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岁的任苍生按照儿时的约定,再次回到童年时期的小镇,来见昔日的青梅竹马秦秋涵。任苍生默默的喜欢着秦秋涵,并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她。但是模糊不清的记忆,和昔日沉淀下的误解,使得秦秋涵一次次地误解任苍生,从而引发了一系列的矛盾。而不曾见面的六年间,任苍生又怀揣了怎样的秘密?这一切究竟是阴谋与谎言,还是约定与真心?你喜欢我,而我不喜欢你,这双双的花儿只开了一朵,于是颓然流离。当一切秘密都已言明,故人却已经不在。原来,这世界上最痛的暗恋,是遗忘。 作者简介: 星空飘雨,原名李梦,1989年5月29日出生,典型的双子星座人,毕业于新闻专业,青春期刊写手,至今发表作品数百篇,获得各种奖项。文章风格纤细伤感,擅长描写青春里温暖或疼痛的故事,始终相信美好的梦想不会遥远。 目录: 引子:我不哭的那个清晨 第一章:我们的重逢 第二章:相交线 第三章:细小暧昧 第四章:我曾向往的自由 第五章:断裂时光 第六章:如果可以的话 第七章:深夜之中的萤火 第八章:暗色系 第九章:掌心的温度 第十章:错落的思念 第十一章:所铭记的 第十二章:逆时针 第十三章:白鲸见证的诺言 第十四章:消失的痣引子:我不哭的那个清晨 第一章:我们的重逢 第二章:相交线 第三章:细小暧昧 第四章:我曾向往的自由 第五章:断裂时光 第六章:如果可以的话 第七章:深夜之中的萤火 第八章:暗色系 第九章:掌心的温度 第十章:错落的思念 第十一章:所铭记的 第十二章:逆时针 第十三章:白鲸见证的诺言 第十四章:消失的痣 第十五章:那时的旋律 第十六章:追寻和守护 第十七章:迟来的告白 第十八章:失去的温暖 第十九章:仅仅因为如此 第二十章:这些年发生的事 第二十一章:不能被伤害的理由 第二十二章:人鱼童话 第二十三章:破碎的幸福 第二十四章:雪中消陨的生命 第二十五章:遥远的约定 第二十六章:悲哀的谎言 第二十六章:带墨镜的少年 第二十八章:真相 第二十九章:归还的名字 第三十章:宽恕和赎罪 第三十一章:被罪孽玷污的花朵 第三十二章:沉沙 第三十三章:无法再回头 第三十四章:刀锋 第三十五章:消逝的美好 第三十六章:最后的愿望 尾声:我在年轮的回归线上等你 番外一:影子恋歌——任楠 番外二:虚无之声——凌宇轩 番外三:花期——任苍生引子:我不哭的那个清晨 我再次回到这个小镇的时候正是冬天,空中飘零着雪花,风很冷,冰粒沾上了我的睫毛。 我在已经不甚熟悉的小道上奔跑着,拐进记忆里狭窄的弄堂,终于看见了那栋破旧的平房。 钥匙在生锈的锁孔里艰难地转动,铁门伴随着“吱呀”的一声被拉开。 我按了按壁灯的开关,坏的。我就着黯淡的光线环顾过去,屋内的一切都已经蒙上了厚厚的灰尘。 花瓶里的百合已经颓败成残骸,我走过去,轻轻触碰了一下,整朵花毫无预兆地掉落了下来。 生命,又何尝不是如这夏花。 我转过头,看着桌子上摆着的相框,里面是四名少年少女的合影。多年前的我心无城府,笑得张开了大大的嘴巴,而其他三人,却是各怀心事的神情,包括站在我身旁那个面容俊朗、神色淡然的少年。 任苍生,我回来了,即使,早已物是人非。 推开阳台的门,我看着院子里枯萎的花丛,犹豫了很久,还是拿起了一旁的铁锹挖了起来。 小雪依旧零星地飘着,我拼命在地里翻找着,这时手机蓦然响起,接起后,传来男子咆哮的声音:“秦秋涵!你在哪里?你真的回去了吗?” “嗯。”我语气沉稳,“今天刚到这里。” “跟你说了不要再回那儿,你听不懂吗?”男子气急败坏地吼道。 我挂断了电话,继续挥动铁锹翻找着。 不多时,一个铁质的小盒子慢慢地从土中显露出来。 我俯身捡起,拍掉灰土打开盒子,一阵沁人心脾的香味飘入我的鼻腔,眼前这早已在泥土中沉寂了许久的干花茶,仿佛凝固了岁月。 我将花瓣贴近自己的脸颊深深嗅着,往事一幕幕飞闪而过,眼眶不由自主地灼热了起来。 我烧了一壶水,热水随着壶嘴细细地冲进盛有干瘪花蕾的杯中,氤氲的湿气让我失了神。曾经,曾经任苍生也像我现在这样,低头斟茶。