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成魔,君临天下,众生仰望 也不过是让你在人群中寻见*耀眼的我 用永生的时间 奔赴死在你怀里的一瞬 七百年漫无边际的等待 只为与你 刹那间的重逢 唯美古风仙侠《相望相忘如歌》8周年纪念版 全新修订并新增番外篇 本书简介: 七百年。 这不过是永生而漫长的生命中短促的一瞬。 切雪剑矗立在冰雪之巅,落满风雪。冰面下是一个栩栩如生的女子。 一身白衣的永生少年忍受着生命漫无涯际的孤寂,日复一日地凝望着她。 只要拔出那把剑,心爱的女子就会复活。然而,封印的邪魔亦会苏醒,从而引发天地浩劫。 他的手一次次拂落剑身上的雪花,一次次试图握住剑柄,却又一次次退缩。 一年年雪落,一年年冰消。 少年深深地叹息一声,伸手拔掉了那把剑。剑下被封印的女子睫毛微微地抖动了一下。在她睁开眼睛的瞬间,少年俯身吻上她冰冷的唇。 那一刻,岁星陨落,少年灰飞烟灭。解语花自雪地中长出,迎风怒放,花蕊中露出一张女人巧笑嫣然的脸庞,她预言道:“你和她天涯永隔,永无完聚之日,而她必将死在切雪剑下……” 作者简介: 余言,曾用笔名楚燕狂子,80后知名作家。作品散见于《花火》《爱格》《南风》《新蕾story100》《青年文摘》《意林》等刊物。现任魅丽文化副总编,《深海》杂志主编。已出版作品:《相望相忘如歌》《记得要忘记》《我把时光邮寄给你》《十年荣光我不能让每个人都喜欢》《逆命》。微博:@余言即楚燕狂子微信:shiyusuoyan 目录: 楔子 第一章一剑起舞天雷动 第二章天地变色风云涌 第三章昔人已乘黄鹤去 第四章此去姑射无多路 第五章花气袭人知骤暖 第六章孤舟独钓寒江雪 第七章从此无心爱良夜 第八章还君明珠双泪垂 第九章此身不负相思意 第十章心悦君兮君不知 番外篇霓裳羽衣何处归 后记 大雪纷飞时节,宜温酒一壶,读《切雪》一书,如诗如梦,如痴如醉。——读者 万千读者翘首八年,《切雪》是一代人心中最美的古风仙侠作品!——读者 楔子七百年。这不过是永生而漫长的生命中短促的一瞬。切雪剑矗立在冰雪之巅,落满风雪。冰面下是一个栩栩如生的女子。一身白衣的永生少年忍受着生命漫无涯际的孤寂,日复一日地凝望着她。只要拔出那把剑,心爱的女子就会复活。然而,同时封印的邪魔亦会苏醒,从而引发天地浩劫。他的手一次次拂落剑身上的雪花,一次次试图握住剑柄,却又一次次退缩。一年年雪落,一年年冰消。少年深深地叹息一声,伸手拔掉了那把剑。剑下被封印的女子睫毛微微地抖动了一下。在她睁开眼睛的瞬间,少年俯身吻上她冰冷的唇。那一刻,岁星陨落,少年灰飞烟灭。解语花自雪地中长出,迎风怒放,花蕊中露出一张女人巧笑嫣然的脸庞,她预言道:“你和她天涯永隔,永无完聚之日,而她必将死在切雪剑下……”第一章一剑起舞天雷动壹山川连绵不绝,层峦叠嶂,山林之间,云雾缭绕。淡淡的雾霭中,间或有清凉的剑光豁然而出。一道红影在空中上下翻飞,夹杂着叱咤声。山峰上是一片秀丽的竹林,竹林之中有一幢掩映在茂林修竹间的竹楼,屋檐依旧是青碧的绿色,青翠欲滴,想来是刚筑好不久。竹楼前的空地上,立着一袭白衣的男子,眉目俊朗,丰神飘逸。站在他对面的是一袭红衣的少女,容颜俏丽。女子眉尖微蹙,目光紧盯着空中争斗不休的法宝——一只铃铛和一把竹剑。那只铃铛状如花朵,花瓣长而舒展。色似乳白,唯有花萼处呈现淡淡的绯红,赫然是曼陀罗。曼陀罗在空中旋转不休,花蕊不断撞击花瓣,发出不绝如缕的声响,而花瓣不断切割着竹剑。白衣男子手中捏着剑诀,控制竹剑上下翻飞,伺机而刺。僵持了半晌,那少女的俏脸上有微微的愠怒,只见她双臂舒展,指若兰花,微微一屈,向空中的曼陀罗弹出,指尖的劲力撞击在曼陀罗上,发出“叮——”的一声长响。曼陀罗的旋转陡然加速,铃铛的响声猛然尖锐急促起来。