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新生代动漫大师新海诚出道成名作完整小说版! ★阿升知道,他不会因为魂牵梦绕的那个人远在天际就停止思念…… ★日文版小说豆瓣评分8.9,台湾版小说豆瓣评分9.0. ★荣获**届新世纪东京国际动画展21公开募集部门优秀赏。相关推荐:秒速5厘米(如果,樱花掉落的速度是每秒5厘米那么,两颗心需要多久才能靠近?经典重现新海诚电影名作,同名电影唯美创作版)本书简介: 故事始于2046年,为了追捕侵袭火星的外星人多鲁米斯星人,宇宙探索舰Lysithea号在各地挑选先发人员,初中生美加子也成为一名宇宙员。开始了辗转于火星、太空基地、木星、冥王星等各地的演习。美加子离开地球后,她的同班同学小昇仍然能收到来自宇宙的问候——美加子时常发来短信告知近况,只是随着距离的扩大,短信送达地球的时间就会越来越长。“有一天一定能再见面吧!”对方都这么想着。可是,美加子终于杳无音信了。8年后小昇的收到这样的短信“24岁的小昇你好,我是15岁的美加子哦!……” 作者简介: 新海诚 日本著名新生代动画作家和电影导演。 1973年生人。日本长野县野泽北高等学校、日本中央大学文学部国文学专攻毕业,于2002年公开独立制作的动画短片《星之声》后开始受到瞩目。代表作有《秒速5厘米》《言叶之庭》《星之声》《云之彼端,约定的地方》《追逐繁星的孩子》等。 加纳新太 生于日本爱知县,毕业于爱知县县立大学文学系。 日本新锐轻小说作家,曾任自由编辑,2002年正式出道成为作家。 目录: 爱的絮语03 穿越星际169 大冢英志(评论家):第一次,在心中隐隐出现了超越这一时代的感觉。 藤岛康介(漫画家):这是一部仅用计算机和极少数人参与制作成的作品。与很多人预料的相反,其作品的成熟度和细节的描述使得整部作品成为极为成功的典范。 高桥望(《猫的报恩》制作人):完成度极高的作品,对新海导演用尖端技术所表现的手法留下了深刻印象。 由水桂(日本数码视觉偶像创始人):新海诚是现在最应受注意的CG艺术家之一,对于给予观众共鸣与兴奋方面,他有天生的素质。 电梯和紧急楼梯 醒来,酣睡时的梦境却依旧萦绕在心间,清晰如镜。 那是我打小就拥有的小特技。当然,正如无法立马回想起一个月前的今天发生了什么事一样,如若不写下来,记忆就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渐变渐淡。但如果周期是两三个星期的话,我不用太过刻意地回想就能轻松告诉别人“我做了一个这样的梦哦”。 “迟迟对梦境念念不忘的人,即便睡醒也会如同生活在梦境中一样哦。” 阿升向我说过这样一句话。真是的,他就是那种老爱说些装腔作势的话的人。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才上初三。 那天清晨,睡醒前的梦境里,我正坐在电车内。 我转过身,靠在隔离乘客座位和驾驶座位的挡壁上,透过自动门的玻璃窗,眺望着窗外飞速流动的风景。 但其实飞速流动的并非窗外之景,而是乘坐电车的我。 该想法跃出的一瞬,感觉自己被放逐般,一丝慌乱于不经易间掠过心头,我无意识地掏出手机。 我很喜欢手机。 不知为何,我特别喜欢被涂上银色的廉价手机塑料壳的光滑触感,喜欢凸出来的按键排列,以及液晶屏幕的绿色灯光。 在那个梦里,我尝试只用右手的大拇指发短信。 然而,在摁下发送键时—— 【不在服务区】 屏幕显示如上,短信无法发出。是因为电车正在开动中吗?或许是手机信号不太好吧,但也不至于发不出去吧? 梦里的我怅然若失。 醒来后,梦中的心绪依旧萦绕于心头,迟迟没能散去。 我的手机无法联系任何人。 