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侠记》:云梦谷谷主“神医”慕容无风医术高明,却身患重疾,性情古怪。人人都以为他与自己唯一的女弟子“妙手观音”吴悠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却不承想他爱上的竟然是江湖名人谱上排名第一的女剑客楚荷衣——一个认字不多,性格乐观而又武功高强的女子。他们之间的情缘兜兜转转,乍分乍离,纵是扬扬千里,只怕也未能消释片刻的想念……《迷行记》:慕容无风对唐门与云梦谷的冲突一直保持低调的态度,楚荷衣却执意报仇,不料中了唐门的圈套,被炸死在唐门山洞之中。消息传回云梦谷,慕容无风痛不欲生,伤心欲绝,却因女儿子悦年幼,不得轻生。与云梦谷的冲突中,唐门亦损失严重,为了重新树立在江湖上的地位,唐门最杰出的青年高手唐潜奉命清理门户,开始了挽回唐门声誉的一系列“侠行”。在危急时刻,他非但没有报复慕容无风门下的女大夫吴悠,反而一路保护她免遭恶人袭击。与此同时,有消息传来,荷衣并未离去……《迷神记》:慕容子忻先天不足,其父慕容无风倾己所学教儿子学医。子忻不满意循规蹈矩的生活,索性离开云梦谷,浪游江湖,当起了地道的“江湖郎中”。他遇到了少女苏风沂,二人不打不相识。六年之后,两人再次于异地相遇。苏风沂逃婚出走,跟着子忻一路来到了嘉庆。在那里,他们遇到了子忻少时的好友、与之有世仇的家族、苏风沂的未婚夫,却不知已卷入更大的阴谋。江湖动荡不安,二人感情更是茫茫未卜…… 作者简介: 施定柔,另名玄隐,武汉人,网络作家、编剧。2003年开始网络写作,曾以水墨风格的武侠代表作“定柔三迷”(《迷侠记》《迷行记》《迷神记》)风行网络,创下百万点击。作品糅合古典与现代因素,穿梭于武侠、言情、玄幻等各种文体,致力于在虚幻的结构中体现对现实、人生及自我的反思。作品语言精简逗趣、深情隽永,富有水墨写意之风,风靡一时。“三迷”系列之后作者开始转型,致力于都市言情、玄幻题材的写作,著有《沥川往事》《结爱.异客逢欢》和《彩虹的重力》,此三部作品均已授出电视剧改编权。由《沥川往事》改编的电视连续剧《遇见王沥川》即将华丽上映。 目录: 《迷侠记》 第一章引子 第二章云梦谷 第三章神农镇 第四章雾锁丛林 第五章藕风轩 第六章两情相悦 第七章江湖往事 第八章忙碌的一天 第九章元宵 第十章白雪红衣 第十一章猎屋 第十二章偶遇 第十三章神女峰 第十四章淡紫色的天空 《迷侠记》 第一章 引子 第二章 云梦谷 第三章 神农镇 第四章 雾锁丛林 第五章 藕风轩 第六章 两情相悦 第七章 江湖往事 第八章 忙碌的一天 第九章 元宵 第十章 白雪红衣 第十一章 猎屋 第十二章 偶遇 第十三章 神女峰 第十四章 淡紫色的天空 第十五章 长青镖局 第十六章 相思红豆 第十七章 失踪 第十八章 山庙 第十九章 天山 第二十章 哈熊客栈 第二十一章 马贼 第二十二章 小江南 第二十三章 真相 第二十四章 相逢一笑《迷行记》 第一章引子 第二章红色的忧郁 第三章深夜来客 第四章刺骨一刀 第五章夜女三更 第六章月光下的刀光 第七章陌生人的笑 第八章毒症指迷 第九章田记布庄 第十章江上 第十一章山中人兮 第十二章鹤汀凫渚 第十三章日照空山 第十四章旧事凄凉 第十五章采花大盗 第十六章绿蚁浮杯 第十七章月明星暗 第十八章江湖快报 第十九章宿霭迷空 第二十章暗尘飞绕 第二十一章坚硬的核桃 第二十二章无尽长阶 第二十三章荷风清梦 第二十四章桐影摇窗 第二十五章山明水秀《迷神记》 第一章寒冬夜行 第二章潜龙斋岁月 第三章证类本草 第四章小湄 第五章江湖郎中 第六章屋子中的屋子 第七章竹殷 第八章苏风沂 第九章 危险的补充 第十章一篮情感的鸡蛋 第十一章逝水茶轩 第十二章清欢阁 第十三章儿时好友 第十四章自已的神 第十五章 回春堂 第十六章表兄遥远 第十七章雏菊 第十八章青梅竹马 第十九章冷杉与古藤 第二十章青苹果 第二十一章风摇醉魄 第二十二章丁将军 第二十三章青岭山 第二十四章尾声【前言、后序】 《迷侠记》细雨中的车外一片漆黑,只看得见前面有个大门,大门口点着四只灯笼,上书“龙水客栈”四字。 