红衣女子却轻展歌喉,歌声清丽,可裂金石,响彻山野。清脆的铃声与清丽的歌声相和,有着说不出的美妙。少年闻声,捏着剑诀的手不觉慢了下来,而飞舞在空中的竹剑也不由得一顿。曼陀罗顿时欺近,花瓣舒展,瓣牙犹如刀刃,绞烂了竹剑,而后骤然变大数倍,呼啸着向少年当空罩下。少年方才略略稳住心志,抬头便看见当头罩来的庞然大物,顿时大惊失色,忙将袍袖舒展,带起一阵罡风,周遭的竹子拔地而起,于间不容发的瞬间,结成了一道竹墙挡在身前。曼陀罗略作停滞,继续发力向前旋转,粉碎了竹子与法力结成的结界,然后铺天盖地地罩向少年。少女的一张俏脸上露出了狡黠的得意之色,岂料笑容未尽,奇变陡生,纷飞碎裂的竹枝间射出一个人影,竟如飞蛾扑火般向着曼陀罗径直飞去。眼见即将被曼陀罗罩住,他并指击出,一道浩然的光芒自指尖涌出,击在花蕊正中,而怒放的曼陀罗如同被击中的含羞草,收敛了花瓣,向后急射而去。红衣少女脸色一变飞身而起,身姿曼妙,伸手接住了倒飞而来的曼陀罗,落在竹楼的屋顶上。白衣男子亦是飘飞至屋顶上,山风袭来,衣袂飘飘。男子脸上有淡淡的笑意:“小师妹,得罪了。”被唤作小师妹的红衣女子噘着一张小嘴,俏脸一扬:“七师哥,你赶快认输,你明明不敌我的曼陀罗。”男子“咦”了一声道:“明明是我击退了你的曼陀罗好不好?”红衣女子气急道:“你……你……”一时语结,竟说不出话来,索性手腕一翻,将那曼陀罗托在指尖,脸上又露出了顽皮的笑容,“七师哥,你认不认输?不然,我就拆了你的竹楼!”对面的男子看着她手中徐徐旋转的曼陀罗,无奈地苦笑了一声,最终垂下衣袖躬身道:“蜀山剑派门下弟子白如衣,在此次比武中负于师妹霓裳。”霓裳听到他亲口认输,方才满心欢喜地将手中的曼陀罗收起来,挂在腰畔,走过来拉住白如衣的衣袖道:“七师哥,你又输给我了。”白如衣拿起她腰畔的铃铛细细观看,有些羡慕地说:“师傅传了曼陀罗给你,你现在拥有了自己的法宝,而我的法宝却还不知在何处。”霓裳原本还有些得意,但察觉到白如衣话间的萧索之意,故作失望地说:“我有曼陀罗又能怎样呢?还不是困不住你。”白如衣宽慰道:“霓裳,若非你太过得意忘形,松了气势,也不会给我机会逃脱。”霓裳闻言,原本有些暗淡的脸色又明亮起来。白如衣携着她从竹楼上飘飞而下,缓步往竹楼内走去。贰小楼轻纱漫绕,颇为简陋,房间的案几上放着一把瑶琴,香炉上烟雾缭绕,香气袭人,却是汨罗香。白如衣打开茶罐取出茶叶放入壶中,注入沸水至七分满,略作停顿,再次注水,一动一静间优雅至极,深合茶道。茶叶在水中翻卷舒展,清新的茶香沁人心脾。霓裳伸手端起茶杯,细细吹开水面上的茶叶,啜饮了一口,回味良久,赞道:“好茶!七师哥,你是怎么泡得一手好茶的?”白如衣淡淡地笑道:“饮茶,茶叶、水、茶具,缺一不可。这茶叶,是蜀山清明前后的春茶;这水,乃是去年梅花上的积雪化成的;这茶具皆是名贵极品,是罗浮山痴道人送我的。”霓裳抿嘴一笑:“都说你到后山竹林潜心修炼来了,我看你是躲在这里享清福呢!”白如衣明白她话中的揶揄之意,却不计较,一整衣袖,恭恭敬敬地问道:“霓裳,师傅身体安好?”霓裳笑嘻嘻道:“自然好。你在临云峰修习剑法一月有余,我今日就是奉了爹爹之命,前来检验你修习剑法的成果。”白如衣扬眉一笑:“我说你怎么见了面就要和我比武呢?”霓裳走出竹楼,在空地上捡起一只竹篮走了进来,纤纤十指揭掉盖子。白如衣闻到饭菜四溢的香气,方才记起时值正午,自己还未吃饭,顿时从肚子中传来一阵鸣叫。霓裳掩嘴偷笑,将竹篮中的饭菜依次摆到饭桌上。白如衣面色微红,辩道:“我独居此处,样样皆好,只是不太会做饭,每日都是些粗茶淡饭,已经好久没有吃过蜀山大厨兰姨做的饭菜了。”他抓起筷子,夹起一块炒豆腐放入口中,细细咀嚼。霓裳故作平静地问:“七师哥,饭菜如何?”白如衣一边吃一边点头说:“清香有余,淡而有味,兼有青菜之鲜豆腐之嫩,不错不错。”