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萌欢脱掌门人江静九携新作爆笑回归颜值连城太史烨萌贱无敌爱脸如命遭腹黑皇上逼婚却被郡主嫌弃:要本将军嫁给敷脸狂魔?简直不能忍!结果还是忍得挺开心的 本书简介: 皇家八卦协会独家揭秘——为何颜值连城的太史烨,让兼职将军的郡主公孙羽不能忍? [洁癖]公公:皇上,九品县令太史烨因敷面膜错过接任吉时,未能升为二品督统。皇上:朕已经知道了…对了,朕宣他今日入宫,他人呢?公公:他半路瞥见陛下专用的观清池,进去沐浴了——皇上!您怎么吐血了?! [毒舌]公孙羽:太史烨!你这朵浴池里开出的厚脸奇葩!太史烨:我从不跟你这种性别不明的人计较。公孙羽:你说什么?我要砍哭你!太史烨:没什么,阿羽你要记得晚睡晚起少吃水果别喝水适当生气,对身体好哦。 [食言]元昊:公孙将军在打仗,我们要去帮忙吗?!太史烨敷着面膜:不帮——但是我要去给她加油!结果亲自示范了如何以一敌百击退敌军,说好的不帮呢? [影帝]太史烨身中剧毒:阿羽,我…我很喜欢你,你会喜欢我吗?公孙羽痛哭失声:…呜呜呜太史烨:说不出来吗?公孙羽:呜呜…我——太史烨!你别死啊!你醒醒啊!我好喜欢你!(以下省略公孙羽十万字哭喊式表白)太史烨:咳咳…阿羽,我没死,我都听到了——你不要拔刀嘛!我还是病人你不救我吗? 作者简介: 江静九,90后作者,典型的天秤座女生,立志要把傻白甜进行到底,不要说卖萌,其实归根究底是卖蠢。曾出版《珠慕逃夫》和《萌后请卸妆》等。 目录: 第一回这个奇葩叫太史烨 第二回严重的洁癖症患者 第三回女人火气大老得快 第四回奇葩个性欠揍的嘴 第五回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第六回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第七回你开的局,你来结束 第八回莫要伤到花花草草 第九回新口味并不适合我 第十回臣亲自向先帝请罪 第十一回敷脸洗澡的事不急 第十二回陈国第一云淡风轻 第十三回如果有天你爱上我 第十四回高端坑妹毫不手软 第十五回你总是在这时出现第一回 这个奇葩叫太史烨第二回 严重的洁癖症患者第三回 女人火气大老得快第四回 奇葩个性欠揍的嘴第五回 我快要不能呼吸了第六回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第七回 你开的局,你来结束第八回 莫要伤到花花草草第九回 新口味并不适合我第十回 臣亲自向先帝请罪第十一回 敷脸洗澡的事不急第十二回 陈国第一云淡风轻第十三回 如果有天你爱上我第十四回 高端坑妹毫不手软第十五回 你总是在这时出现第十六回 路见不平,拔刀相救第十七回 这或许是命中注定第十八回 我喜欢你,很喜欢你第十九回 临阵倒戈,四面楚歌第二十回 你不同意,我便不死第二十一回 我在这里,你不用怕第二十二回 梦里寻她乃千百度第二十三回 总有一日会是晴天番外后记??史烨:咳咳…阿羽,我没死,我都听到了——你不要拔刀嘛!我还是病人你不救我吗? 公孙羽被太史烨骗了嗳,不过想想两人的相处一定很有爱!大吵没有,小吵不断。感觉太史烨挺萌的,莫名地戳中了我的萌点!是因为他敷面膜晚了时辰还是因为他洗澡敷面膜之后在接任呢,好像都有嗷,公孙羽那么霸气外露,太史烨你造吗?感觉太史烨和公孙羽成亲后家里得乱成什么样子啊!鸡飞狗跳,况且他们还互相看彼此不顺眼。每次看到元昊这个名字我都会想起西夏的建立者元昊,分分钟出戏。免鉴定,一定是萌文一篇!【摘自读者书评】第一回 这个奇葩叫太史烨自前朝覆灭以来,各诸侯国之间战乱纷纷,数百年的征战后,终于形成了四分天下的局面,位于东方祥瑞之位的是吞并了周围各个小国而新建立的政权——陈国,且其气焰最盛。而传说在气焰最盛的陈国出了一个奇葩。这个奇葩叫太史烨。这个太史烨乃陈国开国元勋太史延之子。太史延劳苦功高,战功赫赫,却在与楚国一战中因救老陈王而死。老陈王感念太史延的忠心和恩德,特赐太史家九代免死金牌,重点培养了他的独子太史烨。于是——太史烨不负众望,在二十岁那年,以一人之力击退楚国大军,并且斩杀楚国战神,生擒楚王,立下大功。新继位的陈王慕容祁亲封他为一品瑾国公、御赐王兄,却在三个月后将其贬至陈楚边境小城做九品县令,升职降职速度创下纪录……一年后,太史烨因平乱有功,被提升为二品督统,却因为边关风沙大,皮肤干燥,敷面膜时间过长而误了接任吉时,重新被贬斥为九品县令,成为大陈第一位连官印都没摸到就被打回原形的“英雄人物”。