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绍

起风的时候想起你


作者:沐尔     整理日期:2015-11-15 12:00:58

1.新晋人气作家沐尔**催泪纯爱小说《起风的时候想起你》,讲述一对彼此深爱的恋人在命运的作弄下,被迫分开,彼此深爱却故意疏离,却始终守护着对方的爱情故事。
  2.故事情节纯美动人,堪比经典电影《情书》,虐心指数比肩《何以笙箫默》。
  3.2013年红袖添香晴风馆*被看好的言情小说之一,点击率逾500万次,同类小说当中打赏*多的作者之一,更是2013年华语言情小说大赛获奖作品,极具影视改编价值。
  4.沐尔,已出版《遇见你是加了糖的思念》、《时光亲吻过她的悲伤》、《情歌不死爱成风》、《眼泪划过时光海》等,均由湖南魅力文化操作出版,读者众多。其中《眼泪划过时光海》数次加印,当当好评率超过1300条,在同类小说当中走势极好。
本书简介:
  她受不了有一天那些曾经的炽热浓情变得平淡无味,她以为这便是她和俞致礼分开的初衷。她将和俞致礼的幸福时光妥帖安放着。她告诉纪灿,这些年,她一直都觉得庆幸,她和俞致礼分开是他们两个人共同决定的,唯一的阻碍不过就是因为他们不想再爱彼此了。很多年后,纪灿告诉她,没有那么简单。她终于开始怀疑,自己在那一年为什么轻易离开了。而后缺失的记忆一点点被拼凑,她才恍然,原来,岁月不欺人,只是他们都透支了太多美好。
  作者简介:
  沐尔,90后,射手座,热爱写作,心怀美好。已出版上市小说《遇见你是加了糖的思念》、《时光亲吻过她的悲伤》、《眼泪划过时光海》、《情歌不死爱成风》、《若爱倾城》。
  目录:
  序言我也好想爱一场
  第一章远远望着你,都是一种窒息
  第二章你想要的,我都能满足
  第三章回忆如墓,一生为牢
  第四章不是夫妻就是仇人
  第五章离开他,你会受伤的
  第六章我不可以放开你
  第七章他是清泉,最甘甜的那种
  第八章时光再不至此
  后记人生如花,终会繁花似锦
  前言序言我也好想爱一场
  很久很久以前,久到我们都还在读大学,久到我们都还宅在学生宿舍那张单人床的时候,沐尔对我说:“亦楼,你的笔名蛮好听的,我想用这个名字做我小说的女主角。”
  我说:“好,一定要给我安排一个帅哥,来一段荡气回肠的爱情。”
  于是,就有了《起风的时候想起你》这本书。女主角的名字叫薛亦楼,于我来说有着很强的代入感,差点让我陷在故事里不能自拔,差点让我以为真的在经历这么一段撕心裂肺的爱情。仿佛我的生活里真的有一个叫俞致礼的男人,深情地爱着我,不管岁月变得多么狼狈不堪。
  最感动我的是沐尔的那句话“二十岁的姑娘曾经最大的梦想便是嫁给心爱的男人,拥有一个完整的家,生下他们爱的结晶”。我记得我和沐尔都是恨嫁一族,常常听到她对我说序言我也好想爱一场
  很久很久以前,久到我们都还在读大学,久到我们都还宅在学生宿舍那张单人床的时候,沐尔对我说:“亦楼,你的笔名蛮好听的,我想用这个名字做我小说的女主角。”
  我说:“好,一定要给我安排一个帅哥,来一段荡气回肠的爱情。”
  于是,就有了《起风的时候想起你》这本书。女主角的名字叫薛亦楼,于我来说有着很强的代入感,差点让我陷在故事里不能自拔,差点让我以为真的在经历这么一段撕心裂肺的爱情。仿佛我的生活里真的有一个叫俞致礼的男人,深情地爱着我,不管岁月变得多么狼狈不堪。
  最感动我的是沐尔的那句话“二十岁的姑娘曾经最大的梦想便是嫁给心爱的男人,拥有一个完整的家,生下他们爱的结晶”。我记得我和沐尔都是恨嫁一族,常常听到她对我说:“什么时候才能嫁出去呢,好想赶快嫁人啊。”毕业吃散伙饭那天,我们班有个姑娘宣布自己把毕业证和结婚证同时领了,这个重磅消息让我失落了一整天,很想问问上帝为什么不让我也拥有这种幸福。上帝说:“别急,亲爱的姑娘,再等等。”
