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的辛夷坐在卦摊前,摸着下巴上的假胡子,望着俊俏公子笑得一脸诡诈:“公子,我掐指一算发现……您这命里……缺我呀。” 沐方锦嘴角一抽:“真没看出先生竟还有龙阳之癖。” 她稳坐泰山,淡定不语。 不料那公子竟旋即一笑,“真是巧了,这龙阳之癖,在下也有。” “……” 女扮男装摆摊算命,伶牙俐齿,谋财贪色——关键词:忽悠 黑心御史妖孽毒舌,腹黑吝啬,貌美无良——关键词:神烦 一代名医高贵冷艳,帅富土豪,呆萌害羞——关键词:傲娇 昔年竹马今朝将星,强取豪夺,霸气外漏——关键词:情痴 屌丝女VS古代高富帅 她深深的认识到,这种差距 叫作隔了千年的代沟 作者简介: 那谁家那只曜,90后擦边女汉子,毕业于哈尔滨师范大学,现纵横中文网签约作者。被称为能用欢脱的叙述方式来写任何剧情的小奇葩。 目录: 上册 第一章这个地方不好玩 第二章君子动口不动手 第三章冤家路窄 第四章有便宜就占,不占王八蛋 第五章天上掉下个大师兄 第六章玄铁诚可贵,肉包价更高 第七章论熊孩子的战斗力 第八章是雍神医不是庸医 第九章看风水我不会,但我可以学 第十章沐公子,你真不可爱 第十一章师父父和他的逆徒们 第十二章此地钱多人傻速来 第十三章看家本事在看家 第十四章同仇敌忾斗恶人上册 第一章这个地方不好玩 第二章君子动口不动手 第三章冤家路窄 第四章有便宜就占,不占王八蛋 第五章天上掉下个大师兄 第六章玄铁诚可贵,肉包价更高 第七章论熊孩子的战斗力 第八章是雍神医不是庸医 第九章看风水我不会,但我可以学 第十章沐公子,你真不可爱 第十一章师父父和他的逆徒们 第十二章此地钱多人傻速来 第十三章看家本事在看家 第十四章同仇敌忾斗恶人 第十五章五行……什么都缺 第十六章专治各种不服 第十七章职业操守还是有的 第十八章常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 第十九章有钱赚不赚 第二十章馒头拍扁了也是馒头 第二十一章革命尚未成功,伪装仍需努力 第二十二章女扮男装没人追,各种徒伤悲 第二十三章外出打工签合同 第二十四章真想问点不该问的 中册 第二十五章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第二十六章进击的少女心 第二十七章小白兔白又白,你妹才爱吃青菜 第二十八章防贼防火防师兄 第二十九章所谓的八卦娱乐周刊 第三十章大师兄他就是风一样的男子 第三十一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三十二章田公子等于抻长了的田员外 第三十三章二师兄的小情人 第三十四章小妾成群的真相 第三十五章萌系太史令钟小陌 第三十六章天涯何处无芳草 第三十七章延续香火很重要 第三十八章妹子装,装妹子 第三十九章有病可以吃点我 第四十章往事简直不堪回首 第四十一章智斗刁妾 第四十二章恶意卖萌的大师兄 第四十三章才没有跟大师兄约会呢 第四十四章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 第四十五章初吻,一点都不美好 第四十六章大师兄的心上人 第四十七章二师兄你五行缺德 第四十八章入宫始为虎狼谋 第四十九章才没想你呢 第五十章千里家音 下册 第五十一章一纸前朝谜团引 第五十二章姻缘终几何 第五十三章并不想让你走 第五十四章大不了就从了你 第五十五章抱得小人归 第五十六章谁才是姐夫 第五十七章你起床带脑子了吗 第五十八章将星归来 第五十九章拖家带口的回京之路 第六十章危机四伏 第六十一章爬墙需谨慎 第六十二章窃贼风波 第六十三章春狩绝音 第六十四章雁过余影 第六十五章抄家 第六十六章前因后果 第六十七章救命稻草 第六十八章接连变故 第六十九章噩梦重演 第七十章嫁君非吾愿 第七十一章私会 第七十二章痴恋纠缠 第七十三章战歌停兮君不归 第七十四章辛夷花儿开 后续咱们上头有人 番外嗈嗈鸣雁 番外熠熠北辰 番外归人 番外一别昔年 我读的女频文不多,会这样沉浸其中可以说是个自己都觉得有趣的特例,在今后好久的一段日子里,脑中偶尔还会猛跳出来一个书中的段子,心生笑意。