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在睡前阅读书中的故事,如有隐痛,请播放轻缓的背景音乐,或自备甜品;如有感动,请自动分享朋友圈;如有想念,打给你想念的那个人。如果那人再也无法相见,把故事写下来,发给我们。 书中的每个故事都相当于一部电影,请事先准备薯片和纸巾,因自动入戏造成的情难自禁,请自行承担后果;请勿在人多的地方,地铁、商场、公交车等地阅读此书,以防又哭又笑难为情。 请记住,无论感情曾经多么残缺,结局一定归于平静宽广。如果不是,那它还不是结局。晚安! 请在睡前阅读书中的故事,如有隐痛,请播放轻缓的背景音乐,或自备甜品;如有感动,请自动分享朋友圈;如有想念,打给你想念的那个人。如果那人再也无法相见,把故事写下来,发给我们。<br/>书中的每个故事都相当于一部电影,请事先准备薯片和纸巾,因自动入戏造成的情难自禁,请自行承担后果;请勿在人多的地方,地铁、商场、公交车等地阅读此书,以防又哭又笑难为情。<br/>请记住,无论感情曾经多么残缺,结局一定归于平静宽广。如果不是,那它还不是结局。晚安!<br/> 作者简介: 食堂君,二更食堂主编,致力于创办最有温度的自媒体。每晚讲一个睡前暖心故事,陪300万人说晚安。 二更食堂,最有温度的自媒体,2015年自媒体热词。拥有300万粉丝,每晚以情感暖文打动人心,温暖和陪伴是其运营理念。每天都有数万粉丝在线互动,推文平均一小时突破10万阅读量,每天总阅读达到百万以上。 目录: 苏更生001 3000个晚安和1个未落下的吻 辉姑娘017 愿你不再哭泣 李尚龙027 一个人的北京 戴日强035 每句晚安都是我爱你 杨熹文045 我用味蕾爱着你 愿你不再哭泣 文/辉姑娘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又这么温柔。那些你最想要的东西,偏偏得不到;那些你最意想不到的事,却偏偏会发生。所以,不用患得患失,也不用刻意用力。慢慢来,比较快。 她说:晚安。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天使的模样。她挟花而来,随香而去。在温柔的黑暗中,凝出最美好的问候。 乘公交车,我发现自己没有零钱,急得满头是汗,捏着一张百元大钞被身后的人推来搡去,挤到一边,手足无措。司机看了我一眼,从兜里掏出两个硬币丢进投币箱。黑黝黝的汉子,粗声粗气,居然还自言自语地配了音:“叮咚,叮咚。”然后一踩油门,开车。去常去的小店买牛肉,拎着牛肉快出门时,老板叫住我,递给我一根白萝卜。“牛肉炖萝卜,好吃,顺气。这根送给你。”萝卜上其他的叶子都被老板掰下去了,就剩两片晃啊晃的。老板笑眯眯地说:“你看它,像不像兔子?”逛公园时有点儿累,看到一把长椅,想过去坐。忽然一个小男孩从旁边急急地跑过来,喊着:“妈妈坐。”我一看,他后面还跟了一个怀孕的女人。长椅只能坐两个人,想着自己肯定没戏了,刚要走,小男孩却喊我:“姐姐!”我转头,看着他扶妈妈坐下,然后用袖子擦了擦另一半长椅,冲我招了招手。“姐姐坐,LadyFirst。”另外一个小男孩也很有趣。坐火车时,他在我身边,坐在一位老人的怀里翻着一本图画书,却忽然哭起来,怎么也停不住。我问他怎么了,他一边抽噎一边指书上的一张画。那画上画了一只小熊,扛着一棵大树,拖着走。他抹着眼泪:“这树这么沉,小熊要是拿不动,压坏了,可怎么办?”我看着老人用干枯的手替他擦去眼泪,然后说:“别怕,小熊有小象和小老虎做朋友,它们都会帮助它。” 在京都,一家卖金鱼的小店。店主与一个女人在攀谈,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朋友听得懂日语,给我小声地翻译。店主问她:“客人呀,您的鱼缸有多大呢?”女人用手比出一个弧度,不算小。店主轻轻“啊”了一声,然后转过头去,用网子在鱼缸里小心翼翼地捞出两条金鱼。店主说:“那么,两条就够了呢!金鱼是那么骄傲又脆弱的生物,如果很多条挤在一起,会很快死去的。”女人接过装金鱼的塑料袋,它们甩着橘红色的大尾巴,在水里愉快地游来游去。店主向她深深鞠躬。“请照顾好它们,多谢啦!”波尔图,某个不知名的小广场上。一个流浪汉靠在墙边,没有什么行李,衣衫破烂。路人走过,给他放下了一块面包,他坐直身体,眼睛亮起来。然而他迟疑了一会儿,只是掰了一半放进嘴里,狼吞虎咽,把另一半用手细细地研碎,然后用力一撒―广场四周的鸽子都扑啦拉地飞过来。他继续揉搓面包,继续撒。鸽子越聚越多,在他的头顶、脚边、身旁,甚至他的肩头纷纷落下,洁白的羽毛扫过他的脸颊,他不躲避,伸出手让它们停留啄食。他成了这座城市里一道最美的风景。在火车上,邻座是一位满脸皱纹、白发如雪的老太太,大约上了岁数,坐得久了熬不住,靠在窗边上打盹儿,头发也蹭得有点儿凌乱。眼看快到终点站了,我轻轻推她,她迷糊着醒来,对着窗户看了一眼,轻轻“呀”了一声。她有些难为情―是的,我居然从一位能做我祖母的老人脸上看到了这样的表情,却并不违和。她轻轻地,低声对我说:“闺女,时间紧,快到站了。人老了手抖,想梳个发髻怕来不及了。能不能请你帮个忙?”我欣然应允,接过她递来的牛角梳,问她:“奶奶,您想怎么梳?”她苍老的面容上微微露出一丝的红晕。“能不能,编好了,再盘起来……”我微笑:“当然。”我很快帮她把满头银丝梳整齐,编成麻花辫再盘成一圈,扎好。她摸出一个小镜子,对着镜子反复地看,笑起来。“闺女,你手真巧。这个发髻真好看。谢谢你。”到站,我下了车整理行李。一转身,看到老太太正以最快的速度,向月台上的一个老爷子走过去。走近了,老爷子伸出手去摸摸她的头,像少年抚摩自己心爱的少女那样,然后凑过去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听不清说了什么,老太太的脸上却忽然绽放出灿烂的光芒,笑得无比甜蜜。她轻轻捶了一下老爷子的肩膀,满脸幸福的样子。那个麻花辫发髻,在她的脑后随风轻轻摇晃着。 那年深秋,我在傍晚的寒风中,走进托莱多一家小酒馆。酒馆里的气氛并不好,一个醉鬼在吧台上趴着,还嘟囔着几句醉话。小小的演出台上,乐队有气无力地弹奏着悲伤的音乐,歌手哼哼唧唧地不知道唱了些什么。角落里一个吉卜赛女郎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讲着讲着忽然呜咽了起来。