  就这么等了下去,相信命中注定的那个男人一定会来。不管怎么样,总还有欢快的、热烈的东西在陪伴,比如友谊,比如文字,又比如一些或远或近但终究不曾离开过的梦想。说不寂寞是骗人的,怎么可能不寂寞呢?有人说习惯了就好,我倒是觉得,习惯了也未必是好事啊。中午跟单位的同事一起吃饭,她比我小三岁,三岁一个代沟这句话真不假,她问我怎么还没有男朋友,想找什么样的。我说身高起码要一米七八吧,月薪起码得过万吧,工作当然也得要体面的……这些字眼从我嘴里漫不经心地说出来,那么自然,好像一点问题都没有。我唯独没有跟她说,我要找个让我心动的男人。不说,可能只是怕说出来连自己都笑话自己。那些物质的条件,只要想找,都能找得到,只有心动这种感觉,像忌讳,提都不敢提。原来我也成了惊弓之鸟,或者说,我早就成了惊弓之鸟,大概只有真正痛过的人才懂。不懂的,愿你们永远都不会懂。
  沐尔对我说:“这本书里的薛亦楼其实跟你的性格很相似。”
  “她曾以为爱是在乎依赖,是温暖习惯,是安安静静。后来,遇到了俞致礼后,亦楼才明白,爱是羞涩的,是无法直视,是心生窃喜,是患得患失。”
  我心里的爱情也是如此,是无法直视、是心生窃喜、是患得患失,是上一秒还在天堂,下一秒可能就会下地狱。能这么颠覆的,除了爱情,就是仇恨了。所以我很害怕,爱情最终会变成仇恨,那种感觉就像是上帝跟你开了一个玩笑,你想说够了不玩了结束吧重来吧,都不可以,你的力量实在太微弱了。害怕久了,心就合上了,然后世界就安静了。
  小说当然是跟现实不一样的,小说多美好啊,尤其是沐尔的小说,她的每一本书,都会有一个美好又温暖的结局。她不是个残酷的作者,相反,她是个梦幻的作者,她始终不忍心把现实剥开来让人看。于是她画个圈圈,把人物圈在里面,种上花种上树,阳光普照,满园飘香。
  而我向着那个园子的方向闭上眼,香气扑鼻。偷偷做着梦,梦里我也回到了最美的年华,拥有一份像样的爱情。
  薛亦楼
  第一章远远望着你,都是一种窒息
  那一天,亦楼也只是一时兴起才会把MSN的签名改为“我要回家了”。
  亦楼很少登录MSN,好友也寥寥无几,多半她出现的时候都不在线,抑或是隐身。她会突然想,那个头像一直灰着的人会不会看到这句签名,她要回家的消息是否还能在他心里激起一阵涟漪。当然,这只是她的一种侥幸心理。她还做了另一种假设,就是即便他看不到,也总会有另一个人将这个消息传到他耳里。
  这些年,亦楼能聊得来的朋友只有纪灿一个人,在她心里,朋友贵不在多,重在“热闹”。纪灿就是一个“热闹”的姑娘。每回,只要亦楼说一句“我难过”,都能换来纪灿的一句“你在哪,我就来”。
  而纪灿,就是她和俞致礼之间的传话筒。她相信这个“热闹”的姑娘总是不会令她失望的。
  很久之前,俞致礼对亦楼来说远远望着都是一种窒息的存在。好像在他面前,她生来卑微,她从前总以为那是因为俞致礼太过优秀的缘故,而她因着家庭原因最终只成长为一个平凡的人,她与俞致礼真的太不般配了。后来,她才明白,只是因为她的爱与珍惜总比他的多。于是,这段不平等的关系在长久的忍耐与妥协后走向了分崩离析。而后,再没有人愿意去花力气挽留。
  时光重重磨砺,亦楼已不是那个只要一想起俞致礼就难过得想要死去的女孩,她成长得有些慢,但不是太慢。至少,二十六岁的她,已经能坦然地听纪灿说起俞致礼的事情,他的生活,他的事业,他的女友,以及他的孩子。
  孩子,听纪灿说那个孩子是俞致礼的养子,当年被家人狠心抛弃,俞致礼的妈妈看到后就抱回家了,许是因为投缘,就让俞致礼领养了这个孩子。
