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 一部将中国古典文化与修仙故事完美结合的小说,中国作协网2015年最佳网络小说前三位,过千万读者口碑推荐。l 无数精英男士为之感动、热追,近年来少见的男女通杀的修仙小说。l 精美装帧,手感优良,进口双胶纸张,阅读舒适,值得收藏。l 网络定制版独家赠送精美韩版金属书签和风御九秋亲笔祝语。看了第一本,基本就是停不下来的节奏。故事延续第一本,莫问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变成了能呼风唤雨的高人,在有了一身本事后,他的性格也有了很大变化,开始斩妖除魔、征战沙场。从这一本开始,妖魔鬼怪开始多了起来,九秋笔下塑造的妖怪虽然有正有邪,却充满个性,有的让人同情,有的让人发笑,有的让人厌恶……当然,少不了僵尸啥的出来打个酱油,总之,升级打怪从这一本开始。这一本相对女性角色较多,各种女性角色在大神九秋笔下各具风情。暗恋莫问却又无法言说的周贵人、刁蛮任性却对莫问情有独钟的胡人公主石真……寥寥数笔,就勾画出一个个性格鲜明的形象。虽然《紫阳》走的不是武侠套路,读起来却颇具金庸小说那种唇齿留香之韵味,喜欢金庸大师的,可以看看这本。 紫阳1:上清道人(附赠精美古风信纸和书签)紫阳2:护国真人(附赠精美古风信纸和书签)紫阳3:挂帅东征(附赠精美古风信纸和书签)紫阳4:不死之身(附赠精美古风信纸和书签)紫阳5:上古凶神(附赠精美古风信纸和书签) 本书简介: 金印加身 杀伐决绝忍辱负重 为济苍生离开蛮荒,莫问机缘巧合下结识了皇子之母周贵人,其父周将军手握晋国军权。在周家帮助下,莫问与当朝国师广谱大师争夺护国真人之位。在当众斗法被对方算计后,莫问惹怒了晋国皇帝,被驱逐出境。心灰意冷之际,却被仇人胡人视为上宾。胡人建立的赵国几次邀请他出任护国真人对付燕国的进攻,并答应了莫问提出的为汉人减租的条件。权衡利弊后,为了百姓安居乐业、平息战乱和阻止燕国妖孽入侵,莫问不顾天下汉人的唾弃,以汉人百姓减租五年为条件,接下了胡人国家赵国的金印,成为了赵国的护国真人,开始长达三年的东征。 作者简介: 风御九秋,本名于鹏程,山东文登人,退伍军人,山东省作协会员。中国当下最受瞩目的玄幻修仙小说作家,天涯鬼话十大牛人、中文在线大神,人称“玄幻修真界的金庸”。性情豪爽耿直,热爱传统文化,偏好野史异闻,以古典仙侠和灵异推理小说见长,杂学而博闻,对传统文化和道家文化有独到见解。已累计出版三百余万字,其代表作有《紫阳》、《气御千年》、《残袍》等。 目录: 第八十四章黄金佛尘 第八十五章设计降妖 第八十六章初显神通 第八十七章不受礼遇 第八十八章结下盟约 第八十九章有人下毒 第九十章铁甲僵尸 第九十一章意外遇袭 第九十二章终到建康 第九十三章赐女二人 第九十四章借刀杀人 第九十五章张将军的请求 第九十六章青楼女子 第九十七章再遭暗算 第九十八章阳春白雪第八十四章黄金佛尘第八十五章设计降妖第八十六章初显神通第八十七章不受礼遇第八十八章结下盟约第八十九章有人下毒第九十章铁甲僵尸第九十一章意外遇袭第九十二章终到建康第九十三章赐女二人第九十四章借刀杀人第九十五章张将军的请求第九十六章青楼女子第九十七章再遭暗算第九十八章阳春白雪第九十九章皇后驾到第一百章初探天宁庵第一百零一章被囚禁的宫女第一百零二章成精的蜈蚣第一百零三章妖怪的巢穴第一百零四章替罪的蜈蚣第一百零五章无心之诺第一百零六章阿九的丹药第一百零七章斗法之期第一百零八章只欠东风第一百零九章一较高下第一百一十章紫气加身第一百一十一章狡诈的对手第一百一十二章忍无可忍第一百一十三章痛打广谱第一百一十四章驱逐出境第一百一十五章老五的新娘第