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生命中可曾遇见这样一个人: 他会冷暖不定,有时无害得像个孩子,有时冷峻得像全世界都欠他似的。 他会偶尔地温暖体贴,也会霸道,甚至任性。 除了那张脸,你真的找不出他哪里好。 可就是这样一个差劲的人,慢慢地,你会心疼他,你会为他慌乱,为他幸福。 你的生命中可曾遇见这样一个人: 明明知道他很危险,却情不自禁地靠近。 面对他,你会觉得很安心;在他的怀里,再大的风雨他都能为你遮挡。 你会很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一切,却从不知哪儿来的心安理得。 你的生命中可曾遇见这样一个人: 在他面前,你不想示弱,你不想让他知道你的情愫,也不敢多想这种情愫是什么。 怕想了,便再也戒不掉他下的蛊…… 我呢,就很倒霉地遇见了这样一个人。 我步步沦陷在他的世界里,就算做梦,也觉得幸福。 听说,这种感觉,叫作爱情。
作者简介: 南官夭夭,暖爱系代表作家,红袖添香小说网钻石级超人气作者,已创作完成四部长篇小说。 她文笔老到,文风轻松,善用巧妙的剧情传递生活中存在的各种温暖、各种爱。 代表作品:《绝恋围城》 目录: 目录: 上册 楔子 第一章命定的邂逅 第二章逃不开的枷锁 第三章对的人,错的人 第四章不情愿的依附 第五章虚幻的美梦 第六章求我?怎么求? 第七章霸道的纠缠 第八章温柔的蛊毒 第九章我只要你 下册目录: 上册 楔子 第一章命定的邂逅 第二章逃不开的枷锁 第三章对的人,错的人 第四章不情愿的依附 第五章虚幻的美梦 第六章求我?怎么求? 第七章霸道的纠缠 第八章温柔的蛊毒 第九章我只要你 下册 第十章残忍的伤害 第十一章他的女人,谁敢欺负? 第十二章爱如蜜糖 第十三章旅行的意义 第十四章误会滋生 第十五章突如其来的身世真相 第十六章故意设局 第十七章再也不相见 后记机场遇见 他们两个,在这繁华的都市中,撞到了缘分。 你,也一定能遇到那份属于自己的爱情。 ——小七 楔子 今夜的C市,注定不平常。 乌云黑沉沉地压下来,就像是给整座城市笼罩上了一层黑绒布,闷得人都快透不过气来,夜风凛冽地狂卷着,有一种春寒料峭直达心底的凉意。 站在医院门口,梁真真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似的,一步也挪不动。 五岁那年,她失去了相依为命的母亲,后来被好心的叶妈妈收养,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如今,叶妈妈身染重病,需要一大笔钱来支付昂贵的手术费。 她和哥哥的生活一夕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些天,她和哥哥都在想办法筹钱,可他们终究只是普通家庭,平常关系还算可以的叔叔阿姨全都委婉地拒绝了他们。 现实,远比想象中残酷。 她不想善良的叶妈妈为难,便转身走下了台阶,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 恍惚间,她偶然瞥见了前方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帝豪斯酒店。 一辆接一辆的名牌豪车从她身边经过,车上下来的男人西装革履,女人靓丽妖艳,双双亲密地搂在一块…… 她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双腿不自觉地朝酒店门口挪了挪,表情很是纠结。 刺耳的鸣笛声蓦然在身后响起,骇得她浑身一颤,脚步踉跄着撞到了人,却遭到别人嫌弃的推揉。 混乱中,她跌到了一个男人的脚边。 那是一双锃亮得看不见一丝一毫灰尘的黑色皮鞋,价值不菲。 “滚!”男人口气森冷得就像是那千年寒冰,让人不禁打了个冷战。 梁真真咬着嘴唇瑟缩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勇气,她抓住了他的裤管。 “嘶——” 他身边的随从同时倒吸了一口气,要知道滕少可是出了名的讨厌女人,而这个,貌似发育不成熟的小女孩,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滕靳司嫌恶地瞥了一眼紧抓着他裤子不放的女人,意外地看到了一双澄澈又无助彷徨的眼睛,一瞬间,他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他情不自禁地皱起眉,停住了即将踢出去的腿,很神奇地说了句:“上车。” 不仅梁真真愣住了,滕靳司身边的一众随从也愣住了,这个转折太出乎他们的意料,甚至是前所未有。 “我……”梁真真嗫嚅着想要说什么,可滕靳司根本就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坐上了车。 眼看一秒过去了,特助南宫辰很友好地提示,“这位小姐,请不要考验我们老板的耐心,过期不候。” 说着,便准备关门。 梁真真死死地咬着下嘴唇,仿佛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我需要很多钱。” 南宫辰笑容灿烂,“三、二……” 梁真真心一横,弯腰上了车。 她已经没了选择的余地。 第一章命定的邂逅 澜庭苑别墅二楼卧室内。 梁真真捏着手指紧张兮兮地坐在床上,脑子里一片混乱,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突然,门外传来皮鞋噔噔噔的声音,她噌地一下坐起来,紧了紧身上单薄的浴巾,都怪那个女佣,泡完澡都不肯给她衣服穿,说什么……方便…… 吱的一声,门开了。滕靳司黑眸冷冷地看着眼前脸色绯红的小女人,那紧张局促的模样看着就让人倒胃口。 他直接靠坐在沙发上,像个恶魔似的吐出两个字,“脱光。” 屋里的空气瞬间低了下去,梁真真脸颊轰的一下燃烧起来,书上不是说应该还有前戏吗?怎么……这么快?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滕靳司冷厉的声音犹如地狱里发出来的一般,吓得梁真真打了个哆嗦,颤抖的手慢慢抬起,眼泪悄无声息地溢出来。 “不准哭!”滕靳司烦躁地吼道,女人真是一个比一个讨厌!真是见鬼了!他怎么会想着把她带回来? 梁真真死死咬着唇瓣,硬是将眼眶里打转的眼泪给逼回去了,闭着眼睛颤巍巍地解开了身上唯一的一件浴巾。 没有开暖气的房间内凉风习习,她蜷着腿往床头缩,却被滕靳司拉扯着往后拖,接着是一具厚重的身子压了下来。 尽管她的拳头如雨点般密密麻麻地落在他胸膛上,可他似乎毫无反应,继续他的动作,没有一丁点温柔可言。 梁真真的眼泪掉得更汹涌澎湃了,顺着眼角无声地滑落,滴在白色床单上,晕染出一片湿润。 她心里明白,过了今晚,便再也做不回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快乐女孩了。 胸前传来的疼痛感让她微微蹙眉,而最让她难堪的却是身体内那股莫名的燥热,就像是被火点燃了一般,噼里啪啦地燃烧起来。 滕靳司忽地松开她,两手撑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粉红的小女人,她的脸白嫩得仿若那上好的陶瓷,晶莹剔透得让人心生怜爱;绯红的脸颊就像是那四月盛开的粉红樱花瓣,让人迷醉;如黑宝石般无辜的黑眸里似笼着一汪春水,此刻也染上了几分绯色。 尤其是那娇嫩颤抖的双唇,水润得堪比果冻,看着……就想咬一口。 梁真真被他锐利的眼神盯得浑身发毛,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透着危险的气息,让她心生惧意,两手紧紧地抓着被单,闭上眼睛别过头去,不敢与他继续对视。 “睁开眼睛看着我!”滕靳司霸道地命令,怎么越看她越像个惹火的小妖精,看着那么可怜无辜,却有着让男人发狂的潜质。 喉结滚动了两下,低头,准确无误地攫住那两瓣水润的红唇,一寸一寸,蛮横地进攻。 