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识于一场车祸,那是她最潦倒的时刻,遭遇了爱人背叛,亲人厌弃,她以为他是看不起她的,定将置他于死地。 他们偶遇于一场意外,他不屑于她的窝囊,骂她活该,不值得同情,却在关键时刻放弃起诉,替她挡风遮雨。 后来,他的眼睛里容不下任何沙子,谁也不能欺负她,没有人想到他居然能看上张奈禾,包括他自己。 他的哥们调侃他,她配不上他,带出去就是丢人现眼。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习惯性的去依赖那个云淡风轻的女孩。 最后,反而说不清楚到底是谁更离不开谁,谁才是那个被奢望的人。 作者简介: 马小样,原名马璐璐,北京人。本科就读于首师大。学生时期,办过心里社团,兼职过外联部副部长,现从事国际贸易金融行业。 目录: 第一章分手 第二章误会 第三章委屈 第四章重来 第五章抽打 第六章悔意 第七章宴会 第八章动心 第九章破碎 第十章生气 第十一章示爱 第十二章和好 第十三章分离 第十四章奶奶 第十五章出游第一章分手 第二章误会 第三章委屈 第四章重来 第五章抽打 第六章悔意 第七章宴会 第八章动心 第九章破碎 第十章生气 第十一章示爱 第十二章和好 第十三章分离 第十四章奶奶 第十五章出游 第十六章现实 第十七章面试 第十八章工作 第十九章旅行 第二十漂流 第二十一章揍人 第二十二章重逢 第二十三章相许 尾声 一个是孤傲冷漠的薄荷叶,一个是温柔沉静的蔷薇花。 一场啼笑皆非的车祸让他们浪漫相遇。 他像盛夏的烈日照耀着她潮湿的内心世界。 他犀利的骄傲和来自于灵魂的自信感染了她骨子里懦弱的苍白。 两个不同世界的走人到了一起,寻找到共同缺失的温暖。 他用他冷漠却有力的手,教会她—— 直起腰板,昂首挺胸,听他告白! 这也许就是我们每个人都向往的浪漫恋爱吧。 ——编辑邻居家的猫 一个是孤傲冷漠的薄荷叶,一个是温柔沉静的蔷薇花。 一场啼笑皆非的车祸让他们浪漫相遇。 他像盛夏的烈日照耀着她潮湿的内心世界。 他犀利的骄傲和来自于灵魂的自信感染了她骨子里懦弱的苍白。 两个不同世界的走人到了一起,寻找到共同缺失的温暖。 他用他冷漠却有力的手,教会她—— 直起腰板,昂首挺胸,听他告白! 这也许就是我们每个人都向往的浪漫恋爱吧。 ——编辑邻居家的猫 蔷薇花的花语: 张奈何,我愿给你天底下最美好的爱情! 薄荷草的花语: 叶敬英,你是我永不会消失的爱! 我在这本书里面看到了最轻松活泼的爱情。——读者小C 第一章分手 张奈禾睁开了沉重的眼皮,脑子里一片混乱。 入眼的白色世界提醒着她现在的处境,这里是医院的特需病房。 她怔了片刻,望向打着石膏的右腿,白皙的皮肤上满是暗红色的伤痕,但是却感觉不到一丁点的疼痛,记忆仿佛一张苍白的幻灯片,静静地回放着什么…… 昨天,她看到男友张蜀青和亲妹妹牵手走在校园的林荫小路上,她本能地故作轻松地上前打招呼,然后仿佛想要证明什么似的吻了一下张蜀青,感觉到自己唇齿间发自内心的眷恋和欢喜。 但是…… 张蜀青似乎被惊吓着了似的没有任何回应,深沉若无光泽的黑眸闪过浓浓的无措。 她有些迷茫、困惑,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痛蔓延至胸口处,两位至亲的沉默,让她觉得窒息。直到张蜀青轻轻地甩开了她的双手。 张奈禾傻呆呆地望着他们,俊男美女,青春靓丽的亲妹妹,阳光下的妹妹真的好美,仿佛不属于尘世的天使,一头乌黑亮泽的秀发束在脑后,泛着淡淡的光泽,那张夺目的娇颜白里透红,眉眼飞扬,樱桃似的小嘴紧紧地抿在一起,表情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张奈禾的右手孤单单地停半空中,甚至忘了收回来,身体突然忍不住地颤抖,眼眶干得连眨一下都觉得困难。 “你们……” “奈禾,对不起……”她的亲妹妹在说什么?对不起?为什么要对不起? “小雯……”她明明是低声呢喃,却似乎带着一抹祈求的低贱。 张奈雯欲言又止,转身落荒而逃。