一百一十六章胡人来访第一百一十七章公主的厚礼第一百一十八章重建西阳县––第一百一十九章再见林若尘第一百二十章千岁的劝告第一百二十一章老五遇难第一百二十二章大开杀戒第一百二十三章斩杀广谱第一百二十四章身陷险境第一百二十五章三星扬威第一百二十六章老五的命运第一百二十七章审时度势第一百二十八章蛮荒之行第一百二十九章密道第一百三十章江中祭坛第一百三十一章战神蚩尤第一百三十二章发乎心,止于礼第一百三十三章红毛巨蝠第一百三十四章七十九座石塔第一百三十五章碧水毒龙第一百三十六章化身巨蝠第一百三十七章妥善安置第一百三十八章破魂黑刀第一百三十九章石真的条件第一百四十章与虎谋皮第一百四十一章北上受封第一百四十二章以一敌八第一百四十三章火蛇青狼第一百四十四章接掌金印第一百四十五章妖兵助阵第一百四十六章同门反目第一百四十七章登台受印第一百四十八章初赴前线第一百四十九章五千符咒第一百五十章痛打刘少卿第一百五十一章燕军压境第一百五十二章各为其主第一百五十三章进退两难第一百五十四章杀生万千第一百五十五章大军开拔第一百五十六章下毒的妖精第一百五十七章鼠群来袭第一百五十八章路遇劲敌第一百五十九章魏霸天第一百六十章黄鼠狼的邀请在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我们的先贤留下了大量修身治世的哲学思想,直到今天都是取之不尽的智慧。《紫阳》正是将中华民族修身、齐家、平天下的理念与修仙故事结合,是一部难得的有思想又好看的小说。——flytiger969九秋的书仿佛七零年代邵氏出品的那些经典老电影一般,看着脑子里自然而然出现一幕幕画面。莫问、阿九、老五等等一个个人物在脑海里活了起来,有血有肉,有笑有泪,与你我同在。——战神小二任何美好的事物都比不上九叔诌的故事更能让我安眠!《紫阳》让我成长很多,让我更加坚定的做自己,认可自己。文中许多话像是警世恒言直击人心,感谢九叔让我在一个还不算太晚的年纪遇到你——檀木子离开碧水潭所在区域,二人踏冰到了南岸,自南岸寻路南下。二人前往碧水潭原本是想住上几日的,谁知千岁那里无法住人,如此一来只能提前回返晋国。由于赵国和晋国一直敌对,黄河两岸并无人家,加之二人选的路径偏于西北,故此前行数日也见不到农家,干粮吃完之后莫问不愿吃那血食,老五便自山中为他寻些野薯和生地充饥。野薯发苦,生地发涩,即便如此莫问还是不愿吃那野兔野鸡,虽然上清道人并不禁食荤腥,但有食物可吃的时候,他都会先行选择素食。数日过后,二人终于看到了田地,再行不远便看到了农人。由于南下时没有原路回返,先前记录的那些线索便无法使用,好在乱世之中混迹人世的妖物并不少见,次日傍晚,莫问便自一处镇外感觉到了妖物的存在。道人通过修习道法可以获得一种超出常人的敏锐感觉,这种敏锐的感觉能够察觉到周围有无妖物和阴物,修为越高感知的范围越广。之前的黄气修为感知范围非常有限,蓝气便要广上许多,赵真人曾经说过“黄符动十步之气,红符动一里之气,蓝符动十里之气,紫符动百里之气”。道人灵气的感知范围与符咒聚气范围是一样的,换言之,他此时能够在十里之外察觉到妖物的存在,随后可以根据感觉的指引寻到妖物藏于何处。“镇子里有妖气。”莫问站于镇外闭目感知,世人皆以为所谓妖气都是被道人看到的,实则不然,妖气都是被道人感觉到的。“太好了,是什么妖怪?”老五一脸的兴奋。“距离太远不得而知,近些看看。”莫问睁开眼睛向前方的镇子走去。这是一处极为平常的镇子,西北有山,周围多有农田,镇上有千余户人家,不算多也不算少。此时是傍晚时分,正是生火做饭的时候,镇子上空多有炊烟,莫问已经多日未得正经饭食,忽然闻得油米香气大感饥饿。“老爷,妖精在饭馆里?”老五见莫问走到一处客栈外停了下来,便出言发问。“不是,先吃点东西吧。”