大手更是沿着她光滑薄凉的肌肤一路往下…… 完事之后,滕靳司毫不留情地起身进了浴室,十分钟后,穿着黑色丝质睡袍出来,走到床边,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床上睡得如婴孩般的女人。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鬼迷心窍地把她带回来,但不可否认,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转身走到窗边,点燃一根烟,任由烟雾缭绕眼前,双眸微眯。 有多久,没有再想起那个狠心的女人?有多久,梦里不再有她? 而今夜,这些恼人的回忆都被勾起来了。 一直到现在,他都想不通,当年的她怎么会那么绝情地抛下才两岁的他离开,不论自己如何哭着恳求让她别走,她只是冷冷地甩开自己的手,然后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了。 似乎,他根本就不是她亲生的。 长大后他才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父亲在外面有了女人,而自从她走了之后,父亲变得更加猖狂了,还时常带各种女人回家,最让他受不了的是那些女人居然来骚扰他! 一次,两次,三次…… 他终于爆发了,以一种极其狠厉的手段将那些骚扰他的女人处理了。 也是从那时候起,他看见女人就生厌,她们的嘴脸总是会让他回忆起那些令人作呕的画面。 后来,滕少讨厌女人的消息便不胫而走了,也让C市的那些妙龄少女碎了一地的芳心,怎么会这样啊! 滕老夫人因为此事还狠狠训斥了儿子一番,然后将孙儿带去自行抚养了,这也是祖孙二人之所以如此亲近的原因。 地上的烟蒂迅速堆积起来,滕靳司幽冷的黑眸藏在团团烟雾里,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窗外温暖的阳光通过玻璃折射进房间内,斑驳地洒在地板上、床上,晕染出一片淡淡的光环,罩在床上睡着的人儿身上。 梁真真嘤咛一声翻了个身,下面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瞬间清醒过来,陡然睁开眼睛环视了一圈这个陌生的房间,脑袋有些恍惚。 她昨晚…… 被一个很危险的男人买了一夜,然后…… 不堪的回忆接二连三地浮现在她脑海里,她挣扎着起身,不见那个男人的身影,难道他已经走了? 那,钱呢? 如果拿不到钱,她昨晚自我作践的行为岂不是白费了吗? 一想到此刻还躺在病床上等着钱动手术的叶妈妈,梁真真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医生说叶妈妈的病不能再拖了,今天便是最后期限,如果再筹不到钱,怕是会有生命危险。 梁真真很自责,她觉得自己就是个灾星,五岁那年妈妈病逝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没想到这会儿叶妈妈也…… 她咬着嘴唇回想这十三年来的点点滴滴,叶妈妈虽然并非她的亲妈妈,可对她关怀备至、爱护有加,什么好吃好喝的都不会少她一份;学校里的同学都嘲笑她是个没爹没娘的孤儿,是叶妈妈找到学校并告诉那些同学她就是自己的亲妈妈…… 门外突然传来的敲门声将梁真真从回忆中拉了回来,她连忙拉起被子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黑眸警惕地看向门口。 “梁小姐,请问您醒了吗?”敲门的正是南宫辰,他已经等了整整一上午了,天知道他有多少次破门而入的冲动啊! 滕少昨晚到底是有多凶猛啊!居然整得人家小姑娘昏睡到现在?他早上倒是神清气爽地上班去了,果然被爱滋润过的男人就是与众不同啊! 想到昨晚跟滕老夫人说这事时她开心的模样,心里不禁感慨万千,原本他也怀疑过的,好在昨晚一切都不攻自破了。 滕少是个实实在在的男人,不是个GAY! “有事吗?”梁真真怯生生地问道,她记得门外这个男人的声音,是昨晚那个雇主的……随从。 姑奶奶,没事我能候在这等您一上午吗?睡醒了就赶紧起来吧,我还得赶回公司工作呢,要不然拿什么养家糊口啊!