张蜀青皱了下眉头,最终选择没有任何解释地追了出去,渐行渐远,不曾回头看过一眼……哪怕只是一眼…… 张奈禾的双腿好像被什么东西钉在了地上,一动不动,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头顶的阳光分外刺眼,她捂着呼吸濒临衰竭似的胸口想找个椅子坐下却发现整个小路变得很宽,世界那么大,却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支点。她怔忡地望着两个熟悉的背影从模糊的视线里消失,咧了咧嘴角,真是好笑,她想过无数次和张蜀青分手的画面,却绝对没想过是今天这般,连一句话都没有便结束了半年多的感情。 张奈禾无法冷静下来,只好不停地喘气,不停地大口喘气,却丝毫减少不了心脏的负荷,她好像一个在沙漠里行走许久的旅人,眼前是绝望的漫天黄沙。 这个世界应该是没有人记得她了,两个小时过去了,张蜀青不曾回来过,张奈雯也没有一个电话……张奈禾虚脱地蹲在地上,使劲抬着下巴让泪水倒流,直到夕阳落下,淡黄色的余晖将整个操场笼罩在暖暖的昏暗之中,她好像泄了气的皮球,被风吹得发红的脸蛋埋在两腿中央,泪水汹涌而下…… 那一刻,她想起了十年前,张奈雯满脸厌恶地指着她说,你是我们家最多余的存在。 或许从生命的最初开始,她便注定是一个配角,为了促成主角的完美而存在的,于是在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时候,配角应该默默地退场……不是吗? “小禾,醒了?”母亲担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张奈禾从思绪中慢慢回神,她应该是在校门口发生的车祸,怎么不把她直接撞死呢,反正大家在乎的都是小雯,估计没人会为她流下一滴眼泪。 “妈妈!”张奈禾沙哑地低喃,胸口蔓延着说不清楚的难过。 “哎,你这个傻孩子。”张妈妈攥住了张奈禾的右手,凝望着她久久没有言语。 “爸呢?”张奈禾喉咙发疼,声音不是很清晰。 张妈妈微微一怔,垂下眼睑,轻声说:“公司接了个新项目,客户指定必须用日本生产的钢材,所以他出国考察去了。” “哦。”张奈禾疲倦地点了点头,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时的,问道,“小龙和雯雯呢?” 张妈妈愣了片刻,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她转身吩咐保姆去热粥。 没有解释,对于亲爱的小妹抢了她男朋友的事实,妈妈也是一句话都没有嘛…… 十年前,张奈禾的奶奶死了,她被父母接回了北京的家里。 她永远无法忘记那一天,她好奇地摸着透明的车窗,看着窗外繁华的夜色,那一道道喇叭声听起来都好像带着优美动人的旋律,她有些恍惚,还隐隐的亢奋。 他们家就坐落在这条灯火通明的大街上,那是一个套双层复式结构的公寓,爸爸把车子停入车库,拉着张奈禾的手,按下电梯的按钮,来到了他们家。 “爸爸,爸爸……”一个小男孩冲了出来,扑进了父亲的怀里。 张爸爸抱着儿子,指着奈禾,说:“这是你大姐,以后和我们一起生活。” 张奈禾小心翼翼地打量四周精致的装潢,双手不知所措地揪着新衣服的下摆,羞涩地盯着眼前这个虎头虎脑的小胖子,低声叫道:“弟弟……” 啪!张奈龙手里的变形金刚砸到了她的身上,不耐烦地吼道:“她好丑,我才不要这样的姐姐。” 张妈妈吓了一跳,急忙将奈禾抓进了怀里,摸了摸她的后背安抚着什么,转头冲着小儿子说:“你是不是找揍,她是你的亲姐姐!” 张奈龙见母亲凶他,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嚷嚷着:“我讨厌她,你们让她走,我不要跟她住一起,呜呜……我不要跟她住一起……” 小孩子的哭闹声惹得张爸爸心烦意乱,糊弄道:“行了行了,龙龙不哭,龙龙不哭,爸爸明天给你再买一个大黄蜂的模型,好不好,嗯?” 张奈龙抿着嘴角,一脸敌意地望着好像闯入者似的张奈禾,咧着嘴角哼哼唧唧,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不依不饶的。