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公主?被拒皇妃?天之骄子?少年名将?真爱魔障?诡计谋权 实力派名家莫言殇经典之作——畅销五载?白金纪念?独家典藏 帝王权,芳魂怨,缘孽有尽终要还。 心不宣,咫尺天涯难相恋。君可见,九重宫阙江山乱? 附赠:著名插画师唐卡手绘明信片(限量版)+精美彩插 漫夭,穿越成为和亲公主,却在大婚之日被拒之门外。传言她相貌丑陋,德行皆缺,实则集美貌才情于一身。 离王,天之骄子,皇宠圣眷,于太子之位不屑一顾,一言可颠覆皇权,一计足退敌千里。他眼中从无一物,孰料,那被他满心不屑的拒婚之人,竟成为他永生走不出的魔障。 傅筹,少年名将,权倾朝野。他为恨而生,以为只有仇恨才是此生**的信念。岂料到头来,错失挚爱,才发现,一切都不过是空梦一场。 和亲公主,被拒皇妃;天之骄子,少年名将;真爱魔障,诡计谋权…… 帝王权,芳魂怨,缘孽有尽终要还。心不宣,咫尺天涯难相恋。君可见,九重宫阙江山乱? 精彩同类作品推荐: 潇湘冬儿作品系列:《11处特工皇妃》《暴君,我来自军情9处》《军火皇后》《军火皇后(完结篇)》《庙算:钧天变》《第九局》《唐歌》 风行烈作品系列:《云狂》《风云》《傲风1光芒大陆Ⅰ》《傲风1光芒大陆Ⅱ》《傲风2北境放逐之地Ⅰ》《傲风2北境放逐之地Ⅱ》《傲风3诸神大陆Ⅰ》《傲风3诸神大陆Ⅱ》 莫言殇作品系列:《白发皇妃》《夜妖娆》《惊世亡妃1晟国篇》《惊世亡妃2汴国篇》《惊世亡妃3定国篇》《惊世亡妃4天下篇》 安知晓作品系列:《天才魔妃》《芙蓉王妃》《王牌宠妃》《王牌宠妃(终结篇)》《谁主天下》《谁主天下(终结篇)》 墨舞碧歌作品系列:《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传奇》《传奇(完结篇)》和亲公主?被拒皇妃?天之骄子?少年名将?真爱魔障?诡计谋权 实力派名家莫言殇经典之作——畅销五载?白金纪念?独家典藏 帝王权,芳魂怨,缘孽有尽终要还。 心不宣,咫尺天涯难相恋。君可见,九重宫阙江山乱? 附赠:著名插画师唐卡手绘明信片(限量版)+精美彩插 漫夭,穿越成为和亲公主,却在大婚之日被拒之门外。传言她相貌丑陋,德行皆缺,实则集美貌才情于一身。 离王,天之骄子,皇宠圣眷,于太子之位不屑一顾,一言可颠覆皇权,一计足退敌千里。他眼中从无一物,孰料,那被他满心不屑的拒婚之人,竟成为他永生走不出的魔障。 傅筹,少年名将,权倾朝野。他为恨而生,以为只有仇恨才是此生**的信念。岂料到头来,错失挚爱,才发现,一切都不过是空梦一场。 和亲公主,被拒皇妃;天之骄子,少年名将;真爱魔障,诡计谋权…… 帝王权,芳魂怨,缘孽有尽终要还。心不宣,咫尺天涯难相恋。君可见,九重宫阙江山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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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鼠目男子见杨惟满面愁容,忙谄笑着上前提议,“不如多找几个人把门撞开??” “住口!”不等那人把话说完,杨惟已瞪圆双目,仿佛见鬼似的看着他,愤然截口,“混账!你活得不耐烦找个地方自行了断,别搭上本官全族人的性命!”这可是离王府的大门,借他杨惟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撞门而入啊。 “就是!你要死也别拉上我们!”其他官员更是怒不可遏。 这个提议莫说实行,单单是这一句话,若是传到离王耳中,他们这些人怕是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鼠目男子初到京城,除了乱拍马屁其他什么都不懂,哪里知道这离王府的主子是那种只要跺一跺脚就会地动山摇的主儿。眼见几位大人反应如此激烈,不禁吓得直哆嗦。 时间缓缓流逝,在初春寒凉的空气中,冷汗却悄悄爬上了人们的额角,杨惟举袖轻拭,抬头看了看暗下来的天色,略一思索,回身朝漫夭所在的马车走去。 “公主一路舟车劳顿,想必早已困乏,不如先到驿馆歇息,待下官进宫向吾皇陛下禀告后,再迎公主入府。” 车门开启,一名梳着侍女发髻的俏丽女子探出头来,面有怒色,口气不善道:“一直听说临天国是礼仪大邦,看来名不副实!我们公主下嫁,离王不出城迎接也就算了,竟然还紧闭大门不让我们公主入府,这算哪门子的礼仪?分明就是不把我们启云国放在眼里,让人很是怀疑你们临天国联姻的诚意!” 杨惟心头微惊,没想到只一名侍女口齿便如此伶俐。他忙低头对马车内的漫夭恭敬有礼道:“公主切莫误会,离王??只是临时有要事出了府,才耽误了迎接公主凤驾,望公主海涵。下官可以保证,我国**很有诚意与贵国联姻,为两国百年和平大计,还请公主切勿多想!” 侍女撇嘴道:“有什么事情比迎接我们公主还来得重要?就算王爷不在王府,这府里总还有个下人吧?为什么这么久了,都没个人来给开门,摆明了就是要给我们吃一个闭门羹!这以后要真进了王府,还不定怎么欺负我们公主呢!” “这??”杨惟一时语塞,身上衣衫被冷汗浸透,答不上话来,正不知如何是好时,马车内忽然传来清雅好听的声音。 “泠儿,不得无礼。”漫夭这才缓缓坐起身子,虽是斥责,语气却不愠不怒,自显威严。被叫做泠儿的侍女嘟了嘟唇,低下头去。 其实漫夭在来临天国之前,就已打听过离王。听闻此人性情乖张,行事不走常理,却又心思缜密,谋略过人。就在一个月前,他以一计解临天国边关之危,在少年名将傅筹的配合下,以少胜多,大败北方蛮夷,歼敌三十余万,其名望更甚于当朝太子。更令人惊讶的是,他从不主动上朝,即便皇帝召见,他也会依照心情来决定是否应诏,如此狂妄之行径,世间少有。皇帝宠妃曾因此说了句“离王大逆不道”,旋即被皇帝贬入冷宫,之后再无人敢说他半句不是。还有传言说宗政无忧有两大禁忌,一不沾酒,二不碰女人,无人知其原因,只知凡触犯他这两条禁忌之人,都没有好下场。 漫夭有些纳闷:既然宗政无忧有此禁忌,为何还要我来和亲? 她抬手撩起车窗帘幔一角,洁白纤细的手指在橙黄帘幔的映衬下,显得莹白如玉,头上华美的凤冠前头垂悬着十数串玉泽圆润的珠帘,遮住了她的面容。透过珠串的缝隙,她看向窘迫的杨惟,微微一笑道:“泠儿心直口快,失礼之处,还请杨大人莫要介怀。就按杨大人方才说的办吧。有劳了。” 温和有礼的语气,听得杨惟愣了一愣,心道:传言刁蛮任性的容乐长公主,怎会如此好说话? “为公主效劳,是下官的本分。”杨惟一面疑惑一面说着场面话,正待吩咐众人起程,却听一个清朗嘹亮的声音叫道:“杨大人!” 漫夭正欲放下帘幔的手稍微顿了一顿,看到围观的人群里走出一名男子,十八九岁的年纪,一身锦衣华服,玉冠束发,面容俊美,身材修长,步履轻快,手中一柄玉骨折扇拢合,在掌心处轻轻拍打,真真是风流倜傥,举手投足流露出贵族的气质,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 杨惟一见那人,慌忙行礼道:“九殿下!” 