最近的我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心像是飘向了远方某处,而身体则在自动完成其该履行的义务。心如同蒸发了般,茫然蜷缩于半空中,它正在注视自己受外部刺激而能动反应着的身体,比如匆忙活动中的双腿、双手及十指,这种感觉很奇特。 那时的我应该搭乘电梯,回到位于公寓五楼的家中。但等回过神来,我却已站立在屋顶之上。 太奇怪了!公寓的电梯根本无法抵达屋顶。 可此时此刻的自己确实站在屋顶上。于是,我沿着覆有一层薄砂的水泥地向前走,打算走紧急楼梯下楼。 我居住的公寓紧急楼梯是组装式的铁制楼梯,附置于大楼外侧。 当时的心情宛如漫步空中般,被风雨浇了个透。 每走下一级楼梯,都能听到当当当的脚步声。 借由下楼的惯性,我尝试将身体轻倚于回转平台的手扶栏杆上。景色跃入眼帘,略显模糊,却很宽广。这时我才切身体会到这座楼还真够高啊。 我感到有风拂过脚边。 这个地方很高。 站在高处,我总会不禁多想,如果掉下去会怎样…… 也许会死吧。 不过,也有可能安然无恙哦。我心头隐隐闪过这一想法。 俯瞰地面,两层高的民宅小楼像是互相依靠般,紧贴在一起。这种景象一直延伸至远方。 站在这里,还能看见车站前的大楼和郊外的商场。 天地间,电车的高架线及高速公路若隐若现。不过即便换一番景致,我想,轻笼的雾霭也会遮挡住视线吧。 很遥远。 所有的一切看上去都遥远得如在天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站在高处,想象自己坠落的样子,我却浑然不觉惶恐。于我而言,坠落仅是被地面吸引而去罢了。 啊,对了! 在如此之高的地方,电波信号应该很容易接收得到。 一边这样想着,我一边拨通了电话。至于为什么要拨电话、拨给谁,这些都从意识中飞出去了。 我把手机贴在耳边。 “喂……喂……有人吗?” 无论公寓周遭,还是眼前的民宅,视野内均没出现一丝人的踪迹。硬要说还有什么东西在动的话,唯有夏日中缓缓飘移的厚重云彩。 “我去哪儿好呢?” 我自言自语道。 去电话那边吧。 这一切就像演戏一样,我心想。进一步说,就同置身于戏剧中般,我站在镁光灯的正中央,把手机贴在耳边,独自面朝黑暗,喃喃自语。 不经意间,我吐出了那个名字。 “……阿升?” 在说出这个名字的瞬间,我突然觉得自己没了力气,如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剥离了般。 等意识恢复,周围的景色已开始微微泛红,就连雪白的云朵也渐渐被晕染上了看似锈迹的斑驳绯色。 手机无法联系任何地方。 这一点,我其实早就知道。假如能接通到某处,即便对方缄默不语也好,因为至少还有沉默的气氛。然而,现在连这个都没有。冰冷的寂静,仿佛是耳边一扇紧闭的门扉。 高处既无遮蔽,应该轻易能接收到电波才对呀!太奇怪了! 我轻声自语。 俯视的街道遥不可及。 我分明很想将它们连接在一起,可为何却只是悄然远去呢? 我呢喃了一句,想给这场安慰自己的戏剧拉下帷幕。 “回家吧……” 我下至五楼,推开家中沉重的铁门。 哗啦啦的金属声真心让人不悦。 走进玄关,绯色的夕阳之光从对面的垃圾口中倾泻而入,蝉鸣如泣,净是些让人不快的景物。 铁门关闭的声响很是厚重。 这时,场景骤然转换,我伫立于学校教室间。 可是,熟悉的教室也无法给予我安慰。那里已是面目全非,再也不是我熟知的教室了。桌椅被搬得一张不剩,屋内空无一物,就连墙上的告示也全被撕掉了。 对嘛,大家都已经毕业了。 我所在的班级不复存在了。 夹杂着自暴自弃的悔恨之情在心中翻滚,我甚至想一死,一了百了。 大家都去哪里了…… 不,不对。 移动的不是景色。 移动的是我自己。 那,我又是在哪里呢…… “啊啊,这样子啊……” 随着身体的醒悟,我嘀咕说。 全都是梦境。 