莫问迈步走进了客栈,他先前本想随着心中的感觉前往妖物潜藏的地方,结果却闻着饭香来到了客栈。“两位道长是吃饭还是住店?”伙计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晋人虽然讨厌道士,却不讨厌送钱的顾客。“为我们准备一间清净的上房,整治三素一荤放到这张桌上,我们出去一趟,很快回来。”莫问自怀中摸出银钱递给伙计,转身向外走去。“老爷,吃了饭再去吧。”老五也有些饿了,没有盐巴的野味并不好吃。“走吧,回来再吃。”莫问迈步出了客栈。“它又跑不了……”老五背着包袱在后嘟囔。“我们先寻到那妖物的所在,然后回来与这伙计打听消息。”莫问出言说道。老五连连点头:“还是老爷想得周全。”出得客栈,莫问沿街南行,三拐两绕之后来到了一处宅院门前,这处宅院占地约有五亩,着实不小,墙高八尺,门口坐有两尊石虎,门上涂有朱漆,门楣上“沈府”二字为金字。到了这里,莫问皱眉站立了片刻,转而原路回返。“老爷,妖怪在那座宅子里?”老五问道。“对,元神出窍,窃据人身。”莫问点头说道。“什么妖怪?”老五兴奋地追问。“当是一只常见的黄鼠狼。”莫问说道。老五闻言没有再追问,而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二人往返并未用去多少时间,回到客栈时菜蔬刚刚上齐,二人要了饭食,落座吃饭。“老爷,你怎么不冲伙计打听消息?”老五疑惑地问道,伙计往返端饭来了数次,莫问都没有留他。“不用打听了,那处宅子是这里最大的一处宅院,又是朱门,必是此间官家的府邸。”莫问放下筷子端茶漱口。“好了,我也吃饱了,老爷,咱走吧。”老五匆匆吃完,站起身来。“此事有些棘手,今晚暂且不去了。”莫问摇头说道。“为啥呀?”老五不解地问道。 “回房再说。”莫问起身离座,拾阶上楼,老五收拾包袱在后跟随。“老爷,你没把握对付那黄鼠狼吗?”回到房间,老五迫不及待地发问。“那妖物稀松平常,不难对付,只是它附身于一阳气萎靡的老翁,那老翁住在正屋西间,当是家主的父亲。那座宅院外挂六只灯笼,且院内并无药气,由此可见家主并不知道他父亲已被妖物附身,我们冒昧前往,如何对他道明来意?”莫问摇头说道。“也对,要是告诉他他爹是妖怪,他肯定会把咱们轰出来。”老五连连点头。莫问摇头苦笑,老五想得太简单了,冒昧登门辱人父亲,轰出来算轻的,搞不好会被抓进去。“老爷,现在怎么办?”老五冲莫问求计。莫问探手抚额,摇头道:“容我想上一想。”俗话说物老成精,异类存活日久便会生出神智,存活越久便越聪明。那只附身于人的黄鼠狼便是这种情形,它附身于人并不是为了害人,只是为了满足其口腹之欲,如此一来它行事就会极为小心,并不惹祸捣乱,但是它终究是附于人身,乱了天道纲常自然要出手降它。不过像它这种情形,换做别的道人通常会置之不理,一来它没有酿出大祸,二来主动登门也容易被主家误会,即便不遭误会也会被人轻看三分,说得直白一些,这是一件出力不讨好的事情。“老爷,想出法子没有?”老五打开桌上的包袱为莫问拿取干净鞋袜。“不曾。”莫问皱眉摇头,“若是冒昧登门,他们会怀疑你我为财而去。若不登门,便是降了那妖物也无人感念你我恩情。”“老爷,你能不能在院子外面作法,让那个黄鼠狼在院子里面闹出动静?”老五回头问道。“这个不难,异类窃据人身,出窍的元神会不时返回巢穴查看本体是否安稳,只需以符咒封住那处宅院的气息,令它元神无法离开宅院,届时它自然会急躁慌乱。”莫问点头说道。“那就好说了,它一旦犯病发狂,那户人家肯定着急,到时候咱们再去就是及时雨了。”老五自以为想出了妙计。“前脚妖物作祟,后脚我们就到,岂不太过巧合?”莫问摇头说道。“也是,搞不好他们会以为是咱们搞的鬼。要不这样,咱们先不过去,就在这儿等着他们自己找来。”