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创造遗痕,雷烈魂归的街市 江南领衔地理传说专题 地理志异魅怪谭Ⅹ精彩参上! 他又沉入了梦境,梦见自己化为一团虚无,在混沌中永无止境地飘散。 无尽长门Ⅱ亡歌|唐缺 别去水底……河底有一座坟墓。那是专门为身怀异能之人,所准备的埋骨之地。 长夜幻歌?异人冢|多多 从何处来兮,将何往,何处岸能泊船,如浮萍浪荡。 倾国|渭七 被那些怨毒的灵魂包围着,唯独聂小倩是微笑着的,因为她什么都不怕。 倩女惊魂|白泽 “我此生已经见过人世最美,没有什么好留恋。” 画岚|夏桑 情之一字,误人至深。 血上沙|井上三尺 原映雪,辰月“寂”部教长, 心最接近于神,身却跌落凡尘。 “我能听到所有人的秘密。比如说……街谈,巷议,密谋,杀机。 甚至人心。” 星空秘藏雪焚城|绯羽空空 作者简介: 江南,男,巨蟹座,安徽合肥人,中国著名青春小说作者,游走于青春与幻想创作之间,其作品以情节多变、人物热血、内容励志著称。代表作《九州缥缈录》(6本)、《此间的少年》、《上海堡垒》等。“九州”帝国的缔造者。 目录: 地理志·异魅怪谭ⅩISOTONE/帝陆狮 地理志·雁落崖青筝/帝陆狮 地理志·九原城的越人坊青筝/TRYLEA 卷首语江南 十三绣衣使阿琉 星空秘藏·雪焚城绯羽空空 长夜幻歌·异人冢多多/官鬼 返魂|古墓|琉璃 倾国渭七/官鬼 远海|天谴|征战 无尽长门Ⅱ·亡歌【连载三】唐缺/子虚郎 癫狂|法器|往昔 血上沙井上三尺/阿飘 失踪|忘初|幽魂 倩女惊魂白泽/Moonlight 地理志·异魅怪谭ⅩISOTONE/帝陆狮 地理志·雁落崖 青筝/帝陆狮 地理志·九原城的越人坊青筝/TRYLEA 卷首语江南 十三绣衣使阿琉 星空秘藏·雪焚城绯羽空空 长夜幻歌·异人冢多多/官鬼 返魂|古墓|琉璃 倾国渭七/官鬼 远海|天谴|征战 无尽长门Ⅱ·亡歌【连载三】唐缺/子虚郎 癫狂|法器|往昔 血上沙井上三尺/阿飘 失踪|忘初|幽魂 倩女惊魂白泽/Moonlight 小倩|血战|勇气 画岚夏桑/MARGINATA 画卷|拂尘|相思 童小舟/枯河 幻梦|木兰|魇生 九州之星·颁奖仪式叶明珰 轶事界·幻歌二事多多 绘画课紫澜羽/阿琉 皇极经天ISOTONE 胤周刊麦茬 九州同学会阿淳《无尽长门Ⅱ?亡歌》书摘 第六章突变 一 如风奕鸣所言,须弥子这个老怪物真是把堂堂的宁南城当成了他自己的后花园。他所擅长的,绝非是操纵尸体的能力而已,至少每一次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四王子的府邸,都没有任何人能发觉。而宁南城的世家贵族大墓也被他像逛街一样逛了个遍,从中搜刮到不少盗墓贼都没法找到的珍稀物品。 “您当初真应该去干盗墓贼,”风奕鸣说,“这样的话,恐怕早就成九州首富了。” “我倒并不是视金钱如粪土,钱这种东西,人活着总是需要的,”须弥子悠悠地说,“只不过我所需要的快乐,金钱买不到,尸舞术才能提供。况且我弄出来的这些东西,并不是为了钱,而是它们都能对你的修炼有所帮助。” “用老祖宗们陪葬的东西来修炼邪恶的尸舞术,”风奕鸣扮了个鬼脸,“被家里人知道了,非得把我抓起来砍手砍脚不可。” 此时他跟随须弥子修炼已有两个多月,须弥子平时对他要求极严,几乎没有什么笑脸,但在心底里却是非常满意。风奕鸣不仅仅是懂得操弄权术而已,在尸舞术的修行上进展极快,而且能够忍受任何严格到近乎残酷的要求和磨炼,毫无怨怼。须弥子尽管总是板着脸,偶尔也会送出一两句难得的称赞,然而这样的称赞在正常人那里是绝对听不到的。 “也许将来,我真的可能死在你的手里。”须弥子的最高赞美是这样的,“那样的话,我总算是教出了一个像样的徒弟。” 时间已经进入了十二月,宁南城气温骤降,已经下过几场雪。须弥子很开心,因为一到下雪的天气,他就可以好好地炮制一下他的好徒弟了。此刻风奕鸣正跪在他自己的房间里,浑身上下赤裸裸的没穿一件衣服,却沾满了雪块。须弥子坐在一旁,舒舒服服地一边喝着热茶一边烤火,“十分钟之内,雪不能化尽,不然加罚半个对时。” 