  亦楼烟瘾上来,心烦之余,退出了MSN。她匆忙起身,愣了一下,想去抽支烟的心一下子冷却了。苦笑,家里哪里还有一支烟,都在昨天被她扔掉了。抽烟三年,她是第一次有了要戒烟的念头。
  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曾离家出走的女孩都会和她有一样的想法,都想让过去的人看到一成不变的自己,至少不是糟糕的模样。好似时光未走,她从没离开过。所以,她决心戒掉所有不好的习惯,抽烟、泡吧、夜不归宿,这些统统都要消失在她的二十六岁。
  她微微叹了口气,打开落地窗,走到阳台上。凉风习习,吹乱了她的发。夜幕中星光点点,眼下是一片璀璨的万家灯火,不经意间迷了眼睛,眼前的世界变得模糊不堪。她拼命不让眼泪掉下来,女孩的眼泪太宝贵了,就算想哭也不可以流泪。其实她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想哭,就是觉得很难过,也许只是因为烟瘾难熬。
  如果不是在这座城市里孤身一个,其实这座城市还是很可爱的。至少,在她最落魄的时候,她没有受到嘲笑,她被这座城市很好地接纳着。
  片刻后,内心渐渐平静,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亦楼抬起手看了看屏幕,是纪灿的来电。
  亦楼微微扬起嘴角,莫名的轻松感充斥着内心,她用愉悦的声音说:“Hi!灿。”
  “你真的要回来了吗?”纪灿的问话里带着惊喜。
  “是啊,倦鸟归巢。”亦楼回道。
  “什么时候到?我去接你,一定要去接你。”纪灿大声强调着。
  亦楼一时没忍住,眼泪涌出眼眶,她用嘶哑的声音抱怨着:“喂!我快受不了你的煽情了。”
  “你离开的时候没有告诉我,你消失了一年后才联系我,你知道当时我多沮丧吗?我纪灿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要不是你后来主动联系我,我才懒得搭理你。不管如何,这次我一定要成为第一个见到你的人。”
  “好。”亦楼轻声应道。挂了电话后,她把航班信息转发到纪灿的手机上。
  但她不敢告诉纪灿,她的回归可能只是暂时的。
  一周后,蓝天白云下,一架从海市出发的飞机经过两个小时的航程平稳降落在南城机场的停机坪上。
  亦楼觉得自己真是人品好,难得海市到南城的飞机居然准点到达了。她想这一定是个好开始,然后愉悦地下了飞机,拖着行李箱脚步轻快地往出口走。
  亦楼穿着一袭粉绿色的雪纺连衣裙,裙摆飘逸,露出若隐若现的长腿,纤细的身材令人不由得停下脚步想要去一窥墨镜后她隐藏着的容颜。
  临近出口,亦楼咧开嘴角露出洁白的牙齿,慢慢走向那一抹粉色。可是仅仅几秒,她的脚步却踟蹰不前了,在纪灿身后的人,尽管戴着帽子与墨镜,可是亦楼还是一眼就认出了。
  “致和。”亦楼呢喃着,内心复杂极了。
  俞致和,俞致礼的亲哥哥,她没有想过回到南城,第一个见到的俞家人,不是俞致礼,而是俞致和。
  那个她曾经很亲切地叫他“致和”现在却是陌路的男人。
  她移开视线,故意不去看他。纪灿向她走来,她连忙收拾好心情,一扫方才的阴霾,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着纪灿。
  亦楼见惯了纪灿一身西装西裤的打扮,现在的她居然穿裙子了,真令亦楼大跌眼镜。
  “我亲爱的灿,想死我了。”亦楼扔下行李箱,给纪灿一个大大的拥抱。
  “宝贝,我也想死你了。”
  一番肉麻的寒暄令周边路过的行人一阵寒战。
  松开纪灿后,亦楼瞥向俞致和方才站着的方向,那里早已空空如也,哪里还站着一个英俊挺拔的男人?