日理万机的皇帝陛下颁出旨意的时候眉头拧成了一团,面上似有忧思成疾之色。主管太监李公公分析道:“太史公子自小就与众不同,有洁癖,爱‘干净’,我行我素,嘴巴又不饶人,朝中自然没有人愿意同他亲近,既然如此,不如……”慕容祁放下朱笔,心念一动,已经有了主意,随即展眉,喜笑颜开,叹道:“你说得有理,是时候找个凶悍点的娘子治治他了……”半个月后,陈梁边境妖风连着吹了好几日,又阴雨绵绵不见放晴,身处陈梁边境的守边将军,大陈唯一一位女将军公孙羽的桌案上放着四份传她回朝的诏令。公孙羽的脸色比外面的天色还阴沉三分。身为慕容祁的御赐皇妹,朗月郡主,公孙羽只有在一个方面了解她的皇帝哥哥,就是当他在诏令里写有好事告诉她的时候,一般都是晴天霹雳,好比说给她结姻缘。慕容祁在公孙羽十七岁那年举办过一场盛大的招亲大会,广招文武双全的才子前来参加,各富家子弟听说公孙羽乃女中豪杰又美艳倾城,于是争相前来。结果就在当天,公孙羽顺利创下“一夜战七郎,全都揍趴下”的纪录,从此成为全大陈男子争相躲避的对象,这让她有点难堪。于是,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这一次,公孙羽准备大胆地抗旨了。而当慕容祁给公孙羽发下第五份大意为“不回朝就收兵权”的诏令时,去往陈楚边境的调职令也发了出去。慕容祁让太史烨官复原职,即刻回朝,不过只是复了他瑾国公的身份而已,并且许他洗完澡,敷完面膜再接任。做完一切准备的慕容祁笑逐颜开,连带着陈王都庆城的天都艳阳高照了好几天,可在灿烂阳光下,却是陈国一群忠君爱国之臣的阴霾。一时间,王都内朝臣议论纷纷。“皇上如此也太纵容太史烨了,他再恃宠而骄还不要翻天了?”“的确如此,真是浪费了那块九代免死金牌了。”……太史烨的马车就在这样的流言蜚语中驶进了庆城。大街上行人纷纷络绎不绝,见到这样豪华的马车驶来,纷纷退避三舍,指指点点。驾车的元昊有些担忧地问:“公子,百姓们可都在议论你呢,‘太史烨’三个字直接宣之于口啊!”车内之人优雅地横卧着闭目养神,脸上贴着一块面膜,语气慵懒:“能让他们将本公子的名字挂在嘴边,是本公子的荣幸。”可不是吗?谁把自己名牌挂在马车上啊?谁比你太史烨有名气啊?谁自己找虐啊?元昊随口问道:“说来皇上怎么突然转性了?我连在边关的防尘面罩都准备好了,一次都没用就回来了。”太史烨依旧懒洋洋的:“最难测帝王心,阿祁他学坏了啊,连这么阴险的招数都运用自如了。”马车车轮滚滚碾过大街小巷,却猝不及防地在看上去挺拥挤的地方迎面撞上飞驰而来的马。马上之人勒紧缰绳,马就前蹄离地,嘶鸣一声,双蹄再重重落地,惊吓到了马车前的那匹马。元昊还未及反应,马车已经冲向了小摊贩那里,直直地撞塌了人家的臭豆腐摊子才算完。当这边元昊惊魂未定,瞪大了眼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车里的人已经苦闷地叫了起来:“是谁敢把这么恶心的臭豆腐往我的车里丢?”半晌后,又传来一声哀号:“啊!我快不能呼吸了!”坦白说,也只有在太史烨被“污染”的时候才能看到他失态的样子。马上之人悠闲地趴在马背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这辆被哀号声震得颤了颤的马车,扬声道:“太史烨,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一样地矫情啊。”马车帘被猛地掀开,露出太史烨一张贴着面膜的脸。他立刻将面膜扯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顺带搜寻了一下说话之人是谁,还未寻到,已经感觉到一阵清新的浩然正气扑面而来。待他看清对方之后,原本苍白的脸立刻就变得红润起来,眉眼一挑,道:“公孙羽,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一样地野蛮啊。”周遭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全是看热闹的。臭豆腐摊上的小伙计正准备伺机上去索赔,还没伸出去半条臂膀,只见眼前刀光一闪,再听到“啪”的一声,飞刀已经自公孙羽袖中飞出,稳准狠地把太史烨的名牌直直地钉在了马车门栏上,飞刀的位置正好卡过“史”字的那个框。卖臭豆腐的小伙计咽了一口口水,默默地把手缩了回去,决定自认倒霉。公孙羽语气淡淡的:“下次再这么嘴欠,钉在那里的就是你的舌头。”话未毕,公孙羽已经调转马头,头也不回地策马离去,扬起一片灰尘,围观的人捂住口鼻渐渐散去。