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涌,20世纪80年代一个封闭在大山里的知识青年,他告别了心爱的初恋,回到城市寻找新生活方式。他努力地工作,希望能在国企中谋得一官半职。但是这个关系复杂的国企里,他不但没有因为出色的工作而得到晋升的机会,反倒落入他人的阴谋里,成了无辜的替罪羊。 失业、失恋接踵而来,亲情也变得冰冷。生活的出口在哪里?背井离乡成了他唯一的选择。 生活是一条艰辛的漫漫长路,一夜暴富只是个遥远的神话。尤涌在无线电维修、卖药、走私家电、贩卖人口、大卖场经营等种种非法的或合法的行当里完成了资本的积累,并渐渐在商场的波谲云诡中赢得雄霸天下的地位。同时他也给自己打造了一款款或体面或尊贵或慈善的面具:民营企业家、人大代表、社会慈善家…… 随着尤涌身份的变换,形形色色的人物也相应登场。从暗夜里活动的黑帮,到日光下辛劳的小商贩、私营个体户、工人、教师等普通市民,从商场的企业家到官场的区长、市长等富豪达官,各色人物都在城市这个大面具下演绎着浮浮沉沉的人生。 在这里,有商场的殊死较量,有官场明争暗斗,有悲欢离合的婚姻爱情,也有如鲠在喉的沧桑人生。 揭开城市金光闪闪的华丽面具,坚硬的不是高楼大厦,而是在性、情、美、丑、名、利中博弈的人性…… 目录: 第1章初恋,无疾而终伤别离 第2章爱情,再次降临忘旧人 第3章讨债,斗智斗勇 第4章失业,亲情、爱情皆冰冷 第5章他乡,窘迫之时遇故知 第6章夜色,凶手借此遁形 第7章犯罪团伙,跨省贩卖妇女 第8章仇人,也可以握手合作 第9章大学生,社会多险恶 第10章走私,市场争夺战拉开序幕 第11章1OO万香烟,真真假假的缉私队 第12章偷情,婚姻的定时炸弹 第13章战争,夫妻之间更为凶猛 第14章复仇,血债血偿 第15章前方,仙人指路第1章初恋,无疾而终伤别离 第2章爱情,再次降临忘旧人 第3章讨债,斗智斗勇 第4章失业,亲情、爱情皆冰冷 第5章他乡,窘迫之时遇故知 第6章夜色,凶手借此遁形 第7章犯罪团伙,跨省贩卖妇女 第8章仇人,也可以握手合作 第9章大学生,社会多险恶 第10章走私,市场争夺战拉开序幕 第11章1OO万香烟,真真假假的缉私队 第12章偷情,婚姻的定时炸弹 第13章战争,夫妻之间更为凶猛 第14章复仇,血债血偿 第15章前方,仙人指路 第16章掌声,在家乡的舞台上 第17章官场,他拿到了通行证 第18章商场,一山难容二虎 第19章青春,如何安放这娇艳的花朵 第20章旧情,埋藏在乡村的那坛相思酒 第21章数学课,敲开了一条仕途 第22章寒梅,那朵带刺的玫瑰 第23章猫砚,一场意外的绑架 第24章投其所好,市长露欢颜 第25章兰村,名流聚会的夜总会 第26章开发区,那一块官商纷争的肥地 第27章媒体,亡羊巧补牢 第28章白塔庵,红尘依旧滚滚 第29章人大代表,从商到官的华丽转身 第30章后院失火,青春觉醒的挣扎, 第31章半半歌,人生的智慧 第32章袭警,有恃无恐的报复 第33章澳门赌场,市长鏖战三晚 第34章匿名信,堂皇面具上的伤痕, 第35章理发师,那个改变市长生活的漂亮女人 第36章鸿门宴,一场无法推辞的警匪聚会 第37章谋杀,一场精心策划的鱼蚌之争 第38章枪声,决定了谁的命运 第39章告别,落幕时的悠悠余情寒梅笑一笑,说:“同学,对不起,我只知道我们在一个班上学,还不知道你的尊姓大名哩!” 他笑着报上了名字。寒梅再笑了笑,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那意思是要说再见。 尤涌突然惊叫了声:“寒梅同学,你受伤了,膝盖上!”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膝盖,果然看到那已被擦掉了一层皮,血正在渗出来。 “那我带你上医院涂药水——这责任该由我来负,我是肇事者嘛!” 她又笑了,而且笑得很开心的样子说:“尤涌同学,别再这样一个劲责备自己了,照你这样说下去你真像一个肇事犯,该明正典刑了。红药水紫药水我家有的是,我回家自个涂涂吧!” 