还有一家四口,大约是上菜上得慢了些,两个孩子有些不耐烦,站起又坐下,一不小心打翻了装满水的杯子,母亲手忙脚乱地处理,父亲拧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坐下来,却发现自己屁股下面的椅子已经有些松动了,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想要换一个,却发现没有新椅子了。侍者将一份有些发冷的牛排重重放到我的面前,我尝了一口,牛肉很硬,酱汁的黑胡椒味道又太重。扔下刀叉,长叹一口气,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又下起了雨,淅淅沥沥,那一刻我的心情低到了谷底。忽然门响了一声,一个卖花的小姑娘走了进来。她挽着一只小小的花篮,篮子里是几枝被雨水打湿的兰花,她的衣服也都被打湿了,头发贴在额边,大大的眼睛扫视了这个小店里的我们,有些惊讶。然而她很快就笑了起来,明朗的笑容仿佛扫清了阴霾。她几乎是蹦跳着来到那一家四口的桌前,说:“先生,给太太买枝花吧!”先生紧拧的眉头慢慢松开了,他犹豫了一下,掏出了钱包。他接过那枝白色的兰花,为妻子别在衣襟上。忙乱的妻子瞬间安静下来,她望望那枝花,又望望自己的丈夫,笑了起来,连眼角淡淡的鱼尾纹都显得性感了起来。小姑娘又跑到我的面前。“姐姐,买枝花吧!”我买下一枝,想了想,走到了那个吉卜赛姑娘的座位前。她放下电话,有些惊讶地看着我。我把花放到她的面前,又觉得这样有些冷清,于是补了一句:“愿你不再哭泣。”姑娘拿起那枝花嗅了一下,又抬头看向我,眼神里有感激,也有笑意。她脸上的泪水甚至都还没干涸,便站起身来,走向舞台。她把那枝花递给了愕然的歌手,她对他说了什么,歌手的腰渐渐直了起来,他接过花,在上面轻轻一吻―然后随手一抛,身后的鼓手接住了它,几个男人大笑起来。音乐响了起来,那是一首欢快的曲子。吉卜赛姑娘跳上台,随着歌手一起热烈地扭动了起来,裙摆飞扬。那个惹她哭泣的手机被孤零零地遗忘在餐桌上。 <palign="center"style="text-align:center;text-indent:21.1pt;"><b>愿你不再哭泣<span></span></b></p><palign="center"style="text-align:center;text-indent:21.1pt;"><b>文<span>/</span>辉姑娘<span></span></b></p><palign="center"style="text-align:center;text-indent:21.1pt;"><b></b></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又这么温柔。那些你最想要的东西,偏偏得不到;那些你最意想不到的事,却偏偏会发生。所以,不用患得患失,也不用刻意用力。慢慢来,比较快。<span></span></p><pstyle="text-indent:21.0pt;"></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u>她说:晚安。<span></span></u></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u>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天使的模样。<span></span></u></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u>她挟花而来,随香而去。在温柔的黑暗中,<span></span></u></p><pstyle="text-indent:21.0pt;"><u>凝出最美好的问候。<span></span></u></p><pstyle="text-indent:21.0pt;"></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乘公交车,我发现自己没有零钱,急得满头是汗,捏着一张百元大钞被身后的人推来搡去,挤到一边,手足无措。<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司机看了我一眼,从兜里掏出两个硬币丢进投币箱。<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黑黝黝的汉子,粗声粗气,居然还自言自语地配了音:“叮咚,叮咚。”<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然后一踩油门,开车。<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去常去的小店买牛肉,拎着牛肉快出门时,老板叫住我,递给我一根白萝卜。<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牛肉炖萝卜,好吃,顺气。这根送给你。”<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萝卜上其他的叶子都被老板掰下去了,就剩两片晃啊晃的。<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老板笑眯眯地说:“你看它,像不像兔子?”<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逛公园时有点儿累,看到一把长椅,想过去坐。<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忽然一个小男孩从旁边急急地跑过来,喊着:“妈妈坐。”<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我一看,他后面还跟了一个怀孕的女人。长椅只能坐两个人,想着自己肯定没戏了,刚要走,小男孩却喊我:“姐姐!”<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我转头,看着他扶妈妈坐下,然后用袖子擦了擦另一半长椅,冲我招了招手。<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姐姐坐,LadyFirst。”<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另外一个小男孩也很有趣。