老五将莫问的鞋袜放到了他的床下,端走了水盆。“此计略做修改,当可成事。”莫问走到桌旁,自包袱里找出了无量山赠予的画符事物,“你留在屋里,我出去一趟。”此时天色已晚,街道上少有行人,莫问快步来到沈府宅外,环顾左右无人,提笔自宅院四壁以及前后大门画写定气符咒,为了避人耳目,所用朱砂极为有限,渗入砖石隐不可见。画好符咒,加盖法印,莫问随即回返,所用不过半柱香的时间。“老爷,你为啥不用你那套好家伙?”老五为莫问清洗先前使用过的符笔。“那只黄鼠狼道行不深,若用天狼毫画符,它定会心惊胆战,不敢发狂,若是趴伏受死,那主家便不会焦急。”莫问脱鞋上床,盘坐念经。莫问一旦开始诵经,老五从不敢多嘴打扰,洗漱过后回了自己的床铺躺卧休息。莫问自行做过晚课,随后便是打坐练气。一夜无话,次日清晨,莫问早起诵经,吃罢早饭,带着老五出了客栈。“老爷,你要给谁买首饰?”老五好奇地问道,莫问早饭时向伙计打听镇上可有金银匠铺。“包袱里的那些金子你每日携带多有劳累,我来为你分担一些。”莫问笑道。“这些本来就该我做,再说你去金银铺子和这个有什么关系吗?”老五见莫问答非所问,很是不明所以。“我要用包袱里的黄金打制一柄拂尘。”莫问说道。“你弄个黄金拂尘拿着是不是太招摇了?再说金子很软,打了拂尘也不好使呀。”老五不解地说道。“南国百姓多将道人看作讨要哄骗之徒,我若有黄金拂尘在手,他们便知道我并不缺少银钱,此举可减少他们对我的误解和轻看。”莫问说道。“财不露白呀,万一被贼盯上了可就不妥了。”老五仍有顾虑。莫问闻言微微一笑,他巴不得有贼上门呢。晋国多数疆土位于南方,南方土地肥沃,多有鱼米,国力强盛导致了民风奢靡,男子多佩玉,女子多戴金,由此令得打造首饰的铺子比比皆是。莫问自镇子中央寻到了一家,与之说明来意,老金匠听完不由得愣了,他活了五十多年,还没见到要用黄金打造拂尘的顾客。莫问见他迟疑,便多加赏钱,自古以来便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俗人鲜有可抗拒金银诱惑者,这老金匠自然也不例外,立刻接下生意。金银铺子有自己的行规,一旦起炉,都在正屋,请顾客在旁喝茶监督,随时指点如何修改。此外在打造的时候铺子的大门都是开着的,此举有两个用意,一是炫耀手艺高超,多有生意。二是由过往行人辅助监督,彻底免去打造过程中偷金换银的嫌疑。国人多爱看热闹,寻常人家打造首饰,他们都会驻足观看,如此奇怪而阔气的事情自然引得众人驻足,人数再多就是踮足。很快,镇上的乡人都知道了金银铺在为道士打造黄金拂尘。黄金质地很软,融化很是容易,很快便打好了拂尘手柄,随后进入繁琐的拉丝编绕。这是一项非常精细的工艺,需要将黄金拉成与发丝相似的金丝,再多股缠绕形成金线,莫问之所以如此要求,为的是让世人一眼便知这拂尘内外皆是真金,而非金玉其外,铜铁其中。由于工艺繁琐,当日并未完工,金匠将所有完工与未完工的黄金装入木碗放入水秤,不多不少,盈水还是三杯。待得太阳西下,二人带着黄金和一肚子的茶水离开金银铺子回返客栈。“老爷,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老五捧着木盒开口问道,为了防止未完工的金银走形,金匠给了二人一只木盒盛放黄金。“昨夜四更它便开始发狂,只是家人一直遮掩而未传扬出来。”莫问笑道。老五闻言心中大定,只要跟着莫问,什么事情都不要担心。回到客栈,吃过晚饭,二人回房休息,老五早早睡去,莫问一直在打坐练气。初更,二更,三更,三更过后,莫问听到客栈外的街道上传来了脚步声,随即就是攀附木墙的声音,二人先前张扬的举动无疑招来了贼人。莫问自然知道来者是贼,但他并未亮灯,而是面带微笑躺卧了下来,他等的就是贼。