他表示一百个不放心! 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要是这样,那你就到我家来玩吧!” 从路口往里走约半里许,林荫中掩藏着一栋栋二层小楼,楼群的大门口有威武的军人站岗。原来这里是一个野战军的干休所。寒梅的家在干休所深处,也是一栋二层小楼,小楼前遍植柿子、桃子、葡萄、明月梨等果树,将小楼密匝匝地包围着。这栋拥有大小近10个房间的小楼里只住着3个人:寒梅和她的爷爷奶奶。爷爷曾经是这个部队的副军长,抗战初期就在太行山区打游击,当年是位令敌寇闻之丧胆的武工队长。老人身量不高,慈眉善目,一口浓重的河北方言至今没有多大改变。寒梅的奶奶也是一位老八路,曾经跟丈夫一起炸掉过敌寇的炮楼。老人一见人就笑,那笑容很灿烂,尤涌觉得寒梅的笑容就是从她奶奶那里继承过来的。再仔细一打量,可不,除了身材比奶奶高些外,那眉目,那神情,寒梅和她奶奶简直一般无二。奶奶年过古稀,但皮肤依然白净,脸上也少有皱纹,那些岁月中的磨难似乎在寒梅奶奶的生命中只是匆匆过客,丝毫没留下挫折的痕迹。面对这位老人,尤涌在心中暗暗地一惊。 尤涌由衷赞叹:“您有了不起的爷爷奶奶呵!” 寒梅笑笑,不说话。 他好奇地问:“那你的父母亲呢?” 她说父亲在一个野战军里当师长,母亲跟着父亲。她还有一个哥哥,在部队里当营长。 他不由得再次赞叹“军人世家!叫人羡慕的军人世家。——噢,忘了,赶快涂药水吧!” 寒梅转身上楼,不一会儿又下楼来,他一看药水已经涂好了。寒梅转身给他张罗水果、糖果等吃食和茶水。他连连说不用不用,但寒梅不说话,自顾张罗着。 待一切张罗停当,尤涌呷了一口浓茶后,室内出现了尴尬的沉默。寒梅的爷爷奶奶说他们要到门口去走走,说完就走出了门,于是那种尴尬的气氛又浓厚了许多。他的脑子飞速转动着,寻觅并选择在这个场合的恰当的话题。 尤涌问:“像你这样有个好出身的人怎么也来读电大?” “高中毕业时本来要下乡插队的,奶奶亲自出马找我父亲,把父亲夹头夹睑痛骂了一顿,爷爷也在电话里大叫龟儿子你不把梅梅弄进部队我跟你没有完!你不管我亲自管!就这样我被骂进了部队,当了几年通信兵。本来师里要报送我上军事院校的,可到最后关头我的名字还是被我父亲勾掉了。爷爷又把我弄回北阳,要我一边陪他们一边上电大。尤涌同学,这就是我的简历。” 他再一次笑了。真的,被同学们称作“冷面美人”的寒梅其实并不冷。更想不到的是,看来如此高傲和贵族气的寒梅还有一个铁面无私讲原则的父亲,就是这位生她养她的父亲改写了她的命运。 沉默。他为了打破沉默,又问:“那你现在在什么单位工作呢?” 她撂下了一句他怎么也想不到的回答:“无可奉告。” 或许是有了这戏剧性的邂逅,或许是尤涌提到同学们对她的议论提醒了她,以后的寒梅开始和班里的同学有了少量的接触,她对同学有时也会绽出灿烂的笑容,虽然笑容犹如昙花一现。而在同学中她接触最多的是尤涌。第一学期期末考试结束后,班委会组织了一个派对,包括尤涌在内的不少同学原以为寒梅不会参加,但寒梅却参加了,而且来的很准时。 令同学们始料不及的是,寒梅会跳交谊舞,而且舞艺在同学们中间可称上乘。那时候跳交谊舞的热潮刚刚在神州大地涌动,跳舞的场所大多在广场或大厅,但不久由广场、大厅走进了装潢考究、灯光昏暗、面积狭小的包厢,有的在小小的包厢中还隔出小问,使这次派对变得暧昧。而尤涌和寒梅班里举行的这次舞会,自始至终洋溢青春的欢乐和坦荡。大家唱呀,笑呀,插科打诨呀,使大舞池里热闹非凡。尤涌的舞姿虽然显得笨拙,但还是勇敢地邀请寒梅下舞池。寒梅不仅没有拒绝,反而显得高兴。这使他受到无比的鼓舞而欢欣不已。 尤涌跳得小心翼翼,即便这样也几次踩到了寒梅的脚上。尤涌忙说:“对不起!”寒梅笑笑,不说什么。后来寒梅说:“交谊舞本来是男的带女的,看来现在你还带不动我,那我就发挥主观能动性了。你不会介意吧?”P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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