  “他不见了。”亦楼诧异道。
  “什么?”纪灿好奇地问道。
  亦楼不假思索地说:“致和刚才站在那里的。”
  纪灿愣了一下,然后才顺着亦楼指着的方向看过去,明明什么都没有。
  “你开玩笑吧。你回来这件事,俞致和怎么可能会知道?而且他都有三四年没有出现在公众场合了,你看花眼了吧。”
  亦楼笃定地说:“真的是他。”
  “够了,亦楼。我从来就没告诉过你,你走后俞致和发生什么事,如果你了解全部,你就会知道俞致和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他那么傲气的人,怎么会让你看到他的狼狈?”纪灿说出这些话时,眼中闪着泪花。
  亦楼紧张地问:“致和发生什么事了?”
  “他的腿……瘸了。”纪灿的声音有些哽咽。
  尽管已经过去四年了,但是纪灿还是不能面对这个事实。
  “怎么会这样?”亦楼震惊了。
  “意外。”纪灿没好气地说,脸上闪过一丝哀伤。
  亦楼沉默了,纪灿看她一脸难过,缓了缓语气,安慰道:“好了,亦楼,我送你回家,你家我都让人打扫干净了。”
  纪灿帮亦楼把行李箱搬到她的座驾的后备箱里,上车后,亦楼拿掉墨镜,纪灿打量了下,满意地点点头,说:“还是那么漂亮,不错,不错。”
  亦楼还沉浸在俞致和的意外里,兴致不高地问道:“俞致礼知道我回来的事情吗?”
  “我当着俞致礼的面告诉温思嘉你要回南城了。”纪灿骄傲地说。
  亦楼无声地笑了,这个方式倒显独特,也只有纪灿才会想出这种方式。试想俞致礼该多费神啊,前女友和现女友成了好友,而现女友对前女友的事什么都不知情。
  “有时候我觉得我们真残忍,温思嘉那么好的女孩,我们为什么要故意接近她和她成为朋友去打破她原本单纯的生活呢?”
  “谁让她是俞致礼的未婚妻呢。活该!”纪灿嘴硬道。
  “其实温思嘉和俞致礼很般配。”
  纪灿白了亦楼一眼,要不是她现在在开车,一定揍亦楼这个白痴一顿。
  “薛亦楼,你不矫情会死啊!”
  “事实如此。”亦楼不想多做辩驳。她曾经看过温思嘉和俞致礼的订婚照片,是俞致礼的母亲寄给她的,他们站在一起是那么温馨恩爱。虽然只是几张照片,可是她就是能看出俞致礼对温思嘉的柔情,是曾经的他在后来越来越吝啬给予她的。
  亦楼心里明白,她和温思嘉相比真的有太多的不足了。温思嘉才是最适合成为俞太太的人选,家世好样貌好性格好不说,温思嘉有能包容俞致礼所有缺点的襟怀,这种贤妻良母型的女人谁不会心动?也难怪俞致礼在和她分手三个月就和温思嘉订婚了。
  还在恍惚中,车子已开进小区,四年不回来,这里比记忆里的景象破败了许多。亦楼和纪灿走到公寓楼下,要输入密码时,亦楼突然笑了,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而且,我也忘记密码是什么了。”
  “出息!”纪灿推开亦楼,熟练地输入几个数字,然后“叮”的一声,门开了。
  亦楼跟着纪灿上楼,看着久违的家门被打开,却心生胆怯,不敢跨入。
  “我害怕妈妈会怪我。”亦楼如实说道。
  “你现在也知道你几年不回家是一件多么欠揍的事情了吧。”
  亦楼苦笑,她的苦衷别人是不会知道的。
  母亲的遗像被供奉在桌前,贡品都还很新鲜,纪灿这个干女儿的孝心要做得比她这个亲生女儿好太多了,想到此,亦楼心里满满的愧疚。
  “谢谢你,纪灿。”亦楼由衷地感谢道。
  “那就报答我呗,我们律师事物所在招人,你来不?”
