方。 而现在,他终于回到了这个地方。 马航从教学楼侧面的狭窄出口走出,迎面是一棵并不高大的梧桐,枝叶青绿,阳光透过绿叶的缝隙,在地上留下了斑斑点点的光影。他走过这片光影,看到一个清瘦的身影站在操场边,黑色T恤,牛仔裤,双手插兜,背微驼,短发。他一眼就认出了那是魏天一,他们之间太过熟悉,因为彼此认识已有十三年之久。 他一边走向魏天一,一边在脑海里回忆着去年冬天,他同样在学校里看见过这个背影。一件单薄的秋衣,牛仔裤,双手插兜,微微驼背,和现在不同的是之前一头凌乱的长发还有因寒冷而瑟瑟发抖的身躯。他脑海里的回忆使这两个形象开始重合,分开,重合,分开,就像意识飘忽的幻影,最后终于合二为一,变成了眼前的样子。 “轩儿生日,放学后老地方。”马航拍了拍魏天一的肩膀,“我很想知道,你这只迷途知返的小羔羊对于回到这片生你养你的大羊圈有什么感觉?” “感觉……”魏天一转头看了看马航,抿了抿嘴,然后露出一个笑容,“那是相当好,你是不知道,在F中经过了苦行僧一样的生活后,当我再次从那曾经熟悉的校门跨进这阔别已久的校园时,迎面而来的就是几个身材高挑、穿着热裤的女孩,很是刺眼……” “人都说四中的花,二中的草,五中的恐龙遍地跑,风轮的女生像风轮。你要看花,应该去四中,咱们这是传说中的二中,只长草,不开花。” “那是,像你我都是草,你是校草,我是野草。” “嗯,对,三千校草,我是一根。” “你真虚伪。”魏天一开始讽刺马航。 “我这是谦虚。” “您真谦虚。” “我这是虚伪。” 听到这句话,魏天一乐了。马航用手一拍脑袋:“靠,又被你绕进去了。” “轩儿被调到二十班了,还有老万也被调到四班了。”马航叹了口气。 “嗯,我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根据上次期末统考成绩,奥赛班在本校排名四百名之外的流动出去,然后重点班和普通班在四百名以内的流动进奥赛班。学校换校长了嘛,有点动作很正常,只是狠了点……好多人都被调出去了,总之是怨声载道,‘哀鸿遍野’。这倒是衬映出我愉悦的心情,都说乐景衬悲情,这反过来就是悲景衬乐情啦。”魏天一说,“我刚去三楼看轩儿了,我本以为他出来以后要破口大骂抱怨连连,结果他只是冲我笑了笑并恭喜我回来。接着他告诉我下午放学一起吃饭,对我所表现出的安慰则显得不屑一顾,他说他本来就不想在五班待。” “他是不想在五班待了,他在那儿待着也不舒服。”马航脱口而出。 “哦,也是……不过这栋楼明显三级分化。咱们一楼是奥赛班,下课了学生都不出来,全在教室里学习,楼道空荡荡的几乎没人。二楼是文科班,下课后楼道里几乎挤满了人,全是女孩在那里聊天。我上三楼的时候,在楼梯拐口就看见几个男娃在偷偷抽烟。二十班就在楼梯口位置,我刚一上去,就看见门口有个女生,靠墙站得直直的,双手自然下垂,看着很淑女,结果手指上夹了一根烟。我因为惊奇多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她直接反抛了一个媚眼。”魏天一说到这里,身体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 “你被电到了?”马航扬起了眉毛。 “我被雷到了……”魏天一苦着脸说,“这些同学太明目张胆了吧。我记得以前不这样啊。” “补课嘛,学校就咱们一个年级在,管纪律的都放假了,一开学就好了。你不是喜欢这样吗,在F中的时候不是都快被人管疯了吗?” “不是疯,是轻度抑郁。”说到这里,魏天一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眉毛也不自觉地挤在了一起。他想起了上个冬天,那个他出生以来觉得最寒冷的冬天。随着学期的结束,他觉得冬天也该走了,所以他作了一个在今天看来非常错误的决定——离开二中,转学去F中。这个决定导致了一个结果,冬天走了,可是寒冷没走。 “你知道吗,当时我站在F中教务处门外,教务处主任指着我的头发对我说,回去把头发剪了,你这个头发,明天连学校的大门都进不了。” “然后呢?” “然后我没剪,但是进学校了。” “你是怎么进的,F中不是每天都有人在校门口查头发和校牌吗?” “嗯,我没从大门进,我是翻墙进去的。”魏天一思索了一下,“不过没用,进班后,班主任看见了,说必须剪,因为课间或者自习经常有领导挨个班地检查头发。我没办法,就去剪了,完了以后到学校,班主任一看,说不行,还要短,接着又用手指拈了拈我的刘海,说要这个干吗,剪了去。我说您给个标准吧,她说校门口有标准发型的照片,我说按照那个照片来剪,男的等于破相,女的等于毁容。