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十九年暗恋·结局如何《听说你还回忆我》自2015年上市,备受读者关注的,便是这场“十九年的暗恋”,现实生活中究竟结局如何。作者林栀蓝签售会现场,读者也是对此追问不休。2、真人真事·男主顾潮生亲笔作序而该书由第一部男主顾潮生亲笔作序,成为第二部中,读者最大关注点。究竟生活中,顾潮生对被温澜暗恋十九年这件事,给出了怎样的回应?3、自传体青春小说·从知名编辑到畅销书作家《听说你还回忆我2》延续了第一部的最大特色——真实,除讲述女主角温澜的感情生活外,还穿插她14岁开始写作,19岁转型成为知名编辑,再到畅销书作家的全部心路历程。4、2016魅丽文化年度重点项目A、豪华双封面!顶级设计师制作!外封大气伤感,内封素雅文艺!B、内页设计精良,纸张工艺上乘,全书高品质,高成本,大制作!C、随书赠送:林栀蓝签名版写真超大海报+定制珍藏版书签!D、移动平台将持续跟进宣传,2016年6月,作者签售会读者见面会即将启动! 我们每个人的一生,都会遇到一位得不到,和一位已失去。“其实我一直不知道,是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难过,还是相互喜欢却不能在一起更难过。偏偏这两样,温澜占全了。” 本书简介: 全书内容仍以作者亲身经历为故事主线,讲述五年中她从籍籍无名的撰稿人,到知名编辑,再到畅销书作者。经历了成长,亲情,友情,工作的变故,她也脱胎换骨拥有了更好的人生。五年里她遇到过爱她的人,也遇到过她为了忘记顾潮生而选择的另一个不错的人。但五年过去,她却后悔了……整体风格青春感强,有共鸣,人物心理刻画细腻忧伤。 作者简介: 作者林栀蓝,14岁开始写作,在青春期刊界累积短篇作品近300篇。作品散见于《花火》《爱格》《紫色年华》《男生女生》《意林》《萤火》等。19岁跨界成为百万销量《花火》杂志明星编辑;编写双修,从业至今手把手悉心培养出众多优秀作者,是公认的“业界良心”。2015年出版自传体青春小说《听说你还回忆我》,及短篇合集《我喜欢你好多年》,均反响不俗。 目录: 序/顾潮生 自序 你不在我世界的那五年 一 当赤道留住雪花,眼泪融掉细沙,你肯珍惜我吗? 二 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城镇,城镇中有那么多的酒馆,她却走进了我的。 三 我知道故事不会太曲折,我总会遇见一个什么人,陪我过没有了他的人生。 四序/顾潮生 自序你不在我世界的那五年 一当赤道留住雪花,眼泪融掉细沙,你肯珍惜我吗? 二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城镇,城镇中有那么多的酒馆,她却走进了我的。 三我知道故事不会太曲折,我总会遇见一个什么人,陪我过没有了他的人生。 四爱上你的时候还不懂感情,离别了才觉得刻骨铭心。 五原来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运,原来我们和爱情曾经靠得那么近。 六我说了所有的谎,你全都相信。简单的我爱你,你却老不信。 七我不要那种除了“我爱你”“请给我一杯水”之外,就无话可说的人,要的是能陪我走一辈子。 八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多心有灵犀与不言自明,又怎么会有那么多彼此错过的故事发生? 九这些年,我们在别人的爱情中不断练习。但不同的是,他最后爱上了别人。 十我和你一起走过那么多的路,答应我,别忘了。 十一你如果很幸福,半夜的简讯我就无须回复,因为你的悲喜已经有了容身之处。 十二一个人若不够狠,爱淡了还不离不弃,那多残忍。 十三在我心里装着另一个人的时候,只有他,有机会把那个人赶走。 