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同桌的你》火爆热销后 苏陌 “暖萌+轻虐”系列第二弹 看着看着就哭了,让你心疼到极致的两个小孩,相爱即是与全世界为敌 世上有千千万万的人,而我心里,只有你。 沈慈爱过的人不多,仅有沈落一个;爱沈慈的人不算少,*爱的,唯有沈落一个。 无人与我立黄昏,无人问我粥可温。 有沈落在,沈慈永远都不会听到这句话。 本书简介: 内容简介: 五岁那年,生父车祸身亡,沈落和姐姐随母亲改嫁肇事的沈家。沈家大小姐一夕之间变为二小姐,遭受刺激患上自闭症。 年幼的沈落少年老成,自觉一家亏欠沈慈,千方百计对沈慈好,却不料终有一天,沈慈对他的依赖变成他对沈慈的占有,更料不到有一天他的阿慈竟不再需要他的疼爱。 沈慈由母亲接走,中途失踪两年。成年后的沈落和沈慈相遇,已不复旧时模样。父辈的恩怨纠葛,家族利益倾轧,儿女情长显得那么渺小…… 有多少事是沈落不知道的呢?坐在车里的沈慈眼睁睁看着父亲撞上一个醉汉,看着血泊里的沈落抱着醉汉嚎啕大哭,刺眼的红从此印入心里。又有多少事是沈慈不知道的呢?醉汉自知身患绝症,为给妻儿一个富裕光明的未来,看准沈家豪车一头撞了上去。 这场预谋不知伤害了谁,又成全了谁。 当年少的依赖变成了爱,沈落固执地认定,沈慈一定是他的。 哪怕用尽所有手段,哪怕与世人为敌,更甚至,哪怕一起死去。 作者简介: 苏陌,伪文艺小清新一枚,父母心中的乖乖女,朋友眼中的蛇精病。一生致力于美白事业,爱上写作后为了小说不眠不休,誓于写作生死相依。文风搞笑幽默,是浩瀚宇宙贫嘴事业中不可或缺的人才…… 新浪微博:@苏陌sumo- http://weibo.com/u/1840160333?topnav=1&wvr=6&topsug=1 目录: Chapter1一眼万年 Chapter2早一分钟也是姐姐 Chapter3阿慈的好 Chapter4长大了我就去找你 chapter5onelove Chapter6重逢的意义 Chapter7谁更心疼谁? Chapter8保全摧毁 Chapter9只有你是我的例外 Chapter10阿慈,你是我的阿慈吗? Chapter11这世上,唯有至亲最不可信。 Chapter12把她还给我 Chapter13既定的命运 Chapter14全世界都以为我会与你反目 Chapter15这画面多美,多像梦境Chapter1 一眼万年 Chapter2 早一分钟也是姐姐 Chapter3 阿慈的好 Chapter4 长大了我就去找你 chapter5 onelove Chapter6 重逢的意义 Chapter7 谁更心疼谁? Chapter8 保全&摧毁 Chapter9 只有你是我的例外 Chapter10阿慈,你是我的阿慈吗? Chapter11这世上,唯有至亲最不可信。 Chapter12把她还给我 Chapter13既定的命运 Chapter14全世界都以为我会与你反目 Chapter15这画面多美,多像梦境 Chapter16穷途末路都要爱 Chapter17Crazyforyou Chapter18亲爱的,你不要遗弃我 Chapter19全世界最好的他 Chapter20等不来小王子 Chapter21你不知道我为什么离开你 Chapter22阿慈,我们回家 Chapter1一眼万年 五岁,沈落初入沈家。 母亲左手牵着他,右手牵着姐姐沈芙,坐在客厅宽大的沙发上局促不安。 精致的茶几上摆放着各种他没有见过的好看的水果,他咽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往那些果盘上扫几眼,再迅速地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姐姐抓了抓母亲的衣角,不等她说半个字,母亲先已开口。 “再等一等,爸爸马上就来了。” 他和姐姐,原是没有爸爸的。 半年前爸爸遇车祸丧生,半年后的今天,母亲带着他们改嫁,没有婚礼,没有观众。母亲拉着他和姐姐,拖家带口地来到了沈家。 闲言碎语,自然是能听懂的。无非是攀了高枝,嫁了豪门,从此一步登天。五岁的他,敏感如斯,母亲的哀和姐姐的喜形成鲜明对比,他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阿落和阿芙改了姓,自踏入沈家的那一刻起,他和姐姐,只能是沈落和沈芙。 怯怯地看一眼姐姐,姐姐的眼睛今日格外透亮,他和姐姐穿上了妈妈新买的衣服,喜庆得像是过年一样。 良久,沈落见到的,却不是妈妈口中的那个“爸爸”。 沈家老太爷牵着一个瓷娃娃似的女孩站在二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母亲自是惊慌,听见楼上的动静,匆匆地站起来,张了张嘴,喊了声“沈老”,又低下头。 他分明记得,沈家老太爷轻哼一声,语气里,竟满是嘲讽。 沈老太爷牵着女孩的手下楼,一边走一边轻声嘱咐:“阿慈,慢点走,一步一步来。” 语气中的宠溺和刚刚的嘲讽判若两人,明知自己本不该嫉妒,可当时小小的自己,就是受不住。比他更受不住的,是站在自己身边微微颤抖的母亲。 母亲一把扯过他和姐姐,极力镇定地边笑边冲他们道:“沈芙沈落,快喊爷爷。” “沈”字被母亲咬得极重,似是在提醒沈老太爷,他和姐姐,从此也是沈家人。 沈老太爷却没有理会他们,依然牵着女孩的手,一步一步从楼梯上走下来,坐在刚刚他们坐过的沙发上。 沈老太爷摸着女孩儿的头,声音轻轻的:“阿慈中午想吃什么,我让保姆给你做。” 沈落已经不太记得当时那个叫作“阿慈”的女孩儿到底说了什么,只清晰记得,一直安静的姐姐,忽地冲到沈老太爷身边,弯着眼睛和嘴角,大声地喊了一声:“爷爷。” 沈老太爷吓了一跳,右手僵硬地从女孩头上拿下来,偏过头看了姐姐一眼,抿了抿嘴角,继而点了点头。 母亲在身后拍他的肩膀:“阿落,快去喊爷爷。” 沈老太爷和那个女孩抬头看他,姐姐转过头看他,就连身边的母亲,眼神必然也是看向他的。五岁的他窘迫地绞着手指,复又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发呆。 该是让人生厌的,不请自来的他,不善言辞的他。 可是,那个时候的沈落一定不知道,他的不知所措,倒映在那个少女清亮的眸子里,竟变成了仇视和任性。 这是他们冲彼此张牙舞爪纷争的起始,却仍免不了相爱相杀的恶俗。 阿慈,阿慈,阿慈。 后来的他,爱惨了这个名字。 客厅大门响起,沈世昌从外面进来,看到他们没有意外,更没有惊喜,隔着老远冲他们颔首。 “来了啊,原本想让司机去接你们的。” 母亲一愣,继而摇头:“出租车很方便。” 谈话中断,站在母亲身边的沈落忽地惊觉,有双大手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头,粗糙的,却是异常温暖的。下一刻,他就看到沈世昌走到自己面前,蹲在自己身边。 “我们阿落长得真好看。” 分明是讨厌旁人说自己好看的,可那个时候的沈落却下意识地冲沈世昌咧着嘴笑了。甚至直到现在,沈落还在一直坚持着,自己那时候,确凿是笑了的,可看在任谁眼里,咧着嘴的沈落,笑得竟比哭还要难看。 沈世昌,他和姐姐的新爸爸。 中午吃饭来了很多人,母亲跟在沈世昌身边,一只手拉着他,一只手拉着姐姐,挨个向大家打招呼。大伯一家,二伯一家,白叔叔一家,宋叔叔一家…… 他学着姐姐的样子,假装欢喜地,乖乖地喊他们,然后坐在餐桌前安静地吃饭,也安静地接受大人的审视。 姐姐唱了歌也跳了舞,妈妈一脸欣慰,新爸爸夸赞连连,就连那个不苟言笑的沈老太爷,都露出了赞许的神色。姐姐该是高兴的,嘴巴甜甜的,一直都在逗大家开心。 