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绍

景上添珠


作者:祝攸攸     整理日期:2015-12-30 19:36:44

1.超级倒霉的殿下景誉,为何总是杀不死,还当上了皇帝?烧火丫头魏珠如何一顿饭打败了10万大军,摇身变皇后?本书又名:一个吃货的自我修养/美食改变人生/皇后爱做饭/为什么皇上的洞房是在厨房?上卷 满城春色宫墙柳第一章 厨娘爬墙放眼全京城,带暗卫编制的厨娘八成只有她一人了吧? 月黑风高夜。魏珠换了一身宽大的太监衣服,背上匆忙收拾好的包袱,悄悄溜出了西跨院的住所。暮色苍茫的小花园中,只见一娇小的身形尽力躲避着来回巡夜的侍卫,略显笨拙的一会儿蹿入花丛中,一会儿隐进黑暗的角落里。直到高高的院墙近在眼前,她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平王府中,只有供下人居住的院子离外层的院墙最近,守卫也相对松懈,从这边突破是魏珠早就想好的。见四下无人,她从背后的包裹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绳索,用力向上一抛,绳索末端如鹰爪一般牢牢锁住了墙沿。一直面色紧张的魏珠终于稍稍露出了喜色,她沿着绳索攀爬而上,毕竟是姑娘家,光靠双臂来支撑身体,可谓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她隐约发现,黑漆漆的高墙之上有一黑影出现!那黑影立于高墙之上,一动不动,似乎正在盯着她。背着月光,魏珠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不知是敌是友。想来,看见她爬墙却不唤侍卫来抓,应该不是府中的人,难不成是位梁上君子?魏珠心中一喜,这便是还有得商量。魏珠声音本来就软软糯糯的,小声说起话来更像个小孩子的腔调:“阁下不要害怕,我不会喊人来的,现下我急着要出府,麻烦你让让,靠边站一站可好?”那人不回话,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蹲下身来,突然伸手去拉她的绳索。见状,魏珠大急,忙叫道:“你别动我的绳子呀,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出府的机会,好不容易才把绳子准确地丢上墙的,求你别动……”“魏珠姑娘,莫慌!”那人看她惊悸起来,抓着绳索的一双小手颤抖不稳,生怕她就这么掉下去伤到,只得放开了绳索,“我是姑娘的暗卫,名叫青芒,不会伤你。”暗卫?这是什么情况?不容多想,魏珠已知对方不会与她动手,便顺水推舟开口央求他:“暗卫大人,既然你是在暗地里干活儿的,你就当没看到我,求你让我出府吧!”“主子不准。”“主子!”魏珠一惊,她当然知道这人口中的主子是指谁,心里更加慌乱。事已至此,她没有退路了,只得先做试探,“主子,都知道了?”“方才得知姑娘要出府,我已禀明过主子了。”魏珠这点儿小身手,怕是在走出住所的院子时就已被守卫的人给盯上了,能畅通无阻地一路跑到墙根底下那都是主子默许的。她这通折腾的时间,足够轻功了得的暗卫往返几个来回的了。“主子说……”青芒声音一顿。“他说什么了?”魏珠都快哭出来了,为了这次出府,她策划了多日,千辛万苦才走到了最后一关,难不成要变为泡影了?“主子说,”青芒学着主子说话时那副泰然自得,胸有成竹的样子,“无妨,让她跑个试试。”魏珠委屈地撇撇嘴:“所以呀,主子又没说不让我出去?”她双手下意识地拉紧了绳索,一张倔强的小脸上仿佛写着“誓死不放手”这五个大字。“主子只说试试,”青芒又想了想,认真思索一番后,他自己也很为难,“也没说让姑娘出去呀?青芒得罪了!”“别……别呀……”说罢,在魏珠欲哭无泪之时,她的暗卫已经拨开了她紧抓在墙沿上的绳索挂钩,缓缓将她放回了地面。落在花丛草地之上的小丫头自然摔得不重,但是心中不免难过,躺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她也是方才知道,原来自己身边一直有暗卫跟随!真是天大的笑话,放眼全京城,带暗卫编制的厨娘八成只有她一人了吧? 