此时的窗户多向外开,在两扇窗户中间部位有一木条别栏,来人自外部挑开木条,蹑手蹑脚地自窗外跳了进来,摸黑四处找寻。“大胆蟊贼,胆敢入室行窃!”莫问眼见时机成熟,陡然凝气高喊。此时夜深人静,莫问这声高喊又是凝气而发,声音极为高亢,于静夜之中传出老远。老五闻声最先惊醒,他在夜色之中可以视物,翻身而起便将那入室的贼人打趴在地。那贼人约莫四十上下,长得着实魁梧,被老五打倒之后,自身后抽出菜刀想要伤他,老五闪身躲开,操起孝棒当头一棍,直接将贼人打了个七荤八素,只有哼唧之力,毫无还手之能。客栈招贼,店主最先来问,秉灯一看,立刻认出了贼人:“这是镇上的屠夫,平日里手脚便不老实。”“如此歹人,自当送官惩戒,店家,你前方带路。”莫问冲那店主说道。店主闻言,立刻召集伙计提着风灯押着贼人前往公所,住客身带巨资在他的店中招了贼,万一少上一些他可担当不起,还是报官最为妥当。“老爷,这是小事儿,咱去干啥呀?”老五抱着木箱连打哈欠。莫问闻言无奈地看了老五一眼,没有接话。且不管贼人有无得逞,他妄图偷盗数百两黄金就是大罪。故此到了公所之所,差人立刻前去叫喊此间官吏,没过多久,一身穿皂衣的官员便来到了公所,坐堂开审。这官员说话时一直侧脸对人,此时灯光不明,他人便看不详细,但莫问看了个真切,此人左脸有着数道抓痕,且精神很是不振。莫问为失主,率先开口:“贫道云游四方,治病救人、抓鬼降妖,得了五百两黄金的香火钱,途经此地便在镇上金铺打造黄金拂尘,这贼人定是听到风声才生出了歹心。”这种偷盗的事情本来就不难审,更何况贼人又是惯犯,片刻过后便落了罪,莫问也不多留,道声稽首,转身就走。莫问走得很干脆,就在其即将迈出公所大门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官员的声音:“道长请留步。”莫问闻声长出了一口气,他等的就是这声挽留,时至此刻,原本纠结无比的事情终于彻底顺畅了。“无量天尊,沈乡正何事留下贫道?”莫问回身稽首,明知故问。那官员并未立刻答话,而是冲客栈的店家和伙计等人摆了摆手:“此事已了,你们先回去,我与道长有话要说。”闲散人等施礼告退,那官员离位站起,下得堂来冲莫问拱了拱手:“道长通晓医术?”莫问闻言并未答话,而是皱眉打量着官员的左侧脸颊,眉头越皱越紧,神情越发凝重。“道长,您这是……”那官员被莫问看得有些发毛。“沈乡正,你这脸上的伤痕因何而来?”莫问正色问道。“这个,这个……道长为何有此一问。”那官员编造不出借口,只得反问。“这伤痕当为男子指痕,只是不知为何,其上似乎带有些许妖毒。”莫问皱眉开口。“道长说的哪里话?”那官员闻言面露不悦。“贫道有事在身,告辞。”莫问也不多说,稽首过后转身就走,直接将那官员扔在了堂下。莫问走得突然,老五愣了片刻方才快步跟了出来。“老爷,那家伙脸上的伤是他爹挠的吧?”出得公所,老五低声问道。“他是此间长官,除了他的父亲,谁敢伤他。”莫问点头说道。“他好像要请你为他爹看病,你为什么不趁机答应?”老五不解地问道。“原因有二,其一,我若就此答应仍显得过于巧合,他静下心来势必心中起疑。其二,他只问我是否懂得医术,显然没有明白他父亲为何疯癫,此时出手为时过早。我们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离开,他府上闹得凶了,势必去请我们。”莫问笑道。客栈店家本不想再留莫问主仆二人住宿,却不知乡正先前为何留住莫问,为了不得罪官家,他便为二人留了门,请走了住在莫问隔壁的住客,确保莫问和他所带巨资的安全。次日清晨,莫问再度带着老五来到金银铺子,由那金匠打造拂尘,由于消息已经传开,没了新意,今日围观的乡人便少了许多。今日那金匠请来了帮手,进展快了不少,临近中午时分几近完工。