刚刚下学的张奈雯不明所以,见到弟弟可怜兮兮的模样,从背后冲上去扯掉了她的发绳,狠狠地撞了张奈禾一下。 张奈禾瞬间失去重心,身子一跌,踉跄着坐到了地上,双手撑住地板,地上擎天柱模型的尖端搁到了她的手心,引起了一阵钻心的疼痛。她咬着下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张奈雯!” 张妈妈的声音几乎从牙缝里挤出,她无奈地看着两个孩子同仇敌忾似的排斥大女儿。 大女儿是她和老公的第一个孩子,因为当时忙于创业,就放在河北老家养着,后来婆婆带惯了奈禾不舍得把她送回来……没想到现在反而和弟弟妹妹如此生疏。 张奈禾委屈地站起身,攥着拳头,手心湿乎乎的好像有什么液体,她抿着嘴唇,冲着好像小公主似的穿着一身粉色蓬蓬裙的张奈雯,唯唯诺诺道:“妹妹。” 张奈雯冷冷地哼了一声,眼神里满是厌恶,厉声道:“我不是你妹妹。” 张奈禾嘴唇微张,吸了吸鼻子,双手快将衣角揉烂了,初来城里的兴奋和好奇荡然无存,强忍着难过不敢哭出声来,缄默地傻呆呆地看着张奈雯拉着张奈龙回到了二楼的房间里。 “你的手怎么了?”张妈妈这时才发现她的手心破了,躁动道,“你这个孩子,流血了都不知道说一声嘛……” 她急忙找出创可贴,一边贴,一边安抚着张奈禾,说:“奶奶没有了,你还有爸爸妈妈,龙龙和雯雯不懂事,日后你们相处时间长了便好了,你是大姐,别跟他们计较。” 张奈禾依旧闭着嘴巴,看着眼前神采飞扬的陌生女人,耳边徘徊着:你是大姐,大姐…… 张奈禾小心翼翼地走入了自己的房间,壁纸是明亮的浅绿色,上面有白雪公主,还有七个小矮人的搞笑表情,崭新的书包和文具放在了雪白色的书桌上,从落地窗台向外面看过去,可以看到北京最繁华的地段,王府井,明明已是八九点钟的时间,入眼的却是五光十色的灯火霓虹,熙熙攘攘的人群比白日里的乡间小路还要热闹。 张妈妈拍了拍她的肩膀,掖了掖床上的被褥,满眼柔情地望着女儿。 张奈禾浑身僵硬地躺在床上,闭紧了眼睛假寐,直到确认母亲离开了屋子才敢睁开了眼睛,迷茫地看着陌生的一切,一种对于未来的恐惧感蔓延至全身,让她忍不住难过起来。 隔壁房间传来了弟弟妹妹嬉笑的吵闹声和母亲娇柔的斥责,她突然觉得如鲠在喉,说不出的伤心浸入每一个血管里,连心脏的跳动都带着几分抽痛,她捂着胸口,想起了刚刚去世的奶奶……她对着空气轻轻地呢喃,仿佛看到了一张慈爱的面容浮现在眼前,她伸手想去抓住那道模糊的影子,却感觉到冰冷的空气从指缝里溜走,方猛然醒悟,那位始终将她呵护在掌心里的老人,已经永远不在了,泪水好像失控了的自来水龙头汹涌而下,脸上满是冰凉,不管如何,她从此都要一个人坚强地活下去。 住院的日子恍恍惚惚,张奈禾似乎想起了许多小时候的事情,她印象里的爸爸妈妈是和蔼可亲的,但前提是不可以触碰到弟弟妹妹的利益。在他们眼中,自己永远不如龙龙和雯雯重要。不过是一个多月的时间,她却仿佛走过了半辈子。 出院后,张妈妈直接将她送去了西郊老宅。怕是父母都不乐意见她和雯雯吵架,所以选择让“病人”去郊区养病,而不是回到那个有爸爸和妈妈的家。 “奈禾小姐,何大夫来了。”大嗓门的保姆李阿姨笑嘻嘻地嚷道。 何大夫是张家的私人医生,改革开放以来,包工头出身的张爸爸通过不断经营凛然成了房产项目开发商,为了更加接近上流阶层人士,他开始添置古玩家具、书籍,同时雇了司机、保姆和医生。所以,当家庭背景雄厚,书香门第出身的张蜀青出现后,张父仿佛看到了通过联姻提高自己身价,挤进上流社会的希望。不管张蜀青是喜欢张奈禾,还是喜欢张奈雯都不重要,只要是他们家的女儿就好了。 “奈禾,你的腿差不多没什么问题了,不过半年内还是要少运动。” “嗯,谢谢您,我会注意的。”张奈禾浅浅微笑,巴掌大的脸上露出了两个可爱的酒窝。 “小禾你太客气了。”何大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他非常喜欢张家长女,为人亲和、不做作,总是笑呵呵的。相比之下……张家的小女儿,比林黛玉还林黛玉呀。 “那我先走了,你妹妹从日本回来后就染了风寒。”何大夫一下子顿住,紧张地看向张奈禾的脸色,见她一脸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好,您慢走。”