南宫辰心里泪流满面,嘴里却彬彬有礼地说:“我这儿备有崭新的换洗衣物,什么时候方便让女佣给你拿进去?” 梁真真正愁没有衣服穿,忙欣喜地回道:“现在拿进来就行。” 南宫辰勾唇浅笑,单纯的小女孩啊!心思一猜就中。 送进来的衣服很齐全,就连内衣内裤都有,梁真真脸颊猛地染上粉红色,连忙忍着身体不适穿戴好打开房门。 果然是个清纯可人的小女生,粉红色更加衬得她肤如凝脂、青春靓丽,跟滕少站在一块,很像……老少配。 某人还在那盯着美女兀自遐想着,梁真真被他瞧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捏着手指头软软地问道:“南宫先生……” “咳咳……这是支票,滕少说,可以随便填。”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南宫辰笑得有些谄媚,很明显,滕少昨晚很爽! 脑子里立马幻化出一幅少儿不宜的画面,嘴角不自觉地挂起一抹奸笑,吓得单纯善良的梁真真趔趄了两步。 明明看上去是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啊!怎么笑起来那么猥琐呢?她心里暗自嘀咕道,随即接过南宫辰手中的支票和笔唰唰填了一个数字,递过去。 “请问,我现在就可以拿到这笔钱吗?我很急。”梁真真半咬着红唇问道。她得立刻赶到医院才行,叶妈妈的病不能再拖了。 南宫辰满以为她刚才的举动是兴奋过度,怕他临时反悔所以嗖地一下抢过支票唰唰地填下一个巨额数字,待他看清楚那上面的数字之后,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好几下,“梁小姐,你确定……你没填错?” 梁真真很无辜地摇了摇头,她只需要60万手术费就行了,其余的她不能要。 Oh,MyGod!世上怎么还有这么淳朴善良、诚实可爱的小姑娘呢?给钱都不要,脑袋秀逗了吧! “其实,你可以再加一个零的,或者两个三个都没问题。”南宫辰笑得温柔极了,低沉的声音里带着蛊惑的味道,他不信这世上有不爱钱的人。 “不用了。”梁真真秀眉紧蹙,摇了摇头,这人貌似有点不正常,她还是赶紧拿了钱走人比较好。 “咳……”南宫辰不解地摸了摸鼻子,为什么梁真真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看到怪物似的,让人浑身发毛。 “南宫先生,我可以走了吗?”梁真真此刻归心似箭,压根就不去理会南宫辰那探究的眼神。 “哦,当然可以。我正好要去公司,不如顺道送梁小姐一程?”他心里自有打算,摸清梁真真家的地址很有必要,因为滕少随时都有可能会“想”她。 “谢谢,我自己打车过去就行了。”梁真真虽然是穷人家的孩子,可家教非常好,从来不贪小便宜,更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小恩小惠。 南宫辰发现这孩子很倔,可他同样不气馁,“这里地段偏僻,打不到车的。” 最后,在梁真真同学的求证下,发现这里真的很偏僻,连半个人影都看不见,更别说出租车了,无奈之下她只得上了南宫辰的车。 然而,某人的如意算盘并未打响,梁真真在市人民医院门口下了车,说了一声“谢谢”就急匆匆地跑了进去。 南宫辰看着那个粉红色的背影若有所思,卖身救母?嘴角不禁泛起一抹苦笑,随即调头离开。 三楼手术室外,梁真真有些虚脱地坐在长椅上,眼神毫无焦距地盯着地面,这一切好似做梦一般,直到手术室门闭合的一刹那,她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 只要叶妈妈的病能好,那层膜又有什么关系呢? “真真,这六十万你是从哪得来的?”问话的男人一身浅灰色休闲服,清朗俊秀的外表让他看上去就像是从童话中走出来的温柔王子,只可惜现在的眼神过于咄咄逼人,与他温润的气质截然不相符。 他便是叶成勋,叶澜的亲生儿子,梁真真的哥哥,亦是她一直暗恋的对象,只可惜叶成勋早就心有所属,这便成了她心中永远埋藏的秘密。 梁真真还是第一次见到哥哥这么吓人的眼神,低垂着脑袋,讷讷地不敢开口,要她怎么说?要她告诉哥哥这是她卖掉自己一晚上得来的钱? 