  “我也有这个打算。”铭泰律师事务所是南城出名的律师事务所之一,也是俞氏集团聘请的律师团队,前途无量。
  “把你简历给我一份,我帮你交给HR,这样更有把握些。”
  “灿,你真是我的幸运星啊。”
  “谢谢,那你可算是我的不幸之一了。”纪灿开玩笑地说。
  亦楼心里了然,如果纪灿没有认识过一个叫薛亦楼的女孩,也就不会间接遇到她此生最大的劫难——俞致和。
  把行李收拾出来后,亦楼去厨房煮了两碗泡面,打算中午就这么凑合着吃。谁知她刚端着面到餐桌,就听到纪灿的尖叫声,她立刻放下碗,紧张地跑到纪灿面前,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纪灿把手机递给亦楼,说:“你自己看,有陌生号码打入。”
  亦楼不以为意地接过手机,表情却在下一秒凝固了,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虽说是陌生号码,可是那串数字,亦楼早已铭刻在脑海中,那分明就是俞致礼的手机号码。
  电话接通,亦楼没有开口说话,而是等着电话那头的人先说话。
  短暂的等待后就在亦楼打算按掉电话时,俞致礼熟悉的声音随着电波传入耳中:“听说你回来了。”
  简单直接,一贯是俞致礼说话的风格。
  “你是谁?”亦楼讽刺道。
  “我是谁?薛亦楼,你居然忘记我的声音了。”
  “很抱歉,我还是不知道你是谁。”相比起接电话前的不安,亦楼越来越淡定了。
  没过多久,对方咬牙切齿道:“俞致礼。”
  “哦,是你啊。”亦楼继续保持淡淡的口吻装傻。
  “我们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你回来了,我当然要为你接风洗尘了。晚上七点半,君悦酒店,你会来吗?”
  “不会,我没空。”亦楼直接拒绝道。
  “薛亦楼,你不会是害怕面对我吧?”
  “你对我来说没那么重要。”
  “你——”
  “知道了,七点半,君悦酒店见。”说完,亦楼果断地挂了电话。
  “你们俩这样口水战有意思吗?又不是小孩子了,成熟点好吗?”纪灿对亦楼感到头疼。
  “每次斗嘴他都赢不了我,我喜欢这种感觉。”亦楼自豪地说。
  “那是他让着你。”
  是啊,不然那么毒舌,一点也不肯吃亏的俞致礼,她哪里是对手?她现在能喜欢的也不过就是俞致礼的那份相让了。
  纪灿试探性地问:“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不要,我一个人可以的。”亦楼顿了顿,说,“其实,我很想他。”
  即便他们之间隔着漫长的四年,即便他们之间再不复往日的亲密,她也想跟他有个约会,寒暄也好,沉默也罢,就只有两个人。
  亦楼的眼神突然变得忧郁,纪灿觉得有些冷,一种恐惧感油然而生。
  “薛亦楼,我看不清你了。”
  “为什么这么说?”亦楼看着纪灿,认真地问。
  “你老实回答我,你是不是还爱着俞致礼?”
  亦楼愣了愣,笑着反问道:“为什么不呢?”
