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绍

我从不相信爱情,我只相信你


作者:杜昆阳     整理日期:2016-09-12 22:36:22

1、《我从不相信爱情,我只相信你》的作者为微博红人、暖男作者杜昆阳。杜昆阳在百万年轻人中拥有非常强的影响力和号召力,其微博拥有较高的关注量,除此之外,在很多知名公众号都转过他的文章,阅读量很高。他文章很暖,充满正能量,善于以回忆的方式给读者带来治愈的文字,每一篇文章都向是在跟读者进行一场策划以久的精心告白。将百万年轻人所要经历人生或是恋爱问题,娓娓道来,每一篇独白都如明灯点亮前方读者不管是爱情或是其他的迷茫,不管前方有多困难,至少有他的文字温暖。爱情哪怕是多困难,只要zui后是你就好。   ●新锐青年作家杜昆阳的22次暖心告白,为你呈现人生成长的悲喜盛宴。●内文附有6P精彩温馨插画●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变得喜欢自我对话,喜欢瞻前顾后,喜欢用回忆来作为舒服的叙述方式。●我相信,万事万物都会有一个合适的交代和回应。嗯,不必对未来望眼欲穿,你就是你zui好的答案。●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独立才是你用来面对这个世界的zui好的情感。爱情不是,忙碌也不是。●有些棱角,时光也不易将其磨平。而难能可贵的是,人海茫茫,有的人因为相同而相遇,却没有因为不同而分离。  第二章/迷茫也好 孤独也好  第三章/只有行走 才能遇见  第四章/梦醒时分 曾是少年  第五章/拒绝成长 不如成长  每个人的时光都是一个沙漏,疼痛也好,快乐也好,阻挡不了她的脚步匆匆。只是昆阳却为我们留住了,岁月中最重要的美好。——知名图书策划人、励志类畅销书作家水淼
  作者试图与笔下人物保持着距离,但又赋予生命力,使故事里每个人物似乎都变得很熟悉且立体。所谓的感同身受,可以从这本书中的任何一页翻起。——《像狗一样奔跑》《A仔故事》作者里则林
  有时候,时光是指缝里漏出的呢喃;有时候,时光是大雨下的旋转木马;许多时候,时光是心里角落里一抹不足与人语的小小明亮。现在,杜昆阳小心翼翼地捧出那些他所珍视的吉光片羽,放在我们面前,希望这些美好,也能唤醒我们记忆深处的美好。——导演、万合天宜创始人之一叫兽易小星
  每个人的时光都是一个沙漏,疼痛也好,快乐也好,阻挡不了她的脚步匆匆。只是昆阳却为我们留住了,岁月中最重要的美好。——知名图书策划人、励志类畅销书作家水淼
  作者试图与笔下人物保持着距离,但又赋予生命力,使故事里每个人物似乎都变得很熟悉且立体。所谓的感同身受,可以从这本书中的任何一页翻起。——《像狗一样奔跑》《A仔故事》作者里则林
  我们终其一生,都在寻找一个人,一次机会,让自己的生活变得不再虚度,喜欢这本书,让我找到了许多命题的答案。       ——《世界上所有的童话都是写给大人看的》作者陈谌永远的夏天其实,世界从来都不曾为我们而改变过。其实,我们只是丢不掉那些灿烂的日子。
  (一)顶着炎热的天气和焦躁的困意。一股皮革的味道在屋子里弥漫着,分不清是皮鞋还是沙发被烤熟了。头脑昏昏沉沉,我很想知道,当下这个乏善可陈的聚会还要延续到几时。眼前,某位知名的作家仍在高谈阔论,指指点点。从上一个小时开始便维持着这样的状态,仿佛不知疲倦,无论是他的还是其他人的。但很多人喜欢让自己看上去很乐意倾听。本能上,我很清楚自己不适应这样的场合,况且也坐不住。就索性跑出去透口气。这很有必要。“重见天日”的那一刻,我感觉空气从未如此好闻。与其再回去进行所谓的“有用社交”还不如随处走走畅快。我很迅速地这样决定着。烈日当空,但藏在漫布的乌云里。所以,有些闷热。