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以渝都市和武陵县阿依乡为场景,以“谁是知青杨春花的儿”为悬念,分两条线索展开。单数章节描写的是杨春花一代知青下乡的故事,再现了他们从城市到农村插队的人生经历和心路历程。其中有对理想的追求,对友谊、爱情的追逐和背叛,有青春的呻吟,有生命的付出。双数章节,则是叙述了70后一代的成长故事,再现了农村青年在改革开放后,离开农村到城市打拼的人生际遇,描写了他们的坚持和改变。这两条线索最终交织在一起,为了揭开“谁是杨春花的儿”这个谜团,主人公小酒罐开始了寻访之旅,对每个人的灵魂进行拷问。在追寻自己的梦想中,感受着城市与乡村、传统与现代的冲突,努力找寻着属于自己心灵的那片广阔天地。 作者简介: 王东,男,土家族,重庆市彭水县人,1972年12月出生,大学文化。现供职于重庆某市级机关。当过乡村教师,辗转混迹于官场,素以“码字”谋生,虽饱经风雨。唯真诚依旧,执着依旧,不泯草根情怀。 目录: 引子 1.有人说你是杨春花的儿 2.沿着毛主席指引的航向前进 3.蒲志高何许人也 4.投身到火热的劳动中去 5.蒲志高的创业版本 6.心中向着共产党 7.小酒罐的懵懂初恋 8.补好阶级斗争这门课 9.小酒罐到了天涯海角 10.文艺要为人民大众服务 11.三仙聚会 12.出席知青先代会 13.无地自容的诗歌 14.越是困难的地方越是要去引子 1.有人说你是杨春花的儿 2.沿着毛主席指引的航向前进 3.蒲志高何许人也 4.投身到火热的劳动中去 5.蒲志高的创业版本 6.心中向着共产党 7.小酒罐的懵懂初恋 8.补好阶级斗争这门课 9.小酒罐到了天涯海角 10.文艺要为人民大众服务 11.三仙聚会 12.出席知青先代会 13.无地自容的诗歌 14.越是困难的地方越是要去 15.龚滩古镇的涛声 16.漫长的雨季 17.小酒罐和天大公司 18.大办科学实验田 19.那一场诗情画意的爱情 20.打狗风波 21.诗人之死 22.接受谁的再教育 23.龙观寅的敲门砖 24.面包几时有 25.小酒罐走麦城 26.想说爱你不容易 27.在扶贫攻坚的第一线 28.坚持坚持,何时到头 29.小酒罐的牢狱之灾 30.蒲志高,你一定要坚强 31.龙观寅和刘大坚闹翻了 32.要积极向组织靠拢 33.宛在水中央 34.龙解放的勇气 35.龙观寅出走 36.马头岩的炮声 37.走在繁华的街上 38.紫柏树下的誓言 39.流泪的紫柏树 40.饥饿的春节 41.交锋 42.金凤出嫁 43.龙观寅的选择 44.蒲志高走了 45.龙解放,没有那回事 46.蒲志高,你不要乱说 47.在知青山庄的追问 48.杨春花的来信 49.天使的翅膀 50.魂归阿依河 尾声 心向广阔处生命自芬芳 感谢知青“杨春花”(后记)当代知青小说都是知青自己写的。 写《蹉跎岁月》的叶辛如此,写《中国知青梦》的邓贤如此,我认为写得最好的《狼图腾》也如此。如此这般,知青写知青们似乎成了一条定律。然而文学创作是没有定律可言的。我作为知青。就曾经期待着一部不是知青写的知青小说,因2.沿着毛主席指引的航向前进 最高指示:“一切可以到农村中去工作的这样的知识分子,应该高兴的到那里去。农村是一个广阔天地,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 1971年5月7日 天刚蒙蒙亮,下着淅沥的小雨,在妈妈、妹妹的陪同下,在“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的雄壮歌声中,我胸佩红花,手持彩旗,豪情满怀地踏上了下乡插队的征程。 “杨春花,等一等!”在我就要踏上轮船甲板的时候,同学蒲志高匆匆赶来了。他递给我一个小布包,打开一看,是一个鲜红的笔记本,扉页写着:到广阔天地去,我与你同行。我恼怒地看了一眼蒲志高,毅然扭头登上了轮船。 汽笛长鸣,轮船慢慢驶离朝天门码头。再见了渝都,再见了亲人,再见了同学,在长江后浪推前浪的革命洪流中,我一定要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毛主席说:“我们这一代青年,将亲手把我们‘一穷二白’的祖国建设成为伟大的社会主义强国,将亲自参加埋葬帝国主义的战斗,任重而道远。有志气有抱负的中国青年,一定要为完成我们伟大历史使命而奋斗终生。”我,毛主席的红卫兵,勇敢地站到了最前列,向着与工农相结合的道路出发了。 天黑的时候,轮船停靠在羊角沱码头。船上灯光很暗,我们简单吃了一点东西,就蜷在船上睡觉,河风吹进来,冷飕飕的。我在心里要求自己,杨春花同学,要坚强,要勇敢,要像山鹰一样翱翔长空,不畏风暴,不惧严寒,以战斗的姿态前进,真正做到: 主席教导记心怀,一身交给党安排。笑洒满腔青春血,喜迎全球幸福来。 1971年5月9日 老天不作美,雨一直下个不停。坐了两天船,我们来到了武陵县城。我插队落户的地方是鹿鸣区阿依公社,要乘车到鹿鸣区后再步行去。