原来是与离王宗政无忧走得*近的九皇子。漫夭笑了笑,见九皇子随意摆了摆手,对杨惟说了句“不必多礼”后,径直朝她走过来。 “想必这位就是容乐长公主吧?”九皇子笑着打量她。 “九殿下有礼。”漫夭微微颔首,礼貌招呼。 九皇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目光停留在扶着窗幔的手上,扬眉笑道:“听闻公主容貌丑陋,想不到这双手倒是生得不错,如此看来,也并非一无是处。” 泠儿一听这话不乐意了,两眼一瞪,怒从心起,连身份也顾不得了,探出头去就嘲笑道:“堂堂皇子也相信那些市井流言?” “泠儿住口!九殿下面前,不得放肆!”漫夭忙轻声喝止。看九皇子笑意张扬,分明是有意刁难羞辱、试探于她,她便淡淡回道:“九殿下谬赞,容乐也就这双手还能看看吧。” 九皇子微愣,一般女子被人如此当众奚落,定然怒目相向,可这位公主似乎并不在意。他斜目又细细打量了她一会儿,虽有珠串遮挡,但隐约能看出肌肤赛雪、眼瞳清亮。他一向喜爱美人,像这样的女子竟然是个丑女,可惜了! 九皇子笑道:“传言公主刁蛮任性,德行皆缺,我看也不尽然嘛,至少,公主懂得*基本的礼仪,外加还有一点自知之明。” 漫夭抿唇一笑,嘴角含着一抹浅淡的讥讽,却是笑而不语。 明褒暗贬,这个九皇子虽笑意朗朗,却字句毒辣,言语间毫不客气。杨惟听得冷汗直冒,心想:这九皇子跟着离王久了,说话行事越发张扬,也不分人物场合,凡事都率性而为。人家毕竟是一国公主,幸好脾气修养都极好,不似传言的那般刁蛮,不然还不得闹个鸡飞狗跳,非打起来不可。想到此处,杨惟忙岔开话题,拦在中间道:“九殿下来得正好,可否帮忙向离王殿下转达一声,就说微臣幸不辱命,已迎得公主凤驾,还望离王殿下早些开门迎进王府,微臣也好进宫向陛下复命。” 九皇子眉峰一挑,转眸望着他,不咸不淡道:“杨大人莫不是糊涂了?这桩婚事七哥本来就没同意过,是你们这些大臣们一力撮合,在父皇面前力保能成。怎么,现在进不了门,着急了?这件事,本宫可帮不了你。我劝你们还是赶紧离开这儿,七哥的脾气你们可是知道的,若是惹恼了他,后果非杨大人你一人能承担。还有啊,”九皇子猛然一顿,凑近杨惟才继续道,“本宫刚从皇宫里出来,听说父皇今儿个心情不大好,大人你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去触霉头了,不然,小心吃不了兜着走,到时可别怪本宫没提醒你啊!” 一席话,让杨惟听得心头一惊。两国联姻,他们为人臣子的也是为国家社稷着想,不曾料到会造成今日这种骑虎难下的局面。离王他招惹不起,容乐长公主也不能得罪,而以往的经验告诉他,皇帝心情不好时,他们这些臣子更是离得越远越好。但此事关乎两国和平大计,若此时先按下,待明日早朝再行禀报,还能有各位同僚帮忙说说话。只不过,虽一夜之隔,却是可大可小,全看容乐长公主的态度。杨惟微微侧目,看向漫夭,面色极是为难。 漫夭本就是个通透的人,一见杨惟这表情,心下了然,便微微笑道:“大人不必为难,容乐今日也实在累了,想先去驿馆歇息,觐见皇帝陛下之事,稍微缓上一缓,想必陛下会体谅容乐旅途劳顿之苦吧。” 杨惟心头豁然开朗,不无感激道:“多谢公主体恤!倘若他日,公主有用得着下官的地方,尽管开口,但凡下官力所能及之事,决不推辞。” 漫夭也不拒绝,弯唇笑道:“那容乐先在此谢谢大人了!九殿下,告辞。” 车门关上,杨惟向九皇子行了个礼,带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往东城驿馆行去,独留九皇子愣在当场。