终章:越过山丘,才发现无人等候 别来无恙,你在心上/云归晚我走回从前,你往未来飞/长欢喜你对她有多重要,她后来没让你知道/六歌 后记一生热爱,回头太难 番外隔着这人海,相濡以沫那声再见竟是他最后一句前言自序 你不在我世界的那五年 写这本书的第一部,是在2014年的夏天。 整个过程,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很清晰:我做出几乎与这个世界断绝一切来往的姿态,卸载了手机上所有的社交软件,把自己关在房间,循环着同一首歌,写那个故事。 那些我藏了十九年的、十九年都不曾说破的柔软的句子。 每当我在中间卡住,写不动了,又或是写到某个情节,特别特别想念那个人的时候。 我都好想给他拨一通电话。 我望着手机上顾潮生的号码。我总是想,如果能再听一听他的声音,那也好啊。 但我看一眼书稿,仍未完成。自序你不在我世界的那五年 写这本书的第一部,是在2014年的夏天。整个过程,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很清晰:我做出几乎与这个世界断绝一切来往的姿态,卸载了手机上所有的社交软件,把自己关在房间,循环着同一首歌,写那个故事。那些我藏了十九年的、十九年都不曾说破的柔软的句子。每当我在中间卡住,写不动了,又或是写到某个情节,特别特别想念那个人的时候。我都好想给他拨一通电话。我望着手机上顾潮生的号码。我总是想,如果能再听一听他的声音,那也好啊。但我看一眼书稿,仍未完成。我明明答应自己,要一鼓作气写出这个故事,要把那些十九年中本应该鼓足勇气对他说出口的话,在这本长达十几万字的小说里,一字一句地,全都告诉他。这样的念想,支撑我完成了整本书。哪怕是中途写得困了,疲惫了,我也只是趴在电脑前眯个十多分钟。似乎深怕那些想说的话,会在我稍不小心多睡了一会儿后,就变得模糊不清了。我把自己写哭了好几次。我在拉着窗帘,又没有开灯的房间,崩溃地捂着脸,任由泪水大颗大颗地滚落。哭泣得就像是自己写完这本书,那些和他有关的记忆,也包括那个人,就都要离开我了。一想到这里,就好难过。而且我还以为,我再也不会经历这样的辛苦和难过。却没有想到,时隔一年,我会再写第二部。同样是夏天的尾巴,同样是幽暗封闭的空房间,同样是不想被打扰的情绪,也同样那么用力。因为我发现,原来有很多的话,在之前的十几万字里,我还没有来得及说。当初也有读者问我,这本书会不会写第二部。我曾斩钉截铁,坚称这和当初同样地让人崩溃,我无论如何不允许自己再受一次。可我发现我错了。当初温澜逃离了顾潮生的世界,她和他之间有五年的空白时光。在此期间,温澜到底经历了什么?她有没有遇到别人?而那个人又是怎样的人?是谁陪了她五年?这些,我都没有在第一部里详说。因为当初的自己,仿佛也想逃开那五年的空白。想要对那个去看过北城的雪,吹过南海的风,他所去的每座城市都没有我的影子的人说:离开你的那五年,我一直还停在原地。所以,请你回头看一看我。你看一看我,我们是不是就可以重新来过?我这样偏执地想着,只要我不说,这五年所发生的一切,就可以当它没存在。我没有为了忘记他,就努力地去爱别人。我没有经历深爱后无力的失败,也没有经历这五年始终陪伴我的那个人的离开。这些我都没有写在那本书里,所以,我以为这样自欺欺人,就能骗得过全世界的人,也会成功骗过自己。但是这根本就不可能啊!发生过的一切,不可能变成没发生。那本书完稿后,我飞去他的城市见他。碰面的时候,隔着轰隆的时光,顾潮生轻声地问我,这些年,你和他还好吗?我哽了一下,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告诉他。告诉他说我不好,你不在我世界的那五年,我一点也不好;五年里我尝试过一百种忘掉你的方法,所有人都说最快见效的那个却是——去爱另一个人,去过没有了他的人生。但我没有告诉他结果。这五年里,我骗了自己五年。我走到别人身边,我经历青春的起起伏伏,跌跌撞撞。我孤独过,沉沦过,选择过,横冲直撞过,也静默无声地隐忍过。