元昊僵着脖子看着这柄能亮瞎人眼的飞刀,感叹道:“好歹老爷也是公孙姑娘父亲的救命恩人啊,她下手也太狠了点吧!”当年陈楚一战凶险万分,老陈王执意御驾亲征。公孙羽的父亲和老陈王深入敌军内部却被围杀,太史延带着一组精兵拼死冲出重围才解救了老陈王和公孙羽的父亲,最后,在为公孙羽的父亲挡下致命一刀,又为老陈王挡下一箭的情况下,英勇地殉国了。公孙羽自小习武,品性和她的父亲如出一辙,十五岁就继承父亲衣钵,披挂上阵,镇守边关,替父精忠报国,颇受将士们的爱戴和朝臣的赞扬,性格几乎是和她的发小太史烨截然相反的。好容易反应过来的太史烨赶紧捂上口鼻,从马车上下去,哼道:“这个凶女人,谁娶了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说着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元昊关切地问:“公子,你是受凉了吗?”太史烨取出手绢优雅地擦擦鼻子,嫌弃道:“不,是被我们那个皇帝陛下的妖气熏的……”身处桌案前专心批折子的慕容祁也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李公公亦关切地问:“皇上可是受凉了?”慕容祁揉揉鼻子道:“可能是太史烨已经进京了吧……”殿外小太监匆匆来报:“皇上,朗月郡主求见。”慕容祁立马就笑得嘴巴都合不上了,连说三声“快请”,还亲自起身迎接。公孙羽礼数周全一番之后,笑着从怀里掏出那五份诏令,潇洒地甩了李公公一脸,而后抄着手问:“皇兄,来给妹妹我解释一下,这么威胁我是要做什么?”慕容祁笑吟吟地挑出地上的第五本诏令,道:“朕要是不这么说,你会回来吗?”公孙羽继续抄着手道:“别再告诉我举办什么招亲大会,全大陈就没人敢主动要求娶我。”慕容祁立刻摇头加摆手:“不不不,决不招亲,肯定不是招亲。”当然不是招亲了,是直接赐婚啊傻妹妹,这你都信,果然还是太年轻了啊!慕容祁得意地想。这里慕容祁还没缓住公孙羽的情绪,那里李公公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卖了他:“皇上才不会给郡主招亲呢,是已经有中意的人选了。”慕容祁一巴掌拍在李公公的头上,朝公孙羽咧开了大嘴,像傻子一样地笑着。公孙羽平静地看了慕容祁一眼,平静道:“我要造翻……”慕容祁的笑就这么僵在脸上。公孙羽气沉丹田,重复了一遍:“我要造翻!”“唉……也不知道你们都是怎么想的,天天喊着要造翻的人都在忠心耿耿地守边关。”慕容祁手里一本诏令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手心,叹着气道,“可天天喊着忠君爱国的人心里却总盘算着怎么造翻。”公孙羽听完这番话,脸色一沉,慕容祁赶紧抓住机会问道:“快去看看太史烨沐浴完毕没有,朕急着见他。”“皇上你这么想我是为哪般啊?”太史烨人未到,声先到。公孙羽眼明手快瞬间出手,太史烨抬袖间,长袖已经被牢牢地钉在了大殿的门上,动弹不得。那一日,陈王宫里上至贵妃下至浣衣局宫女,全都知道朗月郡主公孙羽提着剑追杀瑾国公太史烨,追了大半个陈王宫,而就在追到第二圈的时候,太史烨脱了衣服直接往慕容祁专用的观清池里一跳,洗澡去了。在公孙羽拔剑之前,慕容祁好心劝阻了一下:“好歹太史他父亲还是你父亲的救命恩人,妹子你别太较真。”太史烨自己作死地说:“恩人也是我爹做,不是我,跟我没关系。”公孙羽已经将剑拔了出来,说道:“听到了吗?这可是他自己说的。”如今太史烨“金蝉脱壳”,公孙羽怕毁了自己的名节,只好提着剑去找慕容祁。刚松了一口气的皇帝陛下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眼瞅着公孙羽气势汹汹地回来兴师问罪:“皇兄,有你这么坑自己妹妹的吗?你知道我平生最受不了的就是太史烨的矫情,你还把我跟他拉郎配,你没睡醒吧!”慕容祁道:“那也没办法,为了让太史重新做人……”公孙羽姿势悠闲地擦拭着剑,悠悠道:“所以决定牺牲我?”“也没有牺牲这么严重吧?”慕容祁脚下默默地往后退了两步,“你们两个小时候就认识,反正他没人要,不然你好心收了他?”公孙羽“叮”的一声用剑直接在地上扎了个洞,斜着眼睛看他:“凭什么没人要的就要我收了?”正巧此时李公公来报:“皇上,温国公求见。”温国公魏恒,陈国开国元老之一,也就是慕容祁口中所谓“天天喊着忠君爱国的人心里却总盘算着怎么造翻”的人。温国公风尘仆仆地进来,第一眼就被公孙羽的剑光闪到了,不禁眉头一皱,不悦道:“郡主在大殿之上舞刀弄枪,这可是对皇上大不敬,难道郡主意图不轨吗?”