  “为什么不呢?”纪灿重复着,诧异亦楼没有否认,接着用尖锐的语气斥责道,“你疯了吗?难道你让我帮助你接近温思嘉就是为了抢走俞致礼吗?我以为你只是想要让俞致礼不痛快。亦楼,你究竟怎么了?这不像你。你从来都是果断决绝的人,对于自己放弃的人,从来都不会留恋的。”
  “我也会后悔啊。我不是神,不能保证自己所有的选择都是正确的。我也会因为错误的决定而厌恶自己。我和他的感情那么刻骨,不会因为我离开南城就会忘记的。这些年,我被这些记忆折磨得既是痛苦的,也是幸福的。纪灿,你不是我,不会理解的。不过,有一点你可以放心,我不是为了回到俞致礼的身边而故意接近温思嘉的。其实,四年前在离开之时,我依旧疯狂地爱着俞致礼,可我就算知道错了,也没有回来。因为我回不来了,俞致礼总是可以做得比我绝情。是我先放弃他的,他的骄傲不会给我认错的机会的。”亦楼几度哽咽,终究还是完整地说出了内心的想法,她原以为这些想法会一直溃烂在心里,永不见光。
  “我从来都没有问过你是不是还爱着俞致礼,我以为你是放下了他才回来的。”纪灿无力地说道。
  “我放不下俞致礼,就跟你放不下俞致和一样,我们都是固执的可怜人。就算有过很多次想放弃的念头,可事实证明,我们做不到。”
  客厅里突然间安静得有些令人惧怕,纪灿复杂的眼神一直定格在亦楼的脸上,她终于什么也没说,拿着包起身离开。
  亦楼看着纪灿的背影,有一种想抽自己嘴巴的冲动。
  薛亦楼,你为什么又要去戳她伤口?
  亦楼到达君悦酒店的时候,才刚刚七点。
  她低下头仔细打量着自己的高跟鞋与连衣裙,都是黑色的,太过沉闷。她气馁地从包里拿出化妆镜,看了看自己的妆容,浓了。她突然间无比嫌弃自己,平日里所有不注重的小细节在这一刻就像是天大的事情被揪住不放。
  她有些着急,要怎么办?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走去另一条街的商场,给自己重新置办一身行头。她绝不能这么有瑕疵地去见旧情人。
  她必须让俞致礼看到光鲜亮丽的自己,让他觉得,离开他,她过得很好。
  再次出现在君悦酒店的大堂时,明明已经迟到了近半个小时,可她却气定神闲地在落地镜子前欣赏自己的身姿,浅杏色的真丝裙,腰间系扣着的珍珠链将层次堆叠的蕾丝紧锁,诠释了略带张扬的华丽与性感,脚踩珍珠色平底鞋与她的珍珠手包相得益彰,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个成熟女人的优雅与自信。
  她由侍应生带领到二楼的豪华包厢。推开门后,侍应生恭敬地立在一边,亦楼抬眼间就看到了俞致礼。他站起身,黑色名贵的西装被他穿得一丝不苟,全然一副社会精英人士的模样。他的嘴角慢慢绽放着微笑,不知不觉中竟灼伤了亦楼的眼睛。
  对于一个迟到半个小时的人,俞致礼居然没有发火,还真稀奇。
  转念一想,是温思嘉改变了他吗?曾听说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为了心爱的女人改掉所有缺点,磨平所有的棱角,变得越来越优秀,越来越令人着迷。俞致礼的变化可真大。
  亦楼动了动嘴角,点头致意道:“抱歉,我迟到了。”
  “没事,没关系。”俞致礼语气轻快地说。
  亦楼低垂下头,走到座位前,俞致礼拒绝了侍应生的动作,十分绅士地为她拉开座椅,请她入座。
  她错愕地坐下,再怎么样也不敢想象再次见面的他是这般的殷勤,像是一场梦。可她宁可眼前的人依旧是昔日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你变漂亮了。”
  他的赞美令亦楼的心猛地痛了一下,她觉得自己快要失去理智了,很想大声质问他:“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为什么会改变?”
  如果令俞致礼改变的人不是她,那就是一种凌迟。于亦楼来说,俞致礼和温思嘉的四年是彻底打败了他们之间的四年。这一刻,亦楼懂得,终究还是俞致礼更懂得如何不露痕迹地伤人,而她居然忘记了他本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狠角色。
  “是吗?谢谢。”她故作客气道。
  俞致礼轻轻蹙起眉头,表情有些不满,他说:“亦楼,我们之间需要这么拘谨吗?”
