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尔、埃维莎格和丽是一同长大的好朋友,她们曾在以色列的一个与黎巴嫩接壤的沙漠小镇上生活,在活动大篷车组建的教室里上课,分享成长的秘密,消磨少年时光,后来又一起被征兵,分别经历了战时纷乱。耶尔成为武器教官,埃维莎格终日在守护塔内盯着监视器,丽则被分配到边境检查站当军警。残酷冰冷的军营并没能扼杀青春的悸动,她们同世界上所有姑娘一样,有生理期的困惑、情感的懵懂和生命的狂想;她们用年轻的桀骜不驯,对抗着力量悬殊、胜负已定的命运……《永恒之民无所畏惧》是以色列作家莎妮·布瓦安茹的处女作,出版于2012年,一年内已有美、英、德、意、西、韩等23个国家的版本,均引起热烈反响,凭借此书,24岁的莎妮成为美国国家图书基金会“35岁以下5部杰作奖”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获奖者,也是入围英国“女性小说奖”的第一位以色列作家。 目录: 正文 译后记:无所畏惧的力量 没有空房子如果你在某个人的笔记本上写了点什么,那你也会愿意做一件事,就是去参加晚会,如果你被人邀请了的话。 当我们到达信号塔时,我几乎很肯定就是丹在我本子上写了话。他在我对“RPG儿童”和“IAF”的释义之间的空行里写了字。我觉得自己还在乎他,觉得他也还在乎我。 我明白这听上去不太可能,不过我就是知道他像超人一样飞快地走进教室,趁我上厕所时在笔记本上写了字,而后正好踏出学校大门。我要问问埃维莎格他是不是在我离开后进来过,我也纳闷她怎么不告诉我,不过明白她一定有理由的,有哥哥的人总有理由,而且我只是几乎能肯定,而几乎能肯定总比冒险去了解一些不想知道的事情要好。 我不相信之前我们没想过要去信号塔那里打电话。我们离信号塔够近的了,那里能避开高照在岩石山的阳光,我们高声叫着,因为即便那里有一点信号,别人还是很难听清楚我们讲的话。 村里有许多罕见的商品,如隐私、公共交通、5%含量的牛奶等。不过最罕见的是空房子。一些家长常常去邻镇参加公司出资的静修会,在那里享受按摩,在旅馆的泳池里游泳。可是我家从没得到过这待遇,大多数我认识的人家也没有。大多数时候,家长们会去别家喝咖啡,说是11点以后才回来,而讨人嫌的兄弟姐妹们也说要去别家夜宿。这样房子就空出来了,这样你就能喝啤酒、抽烟、谈情说爱,无所顾忌了。 可是今天好像没有空房子让我们班开晚会,就是没有。 我们已经电话通知了12个人,腋窝下都湿开了一圈又一圈,可我们不能回家,因为我妹妹在家,而埃维莎格的小妹也在家,我们不能让她们听到我们在计划的事,正如两年后她们也不会让我们听到她们在筹办晚会一样。此外,既然丹回来了,我就不再去埃维莎格家了。她也不会让我去的。 如果去我家,我妹妹会偷听,她可坏了。在固定电话线上可以偷听一切,我妈打电话时,不管有多晚,我都能听到她说话的全部内容,即使她把声音放得很轻,我还能听到她的哭声。 “你确定?”我们朝手机大吼。 没错,塔丽·费尔德曼很确定。她妈妈不让她在房子空出来时开晚会是因为担心女儿的朋友会破坏更多她那套罗马尼亚茶具,而诺姆的妈妈不让她在房子空出来时开晚会是因为担心女儿破坏她的信任,妮娜的妈妈也不让女儿在房子空出来时开晚会是因为担心女儿的处女膜会被人弄破,因为她有点信教。 我们还发现,丽要办晚会,她的房子腾空了,因为父母去邻镇的旅馆做按摩了,但是她妈妈不让她邀请我,因为上次我打破了一只栗木罐,丽向她告发是我干的。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只有埃维莎格和我才不太怕丽,因为在她还没有超高人气,还在和别人玩耍而不是耍别人时,我们就和她一起玩过。 那天我在长椅上对丹说出了我所有的秘密。其中一个就是埃维莎格和我还在玩布娃娃。从5年级起,这个秘密连丽都不知道。其实,到了7年级,玩布娃娃并没什么不好,我们能想出一些小时候想不出的玩法。在烧掉布娃娃时,她会吐出冰棍,里面还藏着另一只娃娃。娃娃们能发明出治疗癌症的方法,也能学抽烟,上法学院,可好玩了。 埃维莎格发现了我告诉她哥哥有关我们玩的事情,她就上午准8点走进教室,打开我的书包,把三明治扔到了地上,大家都看到了,她还踩上去,尖叫着。她跳着,番茄黄色和红色的浆汁流到了地上。 “真恶心,”她叫喊着,“他是我哥哥,你这讨人嫌让人厌的婊子,你都有男朋友了!你以为你是老几?我都不认识你。”接着,她也十分罕见地真是罕见诅咒我。 有一阵子,我们真的假装互不相识,实际上我们还真不了解对方,这我承认,可是我真想不出还有谁我是了解的。 埃姆纳和埃维莎格换了位子,和我成了同桌。埃维莎格则换到了诺姆旁边。 接着,丹去服兵役了。这么做很正常,因为他满18岁了,而埃维莎格和我也因此忘了她说过的关于丹的那些话。 不过,我能理解她觉得自己甚至都不了解我。我一直都明白的。 “RPG儿童是不是就像那些很小的RPG,不需要发射器的那种?”离开信号塔前,她这么问我。 “不是,”我回答,“你想的是苏联人的手榴弹,它们也叫RPG,不过在加利利战争和约时期没有人用这种东西了。你想的是过去,过会儿我会让你抄所有解释的。” ……P11-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