公孙羽轻轻松松地把剑拔出来,收剑回鞘,道:“温国公眼拙,我拿着的这是剑,非刀非枪。还有,我刚跟我皇兄说我要造翻,温国公有没有兴趣来平乱啊?”温国公今天没兴趣来平乱,他今天是来看热闹的。于是温国公正色道:“圣上面前,不可胡言乱语,就算郡主你是皇上的御赐皇妹,也不可口出狂言。”三两句之间,太史烨已经舒舒服服地泡完澡回来了。公孙羽作势拔剑砍他,太史烨连忙抬手道:“别忙着动手啊,我还没说我到底同不同意呢。咦,这不是温国公吗?好久不见,幸会幸会。”温国公笑脸相迎,客气道:“瑾国公有礼,从边关一路过来辛苦了,也难为你一年到头总是边关庆城地跑。”太史烨顺着他的话不客气道:“确实辛苦,你看,到了这里还要被凶女人追杀,说得好像谁愿意娶她一样。”慕容祁连忙按下要发作的公孙羽,道:“太史,别一天到晚装弱,好像谁不知道你的能耐一样。朕这一次召你和公孙回来,就是要给你们两个人赐婚的。”公孙羽率先回答:“我抗旨!”慕容祁脸色难看了三分,道:“别回答得这么快啊,我还没问完呢!公孙羽、太史烨,朕最后再问你们一次,到底愿不愿意接受赐婚?”从小到大都是相看两相厌的两个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这深深的一眼过后,两个人的心里都已经有了答案。大殿中不约而同地响起两个坚定的声音:“臣抗旨(领旨)!”公孙羽一脸错愕,不可置信地看着始终嘴角上扬的太史烨。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他刚刚那个眼神明明是“我也要抗旨”的意思啊!旁边,温国公眉毛一挑,看好戏似的瞄着这两个人,悠悠道:“瑾国公这翻脸跟翻书一样快啊。”而和公孙羽一样诧异的还有慕容祁,他原以为这两个人应该异口同声地说“抗旨”,万万没想到啊万万没想到,太史烨居然“浪子回头”,转性了?想到这里,慕容祁脸上的表情不由得从惊讶变成了欣慰:这个太史烨总算是做了一件让朕舒坦的事情了。公孙羽懒得搭理太史烨的疯话,自顾自拱手道:“请恕臣妹不能遵旨,且现在已经和太史烨意见不统一,想来也是因为彼此根本不合适,请皇兄收回成命,臣妹也该回去镇守边关了。”这话公孙羽说得不老实。慕容祁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果然还是散养的妹子,想法也野了,这不是摆明了要坑太史烨吗?嗯,说不定这可以当作太史烨的第一个挑战,所以慕容祁立刻就顺着公孙羽的话说:“没关系,没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嘛。这样吧,就让太史陪同你一起去边关好了。太史烨听旨,朕现在命你与朗月郡主一同前往陈梁边境镇守边关,无召不得回朝。”谁不知道陈梁边境多风沙,往外面站上一时半刻,回来就能从脸上、身上刮下两斤泥来?按太史烨那个洁癖的程度,他大概只能待在一个封闭的水桶里面,把皮泡烂了都永不出来吧。“用这种方式逼他知难而退,妹妹你学坏了啊!”慕容祁看着太史烨离去的背影,是这么感慨的。公孙羽含笑拱手谦虚道:“还是皇兄你榜样做得好。”可惜公孙羽还是比不过慕容祁这个榜样,她原以为用这种手段可以逼太史烨不再玩笑似的同意这门荒唐的婚事,没想到慕容祁的后招还在后面。当日他就昭告天下,宣布了朗月郡主和瑾国公的婚事,并且宣扬了一下未婚夫妻俩的忠心,号称这二人决定以夫妻之名先保家卫国,日后再成婚,同时,他以此号召天下有情人跟他们夫妻俩学习,一时间竟然成为大陈一段佳话。这段佳话被传进公孙羽耳朵里的时候,她正默默地被气成内伤,怒掀了桌子;而它被传到太史烨耳朵里的时候,他正在温国公府上鉴宝。因为这一次回来得仓促,慕容祁并没有给他妥善准备住所,而瑾国公府也正在修缮中,又架不住温国公盛情邀请,左右两个人都是国公,太史烨就恭敬不如从命地住进了温国公府。传闻温国公有个藏宝阁,于是身为贵客的太史烨就有幸被请去一观。进入之前,温国公客气道:“瑾国公随意看,若是相中什么千万别和我客气啊。”太史烨当然不会客气。“温国公,你这玉如意色泽通透,是个宝物啊。”“温国公,这琉璃樽样式奇巧,我见所未见。”“温国公,这是传说中的和氏璧吧!”“温国公……温国公……温国公……”那一日,太史烨将温国公的藏宝阁搜刮一空,所剩东西寥寥无几。最后,太史烨盯着那尊七足鼎道:“这鼎太大了,我的瑾国公府还没修缮好,没有地方放,暂时寄存在这里,回头修好了再来取,还要麻烦温国公照看一阵了。”温国公忍着心里一口血没有喷出来,强颜欢笑道:“哪里哪里,瑾国公喜欢就好。若将来还有宝物入府,再请瑾国公来一观。”