那时的他看着干瘪的花朵在小小的茶碗里舒展开来,语气温柔地对我说:“我喜欢你,秦秋涵,但是没有关系,你不选,我不逼。” 凌晨时分,门铃声响起,我打开门,陈俊宁冰冷的脸庞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叹口气,把他让进门内。 “陈俊宁,我答应你,这个秘密,我永远都不会再触碰。” 话虽如此,可我终究无法忘却,那场如同风暴一般的爱恋过往。更不愿接受任苍生,在我最好的时光里失去了你。 你知道吗,任苍生,世界于他人而言,太过美好。人们忙乱,人们恋爱,而我却只有手中这一捧陈年的花瓣,只能在想你时,泡上那么一杯花茶,当弥漫出氤氲的香气时,我会以为,你还在我的身旁。 第一章:我们的重逢 任苍生经常对我说:“秦秋涵,真没想到你会在初中毕业典礼上,一战成名天下知。” 十六岁的我毫不客气地伸手打他,他敏捷地躲开我的手,转身就跑,他突然扭过头来时,脸上的笑容灿烂到比阳光还要夺目。 我之前觉得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用“羁绊”这类词语来形容,实在是太过于矫情,直到后来在那个蝉翼轻薄的夏天,我再次遇到了任苍生,开始改变了我的想法。 不知是不是所有年少时期的人都和那时的我一样,有着叛逆不堪的心境,对于学校做出的“面子工程”类决定嗤之以鼻。 好比这毕业典礼,学校强制每名学生从家里带来花束,然后挥舞着花束朝气蓬勃地唱歌跳舞,感谢学校的栽培。 我抱着一束百合坐在小礼堂的角落里,四周女生喧闹不堪,我却独自沉默。 “秦秋涵,你那束花是哪儿来的?”一声怒喝打断了我的思绪,班主任出现在我的面前,毫不客气地夺走我手里的花扔到了地上。 我莫名,急忙解释:“那是从家里带来的,老师,我家里就那么一束花。” “就一束?你还有理了是不是?你看看别的同学带的,不是大红就是大紫,你带白花算什么意思?哭丧吗?一会儿你不用上场了,免得给我们班丢人。”那个明显到了更年期的老女人横眉竖眼地训斥完我,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转身远去。 四周哄笑起来,我闷不吭声地俯身捡起那束沾上了灰尘的白色布制百合。那些议论声尖锐地闯入了我的耳朵。 “你看人家多委屈,家里就一束花,我们可不能太为难穷姑娘。” “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整天阴郁沉沉、闷声闷气的,也不想想谁待见她。” “就是就是,丑人多作怪。” “哎,你说她那束白花是不是从她爸爸的葬礼上拿回来的啊?哈哈哈。” 我猛地抬起头,对着刚刚说那句话的女生扑了过去。 我和她厮打起来,那个女生哭花了化了妆的脸,披头散发,对着我泼妇骂街一般,口中不雅的字眼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你再敢乱说一句话!我不会放过你!”我不甘示弱地吼回去,即使自身也早已狼狈不堪。 我们好不容易被拉开,但是气氛仍旧剑拔弩张。我的手暗暗捏成拳头,聚精会神地盯着她那尖锐的指甲,提防她随时扑上来。 所以,在我忽然被人揽住肩膀的时候,确确实实吓了一跳,反手将那只手揪了下来,回头瞪着这陌生的少年。 突然出现的人却对这紧张的气氛视而不见,略微低头,轻言慢语地在我耳边说了一句,音量却恰好能让周围的人都听到。 “那束花是我曾经送给你的礼物,你说出来呀,秦秋涵。” 四周哗然,却没有女生再有放肆的举动,只是纷纷好奇地看着忽然出现在我身边的人。 如此俊朗的少年,周身散发着压迫感十足的气场,身材高挑面容俊朗,一只手闲闲地搭着我的肩膀,如同天使翩然入世。 大家议论纷纷,谁都不会料到,向来与人群格格不入的我,居然会有如此优秀的“护花使者”。 我没有参加毕业典礼,那个少年帮我解围之后,径直拉住我的手一路走出校门。朦胧细雨中,他回过头来对着我笑。“秦秋涵,好久不见。” 我看了他半晌,把手夺出来。“你谁呀?” 他的笑脸僵住了。 我和小时候的玩伴任苍生,时隔六年之后再次相遇,只是两人间的对话让人啼笑皆非。 任苍生是我小时候的邻居,记忆中那是个右眼有着先天白内障的男孩儿,性格古怪,与我同样不合群,却在某一次我和其他小朋友打架时挺身挡在了我身前。 