结果没想到,照片上那一男一女当时就坐我后面,我走时拿书包一回头,咦?这两人怎么这么眼熟,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后来出校门的时候一看那发型对照表,哦,原来是我们班的。” “哈哈……”马航笑了,“你班主任谁啊?” “徐英,她以前是我哥的班主任,我妈还在F中当老师的时候是我妈的同事,关系不错,寒假补课我借的化学书就是她的。多亏了她,不然我在F中更惨……最后我没办法,用手机照了张标准发型的照片,然后怀着沉重的心情走向理发店。结果走到一半我就拿出手机把那张照片删了,接着给夏悦打了个电话,让他出来陪我剪,他是过来人,肯定知道点潜规则,结果我一见夏悦那头发就绝望了。到理发店剪发的时候,那理发师对我说,不能再短了,再短太难看了。我知道他的潜台词——你难看是你的事,你走出去砸我的牌子就是我的事了。我当时看了看一旁的夏悦,夏悦果然是过来人,马上以自己过来人的经验明确地告诉理发师,‘不行,还得短’。我一听也没办法,就咬了咬牙,同理发师说,继续剪。” “结果呢?” “结果那天下午我去民院食堂买馒头碰见你,你指着我的头发不是笑了两分钟都没带岔气吗?还结果呢,哎,当时我怎么就屈服了呢,我直接一句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就过去了,学校还真能像多尔衮一样砍了我吗?” “那个头发确实有点过分……”马航回忆了一下,又开始笑起来。 “你知道吗,以前在二中的时候,我感觉日子很难过。后来我去了F中,发现日子更难过。在二中的时候,让我难过的不是学校,是我自己。去了F中,学校让我难过得忘记了自己的难过。那时我才真正明白,人可以吃不好,但不能吃不饱。好比我有一个酸苹果的时候,我会嫌弃这个苹果,为什么不是甜的,而有一天我连一个酸苹果都没有的时候,我就会想念那个酸苹果了。关键在很多时候,所谓的酸苹果并不是真的酸,只是我们认为它酸。”魏天一突然眼泪汪汪地说。这当然不是苹果给酸的,马航理解这感受——曾经为了能来二中,他家也费了不少力气,托了不少人去理清层层关系。为这事,他也曾数次落泪,因为事情总是浮浮沉沉,在希望和绝望之间徘徊。 “好了啦,都回来了,就别再想了。不过说实话,和你比起来,刘坤转学实在太利索了。年初还在F中,开学转到彩虹,几个月没上课直接又转到二中。你以前就是这里的学生,转回来还这么困难。”马航说。刘坤起初是在F中的,早恋还逃学旷课,在新学期开始时被年级主任连赶带骗地没去报到,于是转学去了彩虹,结果报到以后一天课没上,天天和小帅混在一起,终日在CS的炮火中度过。这样过了两个月,好不容易准备去学校上课,和老师家长都说好了,结果前一天同几个人去吃饭,有人提议一起参加第二天在绿色动力网吧举办的CS比赛。大家都说去,问到刘坤,他犹豫良久,大家催促他快作决定,刘坤无奈开口道:“我转过去就没进过那学校大门,都两个月没上课了,明天是我第一天去学校。” “那怎么办,四缺一。”轩儿说。 “去吧。”队长杜煜说,他视CS为生命。 “我明天再不去,学校肯定怒了,那我以后上课就遥遥无期了……” “那就别去那学校了,转学来二中吧,组织的大本营在二中。”小帅振臂一呼。 刘坤看着小帅,扬起了眉毛。 后来他就和他妈妈来到了二中校长办公室。 校长问他:“数学考多少?” 刘坤没想到校长会问这个问题,下意识地用手挠了挠头,然后支吾道:“九十多吧……” “语文呢?” 刘坤犹豫了,他感觉自己的脑子突然变得有点生锈,这时他妈妈在一旁说:“我记得是一百零几,对吧?” 刘坤点了点头。 “那你不行嘛……不过也凑合。”校长略微思索了一下说,最后大笔一挥把他放到了文科奥赛八班。 不过问题的关键是:刘坤几个月没上课,根本就没考过试。 “人家有关系啊,他爸扛着呢,国企干部。”魏天一轻轻摇了摇头说,“我家就一工人阶级,我就不明白了,按理说工人阶级应该不弱啊,人民当家做主,我们排在前面啊,结果还是不如人家干部家庭。算了,不说了,不过刘坤和校长对话那段太搞笑了,他妈还帮着他演,难怪刘坤想考北影,遗传。” “不过他刚一转来就顺势请了个长假,越过补课,直接请到开学,我在学校还没见过他呢。” “他也扛着呢。”魏天一说。这时候上课铃声响起,这已经是下午最后一节课,也是整个补课期的最后一节课。 后天是新学期的报到日,也是高三开始的报到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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