太史烨心情大好道:“好说好说!时辰不早了,一会儿我就要和公孙一起出发去边关了,多谢温国公慷慨招待,后会有期。”听说这件事情的公孙羽和慕容祁差点憋笑憋出内伤来,尤其是看到太史烨一脸兴致勃勃时温国公明明心中悲痛万分却还要在脸上摆出一个新媳妇的笑脸来附和,那种看人憋屈的痛快感简直是爽。公孙羽凑过去跟慕容祁耳语:“温国公一定不知道太史烨最擅长的就是不要脸,”她顿了一下,又道,“也一定不知道他的不要脸就是你纵容的。”慕容祁做戏似的佯装责备太史烨:“太史,你太过分了,怎么能白要温国公这么多东西呢?”温国公连忙道:“是老臣自愿给的,老臣收藏的宝物能得到瑾国公的青睐,是它们的福分。”后来,太史烨就带着这样的“福分”和公孙羽出发了。一路上,公孙羽极力地忍耐太史烨动不动就要洗澡、敷脸的行为,三番五次刀剑相向,太史烨不仅不以为然,还十分欣然地接受了公孙羽对他“洗澡池里开出来一朵厚脸皮的奇葩”这样的调侃之言,连元昊都听不下去了:“公子,郡主说话忒难听了,你就不生气吗?”公孙羽在前面骑马引路,太史烨在马车里悠闲地摇扇子:“我不跟性别不明的人计较,何必在意呢?”元昊幽怨地看着这反过来的场景,心里忧伤地为自家公子默哀了一把:这么不要脸,果然是注定孤独一生啊。越是接近边关,风沙就越是大。这两天,太史烨已经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皮肤有些不适了,不仅干燥还脏得快,心中隐隐有几分焦躁感。直到进到峦城,太史烨终于爆发,就在他从脸上抹下一层暗黄色的灰尘的时候。太史烨几乎是飞奔而去蹦进浴池的,就当他舒舒服服地靠在池边享受的时候,公孙羽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他身后了。她好心提醒道:“这水已经好几天没换过了。” 第二回 严重的洁癖症患者洗澡诚可贵,敷脸价更高。太史烨感觉全身上下都跟被针扎了一样难过。他尖叫一声,抬手一捞,顺手就拖着公孙羽的脚踝把她拉下水了。若为脏水故,二者皆可抛。身为一个严重的洁癖症患者,太史烨面对这样的情况还能想到第一不能出水让公孙羽看到自己的身体,第二不能放过公孙羽这个罪魁祸首,也是一种本事。所以,当公孙羽还没来得及“啊”一声就这么突然狼狈不堪地一头栽进水里的时候,太史烨已经趁机破水而出,优雅地在空中转体,扬起他的华贵浴袍将自己裹好,妥妥地站在浴池边上了。公孙羽愤怒地从水里钻出来,咆哮道:“太史烨,你无耻!”太史烨忍着恶心的感觉,好脾气道:“哎……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说着就赶紧颠颠地跑走了,龇牙咧嘴地跟站在门口守着的元昊抱怨道,“快点去弄干净的水来,我觉得我的皮肤快要腐烂了。”当夜,就在太史烨舒舒服服地在浴桶里泡澡敷面膜的时候,公孙羽已经收拾完策马出城,散心去了。再和太史烨待下去,她一定会忍不住“谋杀亲夫”的。峦城地处陈国边境,在其西北侧有个骁勇善战的民族——博济族。在战乱纷纷的年代,博济族身为小小异族,能存活下来也是不易,只是博济族攻击防卫能力始终有限,最终还是败给梁国。是陈国出兵援助,博济族才脱离了灭族的危险,从而也从陈国的敌对方,成为陈国的藩属国,一直都和陈国有合作关系,更有每年的朝贡。和博济族合作最多的,就是公孙羽。这一趟散心,公孙羽就是去找朋友的。伴着微弱的月光,马蹄扬起一阵沙尘,迎着篝火的亮光过去,公孙羽已经听见了清晰的狼嚎声。嗯,果然他还是老习惯。拉缰绳,下马,动作轻盈又一气呵成,公孙羽缓步往柴火边走过去。背对着她而坐的男人身上的黑色貂裘几乎和周遭的颜色融为一体,他一只手用树枝挑着柴火,另一只手随手向后抛了一个酒壶过去,声音清朗:“你来了。”公孙羽稳稳接住酒壶,拨了盖子就灌了两口,走上两步在他身边坐下,两口烈酒下肚以后,心情都舒爽了:“还是在你这里痛快。”身边人嘴角微微上扬,没有说话,继续捣鼓着柴火。火堆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公孙羽又灌了一口酒,烈得她龇牙咧嘴。她望着前方大石头上面立着的几头狼,眯眼道:“拓跋弈律,你说你堂堂一个博济族大将军,成天不在族里待着,跑出来跟狼厮混,你这样真的好吗?”拓跋弈律侧头冷不防地问:“你是狼?”公孙羽不甘示弱道:“你和我算是厮混?”拓跋弈律笑出了声,把他自己手里那个酒壶里的酒一饮而尽,另起话题:“你们皇帝陛下把你急召回去,又是给你安排相亲大会?”“不是。”当然不是相亲大会,是赐婚大会。