然而这一切都已过去,终有一天,我醒来了。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错过的时光就像被巨人抱着斧头凿开的洞,它深刻无比,无论我还想花多大力气去填补……我都失去了那个契机。五年里,我明明遇到过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但因为你,那个人留给我的风筝线,松了。我没有写过长篇,也鲜少在故事里写进自己的亲身经历,所以并不完全明白那样掏心挖肺地将自己的伤口血淋淋地展现于人前是什么感受。人都说写作的人没有秘密,他们的经历就是最好的素材。我总觉得这样的说法太过残忍,有些事情经历过一次已经够让人难过的了,偏偏在写作的时候还要再回忆一次。那些过往化作文字的同时,无异于再狠下心来,亲手将自己的伤口撕开。 我知道她心里不好受。 ——长欢喜 2015年7月24日,我坐车从北方赶到遥远的长沙,蓬头垢面,疲惫到恨不得躺在床上一睡不起。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见到了林栀蓝。 她穿一条薄荷绿色的裙子,和另外几个写手群里的姑娘隔着一条街向我们挥手。盛夏暴烈的阳光毫无阻拦地直射下来,她的眼睛比想象中还要大,笑靥如花。我没有写过长篇,也鲜少在故事里写进自己的亲身经历,所以并不完全明白那样掏心挖肺地将自己的伤口血淋淋地展现于人前是什么感受。人都说写作的人没有秘密,他们的经历就是最好的素材。我总觉得这样的说法太过残忍,有些事情经历过一次已经够让人难过的了,偏偏在写作的时候还要再回忆一次。那些过往化作文字的同时,无异于再狠下心来,亲手将自己的伤口撕开。我知道她心里不好受。——长欢喜 2015年7月24日,我坐车从北方赶到遥远的长沙,蓬头垢面,疲惫到恨不得躺在床上一睡不起。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见到了林栀蓝。她穿一条薄荷绿色的裙子,和另外几个写手群里的姑娘隔着一条街向我们挥手。盛夏暴烈的阳光毫无阻拦地直射下来,她的眼睛比想象中还要大,笑靥如花。虽然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我的第一反应仍然是,林栀蓝长得真好看啊!按理说这是一个看脸的世界,她这么漂亮的姑娘,居然苦苦暗恋一个人十九年而没有结果,我真是想不通啊!签售会那天,有人问林栀蓝,顾潮生会来吗?我在台下紧张得手心都出了汗,我害怕这个问题让她一下失控,溃不成军。幸好她还能强自压着哭腔回答说,我也很想知道他有没有来。全场的人都被她这一句话虐得体无完肤,如果不是因为等一下还要上台,我一定会背过身去,毫无顾忌地放声大哭。——云归晚 她第一次感受到掌声和光荣,却也终于失去了沈明朗。失去了那个笑起来有酒窝、说话温柔、晴空般的男生。她写的故事会被很多人记住,她也终于有了令人骄傲的成绩,被更多的人看到。可他却不在当中,这成为她永远找不回来的遗憾。还没来得及好好道别,没机会对你说一句再见。——六歌一当赤道留住雪花,眼泪融掉细沙,你肯珍惜我吗?2006年秋天,我十八岁生日的前一天下午。我跑去顾潮生的教室门口等他,“放学一起走吗?”“不了!”他摆摆手,“今天我……”“有约嘛。”我替他说了出来,转而追问,“那你答应帮我问的事情有消息了吗?”他神神秘秘地看我一眼。我做出有些泄气的表情追问:“怎么,沈明朗他不肯来吗?”“答应了。”顾潮生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不过他到底是哪里好?不是我说你,你的眼光为什么总是那么……”我一副“才懒得问你意见”的表情,故意说:“他就是很好啊!”生生把他下面想说的话堵了回去。顾潮生,他怎么会懂!他怎么会懂我想逃离他的世界的心情有多么迫切。