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路知意站稳在他面前,低声问了句:“哪儿受伤了?” 他紧紧攥着手机,看着她松散在耳畔的头发,看着她在微光中若隐若现的两抹红,那把火越烧越旺。 “不是叫你不要下来吗?你听不懂人话?” “脚扭了?”她蹲下身来,试图找到他受伤的地方。 “路知意!”他一把攥住她的胳膊,“你知不知道下面是什么地方?” “能走动吗?”她指指他明显布满泥泞的那条腿。 陈声的嘴唇张了张,又闭上了。 他有满腔怒火,又或许那不是怒,是别的什么,他分不清。他只知道他的胸腔被那团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充斥着,整个人都要炸裂开来。 “不是要离我越远越好吗?何必管我死活?”终于,路知意站稳在他面前,低声问了句:“哪儿受伤了?”他紧紧攥着手机,看着她松散在耳畔的头发,看着她在微光中若隐若现的两抹红,那把火越烧越旺。“不是叫你不要下来吗?你听不懂人话?”“脚扭了?”她蹲下身来,试图找到他受伤的地方。“路知意!”他一把攥住她的胳膊,“你知不知道下面是什么地方?”“能走动吗?”她指指他明显布满泥泞的那条腿。陈声的嘴唇张了张,又闭上了。他有满腔怒火,又或许那不是怒,是别的什么,他分不清。他只知道他的胸腔被那团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充斥着,整个人都要炸裂开来。“不是要离我越远越好吗?何必管我死活?”“你死了,上面那几个回去都交不了差,我也一样。我还想拿团建*,想加分,想拿奖学金。”“只是这样吗?”他笑了一声,“只是这样,值得你冒着掉下去的危险下来救我?”路知意顿了顿,“不然呢?你还想要什么原因?”她望着那看不见底的山谷,把他的胳膊拉过来,架在自己肩膀上,“靠在我身上,我撑着你上去。”离开这里要紧。他的手搭在她肩上那一瞬,手背擦过她脖子后方,冷得像冰。她下意识抬头一看,看见陈声冻得发紫的嘴唇。陈声终于没有再和她争辩,只说:“左脚扭了,试过几次,没爬上去。”“掉下来多久了?”“没多久,十分钟不到。”“为什么不叫人?”“叫过了,都睡得像猪一样,没人理我。”“谁让你跑这么远上厕所?”“我不想明天早上你们起来,看见不远处有我的排泄物。”她竟有些想笑,可嘴唇刚扬起来,眼眶就热了。因为他说:“冻得要死不活等在这。我在想,我还有那么多轰轰烈烈的大事没有做,要是真死了,多不甘心。”他侧头看着她,平静地说出下一句:“尤其是,我还有话没有告诉你,路知意。” 路知意入学报到那天, 很玄幻。早晨七点钟, 山间云雾缭绕, 青山将醒未醒, 但镇上已然热闹起来。由赵镇长带头, 冷碛镇几十户人家一齐上阵, 为路知意践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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