实际上,最近一直都是这样的天气,连像模像样的雨也只下过两场而已。但很奇怪,在这样的夏天里,柳絮竟仍然野蛮生长,在风里簇拥着,抱成团。我虽然不怕热,但有鼻炎。估摸着,走了不到一站地,大潘从后面赶了上来。显然,他也是溜之大吉的同道者,跟我前后脚。我一点也不奇怪,因为我俩是一类人。性格直来直去,不怎么会遮掩,所以,很容易让人不悦。对于我俩来说,闭口不言,逃之夭夭,似乎是仅存的不让自己在这种环境下显得太鲁莽的社交技能。所以,他根本不用跟我多说什么。我们一路同行,就像是掉了队的行人又归队了一样自然。说起来,大潘是个比我有意思的地道的北京人。他常跟我聊一些好玩儿的事。比如,“潘”是他的名字,他并不姓这个,但即便是跟他很熟的人都会在潜意识里默认他就姓潘,所以,才有的大潘这个称呼。这个问题,让他困扰至今。整一季,他都穿着一双白面蓝标的老式回力鞋,尽管看上去像是黄面蓝标的。我劝他刷刷,但他却操着一口老北京才有的那种优越感的语气说:“你真不懂,帆布鞋,就是要穿到脏才有味儿”。我笑笑心想:“脱了更是。”他喜欢一支黑人的HIP-HOP组合WU-TANGCLAN,还把他们的队标印在自己帽衫上的前胸上,成了大街上的“独一份”,每每提及,好像有一肚子说不完的故事。据说,大学的时候,他还写过不少这样躁的歌,想想应该挺拉风的。其实刚来北京,我们就认识,但综上关于他的一切,直到现在我仍觉得新奇而有趣。不过我最钦佩的,还是他徒步走了川藏线。这件事,他自己也十分得意。总之,和他聊天的时候,我总能收获一些平日里视野触及不到的事物和理论,饶有趣味。可我猜我俩很投脾气,可能就是因为作为一个年龄相仿的东北人,也许,我对他来讲也近乎同理。我们一路走一路聊,好像是朝着北边。我问他过些天出差去印度的一些打算。他表现得不耐烦,显然不愿意再聊工作的事。加上出差也严重打乱了他正在写的一部剧本的计划。我只好不再提。又走了半个小时,我感到腿有些沉,就在一个长椅上坐了下来,歇歇脚,闭会眼。他则在一旁望风。后面,不知是从哪句话开始的,他和我聊起了以前他小时候的一些事。我倒是挺爱听,因为,一说到北京人小时候,脑子里就会不自觉地出现什么胡同、部队、大院之类的这些场景。绘声绘色。没一会儿,我睁开眼睛,却不见大潘。转身看去,他正单腿蹲着,用打火机去烧路根下面成片的柳絮。柳絮几乎同时完成了燃烧和消失的过程。让我一度误以为是自己眨了眼。我嘲笑:“你幼不幼稚啊。”他说:“我们小的时候,最爱找这种地方点柳絮玩儿,那时特有瘾,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说:“哦,我反正没玩儿过。”他说:“你真是没童年,那东北人小时候得多没劲啊!”顺着他的话,我试着开始回想着自己久未谋面的小的时候。全然不理他又说了些什么。天气还是那么热,像是尽职尽责地在做好一个夏天的本分。我不得不再次闭上眼睛,好像这样才能冷静地思考一些问题。印象里,我的少年时代就是生长在若干个这样的夏天里。
  (二)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儿会如此让人火大。大人们也无从解释,只好循规蹈矩地说着一条在北方约定俗成的规律,真是“七岁八岁讨狗嫌”。而事实上,我倒是挺想养一条小狗来陪我,哪怕它真的对我很嫌弃。这样,我就不至于在家里上蹿下跳,百无聊赖了。夏天的阳光,总是格外的充足,把爷爷的床铺陈得柔软非常。惹了一些埋怨后,我经常躺在上面“养精蓄锐”,有时半梦半醒间会听见爷爷奶奶说:“这孩子啊手脚不识闲,这一天就睡觉的时候最招人喜欢。”这个明显的讽刺,我还是听得出来的,不过我也无力辩解,毕竟这话事出有因,倒也不假。我闭上双眼,全然不理,继续着我的春秋大梦。的确,一时抽风徒手拍碎卧室的双层玻璃、飞檐走壁将沙发里的棉花和弹簧踩得四散而出、天女散花把水洒到楼下以至行人找来兴师问罪啊,这些事都是我漫长履历中的九牛一毛。