之所以特别,我想是因为这本书在跌宕起伏和险象环生的情节里,依然有感染人快乐的力量。 ——《修真世界》作者方想 有一人温文尔雅,身上总是淡淡药草香,心中怀着强烈的感情,却敢爱敢恨;有一人威风凛凛,总带着放荡不羁,却将那一纸婚书傍身,等荣归故里,娶她做新娘;有一人风流倜傥,自称有“龙阳之癖”,虽乐于逗她生气,却总能护她左右。他们都说爱,但谁才是她命中所缺?他们都是一心人,是谁才能白首不离?且展开这书页,听作者讲给你这穿越时代的爱情传奇。 ——新浪读书资深编辑莉莉斯 我读的女频文不多,会这样沉浸其中可以说是个自己都觉得有趣的特例,在今后好久的一段日子里,脑中偶尔还会猛跳出来一个书中的段子,心生笑意。之所以特别,我想是因为这本书在跌宕起伏和险象环生的情节里,依然有感染人快乐的力量。 ——《修真世界》作者方想 有一人温文尔雅,身上总是淡淡药草香,心中怀着强烈的感情,却敢爱敢恨;有一人威风凛凛,总带着放荡不羁,却将那一纸婚书傍身,等荣归故里,娶她做新娘;有一人风流倜傥,自称有“龙阳之癖”,虽乐于逗她生气,却总能护她左右。他们都说爱,但谁才是她命中所缺?他们都是一心人,是谁才能白首不离?且展开这书页,听作者讲给你这穿越时代的爱情传奇。 ——新浪读书资深编辑莉莉斯 曾想,数十年芳华不过过眼云烟,百年之后不过一堆黄土,曾想,辛夷那单薄的肩怎能扛起这家国天下,穿越了千年的时空,为的是这迷?是这伤?还是情……嬉笑怒骂,婉转轻灵,作者赋予了辛夷这玲珑的心思,不见霓虹只见阑珊,一切敌不过那一句“缘来是你”。 ——《贩卖时光78天》作者八月式微 起笔处,花自然开,风自然来,眼前一片光风霁月,大好青春。 我不知道辛夷这样乐观坚强的小姑娘有多大韧性,也不知道凡事闷在心头的锦哥哥有多宽厚的后背,只知道她遇上他,便是一场穿越千年的幸会;他遇上她,便是上天从时光中淘出来给予他最契合的弥补。 心似双丝网,妳是我的劫,你是我的结,一见彼此便是终身。不然,为何甫一见面,辛夷便自然而然的道出了那一句谶语呢?原不过,公子命中缺个你罢了。 ——《勿忘心安》作者曾爱 越往后看,越觉得每次都能看到辛夷不一样的一面,或欢脱,或坚强,或深情……深入去琢磨,就回味无穷。这样一个女子,不是最聪明的,不是最漂亮的,不是最讨喜的,却是最入心的。 ——《绝颜江湖》作者漓云 一朝穿越,家中姊妹忽成行。几罩儒衫,俏眉娇面算卦郎。 每个人都期待一个不平凡的命运,而当这个不平凡降临在辛夷身上的时候,她却希望将它重新过回一个平凡的生活。女扮男装集市卜算,却算得命运作弄,反而与她所希望的平凡渐行渐远。 曜曜是个很特别的作者,且不论那斐然的文笔,精巧的构思,单论在活泼欢脱令人捧腹的对话中,勾勒出阴谋与阳谋。 读罢掩卷,这才惊觉,原来我们已经离最初的那个小辛夷那么远了。 ——纵横知名作家翳雪 萌梗婉转清灵,吐槽信手拈来,笑点自然而不俗套,人物特点丰满而形象鲜明。故事涉及家国天下,权谋争斗,是为大气;角色讨喜,言辞举动接地气,是为秀气;转承合宜,殊无滞涩,是为灵气。大气,秀气,灵气,这就是曜曜独一无二的《师兄去哪儿》。 ——纵横知名作家一把蘑菇伞 第一章这个地方不好玩 辛夷醒来的时候,头疼得像快碎了似的,眨眼侧目而视,见抓着自己手腕的是一个女孩子,她的手纤细且瘦弱,再向上是白色的衣袖、腰带。整件衣服都是白色的,就好像是——丧服? 这姑娘正值豆蔻年华,穿着一身白麻丧服,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一双盈盈秀目哭得红肿,如今视线一交,险些再次掉下泪来。