不过听拓跋这么问,好像消息还没传到这里来,要是守边的将士们知道他们可亲可爱的女汉子公孙将军的赐婚对象不仅是大陈一直以来的笑柄还是一朵百年难遇的矫情奇葩,一定会笑话死吧。想到这里,公孙羽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拓跋弈律没有看她,只是遥望前方,问道:“听说你带了个男人回来。”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呢?不过拓跋你消息真灵通啊!公孙羽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无奈道:“我们皇帝陛下让我跟他培养一下感情,虽然这是个不可能事件,但既然是皇兄的意思,那就勉强弄过来整整,也是对皇兄的一种忠心了。”身旁的人挑柴火的手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一顿,火柴一个没挑好,噼里啪啦地爆了两下。拓跋弈律沉声问:“公孙,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再是朋友了怎么办?”今天的拓跋好像思维跳脱得有些大嘛!公孙羽轻松道:“我们要不是朋友的话,那就只能是敌人了,就像以前那样。”夜深了,公孙羽被边关半夜的风吹得有些冷,加上之前刚刚被推进水里泡了泡,受了点寒,不由得打了两个喷嚏,把酒喝完就辞别拓跋弈律离开了。女子绝尘而去,依旧扬起一阵黄沙,轻飘飘地刮在拓跋弈律的脸上。他眯着眼道:“公孙,不是朋友,就真的只能是敌人吗?”消息灵通的不仅仅是拓跋将军大人。公孙羽想得没错,万千将士果然对他们可亲可爱的公孙将军配了一朵亮丽的奇葩而感到胸闷气短,虽然鲜有将士把公孙羽当女人看,但是依然有人捶胸顿足道:“连我都比瑾国公爷们儿啊!”被人鄙视的瑾国公正悠闲地站在院子里敷面膜,于梧桐树下逆光而立,身上裹着他那身锦缎浴袍,大有“世人皆醒我独醉”的意味在里面。如果不跟他说话,单单只是这样看着他的背影,还是可以想象这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公子哥儿的,但真的只是限制于不说话的时候。多少回太史烨都是因为嘴欠才被人追着套麻袋,公孙羽反正是数不过来了。她摇摇头让自己醒一醒,这不是个看背影的世界,所以她走过去看脸了。结果一看脸,内心猛地一惊,倒吸了一口凉气,声音都差点颤抖了:“太史烨,你有病啊!你这是准备要吓死谁?”太史烨从半仰望星空到侧头过来看公孙羽,面膜太厚,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想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表情。他声音闷闷的,却还是难掩轻浮:“等你回来吓死你啊!你去哪里了,会情郎吗?”公孙羽眉头一皱:“和你有什么关系啊?”太史烨面不改色地说:“你是我媳妇儿嘛,我得负责给你把关啊,这种事情我们要悄悄地来,我不能让人知道你给我丢脸啊。”等等,到底谁给谁丢脸啊?不对,重点放错了,谁是他媳妇儿啊!公孙羽无语地看着他。太史烨小心地取下面膜,用手按摩了一下脸,他感觉峦城这样的地方对他吹弹可破的皮肤简直是一种摧残。在公孙羽似乎要爆发的情绪下,太史烨已经拿着面膜乐颠颠地跑了:“哎呀,好干好干……”推开房门,太史烨似乎想起点什么事情,回过头用手指了指,又做出思考的样子,良久才说道:“公孙,很明显我们两个人都对这门婚事持反对态度,但是阿祁那个人你是知道的,他看上去心软了点,但是他心里的想法谁又能知道呢?”公孙羽反问道:“所以你就用这样的缓兵之计?”太史烨已经两条腿都跨进房间里了,转身准备关门,微弱的月光映在他的左半边脸上,看不清他是不是真的在笑,他说道:“我这不是顺着他的意思培养感情吗?媳妇儿,爱我你怕了吗?”公孙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足尖勾起一块小石头踢了过去,正对着太史烨的脸。太史烨语速奇快地说:“记得晚睡晚起少吃水果别喝水适当生气,对身体好!”然后他“啪”的一声关上门,石头仅以三寸之遥遗憾地打在门上,悲愤地落在地上。问世间糟心为何物,是你站在我面前,而我却不能打死你。公孙羽一直对一件事秉持着疑惑不解的态度,为什么太史烨嘴欠成这个样子,还能苟活至今,“逍遥法外”?那些套麻袋的都不行啊,太弱了!看来还是需要她公孙羽“为民除害”一下了。身为公孙羽的贴身“小棉袄”,微音已经很了解自家小姐的脾气了,所以她很贴心地指责了一下太史烨,又献计道:“不然我们折腾得他在这儿待不下去,让他知难而退?”