她一直都这么出色。 只是,他装作不经意地、漫不经心地,环视了一周,都没有看到那个叫作“阿慈”的女孩儿。 饭后,大人们聊天,他任由姐姐牵着,跟着白、宋两家的孩子出了客厅,那两个男孩跟姐姐差不多大的样子,站在他面前足足比他高出一头。 沈落天生对长相不敏感,当时只觉得有钱人家的小孩长得都干干净净,眉眼好看。他之所以会记住宋家少爷宋楚河的名字,还是因为那个小小的阿慈一声清脆的“楚河哥”。 未等他转身,被唤作“楚河哥”的男孩已经迅速地掉转身,朝那个小小的身影跑过去了。 “阿慈,怎么了?” 女孩伸出手,右手掌心里是四颗色泽鲜亮的玻璃弹珠:“你陪我玩这个。” 就算隔得老远,沈落都能清楚看到,红黄蓝绿四颗玻璃弹珠摆在女生瓷白的掌心里,惹眼得不像话。他抓了抓姐姐的衣角,委屈又紧张。 “姐姐……” 姐姐该是懂他的,该是知道那四颗弹珠是他最最心爱的东西,不然她也不会忽地松开他的手,冲到女孩儿跟前,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弹珠,继而冷着脸,再也不复刚刚客厅里乖巧的模样。 “不要随随便便拿别人的东西!”姐姐大声道。 “你有病吧!”开口的却是那个宋楚河,他斥责姐姐的同时又顺手推了姐姐一把。 姐姐踉跄了两步,转过头喊他:“沈落,过来!这是不是你的东西?” 姐姐还死死地记得他们姓沈,不管在哪里,也不管在以后的什么时候。 他小跑着过去,看着姐姐,怯怯地点头,从姐姐手里接过玻璃弹珠,说:“是。” 只是还未等他回过神来,原本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宋楚河身后的沈慈,却忽地红着眼睛朝他跑过来,挥舞着小小的拳头夺他手中的弹珠。他气急,挥手把她推倒在地,却孰料沈慈的额头却是对准了台阶,直直地磕下去。 不知道是谁先喊出声的,不是他,也不是沈慈,他们毕竟是小孩子,看到沈慈额上的鲜血,全都吓坏了。沈落记得宋楚河颤抖的呼喊,姐姐的哭泣,以及那个女孩,不哭不闹,只捂着额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神情。 眼前弥漫过大片大片的红,沈落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地响,喧嚣的,号啕的,他分辨不出那些声音的来源,也看不清到底是谁匆匆地经过他身边,复又蹲下身小声地安慰他。 良久之后,沈落却是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沈落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房间里没有人,他爬起来环顾了一周,天蓝色的窗帘,橘色的灯光,精美的家具,处处显示出富贵和高端大气。 依然是沈家。 不知怎的,沈落竟叹了一口气。 楼下的吵闹声,声声刺耳,他穿好鞋子推开门,一眼看到了坐在沙发中间的沈慈。她的额头绑着一层一层的纱布,反反复复地绕了好多圈,可即便是这样,纱布的右侧仍是渗出了淡淡的血迹。 沈落是见不得血的。 “……那些玻璃弹珠是弟弟最心爱的东西,你怎么能随便就拿呢?”宾客已经散去,沈世昌站在沈慈面前,声音不大却是异常严厉。 站在一旁的母亲愈加局促,半晌才搓着双手,道:“没关系的,阿慈就是看着喜欢……” “不是自己的东西怎么能随便乱动呢?”姐姐也在一旁红着眼睛说,“妈妈你明明知道,阿落之所以把那些弹珠当宝贝,是因为那是爸爸送他的……” 坐在沙发中间的女孩儿始终一言不发,沈老没在场,沈落知道那种感觉,孤独无助,没有人站在自己身边,没有人为自己撑腰。他的眼睛直直地看着那个孤单的女孩,生怕一不小心,她就消失了。 “等阿落醒了,阿慈你去向他道歉吧,虽然你只比阿落大一天,可你也不能欺负他……” 不是这样的,沈落在心里悄悄地说。 