想不到他随意的一句话,倒成全了那个女子,顺水推舟,就这么笼络了一个朝廷大员。这女子,不简单! “公主,明日大殿上,再会了。”九皇子举起扇子,对远去的马车挥了几下,心道:这回,七哥想不上朝都不行了!不知到时,七哥会是什么反应呢? 看来,好戏即将上场!他不禁愉悦得笑了起来,隐隐有些期待。 翌日早晨,天气极好。阳光和暖,春风和煦,少了几许初春的寒凉,正是外出赏春的大好时机,可漫夭却一早被临天国皇帝派来的人迎接入宫。 临天国的皇宫金碧辉煌,大气宏伟,较之启云国的宫殿有过之而无不及,漫夭每过一处都不由得在心底暗暗赞叹。 在禁卫统领的带领下,她进了乾坤殿,透过珠帘,远远地望见高位之上坐着一名身着龙袍、眉目冷峻的男子。他五官似刀刻般棱角分明,望着她的目光带着洞察人心的犀利,让她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令她不由自主地生出些微的紧张。这是她来到这个异时空三年来不曾感受过的那专属于帝王的威严。而她的皇兄启云帝很温和,至少在她面前是那样的。 她深吸一口气,敛了思绪,缓缓入殿,殿内文武百官分立两旁,纷纷转过头来望向她。 只见她头戴凤冠,珠帘遮面,身着一袭绣有彩凤图案的织锦红袍,纤腰束起,越发显得不盈一握,衣袍长长的拖尾铺在身后鲜亮的地毯上,柔美的红弧随着优雅的步伐缓缓地向前移动,如同名家笔下一幅流动的彩色水墨,被注入了无限的生命,看起来极为赏心悦目。 临天皇坐直了身子,目光微动,虽看不见她的面容,但仅仅是那份举止间的从容不迫,以及骨子里透出的高雅不俗的气质,已是无与伦比。这样的女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传言中面容丑陋、刁蛮任性的容乐长公主! 漫夭行至大殿中央,微微屈膝行礼,“容乐拜见临天皇帝陛下!” 声音清婉空灵,语调不卑不亢。 临天皇抬手道:“公主免礼平身!” 漫夭起身后,感觉有灼热的视线自左边投射过来,她淡淡瞥了一眼,只见一名身穿皇子朝服的男子,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正是昨日有过一面之缘的九皇子。此时他见她望了过去,便对她眨了眨眼,一副等着看戏的神情。 她微微蹙眉,快速地扫了眼四周,只见九皇子前面的一名男子看向她的目光中,带着嘲弄与不屑。男子身着绛纱袍,头戴双龙戏珠白玉冠,应该是临天国太子。这样嘲弄与不屑的表情,她自然明白是什么原因。淡淡一笑,她不在意地收回目光,对跟在身后的男子吩咐道:“萧煞,将皇兄预备的礼物呈给临天皇帝陛下。” 萧煞应声捧着一个精致的礼盒走上前。漫夭道:“陛下,容乐的皇兄感念陛下赠与的厚礼,以此宝物回馈,请陛下笑纳!” 内监接过礼盒,送至御案前小心翼翼地打开。只见盒内橙黄色锦缎之上摆着一对精致小巧的白玉杯,玉杯底座长龙盘卧,杯沿刻有凤舞图,雕工精细,玉质晶莹剔透,流光四溢,一看便知是世间罕有的稀世珍宝。 临天皇执起玉杯细细端详,目光一动,“白玉琉璃盏!” 一位见多识广的大臣看到之后,惊叹道:“听闻白玉琉璃盏流传于千百年前,是用千年灵玉雕琢而成,世间仅此一对,价值无法估计。此杯用以沏茶,茶香沁人心脾,若夏日以此杯饮水,便可消暑解渴,令人感到浑身清爽、通体舒畅,其妙无穷啊!” 众臣哗然,临天皇笑着点头,眉峰舒展道:“启云帝竟回赠朕如此珍贵宝物!杨爱卿,替朕修书一封,谢启云帝厚意。” 萧煞单膝跪地,恭敬道:“临天皇帝陛下,我朝公主凤驾临行前,吾皇有几句话,命卑职代为转达陛下。” 