风奕鸣紧咬着牙关,努力催动秘术,让自己体表的温度不断降低,以便保证那些雪块不会在温暖的房间里迅速融化。他冻得瑟瑟发抖,却偏偏巴不得自己的身体能再冷一点,因为他清楚,须弥子不会有丝毫怜悯,不管是对徒弟还是对一个小孩,假如自己不能达到师父的要求,就会遭受更严厉的惩罚甚至于被扫地出门。 好容易熬过了一刻钟,身上的雪化掉了一大半,好歹还有小部分残留着,算是完成了师父的基本要求。尽管如此,须弥子还是很挑剔:“昨天剩了大概四分之一的雪,今天连五分之一都不到,退步了。” “那是今天火盆里的炭火烧得足!”风奕鸣哼唧着,抖掉雪块,扯过一张毯子裹住自己。须弥子冷笑一声:“炭火烧得足?” 他手掌摊开,刚才风奕鸣抖掉在地的一团雪块浮空而起,落到他的掌心。须弥子捏住这团雪,把手直接放在火盆中跳跃的火苗上方,那灼热的火焰却不能伤到他分毫。过了许久,他才收回手,重新摊开手掌,刚才那团雪仍然在手心,半点也没有融化。 “慢慢练吧,任何本领都不是一日之功,”须弥子扔掉雪团,“但是下次再敢找借口,我剥你一层皮。” 风奕鸣吐吐舌头,不敢多说。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向着他的房间传来。 “我不是已经下令下人们不许靠近么?”风奕鸣脸色一变,“难道是我父亲来了?师父,恐怕您老人家得暂时避一避。” “不必,我已经从脚步声听出来的是谁了,”须弥子说,“是一个熟人,无妨。去开门吧。” “你来闲逛,你的熟人也来闲逛,真的变成后花园了……”风奕鸣扔下毯子,匆匆穿好衣服,打开了门。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美丽的金发女子,虽然从未亲眼见过,但以他聪明的头脑,已经猜出了这是谁。 “是雪怀青雪小姐吧?”风奕鸣笑容可掬地说,“请进。” 雪怀青点点头,走了进去,风奕鸣重新关好门。须弥子看了雪怀青一眼:“又来给我找麻烦了?” 雪怀青轻声叹息:“我知道的,你不会因为我是师父的徒弟而对我有任何亲近,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也绝不会来求你。可是现在,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谁有这个能力帮我了。” 她这话似乎是无心说出来的,但是“想不到还有谁有这个能力帮我”这句话,显然是深合须弥子的胃口。他原本绷得紧紧的脸也略有一点放松:“是那个姓安的小娃儿又惹出什么祸事了吧?” “确切地说,他现在自己就身处祸事中,”雪怀青虽然眉头微蹙,但说话仍旧镇定,并不显得慌乱,“他落到了天驱的手里。” 《长夜幻歌?异人冢》书摘 1 夏日的远山,重峦叠嶂,碧叶如海,层层遮蔽了天幕。令这位于山坳中的密林,幽深黑暗得恍如午夜。细针似的光线,从阔叶的缝隙中刺进来,照亮了密林中的一小块空地。 因为长年不见阳光,空地上满布浓绿色的地衣,两个青年男子,踩着湿滑的苔藓,在酣畅淋漓地激斗着。 其中一个使棍的,身高足有八尺,手臂粗似坛口,将一根两丈长的粗棍舞得虎虎生风;而另一个用枪的则可以用怪异来形容,他做伶人打扮,身穿鲜亮的淡蓝色绣兽纹织锦短衫,头戴同色软帽,鬓边簪了朵新采下来的兰花,一张脸也涂了胭脂,画了黛眉,仿佛是从哪家的戏院中刚走出来的名伶。 两人都用长兵器,棍枪往来,在空地上掀起丈许罡风,震得树叶纷纷飘落,像是在幽冥中下了场碧雨。 草屑飞扬,令一个在旁观战的年轻人忍不住掩住口鼻,轻声咳嗽。年轻人头戴方巾,身穿洗得发白的旧布袍,脸色也像是那身衣袍似的,带着挥之不去的恹恹之色。 一缕视线,如蛛丝般黏到他青白色的脸庞上,他不以为意,咳嗽的声音却更大了。 激斗的两个人影上下翻飞,分不出高下。使棍的大汉猛地扎下马步,祭出一招蛟龙出海,长棍在半空中抖出无数个幻影,他的身前登时出现了一个丈许宽的扇状真空。 那是属于死亡的领域,踏足一步,就会被长棍活活打死。 视线如悠悠荡荡的杨花,随风而落,黏在观战的白衣人脸上。借着无数道细如锋芒的光线,他抬起头,迎上了那双眼睛。 是那个身着戏装的怪人,他像是个要掠取女孩子芳心的风流少年,一挑目,一扬眉,以枪尖在地上一点,身体便如燕子般轻灵地飞上了半空。 