她没有欺负他,是他,是他的一家,在欺负她。 “张嫂,”沈世昌揉了揉眉心,“送阿慈回房间休息吧。” 身形略微臃肿的妇人从厨房门口急匆匆地走过来,看到沈慈额头的血迹,抿了抿嘴角,眼圈又红了一圈,蹲下身去,小心地把女孩抱起来,道:“小姐,我们回房间休息吧。” “对了张嫂,”沈世昌慢吞吞地开口,“以后称呼要改一改了,阿芙最大,沈慈和阿落同龄,你就喊‘大小姐’‘二小姐’和‘少爷’吧,这样好区分。” “……是。”张嫂轻轻地应着。沈落看张嫂的表情,分明是要哭出来了。她抬头的时候看到了他,愣了愣,声音冷冷的,仍是喊了出来:“……少爷,您醒了。” 沈落仍是怯怯的,后退了一步,看到妈妈和姐姐,连同那个男人,一齐看向他。 “阿落,”妈妈紧张地朝他走过来,一步步上了楼梯,挡在张嫂面前说,“现在感觉怎么样,大夫说你是晕血了。” “阿落啊,阿慈姐姐不懂事,偷偷拿了你的东西,”却是沈世昌走上来了,蹲在他身边,将玻璃弹珠放在他手心里说,“爸爸批评姐姐了,你原谅她好不好?” 继而,沈世昌又站起来,从张嫂手里抱过沈慈,把她放在地上。 “阿慈,快向弟弟道歉。” 女孩眼里噙着泪,抬起头看着他,半晌都不说一句话。 他攥紧拳头,复又松开,反反复复,最后终于鼓起勇气,朝面前的女孩摊开手,手心里的玻璃弹珠像是被清洗过一样,透亮得像极了女孩圆乎乎亮晶晶的眼睛。 “送给你。”他感觉自己的声音干干涩涩的。 女孩依然红着眼睛,听到他的声音抬起头看他,漆黑的眸子里是疑惑和敌意。 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沈落的心一点点地往下沉,从来就没有这样紧张和败兴过,一面生怕她拒绝,一面又害怕她接受。 他怕她拒绝了自己,又怕她接受了自己一家。 她该是受到万千宠爱的,该是沈家唯一的小姐,而不是像现在,旁人对她的称呼从“小姐”变为了“二小姐”。 良久,他感觉自己的手心里忽地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低下头,见是女孩瓷白的小手从自己的手心拿过玻璃弹珠,眨了眨眼睛,看着他,不说感谢,也没有恼怒。 她小心地将弹珠放在自己的口袋里,然后背着小手往自己的房间走,像个小大人一样。 真好,皆大欢喜。 他看到母亲和沈世昌同时松了一口气,复又笑眯眯地夸赞他,却只有姐姐,站在楼下的客厅里,仰着头冲他喊:“阿落!你怎么能把爸爸的东西给她?” 是啊,他那么宝贝的东西,怎么会轻易地送与她了呢?而原本张牙舞爪的她,怎么也轻易地就收下了呢? 很多年后,沈慈似是不经意提起:“阿落,当时你怎么会把你最心爱的弹珠送我呢?” 沈落只是笑笑,决计是不说的,问得急了,就眯着一双桃花眼冲她暧昧地笑。 “因为在我心里阿慈比玻璃弹珠重要啊。” 沈慈该是不懂的,“嘁”了一声,故作恼怒:“你怎么能拿我同玻璃弹珠比?!” “那你呢,阿慈,为什么我给你,而你却没有扔掉呢?”他也这样问她。 “因为我觉得在你心里,我比它重要啊。”沈慈也这样回答。 可是沈落知道,他的阿慈永远不会懂他话中的意思。 爸爸唯一留给自己的玻璃弹珠,是跟沈落自己的性命一样重要的东西,是他宁愿死也不想失去的东西。可是某一天,沈落忽然发现,原来他每天惯常喊的那个叫“阿慈”的女孩儿,竟然会比自己的生命还要珍贵。 一眼万年。这便是了。 沈落常常感叹缘分的玄妙,五岁的他以不可挽回的姿态出现在沈慈面前,因着强大的天意霸占着他的阿慈,宠着她,顺着她,直到有一天,他的阿慈彻底长大,彻底不再需要他。 他的阿慈,他的阿慈。 似是渗入骨血一般,提起就疼得要命,即便是要命他还是不断地提。后来的阿慈,就是他的命。 直到有一天,沈慈漫不经心地,却是一语道破天机:并非缘分,而是命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