可我实在不明白,爷爷奶奶把我的这些事迹和别人侃侃而谈,对他们有什么好处。而且逢到爸爸回来时,肯定是要数罪并罚的,再加上奶奶添油加醋,我就知道,当下非得要吃点苦头不可了。一时间,我真的有些郁闷,我总觉得虽然自己犯了不少错,可说到底那都是无心之失,正如小孩子都喜欢拆东西或扔东西那般平常。这是不为过的。带着些许不甘,我转移阵地至厨房里那个宽敞的阳台上。那里有三十多盆奶奶种的花,我一赌气便埋身其中,浑然一副深藏功名,退隐深山的感觉。不过好在即便是夏天,阳台上的白色瓷砖依然凉爽,坐在上面倒也悠然自得。我并非不长记性,既然总会犯错,那坐着不动总可以了吧。我望向窗外,仔细地寻尽每一处事物的角落,听着不知哪里传来的隐隐约约的歌声,以此打发时间。幻想着它们和我的联系。有时,我也在花草间找些趣子。比如,我曾发现有一种花,每天都会结出像蜜一样甜的汁液。我总是在夏日的午后,趴在窗台上,一边晒太阳,一边舔舐着这只属于我的杨枝甘露。其实,那种发现了新物种般的神秘感,远远超越了它本身的味道,显得格外香甜。我自认心胸宽广。考虑再三还是决定把这个秘密不计前嫌地分享给奶奶,却没承想,好事不成反而挨了一顿臭骂。原来,那个花甚有毒性,据说曾毒死过人。我差点为此被取消了进厨房的资格,至于已经喝下去的事,我倒没心思多想。不过,我也因此在心里狠狠地记下了一笔不知道该跟谁算的账,仇人的名字叫“一品红”。
  (三)很快,我又有了新出路。我摸清了去配件厂大院的路,爷爷就在那工作。这事,奶奶倒也没有阻挠。一来我们住的就是配件厂的家属楼。在家,奶奶就能把整个厂子大院尽收眼底,比较容易管控我而且也相对放心;二来我这一走,奶奶的确如释重负,清静了不少。也正是因此,我便有了堂而皇之的出门的理由。开始的时候,我还有些拘谨和怕生,后来却发现,厂子大院里的人几乎都认识我,准确地说是都知道杜厂长家有个淘小子。“哟,活猴子又来了。”我以为起外号这种把戏只有我们小孩子们才会无趣时用来解闷,原来大人们也一样,但在他们口中则显得更无礼。好在没几天,我就和他们熟络了起来,对他们的劝告和管束全然不理。当然,人家都有活计,也没时间天天看着我在干吗。几经调研,就有了这么几件我最爱干的事。第一是,溜进铸造车间,“凭借多年的功夫底子”躲在铁梁子上,偷看爷爷领着五六个工人将岩浆一样的东西浇在模子里,火星脱缰般溅出,然后瞬间凝固升起白烟。我聚精会神,像是在观赏一种古老的神秘仪式那样的严肃,我确信,这场面不是谁都有机会能看到的,就算是我,也要碰运气才赶得上。
  后来才知道,这是在往模子里,浇铁水。此后,我胆子越来越大,竟然看上了瘾,直到一次意外事故的发生。爷爷不慎让铁水溅到了脚上,鞋面都烧出了几个窟窿,爷爷的整个脚面都被烫伤。我这才意识到了它的危险性,更因爷爷的伤势而与其势不两立。男子汉说到做到,打那以后,我就再没去看过工人们浇铁水。其实,是被爷爷发现后,勒令禁止再进车间。如此,我便只得在大院里闲晃悠,草丛里抓抓蚂蚱、骑在搅拌机上面听自己的回音,这些玩意儿,我不知温习了多少次。幸运的话,我还能在土里刨出点废铁,然后拿到大院后面的废品收购站卖掉,换个几毛糖果钱。不过,次数一多,那个收购站的老板就不开心了,还曾郑重其事地跟我聊了一次。“淘小子,以后别来卖废铁了。““为什么啊?”“哪来的为什么?你那都是铁粑粑不是铁,再来,我可告诉你爷爷了。”成长是坎坷的,对于一个少年来讲,每一次成长,都伴随着一个“铁”一样的教训。那时我就这样想。可是,根本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阻挡一个少年对世界的好奇心的。一次,痛快地解手之后,我鬼使神差地对厂子里的茅厕产生了兴趣。我一时好奇便顺着砖墙爬了上去。砖墙外是一排瓦房的房顶,站在上面,视野瞬间开阔了不少。我怕踩空,匍匐着前进,却意外地拾到了一些书本、笔筒、篮球之类的东西。