公孙羽愤怒地喝完一杯水,响亮的一声“嗒”之后,茶杯定在桌上。她咬牙切齿道:“你看他像是要走的样子吗?你说他是不是吃错药了,明明一个这么矫情的人,居然会来这么恶心的边关。”微音摸了摸鼻子,道:“他就没吃对过药。小姐,说不定太史公子是真的看上你了。”当夜,公孙羽以茶代酒立下誓言,要是太史烨哪天真的看上她了,她就用泔水糊他一脸。第二天,风和日丽,蚊虫叮咬,适合打场小仗消遣一下。还没到五更天,守城的将士就匆匆来报,说梁国来犯,几百精兵迎着曙光向着峦城偷袭而来。太史烨打着哈欠看着公孙羽从他门前飞奔而过,一个“早”字刚刚出口,对方人已经没影儿了。元昊急急地跑过来道:“公子,打打打……打仗了。”太史烨眉毛一挑,道:“又又又……又不是没见过,慌则乱啊。”元昊哭丧着一张脸看着太史烨道:“公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去帮帮公孙将军?”太史烨板着脸摇摇头,说了一句“不去帮忙”,元昊刚要劝,太史烨已经换了脸兴冲冲道:“但是我要去给她加油!”峦城的城楼上,守城的参将李炎蹲在地上愤怒地嗑了一地的瓜子壳,把手上最后一把瓜子愤怒地往地上一掷,站起来道:“哼!好个梁国啊,真当我们公孙将军谈恋爱去了不管事儿啊,还挑个‘黄道吉日’来偷袭!来人,点兵,迎战!”“慢着!”随着有力的一声沉喝,李炎脚步一顿,忙拱手道:“将军。”公孙羽站在城楼边上向下探望,城楼下尘土飞扬,兵器击打声、呐喊声一片,双方厮杀在一起,虽然激烈,但也没有到惨烈的地步。她问:“北城门守卫最为薄弱,所以他们自然会挑这里进攻,但是你弄清楚敌方有多少人,用什么战略了吗?这么莽撞干什么?”李炎怔了怔,连忙道:“已经清楚对方大约有三百人,领头的那个是没见过的一员大将,抡锤子的,攻势比较猛,但是看不出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三百人又不能破城,难不成就是试探?”公孙羽皱了皱眉头,终于在拼杀成一片的战圈里找到了那位没有见过的抡锤子大将。只见他虎背熊腰,丑陋不堪,却勇猛无比,手抡两把看上去有百余斤重的大锤所向披靡,凡被他的大锤不幸击中的,非死即残。眼看着在他的大锤下守城的小分队就要挡不住了,公孙羽手按剑柄,准备动手了。今天梁国有备而来,用炸药把因为上一次战祸而损坏的城门炸出一个缺口,逼得陈国不得不出城迎战,如今两国士兵混战,城楼上的弓箭手都没法派上用场。楼下抡锤子的已经用他粗犷的声音叫骂起来了:“原来陈国人都是缩头乌龟,跟着一个女人打仗也就算了,竟然连老子一锤都吃不起,赶紧弃城投降吧!”李炎一掌拍在墙上:“将军,这厮简直欠收拾!让我下去剁了他!”公孙羽当即有了决断,脸色一沉:“闭嘴!让其他三门的守卫都按兵不动,免得中了调虎离山计,派二队过来支援。看来今天他们是来挑衅示威的。”她刚转身准备亲自下去迎战,身后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震天锤王奎,梁国民间有名的王大锤,他手上两把锤子加起来得有三百斤重。公孙……”他说着还打了个哈欠。在场的将士们都用一种期盼的眼神等着太史烨说一句“还是我来收拾他吧”,只可惜,太史烨一向这么扫兴,还出乎意料地露出欣喜的眼神,兴奋道:“你要加油啊!”公孙羽似乎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道:“这里风沙大,瑾国公快回去吧,免得伤了您尊贵的皮肤。”城楼下厮杀声更响,公孙羽身披战袍策马而出,脚下生风轻盈跃起,在王奎大锤即将把一个陈国士兵打得脑浆迸裂之前,袖中飞刀一出,挡住了致命一击,又算到王奎力大非常,宝剑再变走势,巧避大锤攻势,王奎未及看清楚她的招式,身上已然负伤。刚刚在城楼上看还觉得他不算特别丑,现在近距离观察一番,公孙羽眉头皱得更深,这次牺牲的士兵多半都是被他的丑貌硌硬死的。王奎脚下不稳,倒退几步,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势,又看看那气势汹汹的公孙羽,嘲笑道:“陈国果然是没有人了,真的要用一个女人来出战,还是个美人儿,来……”对方话未毕,公孙羽已然再度发起攻击,想凭借灵巧的身法再次取胜。却不想王奎大锤一抡,扬起千斤压力,北城门几十丈内气流翻腾,狂沙过后,竟然无几人能坚持不倒,公孙羽以剑支地才勉强撑住,重新调整节奏再次出击,却是难越雷池。