  “要的。如果不需要拘谨,你又为何要约我在包厢见面而不是在外面的大堂?你不过就是怕被记者拍到有损你名声的事情。”亦楼言语犀利,狠狠地为自己扳回了一局。
  如果他们之间注定是一场输赢要定的赌局,那么亦楼希望输掉的是俞致礼。她看到俞致礼的面部表情变得僵硬,轻蔑地笑了。
  “随你怎么想。”俞致礼无意再忍让,也不屑为自己做辩解。
  这是目前为止,他表现出来的唯一真性情。
  而在亦楼看来,这才是他呀,不成熟的他。
  “上菜吧,我饿了。”她相信俞致礼已经点好了自己爱吃的菜,她也知道接下来她该怎么去打击俞致礼的热情。
  盐焗腰果、土豆炖牛肉、烤生蚝、清蒸螃蟹、栗子鸡、三文鱼寿司,纷纷被端上桌。
  “都是你爱吃的,我没记错吧。”
  “嗯,你费心了。当然,如果盐焗腰果换成腰果虾仁,土豆炖牛肉换成酱牛肉,烤生蚝换成炭烧生蚝,清蒸螃蟹换成香辣蟹,栗子鸡换成清鸡汤,三文鱼寿司换成蟹黄寿司,那就真的很完美了。”说完,亦楼无辜的眼神投向俞致礼,“你觉得呢?”
  俞致礼有些无语,回道:“你在故意找茬吧。”
  “不敢。就是偶尔适当地提醒下旧情人,我换口味了而已。”
  俞致礼压抑住自己的坏情绪,指示一边的侍应生按照亦楼说的菜式去通知大厨。没过多久,就进来几名侍应生撤走了桌上的菜肴。
  “我可以将就的。”
  “我不愿意。”俞致礼随口就回,夹带着怒气。
  “那就抱歉啦。”她说得很轻松。
  俞致礼突然温柔笑了,说:“薛亦楼,你看你故意整我,我都奉陪着,不觉得我的脾气好了很多吗?”
  “我不否认你是稍微变了一点,但你依旧欠揍。”
  “是吗?倒是你真的变了许多,我现在连跟你在一起吃顿饭都觉得很累。以前总以为距离产生美,现在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
  亦楼赞同地说:“跟温思嘉那样温柔的女孩在一起,是很容易变得平和的。”
  “你们故意和温思嘉成为朋友是想做什么?”
  “故意?你未免太抬举我了,我哪有那么神通广大?只是巧合,偶遇,然后命中注定的成为朋友。怎么?前女友和未婚妻成为朋友,你心里不舒服吗?”
  “当然不会。”
  “听说你有个儿子,你有个儿子温思嘉都愿意嫁给你,她真好。”
  “纪灿说的?”
  “是啊,你这样的人居然都有儿子了,命运真是可怕。”
  “可怕?我倒觉得命运很仁慈,至少舒乐还有我愿意去养育他。”
  亦楼的手微微颤抖着,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她艰难地咽了口唾液,左手用力地握住了右手,指甲都快要嵌进肉里了,很疼。不过,她觉得疼点也好,至少可以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怪异。
  她无力地笑了笑,说:“大概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吧。”
  “我妈抱回来的时候对我说,舒乐长得跟我小时候一模一样。”俞致礼说得风轻云淡,眼神却异常坚定。他的视线直逼向亦楼的眼睛,带有一种贯穿力,像一把锐利的刀准确地刺向亦楼的痛处。
  亦楼偏过头,看向落地窗外的光影,低声说:“是吗?真好。看来你们真的很有缘。”
  “可我不爱他。这几年,我抱过他的次数屈指可数。”俞致礼顿了顿,继续说,“温思嘉很喜欢他,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舒乐是她生的。”
  “我想去趟洗手间。”未等俞致礼再说什么,亦楼就匆匆起身走出包厢。
  可我不爱他,可我不爱他,可我不爱他……
  这句话一直都重复出现在亦楼的脑海中,无论她如何拼命摇头,就是赶不走这句话,像是魔咒一样,侵蚀着她的心。
  为什么不爱呢?为什么会不爱呢?
  亦楼盯着眼前的镜子,看着自己的眼中慢慢蓄积着泪水,她紧紧皱起了眉头,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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