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赫有名的槐马坡监狱建立始末,六十年来这座知名监狱如何管理? 一哨干警,遭遇沼泽、毒水、狼群、饥饿、寒冷后,如何一斧一砖地建成大型监狱? 高干子弟、伪特子女、高校下放老师、根红苗正的队长,一串风铃,串起6男2女60余年荡气回肠的爱情。 从监狱长到阶下囚?波云诡异的监狱里暗藏了多少秘密?男孩被狼叼走,天才少年离奇摔死,女警和几个孤儿之间的秘密往事,三代警察要爱情、要职务、要成就、要荣誉、要奉献,他们相互帮助又较量,有的壮年牺牲,有的英年病亡,有的临危受命,有的为爱情舍弃一切最后疯狂,也有的最后做到省局的副局长,当上各家孩子们的大家长。 一部长篇小说深刻真实得不忍卒读,一曲人性赞歌令人痛彻心扉,一群在特殊历史和特殊行业奉献的狱警,揭开高墙里的真相和柔情,让我们深深地向历史和先人致敬。 作者简介: 简明辉,男,笔名:简明。1958年7月4日生于西安。1976年下乡插队二年。1982年毕业于西安体院。1985年在《陕西电视报》当编辑。1987年在陕西电视台当体育记者。2002年做陕西电视台政法频道记者,所在栏目《监狱故事》九年。1985年开始在《人民文学》、《延河》、《新大陆》等刊物发表作品,计有小说、散文、电视剧本等合计100余万字。已出版长篇小说《佛痒痒》、《囹圄:第一类型危险》,《槐马坡》是第三部长篇。 目录: 引 子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附 后 记 记者说我们想采访您的父亲。我说我爹已经走了。记者说哎呀太抱歉啦,不知道巨老先生驾鹤西去,真是哀莫大焉。我说有一天我也会死。记者说真的很抱歉,您别生气。我说我生气了吗,你们又不是脱逃犯。 监狱大门旁边那个窗口跟前挤着很多服刑人员的亲属,他们正在办理接见手续。 记者说我们半年前联系过,可是因为赶一期节目,唉。真是老天无眼,无法弥补的损失。我们这就去买一束鲜花。巨监狱长啊,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我说又欠我一条船。记者说您说什么?我说我爹死在家里阳台上的躺椅上,没有鸟。记者说啊?哦。原来您惦记那只鹤啊。嗨。 记者是两位女性,身材高挑衣着入时神采飞扬。两位都像是主持人吧。 我说嗨什么嗨?日落西山,行将就木,嗅到了棺材的味道。记者说天呐,等等,如果您没生气的话,我们退而求其次。我说我就是次。我有多么次。 记者说我们的意思是采访您也一样。您的一生也是传奇的一生。我说我的一生还没完结,你们就要清算。记者说千万别误会。就算您没有出生在槐马坡,就算跟我们聊聊您的童年,只要与槐马坡相关和有趣就行。我说旁边这些探监的人都会认为你们俩找我走后门。记者说我们是记者,堂堂正正,我们走正门。我说我不管。你们两个欠我一只鹤一条船。鹤,多大的一只鸟啊。船,不会是纸船吧。 监狱大门正对着五十米开外的二环路,那里六车道,各种车辆一辆挨一辆,不动。谁把马路改成停车场啦! 记者说巨监狱长童心未泯啊。那咱们就聊聊吧。边聊我们边给您叠纸 鹤叠纸船,既然您念叨个不停。我说呵呵。记者说巨监狱长笑起来像春天的太阳。您就像哄孩子那样讲故事讲笑话。我说笑话。记者说大中午的我们请您吃饭。我说颠倒了,我请。 冬天的太阳在接近正午的时候像一个巨大的白炽灯。我觉着暖和,记者手却搭凉棚遮住面颊。她们从手掌下面看我的眼神有点诡异,有点调皮,还有点晚辈的任性。后来我知道,其中一位美女的胸前挂着一只风铃。此刻那只风铃藏在外套和毛衣之间。她动作的时候,我隐约听到什么声音,却没有想到是风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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