老五有些焦急,一旦完工,二人便没有了滞留此处的理由,不过莫问并未着急,他可以感觉到那只黄鼠狼的妖气在急剧波动,不问可知正在宅中大肆发疯,用不了多久,那位乡正便会走投无路前来求救。正午时分,拂尘完工,金光闪闪,很是奢华。拂尘本为灵动轻盈的道家法器,沾染了铜臭难免弱了仙气,不过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炫富确实不好,然世人多看表象,若不炫富又有几人看得起你。付过工钱取了拂尘,莫问于街上转了转,他并非毫无目的地乱转,而是在看镇子上的那几家药铺,这几家药铺坐堂的大夫都不在店内,不问可知,都被那乡正请去为他爹瞧病去了。回到客栈,二人收拾行装于店内吃饭,饭后,莫问带着老五自主道出了镇子,向东而行。老五并不知道莫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也不是心中存疑就一定会问,只是顶着一头的雾水跟随莫问缓步前行。离开镇子之后莫问行得并不快,且只走大路。下午未时,一匹快马自后面追来,到得近前,一下人打扮的中年男子翻身下马,冲莫问施礼道:“道长慢行,我乃沈府的下人,奉老爷之命请道长回去。”“所为何事?”莫问明知故问。“老太爷行止失常,形同疯癫,镇上的大夫皆束手无策,道长乃世外高人,还请慈悲救治。我家老爷在府中守着太爷不得抽身,故此不能亲来,非是不敬道长,道长万万不要误会。”那下人拱手说道。莫问闻言缓缓点头,转而冲那下人说道:“如此这般我就去看上一看,你先回去,我们随后就到。”“道长请上马。”那下人抬手恭请。“道人不得骑马坐轿,你先回去告知情况,也免得你家主人焦急。”莫问摆了摆手。那下人闻言也就不再礼让,翻身上马,加鞭去了。回到沈府,沈乡正立刻急迎而出,到得近前冲莫问连连拱手:“道长慈悲,快救家父性命。” “好说,沈乡正无须惊慌。”莫问稽首还礼。“只要能救得家父,必定重礼酬谢。”沈乡正焦急无比。莫问见他不缺孝心,便不再犹豫,迈步进院向正屋走去。这沈乡正只是个末微小吏,府邸不是很大,正屋只有六间,莫问快步进入正屋,自外堂转头西望,只见四名壮汉正在西屋以一床棉被裹缚着一个肥胖的老翁,那老翁的四肢皆在棉被的裹缚之下,虽然移动不得却兀自挣扎不已,口中“唔啊”有声,只是不成人言。那老翁见到莫问到来,挣扎得越发强烈,四人强自搂抱方才勉强定住了他。“放开他。”莫问冲西屋的四人说道。众人闻言皆不敢放手,而是扭头看向随后跟进的沈乡正,沈乡正迟疑片刻冲那四人抬了抬手,四人得他默许方才松开了手。四人刚一松手,那肥胖老翁便抢门而出,沈乡正见状焦急地看向莫问,莫问微笑摆手道:“放心,令尊出不得这个院子。”那肥胖老翁虽然年老,动作却快,出门之后快速跑向大门,到得门前彷如遇到一道无形阵法,立刻倒跌而回。肥胖老翁跌倒之后立刻爬起再冲,仍然倒跌而回,随后便意欲翻墙,依旧被弹回院内。沈乡正似乎颇有孝心,见状急忙冲那些呆站一旁的下人高喊:“傻站着作甚,还不过去接住!”那帮下人闻言,立刻跑上前去想要托接,那肥胖老翁见状误以为众人想要抓他,急忙向后院跑去,几位下人叫喊着追他去了,老五感觉有趣,也跑去看热闹。“道长,家父何故如此?”沈乡正焦急地问道。“你肉眼凡胎不见真相,令尊已经被妖物附身多日,只是近日方才发作。”莫问说道。“啊!”沈乡正闻言愕然发惊,之前他虽然有所怀疑却不敢肯定,而今得莫问证明,心中大骇。“附身于令尊的当是一黄毛鼠类,此物附身于人只为贪那口腹之欲,故此附身于令尊之后并不作恶,只是暴食暴吃,你可静心回忆,令尊自何时起饭量大增?”莫问微笑发问。“当是去年夏天,家父大病得愈之后便胃口大开。”沈乡正回忆道。“大病之时阳气萎靡,那妖物便得趁虚而入。不过妖物附身于人哪怕再会伪装,日久之下也会露出马脚,你为人子女,当早有察觉才对。”虽然后院呼喊叫嚷之声频频传来,莫问却并无立刻动手之意。