他和傅湘每天腻在一起的时候,又怎会明白,我已经不再像以前,可以毫不避嫌地频繁地出现在他身边。沈明朗,他就是很好啊。他想让我离你远一点,想让我离那种孤单的心情再远一点点。“那明天你们一起来!”说完,我好像也没了再霸占他时间的理由,转身往自己的班级走去。 隔天傍晚,江边的KTV包间里已经坐了一些我拉来凑热闹的同学。其实对于很多人给我过生日这件事,我并不那么care。但为了能顺利约到想见的人,我只好努力让大家有一种“连跟我关系一般般的同学都来捧场了,你不会不来吧?”的感觉。顾潮生如约把沈明朗拉来的时候,大家已经三三两两地点了歌在唱。但毕竟几拨人之间并不熟络,所以气氛是有点尴尬的。我坐在对面,偶尔用余光偷瞄一下他们的表情,顾潮生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而沈明朗则是一副很不适应的样子。他察觉到我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主动站起来,走到我身边。“生日快乐!”他说。我有点紧张地笑着点点头,“你来啦。”“嗯,但是……”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伸手指了指在场的其余他并不熟悉的同学,“你看,我都不熟。我想我还是早点回去好了,你们玩得开心点!”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经伸手拍了拍我的头顶,温柔地笑笑,然后转身准备离开。我下意识地看一眼顾潮生,他似乎并没注意到这一切。我心知自己已经没人可以求救,只好破罐子破摔地起身,追了出去。当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江边的晚风吹得人有些冷。我们两个走到堤岸边,我想我当时的样子一定很蠢,很丑,或者很笨。因为我故作轻松地问:“你这么早就要回家吗?”“嗯,回去太晚了我爸妈会说我的。”他趁机找了个台阶下。我咬咬嘴唇,“你……”“怎么了?”沈明朗不解地看着我。我觉得他的眼睛很好看,笑起来弯弯的,让人觉得很温柔,又很阳光。后来的很多很多年里,我总在听到林俊杰唱《爱笑的眼睛》时,想起他。“你能陪我到十二点……”我鼓足勇气,“再走吗?”沈明朗愣了一下,“但是我不能回家这么晚……”他说出这句话时,我仿佛已经听到了他后面欲言又止的部分,以及他对我原本计划十二点时对他说的话的回答。我只好丧气地搓了搓双手说:“那好吧。”沈明朗转过身。我眼光空洞地落在他的背影上,忽然想起他以前和我同桌时,和我一起拿课本挡着脸小声聊天的画面。还有后来我们被轮换位置的规则分别遣到第一小组和第八小组,每次我下意识地扭头看他的座位,十次有九次都能感觉到他扭头看来的同样带着笑意的眼光。这时我会赶紧别过头,假装自己只是不经意的,但却能听到心怦怦地跳个不停。愚人节那次,他明明跟我说他是喜欢我的……我脑子有些乱,似乎已经猜不透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就在这时,走了没两步路的沈明朗忽然停下脚步,扭头,眉眼弯弯地冲我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十二点之前,记得听电话哦!”说完他笑着转身,再次大步流星地走了。我呆呆地站在原地,脑海中还反复回放着那个温柔的笑容,还有他意味深长的那个句子。 我回到包间,已经有同学上前跟我打声招呼,提前离场。我看了下时间,确实有些晚了,就没有强留。这时顾潮生也凑过来跟我说:“那我先走了哦,生日快乐!”我一下子想起他生日的时候,也是这样洋洋洒洒一屋子人,但没有一个我熟悉的。当时我就是这样凑到他身边,跟他歉意地说:“我先走啦。”“那好吧。”我皱着眉开玩笑道,“我好惨哦!沈明朗也走了,现在你也要走。”顾潮生配合地做了个冷哼的表情,“装!你们打算唱到什么时候啊?”“通宵吧。”