<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坐火车时,他在我身边,坐在一位老人的怀里翻着一本图画书,却忽然哭起来,怎么也停不住。<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我问他怎么了,他一边抽噎一边指书上的一张画。<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那画上画了一只小熊,扛着一棵大树,拖着走。<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他抹着眼泪:“这树这么沉,小熊要是拿不动,压坏了,可怎么办?”<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我看着老人用干枯的手替他擦去眼泪,然后说:“别怕,小熊有小象和小老虎做朋友,它们都会帮助它。”<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在京都,一家卖金鱼的小店。<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店主与一个女人在攀谈,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朋友听得懂日语,给我小声地翻译。<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店主问她:“客人呀,您的鱼缸有多大呢?”<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女人用手比出一个弧度,不算小。<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店主轻轻“啊”了一声,然后转过头去,用网子在鱼缸里小心翼翼地捞出两条金鱼。<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店主说:“那么,两条就够了呢!金鱼是那么骄傲又脆弱的生物,如果很多条挤在一起,会很快死去的。”<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女人接过装金鱼的塑料袋,它们甩着橘红色的大尾巴,在水里愉快地游来游去。<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店主向她深深鞠躬。<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请照顾好它们,多谢啦!”<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波尔图,某个不知名的小广场上。<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一个流浪汉靠在墙边,没有什么行李,衣衫破烂。<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路人走过,给他放下了一块面包,他坐直身体,眼睛亮起来。<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然而他迟疑了一会儿,只是掰了一半放进嘴里,狼吞虎咽,把另一半用手细细地研碎,然后用力一撒―广场四周的鸽子都扑啦拉地飞过来。<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他继续揉搓面包,继续撒。<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鸽子越聚越多,在他的头顶、脚边、身旁,甚至他的肩头纷纷落下,<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洁白的羽毛扫过他的脸颊,他不躲避,伸出手让它们停留啄食。<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他成了这座城市里一道最美的风景。<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在火车上,邻座是一位满脸皱纹、白发如雪的老太太,大约上了岁数,坐得久了熬不住,靠在窗边上打盹儿,头发也蹭得有点儿凌乱。<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眼看快到终点站了,我轻轻推她,她迷糊着醒来,对着窗户看了一眼,轻轻“呀”了一声。<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她有些难为情―是的,我居然从一位能做我祖母的老人脸上看到了这样的表情,却并不违和。<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她轻轻地,低声对我说:“闺女,时间紧,快到站了。人老了手抖,想梳个发髻怕来不及了。能不能请你帮个忙?”<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我欣然应允,接过她递来的牛角梳,问她:“奶奶,您想怎么梳?”<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她苍老的面容上微微露出一丝的红晕。<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能不能,编好了,再盘起来……”<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我微笑:“当然。”<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我很快帮她把满头银丝梳整齐,编成麻花辫再盘成一圈,扎好。<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她摸出一个小镜子,对着镜子反复地看,笑起来。<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闺女,你手真巧。这个发髻真好看。谢谢你。”<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到站,我下了车整理行李。