“姐……长姐你可算醒了,可吓坏我们了。” 长姐? 辛夷一挑眉,勾得额角生疼。 我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妹妹? 不对,我哪来的妹妹? 还未等她开口,竟又有三个人影闪进屋来,一进门就和刚刚那妹子一样,唤她长姐,抓着她的手一个劲儿地往上蹭。 “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辛夷有点发蒙,侧头望着这四个所谓的弟弟妹妹,“我不认识你们啊……话说你们穿的是什么衣服?我昏迷多久了?” “长姐你这是怎么了?”刚刚抓着辛夷的手的妹妹开口,脸上满是错愕,“你不认得我们了吗?”说着,眼见又要掉泪珠子。 辛夷一见,赶紧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不认识你们……不对,你们认错人……也不对……我说你们就那么确定我是你们的姐姐吗?” “当然了!”大大小小的四个弟妹异口同声。 “……”一比四,她输在了人数上。辛夷叹了口气,扭着身子挣扎地坐起身,刚要摸头上的痛处,豆蔻少女又赶忙拉着她的手。 “姐,这伤口刚刚包上,流了好多血,快别碰。” 辛夷仔细一看他们四个的衣装和周遭的环境,她的动作又愣了,“这是哪?” “咱们家呀。” “……”她看看四周的泥墙,心凉了半截,这里只有几个用旧了的木头箱子,隔着打开的木门,她能看见厅堂里摆放着寿材。“这是……怎么了?”她翻身下床,不顾小豆丁们的阻拦,跑出房间看着厅里摆放的棺木,桌上燃着的白烛、摆着供果,再看看自己身上,竟也和他们一样穿着丧服。辛夷推门跑出去,外面是相似的砖木土房,再远处则是延绵无尽的远山苍翠。 “这是什么地方?”她回头,看着几个孩子,又指指棺材,“这里……又是谁?” 当得知自己身处一个从未听说过的地方时,辛夷真想一头撞在棺材上。 这种事虽然听说过,但是,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就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愉悦了。 尤其是在要美男没美男、要银子没银子的时候。 且不说有没有银子,如今来到这里,估计再也回不去了,再也见不到家人和朋友了。虽然爸妈因为工作总不在身边,确实有些生分,但想到再也无法相见,心里还是酸酸的。 如今所在的村子叫易家村,一家人是二十年前才搬来这里的,姓卓。卓父是个大夫,三年前采药的时候失足跌下山崖过世了,如今躺在棺材里的是卓母。大姐卓辛夷可能是因为悲伤过度,跪在棺材前摔倒而撞破了额头,昏迷了好一阵。 辛夷摸摸头上的纱布,依旧很疼。辛夷琢磨着这身子以后可能要陪自己一辈子了,可千万别破了相。面前没有镜子,也不知道这张脸跟之前的像不像,只觉得身体似乎单薄了些,听妹妹说,这身子的主人十六岁了,还未婚配。 她琢磨了一阵,转而看看面前的四个弟弟妹妹。大妹妹名叫卓佩兰,今年刚满十五。老三卓甘松,十岁,被送去皮木匠那儿当学徒。老四卓半夏,七岁,是个乖巧的正太。最小的卓紫珠只有四岁,粉嫩嫩的十分可爱。 弟弟妹妹看起来都很萌很乖。 辛夷看着这家徒四壁的状况,不免先叹了口气。 “长姐,你的失忆症……真的治不好了吗?”半夏眨着水汪汪的眼睛,一脸担忧的模样。 辛夷扶着脑袋,面对这样的眼神也颇为苦恼,“嗯,照这个程度看,十有八九是想不起来了。说起来,你们……不,咱们平时都指着什么过日子?” “还能指什么,家里日子过得好,我还用去当什么学徒吗?”一提到这个,甘松显然十分不满意,将头一扭,哼了哼。 佩兰伸手照着甘松的脑袋拍了一把,“你这浑小子,怎么跟姐姐说话的,让你去当学徒至少还能学门手艺,现在能吃饱,长大能赚钱。紫珠还这么小,谁还能给你攒下钱来娶媳妇?”