我把眼光投向说好陪我的两个女孩子,“她们都答应我的。”顾潮生赶紧捂住胸口,“你们的精力也太好了,我看我还是先走啦。”说完拉着和他一起来的两个同学迅速地溜掉。我环顾四周,不知什么时候人已经走得只剩我们仨了。另外两个女生看出我有些失落,怂恿我说:“好了,别虚弱了!他们都走了才好,我们来high!”就在她们两个麦霸自娱自乐嗨翻全场的时刻,我却始终不自觉地盯着手机。大概是我按亮它检查“未接来电”的次数实在太多,不一会儿,手机便提示“电量低”。我不敢再不断翻看,索性握在手里。我不清楚沈明朗所说的“十二点之前”具体是几点,又后悔自己当时没有多问一句,所以从他离场的那刻起,我就一直处于胡思乱想的状态。可他的祝福却并没能如期而至。直到时间已经指向23点45分,我深切怀疑他是不是已经忘了的时候,手机才顶着最后一点点闪烁的电量接到他的电话。我小心地接起来“喂”了一声,确定是他的声音后,几乎第一时间拿过身边女生的手机,“我手机要没电了,你等我打给你。”拨通他的号码时,我已经起身从KTV出来,再次来到刚才跟他分别的江边。这时许多店铺已经不再营业,江面上没有船只,也没有明亮的灯火。我忍不住下意识地望向沈明朗的家所在的江的另一头。“刚才一不小心睡着了。”沈明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生日快乐!你们还在玩吗?”“嗯。”我深吸了一口气。对话进入短暂的沉默。直到我说:“哎,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说。”“你还记得我跟你借来的那个一元硬币吗?”那是我以前在一个故事上看来的,我跟他说起过那个典故,就是如果想让一个人忘不了你,就跟他借钱,并且,永远不还。“嗯。”他小声应道。“如果……我想用它换一个愿望,可以吗?”我小心翼翼地问。他温柔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波澜,“如果我能做到的,当然可以。”“我就是想和你重新来过。”沈明朗,我想和你重新来过。没错,以前你说喜欢我,可我却被别人威胁逼迫得选择了退缩。我骄傲地觉得,除了顾潮生,不会有人值得我冒着自己受到伤害的危险去接近,去留恋。所以我从没对你说过原因,就选择了和你保持距离。但此时此刻,我想和你重新来过。沈明朗,你不会怪我的,你会懂我的懦弱,对吗? 这个问题出口以前,我想过无数次沈明朗可能会给我的答案,“不行”“对不起”“不可以”“我考虑一下”……等等等等。再直白、再拒绝也不过如此了吧?我以为我可以hold住,我不会有问题。然而当“办不到”三个字从听筒的另一端清晰地传来时,沈明朗没有做任何的铺垫,只赤裸裸地将这三个字丢给我的那刻,我还是愣住了。 望着眼前深沉安静的夜,我好想追问他“为什么啊”。你已经不喜欢我了吗?可是那不要紧啊,再给我一次机会也不可以吗?“如果是别的……”他吞吞吐吐,“但是这个,真的办不到。”“哦。”“你还好吗?”沈明朗在电话那边追问,似乎有些担心。我没有说话。他却忽然想要缓解气氛一般不着边际地说:“我唱首歌给你听吧!”“嗯?”“以前你不是经常教我唱歌吗,”他语气中带着试探,“让你检查一下我的学习情况啊。”说着,他轻声唱了《安静》。这也是我教他唱过的第一首JAY的歌。“我想你已表现得非常明白/我懂我也知道/你没有舍不得……你要我说多难堪/我根本不想分开/为什么还要我用微笑来带过……”我眼眶微微泛潮,脑海中始终还在回响着他脱口而出的那三个字。那是我永远永远也忘不掉的三个字。挂断电话,我看一眼手机,二十三点五十八分。沈明朗,谢谢你,让我再难忘掉的我的成人礼。 那是十九年中,我第一次想要彻头彻尾地将自己从对“顾潮生”三个字的眷恋中抽离。但我失败了。沈明朗,他明明靠近我,却推开我。我明明走近他,却错过他。不久之后,当我诧异他出现在我家附近,又从同学口中意外得知,他现在喜欢的女生和我住在同一个家属院……我才清楚地知道什么叫“阴差阳错”。