可恶的主子!折腾了一夜,返回住所时,天色已泛青。走在路上,一想到身边总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魏珠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会儿她不敢抬头张望,又不知道那人身在何处,只觉身心俱疲。既然走不成,她要赶在主子起床前换好衣服,装作没事儿人一样到小厨房备早膳。一进屋,魏嫣还在床上熟睡。记得走前,魏珠不舍地看了一眼就连梦里也不忘和周公抢点心吃的妹妹魏嫣,伸手在她油光水滑的小脸上抹了把口水,这般再返回来,她依旧清梦无扰般沉睡未醒。“这丫头真是好福气,能吃能睡,这会儿来人绑了卖掉只怕也醒不了!”魏珠正在喃喃自语,门外小六子的声音响起。小六子是主子的贴身太监,人长得干瘦,总是一张喜庆的笑脸,是个为人圆滑的主儿。魏珠心里明白,他一早前来,一定没好事,这是主子知道了她半夜翻墙来找事了……魏珠闻声一个机灵,立马走出了屋子,朝门外那瘦小的太监行礼:“六公公好。”小六子待她不错,一见面便笑得一脸括号:“魏珠姑娘,我是替主子跑腿的。主子一早不开胃,就想吃姑娘做的老醋花生配鱼片粥。”这就完了?这么简单就过去了?那今天这粥一定得好好做!魏珠一边不敢相信地战战兢兢地打量着小六子的脸色,一边恭敬地回道:“多谢公公提点,奴婢这就动手去做。”“那姑娘忙着,奴才赶着回去复命呢,先走一步。”走到门口,小六子又转过身,冲她笑道,“魏珠姑娘,主子吩咐了,食盒让您亲自提过去。”“是……”魏珠一闭眼,就知道会这样,这回是躲不过了。小六子走后,整个早上魏珠都心神不宁。为了取新鲜的鱼片和花生,魏珠先去膳房准备,想拿醋的手,一愰神就端起了酱油;明明是要熬粥的,却转眼倒了半盆子的白面。见她这般心不在焉,被同在膳房的他爹魏大厨一通数落:“你这孩子!一早上心不在焉的,也就是主子好你这口,要按爹说,你离出师还早着呢,就应该接着去烧火!”“爹,女儿知错了。”说罢,魏珠将手里的盆子放在桌上,快步出了膳房。她自知这样不行,双手在水缸前捧了把凉水泼在脸上,凉森森的,立马清醒了许多。准备好了吃食,魏珠不敢在膳房多耽搁,果断拎了食盒出发,心中忐忑地向主子的院子走去。众人口中所称的主子,不是别人,是当朝太子的嫡子,排行第三,名叫景誉。景誉身为皇孙,又是嫡出,母家虽已败落,日后能否继承大统都是后话,但对下的气势却不敢让人有半分懈怠。此时,魏珠一到,当值的小太监隔着门向内通报,不久便从屋内传出一声听不出喜怒的回话:“进来吧。”魏珠打起十二分精神,恭敬地垂头进入,眼睛自始至终不敢离开地面。行礼后,她拎着食盒来到桌前,打开,一样一样摆出来。主子说要吃鱼片粥,你就得除了粥之外,多预备出几样能就粥吃的小菜,清炒的时令蔬菜必不可少。主子先前遣人来说不开胃,要吃老醋花生,一早食陈醋伤胃,她配得是韭黄清炒绿豆芽,放了几粒水煮花生,加陈醋快火急炒,菜品略酸,爽口;再者,是几样盐水卤味。当然,她还备了一样餐后小食的点心,吃了酸的、咸的,不免要来点甜食综合一下,还好这位主子对吃上少有忌口,刚好有一早现做的豆浆,融了鲜奶,怕吃太多甜的,早上反胃,没敢在上面淋那些蜜豆桂花糖汁,而是在豆奶成块前就先放入了冰糖,一小盅白净的豆奶甜羹如出水芙蓉,让人食欲大动。魏珠心惊胆战地摆好早膳后,刚想溜之大吉,弯了腰,行礼的话还没出口,就听里面先问了话,声音略显森然:“听说,你昨个夜里不消停呀?”听了问话,魏珠只感额头上发凉,许是渗出了冷汗。她心里明白,这时再狡辩都是给自个儿添罪来着,面对主子的质问,只能垂头认错。“奴婢知错了!”“胆子不小。”“奴婢再也不敢了!”“要怎么罚你呢?”“奴婢……”一听到惩罚之事,这回魏珠可不敢再机械作答了。一双杏核般的圆眼慢慢上移,没想到视线刚好对上了端坐在书桌前,手持书本正凝视着她的景誉的双眼。景誉生来就是皇亲贵胄,又是正氏所出,因自幼丧母,是被他爹,也就是当今的太子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这个宝贝皇孙可是连当今圣上都疼爱有加的。也因此从小骄纵狂妄惯了,一双眉眼生来慑人,多对视片刻,都像是要被他看穿了心思一般。刚一四目相对,魏珠便吓得两眼一闭,本能地躲开了他的视线,自知这下要倒大霉了!