一行人走进门内,显然事先有人打点,客栈早已预备了几间空房。给唐十和另外几名伤者治疗完毕后,慕容无风被送到楼上的一间客房里,荷衣只好也跟了进去。 门外“铛”地一响,锁住了。客房倒还整洁,只是甚为简陋,不过一床一桌而已。 慕容无风坐在椅子上,脸色甚是苍白。他本不耐劳累,方才车上那一阵要命的颠簸,早已令他昏昏欲吐,好不容易在给人治伤时,借着一口凉茶将烦恶之意弹压了下去。即便虚弱如此,他的脊梁从不靠着椅背,而是挺直胸膛,高昂着头,保持一贯笔直的坐姿。荷衣渐渐明白,为什么这个人明明很虚弱,却一直给她尊严高贵的印象。 她看着慕容无风有些担心,“这里正好有张床,你快躺下歇着。” 慕容无风摇摇头,“不用。我坐在这里很好。” “你是跟我客气呢,还是你真的不累?” “不累,”他自嘲了一句,“残废的人躺着和坐着是一回事。” 荷衣抿着嘴笑了起来,将靴子一甩,钻进被子里,“那我可就躺下了。我已经整整五天没有好好地睡一觉了。” “等等,我瞧瞧你额上的伤。”趁着给唐十包扎之际,他将一盒金创药卷入袖内。 荷衣乖乖地将脸偏向他。额角处有一道鲜红的血印,他捋了捋她额上的乱发,将药膏轻轻涂在伤处。 那只是一道很小的伤口,慕容无风的手指却在她脸上停留了很久。 荷衣动了一下,铁链“哗哗”作响。他们的另一只手还捆在一起。 慕容无风停下手来,怔怔地凝视着她的眼睛。荷衣原本打算闭上眼,却感到他的目光几乎要将她灼伤,便猛地睁开眼,与他对视。 “今晚我吃了一道菜,名字叫‘混元一气’……” “……” “听风楼真是不错的馆子……松鼠鳜鱼尤其好吃……对了,你还没吃晚饭吧?” “……” “别老盯着我,行不?” “……” 他的目光幽深,仿佛含着宇宙,在里面她看见了宁静的大海、遥远的星光。 窗外远远地传来几许雷声,秋意如酒,令人微醺。荷衣的心绪一阵凌乱。 “我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唐十不会放过我。” “他们更不会放过我。” “可是,我从来没想过会跟一个不大认识的人死在一起。”她叹道。 “怎样……才算是……认识?” “……不知道。” 一只手忽然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荷衣不由得抓住了他的手,“慕容无风,你想干吗?” 慕容无风一直凝视着她,过了很久,轻轻地道:“想干坏事,可以吗?” “干吧。” 那一夜,他们手挽着手,涉过黑暗的河流,像一对得了热症的病人,疯狂地吞噬着彼此身上孤独的气息。他轻柔地吻着她,她亦极少说话,因为他们并不熟识,却要一起面对死亡。 谁也没问为什么,要怎样,将来如何。 《迷行记》 唐潜将吴悠送回卧室,吩咐两个侍女替她洗了一个澡。她的腿上满是石块划破的伤口,脚也肿得很厉害。他给她服了药,她宁静地熟睡了过去。他以为唐淮早晚会来找他的麻烦,一直在想怎样才能将她从这里弄走。但今天看来是个吉日,他出去逛了一圈,发觉守卫稀疏。回来时遇到唐浔,唐浔告诉他,因为堡里进来了几个云梦谷的人,唐淮亲自出马,将大队人马都调入后山,分头追杀,唐也被叫去参加行动。这种事原先一向少不了刑堂的人,因怀疑唐潜与云梦谷有勾结,这才秘而不宣,故意将他撇在一边。 他叫唐浔牵着他的马在堡外的树荫下等候,自己带着吴悠越墙而出,然后遣开唐浔,独自穿过一道树林。