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州美国佬大闹亚瑟王朝》 本书是马克·吐温1889年的作品,讲述19世纪美国人汉克摩根穿越时空在中世纪英国经历的政治浮沉故事。凭借超前13个世纪的学识和技能,汉克轻而易举地登上了6世纪亚瑟王朝的“首相”宝座,并着手进行各项改革,决意把中世纪的英国变成民主的现代化国家。虽然汉克一度营造了繁荣的工业文明景象,但是其忽视社会特殊性的简单复制行为、错位的改革理念以及建立在科技权威基础上的专制统治奠定了乌托邦幻想的破灭,而他与英国教会的斗争也以大屠杀收场。在没有约束和监管的权力运作中,现代科技最终演变成了反民主政治事件的同谋,成了暴力事件制造者手中驯服的工具。 作者简介: 马克·吐温(MarkTwain,1836—1910),美国著名幽默大师、小说家、作家,亦是著名演说家,19世纪后期美国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杰出代表,代表作有《百万英镑》、《汤姆·索亚历险记》、《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等。 海伦·凯勒曾言:“我喜欢马克·吐温——谁会不喜欢他呢?即使是上帝,亦会钟爱他,赋予其智慧,并于其心灵里绘画出一道爱与信仰的彩虹。”威廉·福克纳称他为“第一位真正的美国作家,我们都是继承他而来”。海明威曾说“一切当代美国文学都起源于马克·吐温”。 目录: 一点说明/1 陌生客的来历/6 第1章卡米洛城/10 第2章亚瑟王庭/13 第3章圆桌骑士/20 第4章滑稽大王迪拿丹爵士/26 第5章计上心头/30 第6章日食/37 第7章梅林的塔楼/44 第8章老板/51 第9章骑士比武大会/58 第10章文明伊始/65 第11章美国佬去冒险/70 第12章文火煎熬/80 第13章自由人/85一点说明/1 陌生客的来历/6 第1章卡米洛城/10 第2章亚瑟王庭/13 第3章圆桌骑士/20 第4章滑稽大王迪拿丹爵士/26 第5章计上心头/30 第6章日食/37 第7章梅林的塔楼/44 第8章老板/51 第9章骑士比武大会/58 第10章文明伊始/65 第11章美国佬去冒险/70 第12章文火煎熬/80 第13章自由人/85 第14章“防御,大人!”/95 第15章桑迪的故事/100 第16章摩根勒菲/110 第17章御宴/118 第18章王后的地牢/129 第19章游侠生意/142 第20章食人魔的城堡/146 第21章朝圣者/154 第22章圣泉/168 第23章圣泉重现/180 第24章出现对手/189 第25章竞争招考/201 第26章首份报纸/215 第27章美国佬和国王微服私访/226 第28章训练国王/236 第29章天花茅屋/242 第30章庄园惨案/250 第31章马可/262 第32章道利出丑/270 第33章六世纪的政治经济学/278 第34章美国佬和国王被卖为奴/293 第35章天下可怜人/306 第36章黑暗中的遭遇战/315 第37章进退维谷/320 第38章兰斯洛特诸骑士前来救援/329 第39章美国佬大战众骑士/333 第40章三年之后/345 第41章开除教籍/354 第42章战争爆发!/359 第43章沙带一战/374 第44章克拉伦斯又及/390 马克吐温的最后附言/393 一切当代美国文学都起源于马克吐温。 ——海明威 我始终对《康州美国佬大闹亚瑟王朝》一书心存感激,若不是马克吐温发明了“穿越时空”这种方式,就不会有我的“基地系列”和“银河帝国三部曲”。 ——科幻小说巨匠艾萨克阿西莫夫 我真想跑到康涅狄格的首府哈特福德去跟马克吐温握握手,我和他一样痛恨《康州美国佬大闹亚瑟王朝》里面那种爬到自己同胞头上敲骨吸髓、榨取血汗的卑劣之徒。 ——著名古巴诗人、思想家何塞马蒂 一切当代美国文学都起源于马克吐温。 ——海明威 我始终对《康州美国佬大闹亚瑟王朝》一书心存感激,若不是马克吐温发明了“穿越时空”这种方式,就不会有我的“基地系列”和“银河帝国三部曲”。 ——科幻小说巨匠艾萨克阿西莫夫 我真想跑到康涅狄格的首府哈特福德去跟马克吐温握握手,我和他一样痛恨《康州美国佬大闹亚瑟王朝》里面那种爬到自己同胞头上敲骨吸髓、榨取血汗的卑劣之徒。 ——著名古巴诗人、思想家何塞马蒂 陌生客的来历 我是美国人,生在长在康涅狄格州的哈特福德——就在河对岸,乡下。我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佬。我讲求实际,是的,几乎毫不多愁善感,我想是这样的,或者说,毫无诗情画意。我父亲是个铁匠,叔叔是个马医,而我一开始两样都干。然后我去了那个大军工厂,学习我真正的营生。我什么都学,什么都做:长枪、手枪、大炮、锅炉、发动机,所有可以节省劳力的机械。嗯,人所需要的任何东西,我都可以造出来。世上所有东西差别都不会太大。如果世上还有一种能快速解决事情的东西没有被制造出来,我可以发明一种,而且易如反掌。我成了主管,手下管着好几千号人。 嗯,这样的男人都是充满战斗力的男人,这无须多说。一个人手下要是有好几千号硬汉,那他肯定不会少了这方面的娱乐。不管怎样,我是尽情享受过了。终于,我遇到了对手,我也吃了一番苦头。事情是在一场关于撬棍操作的误会中发生的,对方常被我们称为“大力神”。他用粉碎机抵住我的头,那东西什么都能铰碎,我头骨的每个接缝似乎都要跳起来、上下错位了。然后世界一片漆黑,我失去了知觉,什么也不知道了,至少有一会儿是这样。等我醒来,我正坐在草地上的一棵橡树下面,眼前是一片怡人广阔的乡村美景,供我一人独享——几乎只有我一个人,但不完全是,因为那儿还有个家伙坐在马上,两眼朝下打量着我——一个刚从图画书里跳出来的人。他从头到脚穿着古代的盔甲,头上顶着个有裂缝的、形状跟铁桶一样的头盔。他有一面盾、一柄剑,和一根巨大的长矛。他的马也披着盔甲,从额头处伸出一只铁角,红红绿绿、华丽丽的丝质马饰像被罩般地将他围了个遍,都快拖到地上去了。 “阁下,愿决斗否?”这家伙说道。 “愿什么?” “决斗,为了土地或者女士或者——” “你能给我什么?”我说,“滚回你的马戏团去吧,否则我就举报你。”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人退后几百码,然后以排山倒海之势向我冲来,头顶的铁桶俯向马脖子,长矛直指前方。我看他是动真格的,所以等他奔过来,我已经爬上树了。 他宣布我为他的财产,是他枪下的俘虏。他的论据有理,而且形势对他大大有利,所以我掂量了一下,决定最好还是先取悦他为好。我们达成协议:我跟他走,但他不能伤害我。我从树上下来,我们一起离开,我走在他的马旁边。我们一起愉快地往前走,走过我毫无印象的沼泽和小溪——这让我很糊涂,也让我好奇。可我们却不是去往什么马戏团,连个马戏团的影子都没有。所以我不再想马戏团的事,猜想他可能是某个疯人院出来的。但我们也没有走到什么疯人院——所以就像你说的,我完全摸不着头脑。我问他我们离哈特福德有多远。他说他从没听说过这个地方。我想他是在扯谎,但我也没有戳破他。一个小时后,我们看见远处有一座城镇,在蜿蜒河水边的山谷里静静沉睡;更远的山坡上,一座巨大的灰色城堡赫然耸立,有着塔楼和角楼,有生以来第一次,我看到它们活生生地在我眼前。 “桥港镇?”我指着前方问道。 “卡米洛。”他说。 我的客人显得有些困倦。他强忍着不让自己打瞌睡,然后露出他那种感伤、过时的微笑,说道: “我不能再说下去了。请跟我来,我全都写出来了,如果你愿意,可以读读看。” 在他的房间里,他说:“一开始,我是记日记。然后过了几年,我一点点地把日记变成了书。哦,都已经过了很久了!” 他将手稿递给我,指着我应该开始的地方: “从这儿开始读——前面的我都已经和你讲过了。”这时他的睡意又上来了。我走出他的房门时听见他困倦地嘟囔道:“祝您晚安,阁下。” 我在自己的壁炉边坐下,仔细阅读我的宝书。书的第一部分——也是书的绝大部分——是羊皮纸记载的,因年代已久而有些发黄。我粗略地看了一页,发现这是重写本。在那位美国历史学家陈旧、灰暗的笔迹下面还有一些更加陈旧和灰暗的字迹隐约可见——拉丁文写的词句:显然是一些僧侣传奇的断篇残章。我翻到我的陌生客为我指出的地方,读了起来。