临天皇道:“请讲!” 萧煞抬目直视临天皇,眼中毫无畏惧,一字一顿道:“吾皇有言,白玉琉璃盏确乃稀世之宝,但若比起容乐长公主在我皇心目中的位置,却还不及其万分之一!希望贵国能善待我朝公主,方能结两国百年和约。” 临天皇听完哈哈一笑,笑意却仅止于唇,“这是自然,公主乃临天、启云两国的和平使者,即使嫁与离王,也还是我国贵宾,绝无怠慢之理!”说罢他顿了顿,又道,“至于昨日之事,待离王上朝,定会给公主一个交代。” 漫夭淡淡一笑,施礼道:“陛下言重了!” 临天皇赞赏地望着她,举止从容,言谈得体,不愧为一国公主的凤仪。就在这时,一名皇宫禁卫匆匆入殿,面色忐忑,禀报道:“启禀陛下,离王,离王殿下他??” 临天皇浓眉一皱,沉声问道:“他怎么了?让你们去传召他入宫,这都一个多时辰了,为何还不见他的影子?” 那名禁卫紧低着头,声音直颤道:“离王府的下人说??说离王在休息,不能上朝??”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低到几乎听不见,就如蚊鸣一般,却还是清清楚楚地落入众人耳中,在每个人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文武百官、太子及皇子,面色各不相同。敢如此直接抗旨,离王**是当朝**人,连借口都不屑找一个,而且还是在启云国的公主面前。冒犯皇帝至高无上的尊严,便是丢了临天国的脸面,这是何等严重的罪过! 庄严肃穆的大殿之内,顿时鸦雀无声,人人提心吊胆,屏息凝神,生怕一个不慎,招来杀身之祸,成了皇帝的出气筒。尤其是几位极力促成联姻的大臣,紧握的手心布满冷汗,空气中似有暴怒的因子在半空凝聚,形成压抑的恐惧感,在他们的头顶上不住地盘旋,透过皮肤的毛孔缓缓渗入他们体内的血液,然后迅速扩张蔓延,就如同一根有毒的藤蔓。 漫夭听到有冷汗滴在地上的声音,入耳竟清晰无比,而那名跪地的禁卫,头一直往低了垂,恨不能躲进地缝里去。 在这样压抑而紧张的气氛中,就连她都不自觉地悬了心,就好似身边放着一个巨大的气球,有人拼命地往里面打着气,眼看着那气球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她却不知这个气球何时会突然砰的一声爆炸。 就这样过了半刻钟,极度压抑的气氛,**考验一个人的内心承受力。然而,预料中的爆炸并没有来到,她看见临天皇盛满怒意的双眼,眼底深藏着的却是一抹不易觉察的无奈。 临天皇面沉似海,忽然转向一旁的九皇子,九皇子身子一僵,连忙低下头去,心中暗叫不妙,被父皇盯上了!果然,还没等他安稳好自己的心情,上面已经传来临天皇低沉而威严的声音,“老九,你与向统领一起去离王府传诏,无论用什么方法,务必要将他带上殿来!若办成此事,朕重重有赏;若是办不成,你往后也不用再上朝了。” 九皇子听到这句话忽地眼眸一亮,然而,紧接而来的后一句,却令他的笑容僵在唇边。只听临天皇又道:“你就去北郊给朕看守一辈子皇陵!” 这一命令惊得九皇子张大嘴巴。虽然他是**进入离王府而不需通报之人,但若是因此惹恼了七哥,以后他就不会有好日子过了;而看守皇陵的凄苦日子也不是人过的,要他在那里待一辈子,还不如一刀砍了他!九皇子不禁脱口而出道:“啊?父皇??”他才一开口,便被临天皇一记如刀刃般的凌厉目光将后面的话堵了回去,只得勉强地牵了牵嘴角,万般无奈地回道,“儿臣遵旨。” 