“道长明鉴,家父天生失语,加之上了年纪腿脚不便,平日少有出屋,故此我才不得察觉,道长慈悲,还请快快出手,解家父苦楚。”沈乡正急切请求。莫问闻言点了点头,怪不得这妖物能隐藏如此之久,原来沈老太爷是个哑巴。恰好此时沈老太爷自后院再度跑回,莫问便施出身法急闪而至,到得近前出声怒喝:“大胆妖孽,你窃据人身,扰乱天道纲常已然有罪在前。此番又大闹院庭,难道真要自绝生机?”此语一出,沈老太爷陡然止步,站于原地瑟瑟发抖,眼中大有惧意。“无量天尊,我上清道人不喜杀戮,你虽有过失却罪不至死,故此贫道才未立刻取你性命,而今贫道给你一条生路,放你元神回返巢穴,穿着皮毛于一炷香内回返此处,向沈老太爷三叩谢罪,你可愿意?”莫问正色开口。沈老太爷闻言并无反应,只是站立发抖,其双手下垂的动作与鼠辈极为相似,若是沈家人之前刻意留心,当可及早发现。“鼠辈胆敢欺我!”莫问见他毫无反应,不由得动了怒气,探手自怀中取出黑盒,提笔便要画写符咒。那附身于沈老太爷的妖物见莫问动了真怒,急忙抬臂拱手哀求:“真人饶命,我那山洞离此甚远,一炷香不得往返,请准半个时辰。”此语极为尖细刺耳,众人闻言无不惊慌,都知道沈老太爷是个哑巴,哑巴竟然开口说话。“真人,你快放它走吧,别让它再回来了。”沈乡正彻底信服,随那鼠辈一起改了称呼。莫问闻言缓缓点头,转而以蓝色符纸画阴门符一道递与老五,吩咐道:“贴于门上,放它离去。”老五答应一声,接过符咒,转身跑走。“万谢真人,万谢真人。”那鼠辈操控沈老太爷连连拱手。“去吧,若敢再来,定不轻饶。”莫问摆手说道。此时老五已经将那符咒贴于大门,沈老太爷随即呻吟醒转,不问可知那妖物已然走了。“揭下符咒,焚化了它。”莫问冲老五说道。阴门符顾名思义是开出一道可供阴物离去的门径,若是一直贴于大门,孤魂野鬼也可进门。“无量天尊,此事已了,贫道告辞。”莫问冲那忙于搀扶父亲的沈乡正稽首告辞,说完之后,不待后者挽留便迈步向外走去。沈乡正见状急忙将沈老太爷交托下人搀扶,快步追了上来,边走边自袖中取出一方纸绢道:“真人暂且留步,如此大恩非重酬不可以表心意。然事出匆忙,家中也没有太多金银,此处有良田二十亩,还望道长收下。”莫问此时已然走出大门,门外早已经聚集了大量围观的乡人,莫问闻声回头,冲沈乡正稽首说道:“贫道与人为善也看缘分,若是歹人有难,便要他千金也不为过。但沈乡正对令尊极为孝顺,不仅让令尊居住正屋,在令尊为妖物附身之时亦不忍以绳索捆缚,此等孝子,贫道分文不收,请收回田契,贫道去了。”此语说完,围观众人无不拍掌,那沈乡正亦感动流涕,对莫问连连作揖,莫问并不答话,冲老五挥了挥手。二人出得人群往东行去,沈乡正感念其恩,率众人于后送别,三里之后方才回返。此事如此处置极为圆满,不但扬威而且扬名,莫问心情大好,脚步轻快,含笑前行。老爷,你刚才让我烧的是啥符?”老五问道。“那符名为阴门符,可开出方便门庭,放阴物一条生路,亦可为阴魂引路,送它前往阴曹地府。”莫问解释。“蓝符就这么厉害,紫符那还了得。”老五欢喜地揉搓着双手。莫问点头微笑,道家法术原本精妙,七人最后所求法术又是上清仙人传授,远超寻常道法,实则紫气才不过是真正入门,真正威猛霸道的还在其后。“老爷,你们使用符咒不是要念咒的吗,你为啥没念过?”老五好奇之心难止。“不止真言,玄奇符咒还要与指诀对应,此时尚且不到用它之时。”莫问答道。老五得到解答,满意点头。二人白日行路,晚上打尖,此处位于晋国边陲,城池不多,镇子也少,六日之后的中午,二人远远地看到前方有一座偌大的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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