小小的我抽泣着对他道谢,他转过头看着我,右眼始终犹如蒙着雾气一般。 如果说我是因为生活困窘而被大家看不起,任苍生则是因为家庭条件太过于优越而被仇视。他家经营着一家大型企业,专门制造花茶,将各种美丽的花朵,加工成可以在水中盛开的茶叶,风头无二,收益颇丰。 在那个物质并不宽裕的年代,如果能在午后温煦的阳光里,翻着喜爱的书,泡上一杯洋甘菊茶,于弥散的香气中轻啜一口,该是多少人歆慕的事情。 当然我也不例外,小孩子心中都有一个童话梦,我曾偷偷地想过多次,如果那个情景落在自己的身上,我是不是也优雅如同小小的公主。 后来的某日,我真的得到了他的馈赠,一小包薰衣草花茶,拯救了我被歇斯底里的妈妈折腾得夜夜失眠的神经。 只是那包被我视为珍宝的花茶没能喝完,就被妈妈挥手洒翻在地,然后被她疯狂地踩踏。我看着那些小小的芳香蓓蕾,渐渐零落成残骸,终于忍不住眼泪,夺门而出。 我小学时一直和他同班,可记忆却十分模糊,只是记得,在我十岁的那一年,任苍生一家突然搬走,朦胧的雨中,我隔着窗户看着他坐进车里,越行越远。 不曾见面的六年里,我已经封闭了自己的内心,渐渐成长为面容凉薄的女孩,而他,却变得高大帅气。 我真没料到他居然还会回到这个小镇,我们会再次重逢。 我始终觉得任苍生就像一只鸟,倏然闯入我的生命中,不容阻挡地为我拨开阴霾,嚣张自如地将我划分为他很亲近的人。 重逢的诧异和惊喜过后,我和他沿街走了很久,来到了一家奶茶店。 那家奶茶店有个很浪漫的名字——缘来是你。我坐下来,同他一样点了芒果奶昔。 “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问,“叔叔和阿姨他们呢?也一起回来了?” “不,是我自己转学过来,我准备在耀华读高中。”他回答。 耀华高中正是我报考的那所学校,也是小镇上唯一的一所重点高中。 “你做过手术了么?”我看着他澄明的右眼问。 任苍生愣了一下,将手慢慢地挪到右眼上盖住,笑道:“是啊。” “真好。”我低下头喝奶茶,“可是我身上的疤痕却一直没消褪。” “别在意那个,秦秋涵,大家不会知道的。”他安慰,“不管怎么说,你都会长成漂亮的姑娘。” 我有些意外地抬头看他,实在惊讶任苍生居然也会变得这么会讲话。 “我是不是也变了不少?”我不由得摸摸自己的脸,有些自嘲地笑着,“从前的我,就算被欺负了也只会哭,不会反抗。” 他没有说话,只是温柔地看着我。 我们不再说话,安静地喝着手中的奶昔,倾听着淅沥的雨声。 任苍生重新搬回到我家隔壁,他就这样独自一人居住在了这里。 那个下午,任苍生拜托我和他一起去买生活用品,路上竟然迎面遇见了一些同学。我已料到刚刚毕业典礼上的那场闹剧,一定会让人更加刻意地孤立我,而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任苍生的出现居然使我陷入了一场绯闻里。 “那不是秦秋涵么?那个男的是谁呀?男朋友?不像呀。” “哎呀,听说秦秋涵小学时就大言不惭地说要嫁给男生呢,真不害臊。” “啧啧,谁会娶她啊。” “我听说那个被她看上男孩子叫任苍生……” “你们在乱说些什么?”我愤怒地瞪着周围的那些人。 身旁的任苍生不动声色地拉了我一下。 女生们看了眼任苍生,故意加大了议论的音量,示威一般地走远。 “你拉我干什么?”我扭头不忿地看着他,“你听不到她们在胡言乱语吗?” 任苍生的脸上忽然闪过了一抹失望,“秦秋涵,她们其实没有说错,而且,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回到这里吗?” 我站在酷暑的阳光下,只感觉茫然无措,那些女孩子口中的话,是真的吗?我在小时候真的对任苍生说过那样的话? 我逃也一般回了家,还不忘将那束已经脏污了的百合重新插进了花瓶中,手指轻抚花瓣,难道这花真的是任苍生送给我的? 我疑惑。如果女生们口中我与任苍生小时候的事情是真的,为什么我的脑海中没有一丝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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