说着,继而转向辛夷,“父亲过世之后,一直是母亲织布,长姐来做些刺绣,然后我拿到集市上去卖,赚来的钱用来维持生计。” 辛夷看看自己的手,十指纤细修长,看来果然是做女红的手呢。 只不过可惜了这个硬件条件,刺绣什么的,如今她可不会。 如今必定要先考虑温饱再琢磨别的,辛夷觉得自己太亏了,这一大屋子弟妹,可比不了人家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几个弟弟妹妹虽然是头一回见,但自己好歹用着这位卓辛夷姑娘的身子,也不好把他们丢下一个人逍遥快活去。这最小的妹妹才四岁,总得想办法赚钱把他们养大吧…… 辛夷为难地看看几人,忽而觉得头晕得很。 这时,门口人影一晃,匆匆进来几人。之后又跟进来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她脸上虽有哀戚之色,但面色红润,衣服虽然是粗布,却没有补丁,想必这妇人家里就算不富裕,也总比自家强得多。几个孩子回头叫她易大娘,仿佛很亲切。 辛夷寻思着是不是也先叫声易大娘,却没想到易大娘倒先坐在了床沿,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又摸头发又拍后背的,心疼得差点掉眼泪了。“辛夷你这傻孩子怎么弄成这样了,还疼不疼?” “呃……还……还好,就是……被您晃得有点晕。” “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脸蛋,来,快给大娘看看。”易大娘这股热心真是推托不开,辛夷也只好乖乖给她看了看。“哎呀,破了这么大一块,有没有请大夫?”她转头,看着几个孩子。 佩兰看着易大娘,眼神中带些尴尬,怯怯地说:“我们请不起,就找了些爹爹留下的草药给姐姐包上了。” “这怎么好,这怎么好!”易大娘将眉皱了皱,“佩兰你虽然跟你爹学了点医,但也不比人家城里真正的大夫。请不起你跟大娘说,大娘帮你们。” 辛夷听到这里,除却想帮佩兰说几句话开脱,也觉得这位易大娘的热心实在有些奇怪,尤其是对自己,不,对卓辛夷,似乎格外的好。 看着她对自己心肝宝贝儿地叫着,辛夷不免嘴角抽搐了好一阵,越发感觉这易大娘更像自己亲娘,当着这么多人,不好问这是怎么回事,只能在被摸了无数次的脑袋之后,才以头痛想要休息为由送走了这位大娘。 大娘临走前遮遮掩掩地偷偷塞给她一个小口袋,辛夷自然地收下了,先将它塞进被子里。出门前,易大娘又将几块碎银子放在桌上,说是帮他们办白事用的钱。佩兰和甘松出门去送客,辛夷将半夏叫到身边来,“这个易大娘……” 半夏狐疑地歪头盯着她,“姐姐连易大娘都不记得了?易大娘平时对长姐可是最好的了,有时候觉得比娘亲还疼长姐呢。” 辛夷听到这里,倒抽一口凉气,“……把我……当亲闺女疼?” “嗯!” “……” 半夏竟然点头,“易大娘没有女儿,只有两个儿子,一个当官呢,家里又有地,吃穿不愁,好像是说北游哥哥当年考科举的时候突发热病,还是爹爹救的他,所以大娘很感激,在爹爹走了之后总接济咱们家。” ……弟弟啊,你重点歪了。 辛夷不知这回答是从哪里开始跑偏的,估计继续问也难说这孩子能知道什么细节,就点点头,哦了一声,躺下了。 她趁弟弟妹妹们出屋打理的时候,偷偷打开易大娘给她的小口袋,却发现里面竟有好几块碎银子。 易大娘偷偷给自己这么多钱,这么熟练的动作显然不是第一次…… 辛夷掂了掂银子,心里却总是觉得有些怪异。 易大娘既然经常接济卓家,那为什么还要单独给自己些钱呢?这么明显的偏爱,卓辛夷和这易家到底有什么渊源?还是说,只为了她是长姐,年长懂事,怕弟弟妹妹知道了乱花钱,才由她管账的? 且不说这些,毕竟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总靠人家养着也不是个事儿,就算是救命恩人也不至于拖家带口养一辈子。