九皇子领了旨,心底叫苦不迭,愁眉不展地转身而行,在与漫夭擦身而过的瞬间,却见她淡然而立,珠帘后面的双眸明澈沉静,似乎天大的事情都不能掀起一丝波澜,他不禁心生烦闷之感,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心中暗道:这个女子害得自己进退两难,却还跟没事儿人似的,真真是可恶。容乐长公主,这梁子,咱们是结定了! 漫夭接收到他的目光,只随意笑了笑。看戏之人终是把自己也给看进去了。 众臣这才舒出一口气,九皇子向来与离王来往甚密,有他前往,大抵是没问题了。 临天皇脸色和缓了许多,便与漫夭闲聊起来,询问了一些关于启云国的风土人情。漫夭一一作答,既不勉强敷衍,也不无休止地夸夸其谈,言语之间分寸掌握得极好,令临天皇满意地笑着点头。 就这样,不知不觉过了半个时辰。大殿之外忽然传来一阵纷杂的脚步声,应该是那位架子极大的离王到了吧! 漫夭没有回头,却发觉临天皇的脸色蓦然一变,刚刚还笑着的嘴角明显地抽了一抽,原本深沉的面容已是怒形于色,整个大殿方才那种和乐融融的氛围骤然降到冰点。 轻风中细小的微尘都仿佛来自阴间地狱,森冷之感瞬间便充斥着大殿,散发着诡异的气息,直渗入心底深处,令人不寒而栗。 耳边传来一阵阵抽气声,她看到文武大臣及皇子们面上的表情不断地变幻,极为丰富多彩。不论是大眼还是小眼,不管俊美的或是丑陋的,总之是个个都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到掉地上了,那眼中的神色,有震惊,有愤怒,有恐惧,有不敢置信,还有一部分居然是不怕死的钦佩! 她不禁疑惑,究竟是何等情景,竟会令临天国的帝王和一干臣子,在一刹那间,生出如此丰富的表情?她忍不住回头望去,先是看到步入大殿的九皇子,他俊美的面容带着僵硬的笑,那笑容仿佛是被人生硬拉扯着嘴角一般,目光闪烁,似是在逃避着位居高位的帝王,硬着头皮以极为缓慢的速度前进,就好比砧板上的鱼,明明看着前面明晃晃的刀举在头顶,却不得不往前蹦跶,因为后面是烧着油的滚烫的锅。 她的目光越过他,望向他身后那传说中智谋无双却乖张狂妄的男子,顿时就同那些大臣们一样,十分惊讶地瞪大眼睛。 这便是离王——宗政无忧?! 他来是来了,可是,胆敢如他这般,用此种方式上朝的,**旷古烁今,堪称古今**人! 临天皇腾地站起,龙颜大怒道:“混账!如此上朝,成何体统?你们眼中,究竟还有没有朕?” 九皇子慌忙跪下,小声回道:“父皇,是您亲口说的,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能让七哥上殿??” “你给朕住口!”临天皇额角青筋暴起,抬手指着九皇子,那模样似是恨不能一脚把他踹出皇宫才解气。 九皇子被喝得身子一颤,赶紧低头,再不敢吭声。众大臣们亦是惊得一阵哆嗦,缩了缩脖子,大气也不敢出。 又是一片诡异的寂静,整个大殿,在帝王盛怒之下,人人皆成惊弓之鸟,唯有漫夭泰然自若,眼看着被八名禁卫抬着的一张乌木椅榻上、蒙着头呼呼大睡之人在临天皇的怒喝声中,完全没有一丝要醒转的迹象,她不禁暗暗发笑,佩服此人睡功一流。 离王宗政无忧,果然行事乖张、狂妄至极。试想,若不得他允许,谁敢如此张扬地将他抬出离王府? 临天皇大步走下龙座,见榻上之人毫无反应,怒不可遏。 “无忧,上了朝,你还敢这般放肆?还不快给朕滚起来!”临天皇一把掀开宗政无忧身上锦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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