王奎大锤一挥,公孙羽到底还是女儿身,挡得了第一波的攻击,挡不了第二波,当她整个人都被震起来的时候,王奎的大锤已经紧跟着挥了过来,她抬剑一挡,却被震开了。城楼上的太史烨面带一丝玩味之意,从上而下看着城楼下的战况,很轻松地就找到了公孙羽的身影。看着那道白色的身影在战圈中忽远忽近,借力打力,他不禁啧啧叹道:“元昊啊,你看,那是我未来媳妇儿。”元昊无奈地看着他道:“是啊,是你媳妇儿。可有你这么做丈夫的吗,让自己媳妇儿去对战一个爆头狂?很明显你媳妇儿打不过他啊。”几十招过后,公孙羽渐处下风,女子的弱点慢慢暴露,肩膀被大锤大力扫过,险些被击中,再出手竟然将被大锤击中。在这危机时刻,被震开的公孙羽被一股力量稳稳地一托,耳边是他调戏的话语:“媳妇儿,你小心……”他掌中运力,未待她反应,已经将她推到战圈安全地,又反身一跃,轻盈地落在王奎的大锤之上,双手负于身后,眉眼中略显轻佻,道,“你这大锤没洗干净啊。”公孙羽踉跄两步站稳脚跟,在漫天尘沙中寻找到了太史烨的身影,脑海中当即闪过一个念头——这人是不要自己的脸了吧?不过一瞬,两人已经动起手来。太史烨闪避伶俐,广袖飘逸,恰似翩舞芳蝶,而王奎无法撼动他分毫,只有被他耍得团团转的份儿。三招过后,盲目抡锤的王奎已然有了气喘吁吁之态。公孙羽一边杀着梁国敌兵,一边分心去看太史烨和王奎的战斗。她从前只听说太史烨武功高强,甚至对此表示强烈的怀疑,如今亲眼所见,好像有点相信这个事实了。至少从太史烨和王奎开战到现在,他还没动过手,纵使他真有天大的本事,这也无疑是对对手的一种蔑视。真是个永远都想保持淡定的奇葩!王奎显然没有料到陈国留着后手,太史烨这时候杀出来绝对是意外。本想来示威的王奎心中已有撤退之意,他心知久战并非明智之举,很可能就要全军覆没了,于是攻势渐弱,以退为守,准备带人脱离战圈。太史烨发现他的退意,心知这可能是个埋伏,也暂收攻势准备撤离。奈何梁国始终漏算一步,他们没有想到博济族会在这个时候介入,当然,他们只是没想到拓跋弈律会在这个时候来找公孙羽而已。王奎带兵撤退的后路被绕道而来的拓跋弈律切断,好容易摸到一个空子出去,却正面迎上了拓跋弈律。大骂一声以后,王奎抡起大锤,拓跋弈律亦毫不犹豫出招迎击。只听公孙羽大喝一声“拓跋”,同时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再与王奎纠缠下去。拓跋弈律收招后退,王奎带着残兵败将仓皇逃离。尘土飞扬间,一场不大不小的仗事就结束了。公孙羽刚收剑回鞘,就已经看到太史烨施施然站在她身前不远处,好像刚刚激战过的人不是他一样。拓跋弈律侧身看过来,一眼就看到了太史烨,不禁眉毛一挑。公孙羽上前招呼道:“拓跋,你怎么来了?”太史烨也挑了挑眉,朝着拓跋弈律热情招呼道:“你就是‘簸箕族’的拓跋将军?幸会幸会,在下扫帚。”拓跋弈律的一个下属义正词严道:“放肆!吾王名讳岂是你能亵渎?”公孙羽轻咳两声,在太史烨耳边小声道:“喀喀,博济族的王就叫扫纣,‘纣王’的‘纣’。”拓跋弈律一脸严肃地看过来,语气却是没有这么正经:“阁下便是瑾国公太史公子吧?果真幸会!太史公子幽默非常,是吾所不能及。”太史烨毫不客气地说:“好说好说,这都是浑然天成的。”公孙羽正要一脚踩上去让他赶紧闭嘴,太史烨已经先一步退后转身,满脸慌张道:“哎呀,这里风沙太大,我感觉皮肤快要烂了!公孙,你慢慢玩,我先走了。”在场两人颇为尴尬,拓跋弈律开门见山道:“就是他?”公孙羽又咳嗽了两声,突然没有想要贬低太史烨的意思,毕竟……他刚刚是……救了她?于是,她支支吾吾地“嗯”了一声当作回应,然后背过身去,道:“我先去安抚伤兵,你自便。”为了避免尴尬,公孙羽特地避开了太史烨和拓跋弈律,单独开会。然而她躲得了这两个人,却避免不了这两个人相遇。这两个人就是在公孙羽开会的时候相遇的。太史烨正敷着面膜在庭院里休养生息。拓跋弈律走近几步,道:“太史公子倒也落得清闲。”太史烨姿势依旧不变,道:“吸天地之灵气,集日月之精华,拓跋将军肤色黝黑而又粗糙,要多保养啊。”拓跋弈律淡然道:“我常年出征在外,风吹日晒,想来也是没有机会保养了,太史公子自己尽兴就好。”公孙羽老远就看到这两个人对上了,加快脚步走来。太史烨抬手招呼了一下:“公孙,你来了,有何贵干啊?”公孙羽思量片刻,说道:“方才在北城门一战,多谢你出手相助。”妖风过,吹起边关独有的风沙,伴着梧桐叶落,雅亭中软榻上的人摘下脸上的遮蔽物,一派淡然道:“你我之间还需要客气吗?你是我媳妇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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