突然,他停下筷子,眉头微微皱起,思索道,“这好像不是师母的手艺呢?”一双眼睛疑惑地落在霓裳身上。原本活泼的霓裳忽然扭捏起来,脸色绯红,音若蚊蚋:“这饭菜是我做的。”白如衣神色讶然:“我这调皮的小师妹什么时候花心思学做饭了?”眉目间散落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霓裳双颊宛若红霞,煞是可爱,恨恨地跺了跺脚,三下两下将满桌的饭菜收进竹篮,嗔怒道:“让你吃饭还那么多废话?”说完,她脚踏曼陀罗,如流光一般向云雾深处飞去。四周云雾缭绕,山峦如聚。远方一座山峰,孤拔高绝,直插云霄,颇有一览众山小的气势。那些云雾迤逦如带,环绕在半山之中。霓裳衣袂飘飘,身影没入那座高山的云雾之中。叁白如衣站在山崖上看着远处的高山和霓裳身影消失之处,眼底泛起淡淡的笑意。他负手而立,山风吹来,衣袂飘飘,仿若随时乘风而去的仙人一般,浑身散发着无与伦比的绝代风华。身后不远处的竹林,一片青翠的竹叶上停立着一只蜻蜓。它从竹叶间探出脑袋,打量着眼前的男子,目光旖旎,缱绻温柔,一时间竟如痴了一般。夕阳西斜,暮云合璧。山峰上万道红光,红霞如同织锦,晚风吹来,山下松涛阵阵。那只蜻蜓以一种固定的姿势长久地躲在竹叶间,似乎有些倦怠了,它扇动薄而透明的翅膀正待飞走,白如衣忽然开口,淡淡地说道:“妖孽,想走?”淡然的语气下竟然有着睥睨天下的杀伐之意!那只正待飞起的蜻蜓凝立在竹叶尖上,露出原本埋在竹叶之中的容颜,赫然是一张女子的绝世美艳面庞。她莞尔一笑:“原来白公子早已发现了我。”白如衣缓缓地转过身来,气定神闲,看着不远处的那只人首蜻蜓说道:“从你爬到竹叶上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蓦然一凛,“妖孽!你躲藏在此,是何居心?”那只蜻蜓仰起藏在阴影中的面庞,微笑着,仿若暗夜中绽放的罂粟花,令人目眩神迷,甘愿为之沉沦。白如衣为她的容光所摄,心旌摇荡,但只是瞬间,他自身修习的逍遥游便有所感应,立时护住了他的心神。白如衣身形一晃,瞬息之间移至那枝竹子前,逼近了蜻蜓。蜻蜓花容失色,慌忙展翅飞离,刚刚飞起却如同撞在一堵无形的墙上,再也前进不了分毫。原来,白如衣化掌为爪,指间真气凝聚笼罩在她的上空,如囚笼般困住了她,她挣扎无望,颓然地跌坐在竹叶上,战栗而无助地看着白如衣。白如衣怒斥道:“妖孽!竟敢魅惑我!”手掌直拍而下,掌风呼啸。那只蜻蜓看着迅速逼近的手掌,与死亡如此贴近的瞬间,她忽然笑了,眼泪随着她的笑容一滴滴洒落。她轻声地叹息道:“对不起。”那一声叹息,如同一根刺一般,轻轻地扎在了白如衣的心底,让他的心头涌起一股恻隐之意,手掌生生顿住,停在了她的头上。白如衣撤回了手掌,问道:“你为何要说对不起?”她一脸的梨花带雨,幽幽地说道:“因为,我从未想过伤害你。只是刚刚被你点破了身份,我一时失神,为了逃脱,才使出魅惑之术。我是在为我使出魅惑之术说对不起。若你想要杀我,我不会有任何反抗。能死在你的手上,也好。”白如衣缩回手,垂下眼帘,沉声说道:“念你修炼不易,我不杀你,你走吧。”那只蜻蜓带泪的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惊讶,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放我走?”白如衣点了点头,她脸上不见丝毫的喜色,却忧心忡忡地说道:“如果让其他人知道你放走了一只妖精,恐怕你难逃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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