“过来。”“是。”那两个字透着寒意,魏珠宛如一只木偶,灰溜溜地走到景誉的书桌前。她人是过来了,但还是不敢睁眼打量身前人。只能从声音上分辨出景誉站起来了,走过来了,似乎还在她面前站定了。“抬起头来。”“是,主子。”魏珠照做,却乃是双目紧闭。“睁眼。”“奴婢不敢……”“那就闭着。”话音刚落,魏珠只觉脸上传来了温热的触感。她刚想睁眼,又被景誉训斥:“闭眼!”魏珠一惊,又赶紧闭上了。这一回,似乎不再是有温度的触感,而是像丝巾帕子一类的东西在自己的脸上擦来拭去。想必是刚刚吓出一头冷汗来,有碍观瞻,主子看不过去,动手擦了。不对,哪能让主子给自己擦脸啊?“主子,奴婢……”“站着别动。”再后来,魏珠彻底不明白了,怎么脸上又有凉凉的感觉了呢?难不成,主子看她太狼狈了,擦了脸还不成,又在给她洗脸?这怎么使得?她心头一急,顾不上眼神回避,睁着一双圆眼,开口想要讨罪,却刚好对上景誉含笑的双眸,一张笑脸丰神俊朗,神采奕奕,一时竟有些回不过神来。见她抬眼看来,景誉眼中的光芒闪烁了两下,立刻收了笑意。此刻,刚好外面传来了小六子的声音,说是要上早课了,请主子过去。景誉放下手中的毛笔,在魏珠的脸上端详了片刻,阴沉的声音中夹杂着些许威严:“我回来之前,你就在这儿反省,哪里也不许去。”“是,主子。”魏珠自觉刚才无礼,忙垂头应声。“要是我回来看不到这王八了,就把你当王八养在花园的水塘里。”“是,主子。”王八?直到景誉出门,魏珠才意识到脸上的凉意何来…… 想到脸上画了只大王八,魏珠真是哭笑不得。这便是她为何要连夜逃跑的缘由,却不是她要逃走的全部原因啊,这不过是冰山一小小角!当年,当今圣上征战西北大胜,太子还只是众多皇子中不起眼的平王殿下的时代,魏家就随军入王府了。只因西北战乱时平王落难,魏大厨的一饭之恩,造就了十几年的主仆情深。王爷当即立约,魏家十五年约满后,脱离平王府,脱奴籍,这算是对魏家的极大恩典。在入府后的十几年里,魏珠的悲惨遭遇那是数不胜数,而且全和这位小皇孙景誉有关。魏珠清楚地记得,他们第一次相遇那年她五岁,景誉六岁。平王府是前朝公主的府邸,公主年少浪漫,喜花草,园子里种满了桃树。一过四月,还是春寒未消的时节,满园桃花,灼灼其华,微风轻拂,信手一拈,便是一把花瓣。魏珠听魏大厨说过,桃花酿酒味道独特,她便三更半夜爬了起来,只为朝露前那一捧最新鲜的桃花。几个时辰之后,待白绫上落满了淡粉色的花瓣,需双手轻托布料,以免碾了鲜嫩的部分。谁料,她正小心翼翼地托着白绫向前走了几步,小皇孙便从天而降,一屁股坐在了魏珠的身上!也同时废掉了一布的花瓣!事后,众人还责怪她护主不利,害皇孙受伤,当罚。可她又怎知,头顶上有个小皇孙正在爬树?为此,年幼的魏珠在床上足足躺了两个月才能起身。记忆中更有甚之的还有一事,那时,她十三岁,已能出入膳房,学做烧火的小丫头。那天不知吹了什么风,主管膳食的领事姐姐竟然让她为小皇孙送下午的点心。魏珠一听是给小皇孙送吃的,脑仁就突突地跳。果不其然,怕什么来什么,过二道门时,她不慎踩滑了脚,一把将手里的百合莲子粥喂了土地爷!洒粥应是没什么稀奇的,不过这粥一触到地面时,“哧啦”作响,再一看竟起了一地的气泡……这是什么神奇的粥啊?不容多想,眼看就到送餐的时辰了,魏珠急中生智,果断跑回膳房,再盛了一碗粥。好在,她爹魏大厨做东西都有余出来的量。本来事情到此可以告一段落了,不知是哪个挨千刀的刚好瞧见了魏珠打翻粥碗的一幕,还告诉了小皇孙,说之前的那碗粥会冒气泡!小皇孙得知后,可不得了了,非让魏珠照原样做出来不可,做不出来就不准踏出膳房半步!魏珠上哪儿给他找一碗“气泡粥”去?她爹当了十几年的厨子也是闻所未闻的。可小皇孙不干,害得她在厨房里窝了半个多月,没日没夜地潜心研究那碗奇葩粥!当然,最终也没研究出来,多亏小皇孙的奶娘说情,才罚了她半年的俸银了事。之后,每每遇到这位小皇孙景誉,准没好事,就跟不刁难她,他就浑身不自在一般。魏珠是认准了两人八字不合!一晃又是两年过去了,原本十五年的契约也没剩下多久了,转眼也就到了出府的日子,而让她动了逃离王府心思的还是当朝的局势。从当今圣上得了天下开始,就没人想过一向庸碌无为的平王爷能当太子,哪知,众皇子都成了扩张疆土和争权夺利的牺牲品。