不!她办不到,她说不出口。 “那些人说的是不是真的?”叶成勋布满血丝的双眼逐渐放大,满布着不可置信的伤痛,他这些天没日没夜地打电话托朋友借钱,好不容易筹到二十万可以让妈妈动手术,刚赶到医院交钱便被告知他妹妹已经付了全额手术费。 那一刻,他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残酷的事实告诉他:叶成勋,你就是个窝囊废!连你亲妈的手术费都拿不出来! 然而那些护士细碎的闲言闲语更让他心里难受,就像是在他心口插了一把尖刀似的,让他快要失去理智。 “一夜之间拿出六十万,除了出去卖,还能干吗啊?”护士甲鄙夷地说道。 “哎哟!说不定人家一夜之间成为富家小姐了呢?”护士乙轻蔑地笑道。 各种不堪的话语一一传到叶成勋耳朵里,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捏紧,他不相信!他不相信真真那么善良美好的女孩会这么不爱惜自己! “哥……”梁真真被他充血的眼睛吓到了,红唇抿得紧紧的,大眼睛迅速升腾起一片雾气,声音怯生生的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猫,那般的无助,那般的脆弱。 “回答我!是不是真的?”叶成勋此刻已经失去了他平时优雅得体的模样,语气凶狠得让人胆战心惊,只因这是他最疼爱的妹妹,纯洁得如一朵白莲花,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可以让她受到半点委屈。 如今,却从旁人耳朵里,听到这么难堪污秽的词,他心底仅存的一丝理智便被愤怒给掩盖住了。 梁真真原本就颤抖的身躯因为叶成勋的大吼颤得更厉害了,可她还是倔强地咬着发乌的嘴唇,低眉应了一句,“是。” 她知道哥哥的脾气,虽然有着温和谦逊的外表,可一旦认定了什么事便不达目的不罢休,他既然问了自己,势必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啪的一声脆响,回声响彻这寂静的走廊里,那么清晰,那么残忍。 梁真真呆愣愣地捂着半边火辣辣的脸,小鹿般迷茫的大眼睛里蓄满了盈盈泪水,下唇已被她咬出了一丝血腥味,迅速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哥哥……居然打她? 这个认知让她恍惚了好一阵,心口蓦地收缩起来,疼得她呼吸都困难了。 “你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做出出卖自己身体的事!真真,你真是太让哥哥失望了!”叶成勋心里也很痛,以至于一时情绪失控,做出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事情。 原来,在哥哥心目中,自己已经变成坏女孩了。也难怪,哥哥一直都喜欢珺雅姐姐那种温柔贤淑的女孩,自己只是一根狗尾巴草罢了,还奢望什么呢? “我只是想救叶妈妈,我没有错!”梁真真咬着唇哽咽着回道,趁泪水还未汹涌澎湃之前,快速转身飞跑出医院大门。 一路上,她的眼泪就像决了堤的河水,不停地流,她原本以为即使所有人都不理解也没关系,只要哥哥理解她,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如今她才知道,是自己太天真了! 哥哥他,是不会喜欢坏女孩的,尤其是自己这种——污秽不堪的。 医院进进出出的人莫不对她行注目礼,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她知道这里已经不欢迎自己了,心里的悲伤再也压抑不住,一路不管不顾地狂奔着。 直到跑不动了,梁真真才蹲下身子抱着脑袋号啕大哭,这一刻,她只想尽情地放纵自己。 四周喧哗热闹的环境跟她毫无干系,风景再美,也不是她的;她有的,只是无尽的悲凉和难堪。 医院走廊上,叶成勋颓然地靠在墙上,脑海里依旧回放着刚才真真跑出去时的情景,她眼里的伤痛、倔强、无助、悲凉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心。 “我只是想救叶妈妈,我没有错!”这句话更是像烙印一般刻进他心里,嘴角泛起一抹苦笑,他何尝不理解真真的一片孝心,这十三年来,他和妈妈早就把真真当作家里不可或缺的一分子。 而真真,比他想象的还要爱妈妈,为了救妈妈,不惜糟蹋自己,这个选择对她来说一定很艰难吧!这个傻丫头…… 自己真是该死!居然被愤怒冲昏头动手打了真真一巴掌。叶成勋懊恼得一拳捶在脑门上,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不行,那个傻丫头还不知道躲哪儿哭去了呢,得把她找回来才行,然后跟她道歉,自己没用还把脾气发泄到妹妹身上,真不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所为! “叶先生,你妈妈手术成功了。”身后突然传来的女声让叶成勋停住了即将踏出去的步子,他惊喜地转身看向那个白衣护士。 “真的吗?我妈妈她手术成功了?那……那我可以进去看看她吗?”叶成勋激动地问道,没有什么比这一刻更令人欣喜若狂。 “可以,不过病人现在的身体很虚弱,你不能待太长时间。”护士小姐点了点头。 “谢谢。”叶成勋连忙掏出手机想给妹妹打个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微叹了口气,小丫头肯定伤心了,唉…… 发了条短信过去:傻丫头,刚才是哥哥不对。妈妈手术成功,快回来。 繁华热闹的大街不会因为谁的悲伤而改变,梁真真抽噎着抹了抹脸上的泪,吸着鼻子站起身来,脑袋有一瞬间的晕眩,她知道自己贫血,蹲久了会头晕。 踉跄着步子往前走去,她现在已经无家可归了,医院,她是断然没脸再回去了,唯一能去的只有学校。 十字路口,绿灯亮,车辆停。 滕靳司不耐烦地抬手看了看手表,他赶时间参加一个商业会谈,还有十分钟,他不喜欢迟到。 “滕少,你看对面那个人不是梁小姐吗?怎么看起来那么……凄惨?”南宫辰眼尖地看见正在过马路的梁真真,怎么才几个小时不见,就成了这副鬼模样? 滕靳司本来是不想看的,可眼睛还是不由自主地瞄了过去,眉心紧皱,黑眸里迸射出一种莫名的情绪,这女人搞什么鬼? 双眼肿得像是两个大桃子,脸色煞白,嘴唇发乌,走路就跟打飘似的,神思恍惚地跟着人群走,就像是个—— 没有灵魂的人偶。 南宫辰小心翼翼地看着老板的表情,再看看斑马线上那个恍惚的女人,心里顿时有了一番思量。 “滕少,要不我去请梁小姐过来坐坐?” 滕靳司冷冷睨了一眼某人,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然地靠在座椅上,就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不存在似的。 同一时间,红灯亮,司机发动车子离去,南宫辰自讨没趣地摸了摸鼻子,心里纳闷:刚才老板看梁小姐的眼神明明就透着些许关心啊! 凭自己的眼力见儿,不可能判断错误的!难道…… 他瞥了眼闭目养神的某人,再看向那已渐渐走远的单薄背影,兀自凝眉沉思。 “今晚给我找一个女人。” 寂静的车厢里,滕靳司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吓得南宫辰一个激灵,惊愕地抬头,“找女人干吗?” 完全不经过大脑脱口而出的话让南宫辰有种想咬舌自尽的冲动,找女人还能干吗?当然是嘿咻嘿咻啊! 看来经过了昨晚,滕少已经不厌恶女人了,真是个好兆头,估计C市的那些名媛淑女都要为之疯狂,挤破了脑袋想往滕少床上躺。 头顶上凉飕飕的冷空气让南宫辰不自然地挤出一丝灿烂的笑,“老板放心,今晚保管让您满意。” 滕靳司这才眯起眼睛不再瞅他,刚才那个小女人该死的身影还在他脑海里晃来晃去,扰得他心烦意乱,伸手扯了扯领带,大口呼出一口气。 他不信只有那个女人才能带给他感觉,今晚,势必要验证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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