全都是在眨眼的一瞬目睹的被压缩的梦境。 我的身体—— 被拉回现实。 我的双脚贴附在金属制的脚踏板上。 我的双手则握着金属制的遥控杆。 我的身体与如镜子般闪亮的控制装置融为一体。 我同那金属包间浑然一体,飘浮于宇宙间。眼前是淡绿色的阿格哈塔行星,仔细扫视,发现那些全是投射在全方位荧幕上的影像。 这里是…… 这里是映射绿色行星、将我独自禁闭在内的驾驶舱。 这里是宇宙战斗机的描图器。 这里是谁也不会过来的,遥远、黑暗且冰冷的宇宙边缘。 “我已经不在那个世界了……” 有个词,叫世界。 直至上初中前,我都模糊地以为世界就是手机能收到信号的地方。 对我而言,这样足矣。 我只是想偎依在温暖中罢了。 轻飘飘的加速刺激向我袭来,脑袋有些眩晕。我——裹着坚硬的人形金属装甲——头朝下,朝着群星缓缓自由坠落。 我分明根本就不想要宇宙这种东西。 终结日 2046年7月末,我14岁,是一名初三学生。尽管这样说有些俗气,但那年我恋爱了。 他叫阿升,与我同年,我们在同一所学校的同一个班级上学,还加入了同一个社团。这种事就连自己都不禁觉得很是浅近。 加入的社团是挥洒汗水的剑道部。倒不是我自吹,我的水平确实挺高(比起强大,我更想用水平高超来形容自己)。至于他嘛,总而言之,没有我厉害就对了。 不论什么事,阿升都会深思熟虑,但在运动方面,缜密的考量反倒让结果适得其反。我能看出来,他那蒙在面罩中的头脑每时每刻都在精心地盘算,比如下一步该刺向哪里、该如何佯攻。 而我则认为保持头脑空白,在思考前行动更好。 有时我会想,也许他并不适合剑道。阿升本人貌似也隐隐有所察觉,但他讨厌失败。假如输了一招两招,下场后他总会将脑袋伸在水龙头下淋水,那时的他常常一脸懊悔地咬着牙。 平时他很认真,就连悔恨的时候亦是如此。 他的脖子有点长,长相很和风,所以非常适合穿剑道服。 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他很可爱的呢…… 保守点说的话,应该是我先喜欢他的。 我想,阿升也是喜欢我的吧。 关于这一点,我还是清楚的。 ……其实倒不如说,我们两个都是不擅长掩饰感情的人,从态度举止间,我们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想法。但是,我不清楚的是,他是在我喜欢上他之后才喜欢我的呢,还是恰巧两个人相互喜欢。 每当回想起那天的事,我就感觉自己的灵魂在微微颤抖。那股情绪不是惆怅,亦不是悲哀,当然更不是伤痛。那种心境,就像是连接我这一存在之物的结扣被解开了一样。 总之,那是初三的七月,期末考试结束的翌日。那天课上,大部分的答卷都发下来了,由于分数高于预估,所以我的心情还不算坏。 武道场正在进行改建工程,因此社团活动也被暂停。我一边行走于学校走廊间,一边心想如果现在能和阿升一起回家就好了,可以的话,还想绕个远路什么的。这时,好视力的我瞟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沿着楼梯往下走。 于是,我一路小跑追上去,就在他快要走到楼梯平台时—— “阿升。” 我站在楼梯上叫住了他。 “长峰。” 阿升停下脚步,等我下来。 我啪嗒啪嗒冲下楼梯的同时,捕捉着阿升从下面投来的视线,心里小鹿在乱撞。阿升的眼睛令人印象深刻。大大的眼眸,而且常常凝视不动。我察觉到他的视线本身就能给人压力感,而我则一直沐浴在这片压力中。 “长峰,期末考试考得如何?” 他稍稍向后退了一小步,倚着墙壁问。 “长峰的期末考试挺顺利呢。” 我鹦鹉学舌地回答说,他露出了欣然的微笑。 “那一起去那所学校……” “可以吗?!” 我着急忙慌地接上了他的话茬儿。 但在下一秒我就想起了某个令人抑郁的现实,兴奋劲儿随之戛然而止。 “啊……可是,嗯,一定吧……” 我支支吾吾地躲开了他的视线。 从那年年初开始,关于未来,我持有一个非常重大的问题。 尽管平日里我都没有太过在意这个问题,无论在家还是学校,也都全然没有表露出来,但偶尔不知不觉中想起时,总感觉心里没底。 总有一日,我必须向阿升坦白这件事,但如若坦白的话,就等于承认了一直在逃避的现实。我不想那样,所以我选择了沉默。我甚至会抱有些许期待,期待这样沉默下去,或许那件事就不会发生。 不知他是不是没能注意到我的那番心情,因为他看上去并没有太在意。这一点让我悬起的心落了地。 窗外,夏日浓厚的白云宛如冰激凌,袅袅飘升。 阿升每天都是骑自行车上学,所以回家前我得陪他取爱车。我们两个并排走向存放自行车的地方。 夕阳西下,突然,微微有些昏暗的天空变得越加阴暗。 有什么东西遮住了太阳。 我抬头仰望,惊愕地发现有个陌生的巨大物体正跃入眼帘。 “阿升快看,是宇宙飞船!” 那个物体是纯白色的,三角形,前端呈尖锐状。 覆盖了好一部分的天空。 它在空中飞翔着。 我的意识骤然被吸引住。 是在空中飞翔的船呀…… “啊啊,那是……库斯摩特里希提亚号吧?隶属联合国军队,难道是要出航了吗……” 不愧是男生,阿升对科技、机器人之类的话题了如指掌。他可以分辨我看不出的区别所在,就连飞船的名字都说对了。 我见他直直地呆站在原地,目光未曾离开那艘白色的飞船。 我也想看看他凝视的东西,于是将视线转向了天空。 那就是里希提亚号…… 即便相隔甚远,却依旧能感受到宇宙飞船的庞大。 学校的操场应该放不下吧? 差不多有一个小镇那么大吧? 里希提亚号呈三角锥状伸展开,保持水平,略微倾斜地朝天空慢慢行进。虽然已是黄昏时分,辽远的天际却依旧湛蓝一片。纯白的宇宙飞船在那片浓郁的蓝色中穿破白云,徐徐上升。 尽管那个物体的动作很像飞艇,但大小却与往常截然不同。 鸟群围绕在其四周,如同依偎在母鸟身旁。 我们居住的县内有日本境内非常罕见的宇宙港口,正因为此,才能偶尔目睹这种遮天蔽日的宇宙飞船起飞的情景。 “已经离开这里了吗?那次选拔出来的成员……” 阿升说道。这句话在我内心激起了巨大的波浪,我不禁吓一大跳,目光也突然从空中挪到了脚边。但这仅仅是他无意识的闲聊罢了。 我盯着脚边瞅了一会儿,然后再度抬头仰望远去的白色飞船。它的身影已经很小了,方才涌出的那份单纯的感动也随之荡然无存,只剩渺无依靠的忐忑不安。 当里希提亚号从视野中彻底消失后,我们踏上了回家的路。阿升推着自行车,与我并排行走。 夕阳西沉,街道被染上了温暖的色彩。 黄昏的热气一点点渗入肌肤,让人心情舒畅。 不过……感到舒畅的只是我的身体,意识却怅然若失般,无法平静。 我和阿升平行走在铁路沿线的道路上。远方电车的声音总会隐隐传入耳内,偶尔还会有电车从我们身旁擦肩而过。 “听说那艘飞船到过所有太阳系的行星哦。” 他说。 “嗯……” “就像在追捕袭击了火星的宇宙人一样呢。” “嗯……” 我没有气力同他聊天,只能随声附和几句。 我本想说“别说这些了”,但我鼓不起勇气。 他完全没有察觉到我的心情(当然,没察觉到更好),取而代之的是,兴致满满地聊起了深受男生们欢迎的话题。 “也有从民间选拔出来的人乘坐那个的哦,那样就能免费周游太阳系一圈了,真棒哇。” “嗯……” “塔尔西斯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 “嗯……” 我们走到一个铁路小道口时,正好碰上断路闸放下。就像是注定无法错过这趟列车般,我们停下了脚步。 “长峰,你对这些完全没有兴趣吗?”他问。 “嗯?” 列车从我们身前横穿而过,那是一辆开往宇宙港口且印有联合国宇宙军标识的货车。车身很长,恐怕很难一下呼啸通过。 等到列车好不容易通过后,我总算可以回答了,但最终我依旧没能否认。 “是有点……” 我只好敷衍了事。 “算了,去下便利店吧。” 他说。他是个心情一下就能转换的人,我喜欢他这点。 “嗯!” 我稍稍提起了精神。 我们在国道旁公寓一楼的便利店内买了橙汁、咖啡牛奶、盒装的小份冰激凌及一小份甜甜圈。橙汁和冰激凌是我喜欢的。 我有个怪癖,每次去便利店总会把每排货架都看个遍,否则就会感觉少了点什么。 毫无隐瞒地说,我超级喜欢便利店。 喜欢便利店天花板上一盏盏的白色荧光灯,喜欢便利店光亮光亮的白色地板,喜欢便利店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商品倒映在地板上的影子。 这种喜爱,已经到了想直接住在便利店的地步。 比方说,在收银台处放一张桌椅,坐在那边眺望货架的陈列。床和衣柜,以及其他零碎的小物件就放在后面的店员区。 当然,我期待的空间是一个既无店员也没顾客的唯我独占的便利店。那样的话,我一定会感到很幸福。虽说没有店员,就无法补充货物上架,也不能将店内打扫得一尘不染,但反正只是妄想,所以没关系啦。 穿过自动门走出商店时,不知心情是明快愉悦呢,还是恋恋不舍,抑或是孤寂难耐。 “去哪里吃呢?” 我问他。 “去车站吧?云层有点诡异,估计要变天了。” 我抬头看了看,确实,分明方才还晴空万里,不知何时开始,黑压压的乌云已布满了头顶。 我们将自行车停靠在便利店前,然后朝车站方向走去。 我常常同阿升像今天这样绕道来便利店,悠闲地享受二人时光。 我们有时坐在店前吃,有时边走边吃,偶尔还会去车站吃。 转过一处小拐角,沿着蜿蜒的小径向前走,能看见一段长长的楼梯。楼梯中央有一根钢制的栏杆,一直延伸至顶点,跟山里寺庙前的台阶一样。 走至楼梯时,大粒大粒的雨珠开始滴滴答答往下砸。 啊啊,下雨了……当我在心里嘀咕时,大雨开始倾盆而下。 “冲刺了,长峰。” 他语音还未落,我就已经跑起来了。我们同时冲上了石阶。 我完全没有考虑要以怎样的姿势奔跑会显得可爱些,只是膝盖不停踢撞着裙摆,鞋底叩在石阶上,发出“磅磅磅”的声响,我正以一步跨过两层台阶的几近飞跃的速度往上奔爬。 我边跑边默数石阶,我习惯条件反射似的暗数台阶数量。 今天也是七十三级台阶。 第七十三级台阶位于最上方,它的前方横亘着一条甬道,往右拐一点就是老车站的候车厅。 候车厅建得很简陋,是一个用木板和铁皮搭成的小屋,仅限躲雨。屋内没有电灯,只有供人坐下候车的木椅。 我和阿升冲进小屋。 “雨下得还真够大呢……” “嗯。不过等乌云散掉,雨很快就会停的。” 我们在很短的时间内被暴雨浇了个透,两个人浑身上下都在滴滴答答地滴落水珠,地板被溅得湿漉漉一片,就像下了场雨被雨水打湿了一样。 阿升撩起贴附在身上的衬衫,看似很难受。而我则庆幸女生制服的衬衫外还有件背心,我将便利店塑料袋平铺在椅子上后坐下。 他试图拂去头上的水,可没承想头发却被弄得贴在头皮上,看上去有些奇怪,我不禁扑哧笑出了声。 “笑什么嘛,参加社团活动的时候不一直都是这样吗?” “嗯,抱歉,但真的很奇怪。” 我笑着应答。 感觉鞋子里湿透了,于是我用脚蹭掉鞋子,用手脱下袜子。 阿升正在注视我的举动,我感觉得到他的视线。 啊啊,我的动作看似很刻意呢,我心想。 我轻轻地盘腿而坐,开始打量自己脚趾的形状。 这一系列不经意间的动作会显得很刻意吗?——我这才恍然察觉。不过,我并没有将该想法表露出来。 我很开心自己把阿升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尽管没有半句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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