对人家来说这么做算是报恩,心安理得,但对自己来讲总这么用人家的,心里怎么也不爽快,看来还是得早些想点谋生的路子才好。 可问题来了,她从能扛大米的女汉子,变成这么个病恹恹的弱小姐,感觉是肩不能背手不能提,只晓得操针舞线,这可实在为难得很。 想着想着,昏沉沉地也困了,可这床板实在太硬,好一阵都睡不着。正在半梦半醒的时候,却听到织布机唧唧的声响,辛夷眯着眼睛朝角落里一看,发现佩兰坐在窗前的织布机旁,一下一下地织着布。已是黄昏时分,夕阳的余晖在纯白的衣服上镀了一层淡淡的金色。辛夷爬起身子看着她,轻轻地问了声:“要我来帮你吗?” 佩兰回头,脸上有些惊讶,“姐,这种事情我一个人就好了,你还是快去休息吧。” “他们呢?”辛夷环目四顾,却不见其他几个小豆丁的身影。 “甘松回皮木匠那儿了,半夏和紫珠在做饭。姐,你快些躺着吧,头还晕吗?” 辛夷没有回答,而是起身下地,看着她织布,“佩兰,你这么成日里织布,能赚多少银子?” “卖不上什么价,只能勉强糊口而已,也不知……长姐如今还能做些刺绣吗?”佩兰的眼神有些期待,辛夷听到这儿,下意识地将手朝身后收了收。 “佩兰,你也歇歇吧,今天你也累坏了,这布织不织也赚不了多少钱,反正还有易大娘给的银子,够咱们用几天了,等丧期过了,我去城里看看,看有什么赚钱的法子。” “……长姐,你平日里最不喜欢和生人接触了,这样……行吗?” “怎么不行?我是你们的大姐,我不想办法,难道咱们要这么辛苦一辈子吗?佩兰你长得这么漂亮,我这个当姐姐的还指望以后给你办份丰厚的嫁妆,选个好夫家呢。” 佩兰的脸唰地红了红,只顾着低头笑笑,再没说话。 下葬之后过了头七,这丧事也算是告一段落。 这些时日头一个感觉就是四邻关系还算融洽,下葬那天好些人都来帮忙。第二个感觉是她在没照过镜子的情况下,觉得可能卓辛夷这姑娘确实长得漂亮,要不一个个少年的目光怎么都往她身上瞄,眼神还躲躲闪闪的。第三个感觉就是半夏小朋友的厨艺不赖,就是平常的青菜萝卜也能做得有滋有味,尤其是他蒸的馒头,辛夷觉得集市上卖的还没有半夏蒸的好呢。 今日,辛夷进城上街考察,看看这集市上到底还缺什么,做点什么才算赚钱。 街上的酒楼、茶馆、客栈似乎都有招工的,虽然做服务员对于辛夷来说不算什么,可人家招不招女子却是另一说。环顾周围的商铺,东西一应俱全,这一时半晌的还真想不到什么能赚钱的法子。 大半个时辰的工夫,她已经从一头走到了另一头,走得累了,就坐在茶楼里头仔细回忆,和以前的市场对比一二。 衣食住行用,她见到过的,似乎这个市场上都已经有人在做了,难道说真得回去继续织布吗? 想到这里,不免心里烦躁,周边几人兴高采烈地高声议论时政,真是吵得她头痛。额头上的纱布已经拆了,不知道有没有留疤,可能是脑震荡的后遗症,有时还会头晕。 她揉着额头侧眼望去,却发现对面酒楼飞扬的旗子底下,有一张竹桌和一个板凳,地上有包东西用布裹着。布包上积了厚厚的灰尘,看来已经有些年头了。 “小二。” “姑娘有什么吩咐?” 辛夷将一块碎银子塞进他手里,“我跟你打听个事。” “姑娘您说,您说。”店小二眼睛瞄了瞄,见没人发现,赶忙将银子塞进腰包里。 “那边那个摊子,以前是做什么的?” “哪边?您说的是那张竹桌?”小二指了指,语气中有些炫耀,“这您可问对人了,我来这儿六年了,刚来这儿的时候,有个人在这儿给人算命,可没过多久那人就不知去向了。现在,这地方一直都空着,有时候也有人在这里摆摊卖点小玩意儿,但都不是常客。” 算命? 辛夷的眼睛瞬间亮了。 她走了这么一圈,还真从未看见过有算命先生。 以前总听说什么算命先生骗钱的例子,大概就是一看二唠三忽悠。十句里头只要有一句准的,那人必定乖乖掏钱。若是碰见大金主儿,坑……不,骗……不,敲……也不对,就是赚他几十两银子都不嫌多。 既然这摊子之前是算命的,那个布包里头会不会是给人算命用的东西?如果是的话,那可是天助她辛夷,回去好好做几天功课,逢人遇事见招拆招,虽然她之前真没从事过这项职业,但试一试万一真成了呢? 