一转身,看到老太太正以最快的速度,向月台上的一个老爷子走过去。<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走近了,老爷子伸出手去摸摸她的头,像少年抚摩自己心爱的少女那样,然后凑过去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听不清说了什么,老太太的脸上却忽然绽放出灿烂的光芒,笑得无比甜蜜。<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她轻轻捶了一下老爷子的肩膀,满脸幸福的样子。<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那个麻花辫发髻,在她的脑后随风轻轻摇晃着。<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那年深秋,我在傍晚的寒风中,走进托莱多一家小酒馆。<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酒馆里的气氛并不好,一个醉鬼在吧台上趴着,还嘟囔着几句醉话。<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小小的演出台上,乐队有气无力地弹奏着悲伤的音乐,歌手哼哼唧唧地不知道唱了些什么。<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角落里一个吉卜赛女郎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讲着讲着忽然呜咽了起来。<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还有一家四口,大约是上菜上得慢了些,两个孩子有些不耐烦,站起又坐下,一不小心打翻了装满水的杯子,母亲手忙脚乱地处理,父亲拧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我坐下来,却发现自己屁股下面的椅子已经有些松动了,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想要换一个,却发现没有新椅子了。<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侍者将一份有些发冷的牛排重重放到我的面前,我尝了一口,牛肉很硬,酱汁的黑胡椒味道又太重。扔下刀叉,长叹一口气,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又下起了雨,淅淅沥沥,那一刻我的心情低到了谷底。<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忽然门响了一声,一个卖花的小姑娘走了进来。<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她挽着一只小小的花篮,篮子里是几枝被雨水打湿的兰花,她的衣服也都被打湿了,头发贴在额边,大大的眼睛扫视了这个小店里的我们,有些惊讶。<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然而她很快就笑了起来,明朗的笑容仿佛扫清了阴霾。她几乎是蹦跳着来到那一家四口的桌前,说:“先生,给太太买枝花吧!”<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先生紧拧的眉头慢慢松开了,他犹豫了一下,掏出了钱包。<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他接过那枝白色的兰花,为妻子别在衣襟上。<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忙乱的妻子瞬间安静下来,她望望那枝花,又望望自己的丈夫,笑了起来,连眼角淡淡的鱼尾纹都显得性感了起来。<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小姑娘又跑到我的面前。<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姐姐,买枝花吧!”<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我买下一枝,想了想,走到了那个吉卜赛姑娘的座位前。<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她放下电话,有些惊讶地看着我。<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我把花放到她的面前,又觉得这样有些冷清,于是补了一句:“愿你不再哭泣。”<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姑娘拿起那枝花嗅了一下,又抬头看向我,眼神里有感激,也有笑意。<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她脸上的泪水甚至都还没干涸,便站起身来,走向舞台。<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她把那枝花递给了愕然的歌手,她对他说了什么,歌手的腰渐渐直了起来,他接过花,在上面轻轻一吻―然后随手一抛,身后的鼓手接住了它,几个男人大笑起来。<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音乐响了起来,那是一首欢快的曲子。<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吉卜赛姑娘跳上台,随着歌手一起热烈地扭动了起来,裙摆飞扬。<span></span></p><palign="left"style="text-indent:21pt;">那个惹她哭泣的手机被孤零零地遗忘在餐桌上。<span></span></p><palign="lef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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