大汉朗声长笑,臂上使力,长棍挟着风影,巨龙般卷上头顶。眼看棍影就要追上他时,枪头红缨一闪,恰到好处地对上了棍尖。 他蓝色的身影,借力飞得更远了,翩跹得像翱翔于春日碧空中的一只纸鸢。 “原来之前,都只是玩笑啊。”白衣人看着那抹在树海中穿梭的身影,忍不住笑了。 戏装男子像是感知到他的赞美,突然于半空中回转,整个身体飞速下沉,如游鱼般在湿滑的地衣上疾行,枪尖上一点红缨,刹那间停在使棍汉子的后心。 那舞起来雷霆万钧、裂岩碎石的长棍,寂寥地立在山风中,透着无尽的尴尬。 大汉的脸红似滴血,连吭都没吭一声,身影便如雾气般融化在连绵不绝的碧涛里。 只有那身着戏装的男子,手持长枪,踏着绒毯般的地衣,向白衣人走来。 “好功夫。”白衣人抚掌赞叹,连连颔首。 “过奖了。”男子粉面带笑,声音婉转,也恰似个唱戏的伶人。 “可惜我不能带你走。”但他很遗憾地摇了摇头,拍掉旧长袍上的草屑,“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属下,我不想要。” 男子愣住了,脸上的白粉似乎都簌簌而落,黛色装饰下的双眸,透着几分迷茫。 落魄的白衣人却舒展广袖,步态风流地走出了树林。山林外日光奔涌如海,晃得人睁不开眼睛,令方才那场发生在幽森密林中的战斗,宛如隔世。 当晚白衣人投宿于官道旁的驿站中,一个身穿黑色纱衣,酥胸半露的美丽女子,陪他喝酒纳凉。 “他跟来了呢。”阿朱伸指点了点他的额头,娇笑着说,“你这无情的老头子,如果不想要他,干吗还去招惹。” 老头子手持酒杯站起来,推开了位于二层的木窗,只见客舍下的空地上,果然站着个高瘦精悍的身影。 他并未执枪,却仍穿着戏服,脸上浓妆依旧,只有耳边的兰花,因一天的日晒风吹,萎顿干枯了。 过路的旅人见到他这副打扮,都觉得好奇,忍不住多瞧两眼。但也仅止于此!天下苍茫,众生碌碌,谁又会为个陌生人驻足? 他发现了老头子窥视的目光,仰头看向二楼的客舍。 “且让他去!”老头子轻笑一声,紧紧阖上了窗。 2 更深露重,暑气袭人。驿站的床铺散发着微酸的汗味,那是不知多少个赶路人留下的辛劳气息,令老头子辗转难眠。 他索性坐起身,倚在榻上,看天边乌云翻滚如海,淹没了月亮银白色的影子。 几日前的往事,如奔马般穿过云层,跌宕踏浪而来。 那同样是一个闷热潮湿的午夜,他简陋的木门被人叩响。氤氲的暑气中,站着一个身穿巫女衣装的少女,她额头和手腕都画满鲜红狰狞的咒符,显然是刚刚自哪家驱邪回来。 “你拜托我打听的事情,最近有了些眉目。”少女叫做灵君,她法力高超,兼之性格活泼,在女巫中口碑非常好。 “进来说话。”老头子把灵君引入室内,并为她烹茶煮酒,端出两盘盐津果子。 灵君跪坐在席上,打量着茅屋中简陋的竹榻木桌,忍不住叹了口气,“你这房间,布置得好像随时就要走似的,真令人难过。” 老头子如平素般少言寡语,只周到地为她舀了杯煮沸的热茶,几缕碎发从他的鬓边垂下,为他端正俊美的容颜,平添了些许神秘。 “有了冢狐的消息?” “不是冢狐,是一个女人。”灵君清了清嗓子,低声说,“近日邺城附近的渔村里出了怪事,渔民们的渔网撒到河里,都被河水绞得七零八落,于是有几个大胆的渔民潜入水中,却无一生还。最恐怖的是,尸体都断成了几截,顺水漂到了下游。” 老头子歪靠在竹枕上,饶有兴致地看着灵君。他水银般漆黑的瞳仁虽然含着笑,却仍不免令人感到疏离。 “村里人见出了水怪,就请闻名邺城的老女巫去做法驱邪,你猜怎么着?”灵君靠近她,眼睛瞪得像只夜游于荒野的猫,慢慢地说,“女巫说,看到河底有个女人。” “你该不会是想请我去邺城伏魔斩妖吧?”他更慵懒了,半点志气也无,眼睛半睁半闭。自周静帝大象二年,邺城被大火焚毁,千年古都毁于一旦,变成了人迹寥寥的荒虚,实在令人提不起兴趣。 “那个女人的名字,叫做‘琉璃’。”灵君对他敷衍的态度毫不介意,掷地有声地说。 老头子原本要阖上的双眼,在听到这名字的一瞬,骤然睁开了。烛光映进他的瞳孔,令他的眼睛里似跳跃着两团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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