在候车的时候,不少同学大讲怨气话,无非谈些这也艰苦、那也困难的话。我不知道乡下情况如何,但我认为,农村较之城市肯定艰苦些,我们是到艰苦环境锻炼的,钢铁是在火红的熔炉里炼成的,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是在艰苦的环境里、在火热的斗争中炼成的,为什么要埋怨呢? 中午,汽车载着到鹿鸣区落户的知青在泥泞的公路上前进了。在车上,同学们很兴奋,一首歌接着一首歌唱,后来甚至唱起了禁歌《九九艳阳天》,我很想制止他们,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毕竟现在不是学校了。 到了鹿鸣区,住宿条件更糟糕了,不少同学在偷偷流泪,18中的李菊就是这样一个人。我好心劝说她,她仍想不开,到农村去接受再教育,我们才刚刚迈出第一步,就怕了,以后该怎么办呢? 1971年5月10日 雨还在下。从离家到现在,已是第四天了,同学们都被接走了,可阿依公社还没有人来接我,是什么原因呢? 偌大的旅社只有我一个人,寂静得有些可怕。阿依公社的情况如何呢?听带队干部说不错,可我似乎感到不怎么样。四天来,从同学的摆谈中看出,同学们对下乡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在城市没有出路,而到农村去,又害怕困难。还有不少初中同学,他们讨厌高中同学,认为高中同学多读了两年书,人变狡猾了。听说下队后,我将与一个初中同学住在一块,一定要注意搞好团结,要以大姐姐的姿态出现,改变他们的偏见,少说话,多做事,要踏实,不要沽名钓誉。 晚上,我独自一人住在空荡荡的旅社。武陵县的天气比渝都冷很多,我穿着离家时的衣服,冷得直发抖。我告诫自己要坚强、勇敢,要经受住困难的考验。 1971年5月11日 今天鹿鸣区逢集,阿依公社终于有人来了。来人叫龙解放,是阿依大队第一生产队的副队长,人很年轻,黝黑的脸,说话干脆利落,富有朝气。简单交接后,我跟着龙解放上了路。五月的乡村很美,大山翠绿浩瀚,路边野花争艳,树林里小鸟唧唧喳喳。我们顺着阿依河往前走,河水清可见底,鱼儿在自由游弋,我对一切都感到新鲜,走路的脚步也很轻快。 龙解放告诉我,他是六六级初中生返乡的知识青年。他很感慨地说,如果不是因为停课闹革命,他会继续读书的,也许还会走出阿依河。我有些不解,阿依河这么美,你还想着离开,我们城市青年不都来了吗?龙解放叹了口气,你呀,是不知道农村的苦啊!我告诉他,苦中自有乐,乐在吃苦中,我们共同努力,来改变农村的落后面貌吧。我们还谈到了科学种田的问题,我提出能否搞沼气,但我对搞沼气只是一知半解,谈不出具体的方法。我想,今后一定要积极参与到科学种田的实践中去。 不知翻了多少座山,趟过了几次河,我的脚步越来越沉重,龙解放看我走得吃力,干脆把我的挎包也拿过去背着。天快黑的时候,我终于到了插队落户的阿依公社阿依大队第一生产队。由于队上知青点没有收拾好,我只好住在龙解放家。吃过晚饭,夜已很深了,龙解放的母亲怕我冷,特地给我换了一床她家最厚最好的被条,但也看不清被面的颜色,有一股浓浓的汗臭味,但睡意袭来,只有万事不管了。身体很累,但心情很愉快,终于到达目的地了。 1971年5月12日 上午,生产队安排龙解放的母亲帮我收拾房子。我住的地方是生产队的保管室,是五间盖着茅草的大土房,孤独地矗立在村头的一道山梁上,知青来后就腾出两问作为知青住房。我没有见到先来的知青吴秋萍,一问,才知道请假回渝都了。我住的那问房子堆满了洋芋,一束稀薄的阳光从土墙上的窗户斜射进来,变幻出七彩的颜色。龙解放的母亲帮我把洋芋转移到另一间房后,用砖头砌了一个简单的灶头,搬来一架老旧的木床和一张方桌,我铺上自己带来的被褥,就算安顿下来了。龙解放的母亲看我缺少一些必需的生活用品,就从家里给我送来了柴火和少许油盐,我感受到了贫下中农的热情和真诚。 傍晚,队长马来财到知青点看我,马来财四十多岁了,个不高但很敦实。一见面,他喊我“娇阿依”,我愣着不知是什么意思。龙解放在一旁告诉我,“娇阿依”是当地苗语,“阿依”指美好和幸福,“娇阿依”是指美丽的姑娘。队长对我说了一些鼓励的话,走时,我说了声“谢谢”,在场的社员都笑我,说我太客气。我暗下决心: 红卫兵,志气大,千难万难咱不怕。主席思想来指引,誓在山乡把根扎。 读着杨春花当年的下乡日记,小酒罐有一种久违的感动。他对日记描写的生活场景是熟悉的,阿依是他的家乡,那些人,那些山山水水,他都了然于心。然而,他对知青那代人的情感却是全然陌生的,在杨春花身上,有一种现代社会少有的革命激情,充满着为理想献身的狂热。 杨春花怀着“大有作为”的梦想,离开城市,来到了农村这片广阔天地,等待她的将是什么呢?想到这里,小酒罐不觉哑然失笑,自己多年的追逐,不就是为了离开阿依,成为一名城里人吗?这是自己向往的广阔天地吗?小酒罐有些迷茫了。 P5-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