近一年,连一向继承大统的热门人选恭亲王也撒手人寰了,皇族血脉已然只剩平王一人,老皇上年迈,再不立太子那是说不过去了……就此,平王当了太子,几个儿子也都有了盼头,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上命下达,这几日,平王一家就要搬进皇宫去了!这样一来,形式就相当地严峻了。进了宫,不仅是魏珠自己,就连魏家想脱离整个太子的党羽都十分困难,长此以往,将来若是主子当了皇上,她一定会被活活玩死的!她这才下定决心冒险一试,这一试,还试出一个暗卫来……回想起这些杂七杂八的破事,魏珠都不觉得脸上画个王八有什么好委屈的了。一夜没睡,头一沉,倒是好想找个地方补上一觉,等主子回来,赔礼认错,要罚便罚就是了。 从尚书房回来,景誉一推门便看到这样一幅场景:一张圆乎乎的小脸蛋上画着只八王的小丫头毫不在乎的席地而坐,一双藕段似的小臂环在头下做枕头,身子斜斜一歪,舒服的伏在身侧的椅子酣睡起来。好一幅慵懒的仕女入梦图啊!景誉心中感叹,又不免要腹诽她一通:“偌大屋子,有椅有桌,有床有榻,又没人看着,偏偏睡在了地上?”景誉无奈地摇了摇头,轻步上前,俯身将魏珠打横抱起。似是清梦受扰,魏珠要醒又醒不过来,身子软绵绵地在景誉胸前蠕动了两下,又沉沉地睡了过去。景誉微微一笑,将她轻放在自己平常休息的矮榻之上。他无意间低低一嗅,她身上隐约还带着院子里那淡淡的桃花香气。八成是夜里在园子中打滚折腾的吧?知道她一夜未眠,才留她在这里,竟困成了这样。魏珠醒来时,已是一个时辰之后,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了主子的榻上,便惊吓着跳了下去。睁着一双大圆眼神情慌张地在屋中打转,还好此时书房里空无一人。外面似乎听到了动静,立马出声对她说道:“魏珠姑娘,主子吩咐了,姑娘醒了就回去吧。”是小六子的声音,魏珠听得准确。在这种情况下,既然让走,那就麻利地快走,不然还不知会碰上什么事呢!以躲事儿的心理,她是立马起身出屋,慌慌张张地冲了出去。还好门外只有小六子一人。望着魏珠跑远的身影,小六子也是一脸的笑容。主子从书房离开后,能让他一人候在门外,等着的,也只有魏珠姑娘了。他心里明白:主子稀罕谁,他就稀罕谁,准没错。回前面禀告了主子后,得了句夸赞,小六子美滋滋地出来了,只见一走路无声之人与他擦肩走过。这人脸生得很,进门时未通报,是直接放的行。主子身边还有这号人物,他都不知道呢?那人直至主子跟前,恭敬的一行礼:“主子,青芒有事禀报!”景誉正在八仙桌前端坐着看书,抬眼一瞧,来人是青芒,不好生守在魏珠身边,而是前来找他,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是出事了。青芒道:“魏珠姑娘被几个侍卫带走了。是何人主使,奴才不知,青芒见是府里侍卫的打扮,未敢轻举妄动。”景誉将青芒指给魏珠做暗卫时就曾吩咐过,在任何人面前都不可轻易暴露身份,这也是魏珠一直不知自己有暗卫的缘故。她不知道,府里的人也不知道。外人好对付,遇上自家府上的事,就不是他能拦得住的,要先回来请示主子。此时,景誉已在心里转了几个弯了。可想而知,之前小六子来复命,说明魏珠醒后出了书房都还好好的,那就是在回去的路上发生了什么事。知道她在自己的书房里,不敢动手,还一直等着机会,这得是多大的耐心啊。“哼,有意思!”“主子,”听景誉的声音不明所以,青芒再次请示,“他们将魏珠姑娘关在东跨院的柴房之中,接下来要如何行事,请主子吩咐……”“你回去吧!”景誉重新将书拿起。“主子是让青芒……”“守好她,不碍性命,不用来报。”青芒退下后,景誉非但不急,还边回想着刚刚在书房中闻香的那一幕,雅兴正足,动笔作起诗来。晚上,主子将写有这首小诗的字条夹在豆沙包里交给青芒,让他偷偷捎进柴房。守夜时,再见青芒那来无影去无踪的身手,小六子多少也能猜出几分。别人不知,这件事,他可是都看在眼里,对身边的小徒弟少不了指点:“主子喜谁,恶谁,哪能都让那帮孙子知晓,越是放在心上,越不能让人当作把柄随意牵动捉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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