不一会儿工夫就来到一条大街上,又走了半盏茶的路,停在一个气派的大院门口。 彼时吴悠忽然惊醒过来,见门顶上悬着“松鹤堂”三个大字,回头诧异地看着唐潜,一脸迷惑不解。 唐潜笑了笑,道:“抱歉,只能送你到这里。” 吴悠目光幽幽地盯着他,问道:“这里是哪里?” “这是一家医馆,云梦谷开的,掌堂的先生叫叶宪,想必你认得。” 她点点头。叶宪是慕容无风最早的一批学生之一,很早就被派往蜀中,总理云梦谷西北一带的所有医务。每年过年的时候,他总要回来几天,一是述职,二是看望一下老师和各位师兄弟。所以他与吴悠也算熟识。 “你进去之后,他们一定有法子送你回谷。” 吴悠挺直了身子,道:“我骗了你。” “知道。” “我来这里是为了偷醉鱼草。” “知道。” “为此我杀了你们一个家丁。” “知道。” “知道为什么还要送我出来?” “不知道。” “我还会想法子潜进去,没有醉鱼草我决不回云梦谷!” 唐潜递给她一包东西,“这么多够不够?” 吴悠轻轻打开,闻到一股特殊的草香,颤声道:“你……你是怎么弄到的?” 他淡然一笑,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总算你手下留情,并没有把那岛上的醉鱼草扫荡一空。” 良久,吴悠垂下头,一言不发。 “已经到了,你为什么还不下马?”唐潜问道。 “既已知道了这些,为什么还要帮我?”吴悠又恢复了那种冷漠的语气,“我为你不值。” “你是个忧郁的女人,我希望你能有一点快乐,何况这也是举手之劳。” 他看不见吴悠满脸的泪水。她将自己隐藏在声音里。 “那就算我欠了你一个极大的人情。以后若有什么事需我相助,我将万死不辞。”吴悠看着他,认认真真地道。 “我若得了疑难杂症,一定来找你,希望诊费上能给我一个折扣。”他的语气显得很轻松,然后像朋友一样拍了拍她的肩,“这里并不安全,你得快些走才好。” 《迷神记》正在这时,门忽然“吱”的一声开了。 他这才想起,因来得匆忙,并未锁门。自己身无余物,难道还怕偷儿不成。岂料进来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绿衣双鬟,极瘦的脸上,有一双大大的眼睛。她身手敏捷地走进内屋,身后背着一个大包袱,看到子忻,“咦”了一声,好像十分惊异。 “喂!你是谁?几时住进来的?”没等子忻张口,女孩叉着腰,对他毫不客气地道。 “下午。” “这里!这间屋子!是我的地盘。”女孩目光凌厉,神态凶恶,显然是发了怒,“你——出去!” 子忻刚要开口,又听得一声尖叫,女孩跑到床边,跺着脚大声道:“我的被子和枕头呢?怎么都不见了?你把它们弄到哪里去啦?” 实际上刚住进来的时候,打扫卧室并没有花去什么工夫,里面十分干净,床上的铺盖异常整洁。尽管如此,子忻还是洁癖发作,将床上所有东西都卷了起来,塞进一个木箱里,然后换上了一套全新的。 “请问,这真是你的屋子?”子忻不紧不慢地道。 “这是一间空屋子,谁先发现谁先住。”女孩站到他面前厉声道。她的个子明明矮他一头,却毫不示弱,“我已在这里住了两天了。” “有租契吗?” “没有。”女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有,”一纸租约就在抽屉,子忻拿出来,递到女孩的手中,“我交了五两银子的定金。” 女孩将租约细细一看,“哼”了一声,道:“你有银子,很了不起吗?” “不敢。” “走就走,谁稀罕这破屋子!”女孩身子一拧,包袱一甩,昂着头,顷刻间又大步地走了出去。 一场误会。 所幸这女孩来如电去如风,并不死缠到底,子忻松了一口气。接着,因这突然而来的兴奋,他了无睡意,复又躺在床上读书。 到了夜半,风雨忽至,听见远处隆隆的雷声,子忻起身关窗。