她想到这里,又应付了小二几声。辛夷心里长草了一般,挠了一下午木桌,总算熬到快天黑茶楼打烊才溜出去,趁人不注意,将那个布包拎起来就走。 辛夷躲到一旁的小巷才将它打开,布包沉甸甸的,里面包着算签筒、一把竹签还有一本泛黄的解签书,古书里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好在她大概是看得懂的。布包里面还有块石头,兴许是用来压重的,辛夷打量了半天,这石头看起来就是普通的岩石,估计也没有什么渊源可寻,就将石头丢在一边,转看这块脏兮兮的包袱皮儿。这深灰色布里面还算干净,灰白色的麻布面上清晰地画着八卦图。 这回可捡到宝了,果然不出她所料,都是之前那个算命先生留下的物什。她怕被人发现,赶忙将签筒之类的东西用布重新包起来,塞进怀里,刚要起身想跑,却听身后传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她回头一看,一人正堵在巷口,低头看着她。 此时天色已经昏暗,辛夷并没看清这人的长相,只凭衣裳和身形看出是个男子,头冠上的夜明珠晃着光,再加上身着锦缎,看来身家是不俗了。 “哦,这是哪家的娘子这么标致,先前竟没见过?”那男人开口就是这句,语气轻浮,辛夷恶心得差点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辛夷没吭声,还没等站起身子,就被抓住了手臂,生硬地拽了起来。 “公子你做什么,快放手!”辛夷挣了几把,怎么都想不到这男人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力气倒是不小。 “小娘子,告诉本公子,你是哪里人呀?今晚若是无处住宿,不如就到我府上来吧?”此时集市早就散了,街上唯有几家酒楼和客栈还有星点烛光。小巷实在偏僻不说,况且辛夷也不敢喊人,怀里的东西若是被人发现,又是一桩说都说不明白的麻烦事。 “公子您……您自重……”辛夷越是挣扎,那人反而将她的手臂攥得更紧。 “小娘子可莫要羞怯,等到了府里就好了。”他说着,还将辛夷朝巷子外拖,不远处正是一辆马车,就着挂着的灯笼的光亮,看到垂缨流苏、镶玉珠翠,好不华丽。 羞怯个屁,为啥老娘要跟你回府里啊? “公子你再不放手,我就——” “啊!” 辛夷脚跟重重地踩在他的脚面上,可惜了,不是高跟鞋,不然效果更好。 辛夷刚想侧身夺路而逃,却不料那公子的反应也是极快的,一把又抓住她的手腕,将辛夷扯了个趔趄,叫骂着抬起手来就要打,“你这个不识好歹的贱蹄子,还反了你了!” 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疼痛迟迟没有到来。辛夷怯怯地抬头看去,却发现刚刚那登徒子的手被人钳着,顿在当空没有落下。 “这位公子,动手打女人……这不好吧。”辛夷没看清他的容貌,先入耳的是他的声音。 “哪来的狂徒,本公子的事用得着你来管!?” “在下不过是见姑娘不肯,觉得强迫之类的事情,说得不好听点,竟也算得上是鱼肉乡里了呢。”那人的声音清冷柔和,恬然不俗。 登徒子愣了愣,继而再度趾高气昂道:“就算如此,又关你什么事?” “呵。”男子笑笑,“是不关我什么事,但你要知道,堂堂太守之子竟然横行一方、鱼肉百姓,这样的事情若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公子,您说贺太守的这位子,是要还是不要了?” 被称为太守之子的贺公子身子僵了僵,“你是何人?既然知道本公子乃是太守之子,还敢来这儿撒野,还不给本公子放开?真是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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