而最讽刺的是,这四个字在往后我们两个一再交错的漫长人生中,不止一次地被一一证明。 两点多的时候,KTV老板忽然来敲门,说要打烊。我收拾好自己尴尬的情绪出门,手机却用剩余的最后一点电量意外震动了一下,我点开看,是一条短信。林航发来的:“看来你已经睡了,那好吧,晚安。”我有点奇怪,去看收件箱,才发现之前还有两条未读消息,也是他发来的。“生日快乐。”这一条,时间刚好是零点。“睡了吗?”零点零三分。但当时我还握着别人的手机,并没有注意。手机恰好在这时自动关机,我把它揣回背包,沿着漆黑的公路,很慢很慢地,走向家的方向。我想我那个晚上的样子一定很糗吧。不然为什么我的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或许我该给林航回句“谢谢”,然而机缘巧合,没能完成,再后来我就像选择性失忆般,忘记了这件事情。即便他才是那个从认识我开始,就雷打不动地每年守候在零点发“生日快乐”“新年快乐”给我的人。 我们常常偏爱一首歌,但未必就是喜欢它的全部,就像那段时间我一直单曲循环的《手心的太阳》。那不过是因为,当初沈明朗拿钢笔在手心写“喜欢”两个字给我看时,教室外面阳光正好,那画面在我心里留下的痕迹,和歌名有种莫名的贴合。后来我用这首歌做背景音乐,甚至截MV当中特写手心阳光的那帧画面,做成一个短视频,刻成CD,让同学帮我转交给了沈明朗。那张CD他究竟有没有看过,我并不清楚。然而做完那件事,我便做了个大胆的决定。我休学了。有家杂志社的主编向我抛来橄榄枝,说可以让我过去工作。地点在C城,离家也不算远。我刚好到年龄,学业普通,但对写作对编辑这个行业的热情却特别激励着我。我跟家里商量了一下,爸妈也默许了。其实那时的我,并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因为想逃避模糊的感情,还是因为无法再在学校坦然面对沈明朗。但原因不重要吧,重要的是结果。妈妈帮我去学校办理了休学手续,回来还跟我说,年级主任叮嘱她:“既然学校算不得重点,升学率平平,温澜又有自己的爱好,就让她好好发展,说不定比待在学校的前途更好。”回班里收拾书本那天,我刚好选在午休时间。我没有告诉沈明朗,也没有去找顾潮生。像是与自己赌气那样,我整理好一切,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去C城安顿下来,已经是初冬时节。我和两个同事合租在公司附近一间简陋的三室一厅里。平常除了上下班,也就是回到房间,自己写写稿子。当时还不是所有同学都用得上手机,所以离开学校,也就意味着我和从前的生活、朋友都失去了联系。除了林航。他一直用邮件写信给我,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些关怀的话。有时候看我更新空间日志,尽管只是几句感触的文字,他也会通过邮件回复我。许多年后,有人曾问我,到底林航对我来说有什么不一样。路过我生命的人那么多,能留下痕迹的却没几个。走近我生活的也不是没有过,但相比之下,林航确实不能算那个最懂我,或者说是与我最有默契的。但他却从一开始,就给我一种陪伴的感觉。那种感觉,其实是我曾极力想要营造给顾潮生的。这是一种好像他从来都没有强求过你,却始终在你身边,静静的,不会走掉的感觉。你当时或许并不觉得。可回首却会发现,那恰恰是当时的我最想拥有的感觉。 忙碌了一个月,我参与制作的第一本由自己组稿以及撰写栏目的杂志终于面市。当时特别有成就感,照例发在空间。接着,我居然在第一时间收到了林航的邮件。“我在学校买到你做的杂志了,连续问了报刊亭老板快半个月,今天终于拿到了。看了后面小栏目上你写的自己的糗事,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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