故事如下: 第1章卡米洛城 “卡米洛,卡米洛,”我自言自语道,“我不记得自己听说过这个地方。可能是疯人院的名字吧。” 这是一幅平和、宁静的夏日景象,梦幻般的感觉,鲜有人迹。空气中弥漫着鲜花的香气,昆虫嗡鸣,鸟儿啁啾,只是四下无人,也没有马车,毫无生活气息,什么都没有。小路蜿蜒,嵌着马蹄的脚印。草丛两侧不时会有串串浅浅的车辙留下——显然,这些车轮只有人的手掌那么宽。 这时,迎面走来了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十岁左右,一头金色的秀发瀑布般垂在肩上,头上戴着一圈火红的罂粟花环。这是我见过的最甜美的装扮。她懒洋洋地走着,纯真的面孔映射出她安静祥和的心绪。马戏团的家伙竟然对她毫不在意,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而她——她对他那身奇装异服也毫不吃惊,就好像平日里司空见惯了似的。她漫不经心地走了过去,就像是经过了几只奶牛一样。可是,突然,她注意到了我,然后事情就不同了!她高举双手,呆若木鸡,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又大又圆,满是羞怯。她既震惊,又好奇,还有一丝恐惧。她就站在那儿盯着我,跟着了魔似的,一动不动,直到我们拐过树林,从她的眼前消失。我比旁边那个人更让她吃惊,这让我有点吃不消。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把我当成奇观却完全无视她自个儿的不伦不类,这也叫人困惑。她还是个如此年幼的人儿,却显示了不一般的宽宏大度,这真叫人惊讶。这里的事情发人深思。我向前走着,如梦如痴。 快到镇子时,生活的迹象开始浮现。我们不时会经过一些脏兮兮的小木屋,屋顶是稻草铺成的,四周是小块的田地和花园,打理得并不精心。这里也有人。那些肌肉结实的男人们,长长的头发都没有梳理过,乱蓬蓬地顺着脸颊散落下来,使他们看起来就像动物一样。他们,还有那些女人,齐刷刷都穿着长及膝盖以下的粗糙的亚麻布长袍,脚上是制作简陋的拖鞋,很多人还戴着束颈的铁圈。男孩女孩们都打着赤膊,但似乎没人注意。所有人都盯着我看,谈论着我,有的甚至跑回茅屋把他们的家人也拉出来一起盯着我看。但没人注意我身边的那个家伙,除了向他致以谦卑的敬意以外,而他们的煞费苦心总是没有回应。 镇子里,一些巨大的、没有窗户的石屋零星散落在一片杂乱的茅屋中间。街道只是一些弯弯曲曲的小弄堂,没有铺上石子。赤裸的孩子和几群狗在太阳下玩耍,发出吵闹的声音,显得生气勃勃。大猪小猪们走来走去,心满意足地四处拱着地,其中一头躺在大路中央一摊臭气熏天的烂泥里,正在给它的小崽喂着奶。过了一会儿,远处传来一阵军乐声。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很快,一支雄壮的骑兵队蜿蜿蜒蜒进入眼帘:羽饰的头盔、亮闪闪的铠甲、飘扬的旗帜、色彩鲜艳的短上衣和马鞍毯、镀金的矛头,气势恢宏地走过淤泥和猪猡,走过赤裸的孩童和欢快的狗儿们,走过那些破旧不堪的小屋,雄赳赳,气昂昂。我们就跟在他们身后,跟着他们穿过一个接一个曲折的小巷——上坡路,总是在走上坡路,直到最后我们到了微风徐徐的高处,一座巨大的城堡矗立眼前。双方一阵军号交流,然后是隔墙谈判。城墙上是身穿锁子甲、头戴高顶头盔的士兵们,他们的肩上扛着长戟,在迎风飘动、印着粗糙的龙形图案的旗子下面踱来踱去。然后大门打开,吊桥放了下来,骑兵队长穿过险恶的拱门,向前走去。我们紧跟其后,很快,我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座巨大的铺砌好的庭院当中,四周是直插云霄的塔楼和角楼。周围的人们纷纷下马,互相问候、庆祝,来回奔走,五颜六色混杂一起,不停流动,整个院落充满了愉快的喧哗和骚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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