想到方才正因为门没有锁上才引起了麻烦,便行到厅前,找到门栓,正要将门拴好,忽然发现那绿衣女孩并没有离去,只是将包袱顶在头上,蜷身抱膝地缩在门檐下避雨。夜凉如水,她只穿了件很薄的衣裳,冻得牙齿咯咯直响。 子忻微微一愣,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女孩一翻白眼,“关你什么事?” “进来,”他拉开了门,“外面很冷。” “这里很好。” “你若真的无处可去,今晚就睡在屋子里好了。”子忻慢吞吞地道。 “谁稀罕你的屋子!” “那么……请便。对了,忘了告诉你,对门大叔家有只看门的大狗,小心……” 这话还没说完,女孩“哧溜”一声从他的腋下钻进门内,将门死死地关住。 “你怕狗?” “谁说我怕狗?” 客厅十分狭小,女孩四肢纤细,瘦骨伶仃,神色警惕地打量着子忻。 “你是干什么的?”打量了很久,她突然问道。 “我是个郎中。” “一点儿也不像。你看上去很小。” “请问小姐贵庚?” “十三。”说完这两个字,她“啊啾”了一声,打了一个喷嚏。 “厨房里有热水,需要我替你端进来吗?”子忻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 “别嘘寒问暖的!平生最讨厌你们这些假献殷勤的男人!”丢下这句话,她噔噔噔地奔到厨房里,过了半天,又远远地叫道,“喂!你过来!” 子忻只好拄杖过去。 “这桶水太重!”她瞪大眼睛,看着他的腿,“你要是扛不动不要勉强。” 无论说什么话,她都没有半分惭愧的意思。 子忻一声不吭地将一桶水替她拎到卧室。 “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还傻乎乎地站在这里做什么?人家要洗澡。” 子忻走出门外。卧室里哗哗一阵水响,过了一炷香的工夫,女孩整整齐齐地换了件干净的花裙,将湿漉漉的长发团在脑后,歪着头道:“我洗完了。” 她光着一双雪足,靸着睡鞋,在细小的踝骨上方,刺着一个小小的漩涡。显然,她没有半点要将卧室让出来的意思。 子忻只好道:“嗯……你睡吧。” “我睡客厅的地板上就行了。”女孩将床上细白花被一抱,将枕头咬在口中,道,“床让给你好啦。” “这是我的被子。”他道。 “难道你要我睡在冰冷的地板上?”女孩目光一凛,又露出方才那种凶狠的神色。 “我到朋友家借宿一夜,明天上午再回来。”子忻淡淡地道,“等我回来的时候,希望你已经消失了。” “好吧,看在今天你让着我的分上,我会尽快消失的。”她硬邦邦地道。 “那就多谢了。”子忻向大门走去。 “喂!就这么走啦?把你值钱的东西一起拿走。” “我没有值钱的东西。” “书呢?这些书……《云梦灸经》什么的,你也不带上?”她看见扔在床头上的几叠书,大声道。 “放在这里没关系,我明天还会回来的。” “明天见。” 毕竟还是个孩子,虽然有些不讲道理。子忻笑了笑,走出门外,替她掩上了门。 这一夜,子忻只好又睡在那座荒庙里了。 庙内一片漆黑。他没有遇到竹殷,只是感到莫名的疲倦,和衣倒头就睡着了。 次日巳时初刻,子忻吃完早饭回到自己的诊室,早已有七八位病人候在门外。他打开大门,请他们到客厅内坐下。正欲到内室去多拿一张凳子,一推门,门内传来一声尖叫:“别进来!” 天!那个女孩还没有走! 子忻好像中了一刀般死死地定在门边,好不容易将脸上的表情恢复平静,然后尴尬地回过头去,向客厅里十几双齐刷刷的眼睛笑了笑,消除自己是个人贩子的嫌疑。掩上门,回到桌前,继续开方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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