在没有零用钱的年纪,白捡的都是宝。我找了一块比较稳固的地方,把战利品暂且搁置,这才放心地坐下。我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才发现目及之处就是我在家里阳台上看到的地方,一个偌大的操场,和一个四层的教学楼,周围都是一些矮房和看不清的招牌。我看着看着入了神,突然,一个球迎面飞来,正落在我脚下,几个学生仰着头朝我喊道。“小孩,把球给我们踢下来呗。”“好嘞,你等着!”我满口答应,一记飞脚把球踢了出去,差点把鞋也踢飞。然后我坐回原位,看着天色渐暗。也不知怎么,就那么开心。
  (四)后来,在厂子大院,我又认识了年龄相仿的大鹏、小峰那一帮人,他们就住在厂子里,父母也都在厂子上班。小孩子的交情总是来得很快,没多久,我们就变得形影不离。大鹏喜欢穿着他爸爸当兵时留下的大头皮靴,峰总是能从家里带出些新鲜玩意儿,而我则能从爷爷的车间里拿出些铁片铜棍分给大家当兵器。显然,我们彼此都有能吸引对方的地方。几次闯祸,让厂子里的人对我们大加指责,不过,我们也一次次地变得更聪明,遵循着毛主席的伟大理论:“从战斗中学习战斗。”我们成群结队,玩玩闹闹,能感觉到在厂子里众人的心中,我们更像是孙猴子和七十二路妖王聚首一般,除了无法无天还是无法无天。好像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捅个娄子。可我们仍旧雄赳赳气昂昂,谁管他们怎么想?我们的队伍逐渐壮大,连大院里卖冰棍家的傻儿子也加入了我们当中。那凹陷的黑眼窝,瘦骨嶙峋的身材,都成了大家玩笑的对象。但不得不说,他妈妈对我们挺好,还时常赊给我们汽水,看在这点上,我们倒也没有过分地太排斥傻子。至少敢理直气壮地说,虽然经常欺负,但却从未嘲笑。我一直认为,是我们给了他人生中不一样的天空。远处教学楼里的音乐声,毫无阻碍地传满了厂子大院,我们人手一辆自行车,在歌声中飞驰,我骑着爷爷的那辆蓝色的“二八”冲在最前面,因为我总觉得最爽的风只会吹到离它最近的人。可那时的我并不知道,也正是这阵风,带着我们向着岁月的方向狂奔,而我们却忘了回头。我从没想过,那个白色的教学楼,竟在之后承载了我的中学时代,而那个早就听过的音乐,竟成了每天束缚我自由的无形之锁。后来,大鹏成了我同校不同班的同学,可没多久就转去了其他地方,失去了联系,小峰不知去向也再没见到过,而傻子则因为犯了一场病死了。回想起来,那段时间过得太快了,太快了,快到甚至让我觉得死的不是傻子,而是我们的年少轻狂。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厨房里的阳台我再也无法全身而入,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把铁水、蚂蚱、废铁和傻子忘得一干二净。临中考前,因为班主任大发慈悲,班里的同学得以在操场上踢了次球。大家像久旱逢雨般玩儿命奔跑,你追我赶。我使足气力,一脚把球踢得老高,眼看着它飞过了球门,落到了一排转瓦房上。那一瞬间,我仿佛看见了,瓦房顶上好像正坐着一个少年。他笑着起身,然后一记飞脚把球踢了过来。是那么的开心。而没有人知道,他身后藏着的正是我的整个少年时光。那个考好了就100分,没复习就99分的年龄,好像总是握着大把可以挥霍又不会被追究的时间。那时的时间花不完,也用不尽,而我们却终究还是没能跑在它的前头。如今,我终于肯承认,其实世界从来不曾为我们而改变过。可我却依然记得,在那些个自在如风的夏天里,头顶的那片阳光是那么的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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