张奈禾拄着木拐,送他到了门口。望着窗外远去的身影,她紧紧地抿着下唇,整整一个月了,父亲都未曾出现过…… 不过让张奈禾郁闷的是,什么事都禁不住念叨,入夜时分,大门口突然传来了喇叭声。 “李阿姨?”张奈禾皱眉轻唤。 “哎呀,小姐,张总来看您了!”保姆欣喜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子里显得分外嘹亮。张奈禾郁闷地叹了口气,套上了一件外衣,秋天刚至,到处透着阴冷的寒气。都几点了?张奈禾看了眼表,老爹真会关心人,大晚上十点多钟来探病。 “小禾!”张妈妈在楼下笑嘻嘻地望着她,张奈禾站在二楼的走廊旁边,一瘸一拐地扶着楼梯向下走去,楼下人影晃动,她的胸口又开始发闷了。 “姐姐……”小雯声音软软的,略带沙哑,看起来比前阵子消瘦许多。 张蜀青高大的身影站在她的身后,他的背脊依旧十分挺拔,他怎么有脸理直气壮地站在这里!她的父母在做些什么? 张奈禾只觉得脑门涌上了一股血流,无法理解眼前的两个人来到此处的目的。一个意气风发,一个青春靓丽,而她自己呢,披头散发的四眼瘸子…… 顿时张奈禾觉得怒火攻心,她岂不是成了大家的笑话! 张奈禾心里憋屈得要死,表面还要故作镇定,慢悠悠地一步步走得沉重。她不断地重复,我的心已经支离破碎,我的尊严不能再被践踏。她不能失态,更不能愤怒,因为她要学会不在乎。 “爸,妈,小龙,小雯……蜀青……嗯,你们辛苦了!” “……” 张蜀青始终沉默着,他的面容英俊,鼻梁挺直,一双深邃的眼眸似乎在审视什么。 “姐……你还好吧?”张奈雯疑惑地看着张奈禾,她是特意来安慰姐姐的,但是貌似姐姐并没有什么不开心。那么,她的关心是不是有点多余呢。 “嗯,我没事。今天上午何大夫来过了,说我好得差不多了。” 张奈禾想起了车祸,心底一酸,目光不经意间和张蜀青撞到一起,急忙撇头,看向别处。 “奈禾啊,我说你也太不小心了,下次不许这么莽撞。”张爸爸发话了,他抽着烟,仰躺在沙发上,粗黑的手掌上闪着耀眼的金光。 “嗯,我知道了。”张奈禾虽然对他的忽视稍微有点埋怨,但他毕竟是她的爸爸,除了在处理三个孩子相处时的偏袒之外,对她也算是不错的。 “姐,你都不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张奈龙在一旁插嘴道,不屑地扬了扬嘴角。 “小龙,你一边打游戏去。”张妈妈瞪了他一眼。张奈禾大病初愈,他这个做弟弟的不安慰几句便罢了,还在这儿说闲话。越来越没样子。 张奈禾愣了片刻,发现事情并非想象般单纯。她努力地回想着那一天的情景,她迷迷糊糊地开着车,似乎是闯了红灯,然后……啊!她猛然站起,貌似有一辆黑色宾利车从眼前开过,她身子一僵:“那天……我是不是撞到人了吧。” 张爸爸叹了口气,张妈妈和他对视一眼,说:“你爸爸托了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 “对方……”张奈禾突然觉得自己特别悲剧,她本来要毕业了,如今却要延迟一年。研究生考试也错过了,妹妹成了男友的新欢,难道她还要面临打官司吗? “不清楚呢,不过车的牌照不是本地的。”张奈雯坐到了张奈禾的身边,挽着她的胳臂,笑着说,“放心吧,蜀青哥跟他爸爸打了招呼,不会有人敢告咱家的。” 张奈禾心里一堵,其实她觉得对方确实是无辜的,如果需要赔偿,自己应该负责。 “别想了,一切有我。”张蜀青淡淡道,他双手插兜,胸有成竹地站在沙发旁边,脸上是让人安心的神色。他总是表现得十分淡定,张奈禾当初就是喜欢和他在一起的全感。 张奈雯甜蜜一笑,冲上去环住了他的腰,乐呵呵地说道:“本来就没担心哦。” 张爸爸非常满意眼前看到的温馨,也十分欢喜张奈禾的识相,捧场道:“有你蜀青哥出手,我倒是没必要托杨叔了。”什么时候前男友成了哥哥了?张奈禾讽刺地撇了撇嘴。 “呵呵,一切都听张爸爸的。”张蜀青的声音依旧是不平不淡,张爸爸三个字叫的老人家心花怒放,听在张奈禾的耳朵里却有些烦躁。这帮人什么时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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