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幕香港黑社会和高层秘史! 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一个内地青年来到英国殖民地的香港。从贫穷的乡下来到繁华的城市谋生,他能否站住脚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除了筚路蓝缕已经绝无退路……成功永远不会是天上掉下的馅饼。多年后,当他成了这片土地的强者,回首往昔他有怎样的人生感想? 作者简介: 钟连城,湖南武冈人。中国最具实力的悬念大师,著有《痛史》、《香港教父》、《赌王》、《匪王》、《最后的刽子手》等20余部长篇小说,其中根据其小说改编的电视剧有《内线》、《盗墓王》、《风云黄浦江》等。 目录: 第一章陷入江湖 第二章水坑口残花 第三章码头大力神 第四章月夜夺尸 第五章开堂授徒 第六章武装堂口 第七章珠江恩仇 第八章夺命追杀 第九章人心险恶 第十章三足鼎立 第十一章一箭三雕 第十二章喋血洪门会 第十三章乱世大洗劫 第十四章蛇毒鹰更恶 第十五章火拼异帮第一章陷入江湖 第二章水坑口残花 第三章码头大力神 第四章月夜夺尸 第五章开堂授徒 第六章武装堂口 第七章珠江恩仇 第八章夺命追杀 第九章人心险恶 第十章三足鼎立 第十一章一箭三雕 第十二章喋血洪门会 第十三章乱世大洗劫 第十四章蛇毒鹰更恶 第十五章火拼异帮 第十六章毒招迭出 第十七章江湖风云 第十八章妙计大连环 第十九章怜香惜玉 第二十章江山美女兼得 第二十一章北望故土 第二十二章算计自己 第二十三章扫荡九龙 第二十四章为虎作伥 第二十五章南海复仇 第二十六章坏人·好人 第二十七章异曲同工终于把钟连城写的一本《香港教父》一口气看完了,合上书本,呆呆地坐在书房抽着烟:虽然小说结尾让人很不畅,但转念一想——现实何曾不是这样?试想当下的富豪,有几个的发家史不带着原罪?又有几个恶有恶报了?——新浪江苏扬州网友前面的江湖争霸很爽,抗日也不错,如果加精情节环环相扣就更好了,结尾出人意料,整本书很有意思。——新浪广东网友手机用户作者写得很精彩,尤其是结尾,江湖本来就是这样,也不像常看到的电影那样,坏蛋都死亡,只要能瞒山过海就是高,这才是社会的强者。只有思想幼稚的人才对这种结局心里不服。其实由不了你,世界就这样。——新浪北京网友第一章陷入江湖 客船航行到维多利亚港,很快犬牙状的两架山便映入眼帘,接着,半山腰的天桥及山脚下的英式楼群渐渐清晰可辨。不用猜,湾仔码头到了,客船甲板上两位唐装打扮的青年人总算松了口气,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种莫可名状的惶恐和不安——毕竟,两位是初来香港,面对这陌生的环境,再老练的人都会感到不踏实。 时间是上世纪二十年代,两位青年,年长的叫陈余祥,二十来岁,年少的叫陈百威,十八、九岁。两位因家乡连年旱灾,收成不好结伴离乡背井来香港谋生——在湾仔,他们有一位远房表叔。 陈余祥中等身材,善眼善眉,第一眼感觉便是个憨厚之人;陈百威虽稚气未脱,但浓眉大眼、轮廓分明就显示出他的不凡。 海风夹着淡淡的腥味迎面扑来,客船渐渐靠岸,两位提了简单的行李准备从下等舱登岸,并将各自的情绪融入这他乡异地的香港。 码头人山人海,搬运工掮着各种货物如蚂蚁负重一般,港湾泊满了各种货船。 这个时候陈余祥下意识地回头望望,但见海水茫茫,船帆点点,家乡已隔水天之遥……“祥哥,船靠岸了,走呀。”陈百威提醒道。 陈余祥回过头,船客们正纷纷争先登岸,不时传来呼朋唤友的嘈杂声。 两位夹在人群里上了岸,陈余祥从唐装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这是表叔阿南给他的地址,“筲箕湾晒鱼场靠东平房”。 眼前尽是一些三、四层高的漂亮洋楼,南叔不可能住这么高级的住宅,他在信上说,到湾仔码头下船后,再沿海岸向东步行到第一个海湾,不能再过去,再过去便是香港有名的铜锣湾了。 陈余祥想找一位老伯打听一下。这时,一个熟悉的东莞口音在人丛里叫喊:“祥仔、祥仔,我在这里!” 陈余祥喜出望外,一把拉住陈百威的手:“威仔,南叔在找我们!南叔,我们在这里——” 南叔五十来岁年纪,一件旧竹布长衫,胸襟、下摆有明显的折叠痕迹,很明显是在衣柜里压了很久,今天才穿出来的,他挥着手,额上渗出星星汗珠:“我都看到了——威仔,你也来了?” 陈百威说:“家里收成不好,本指望荔枝树帮衬,可去年冬天太冷,荔枝失收了,爹让我出来挣几个崩儿。” 南叔见陈百威小小年纪口齿这么清楚,煞是怜爱,拍着他的肩:“这年头穷苦人家谁的日子都不好过,出门在外更艰难,你们来了就好,多几个熟人,多一份力量,你们不知道,外头复杂呢,呆久了就知道了。” 陈余祥拥着陈百威随南叔走:“南叔,让你亲自来接,怪不好意思的,该我们自己来找你。” 南叔摆手:“别说这些,我们是一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走,我们去租黄包车。这些车夫,专会宰客,你们初来香港的肯定会吃亏。”南叔唠唠叨叨地说着。在路旁跟一位人力车夫讨价还价,然后招手示意两位上车。 南叔当年“卖猪仔”去了南洋,后来做鱼贩在香港定居下来。去南洋前家里已有妻子、女儿。在香港站稳脚才于前些日子回乡接来老婆和女儿。 南叔的女儿香珠比陈余祥小两岁,和陈百威刚好同年,在东莞乡下时他们青梅竹马常在一起。因为父亲不在家,每年水果成熟的季节香珠就要守果园,守了李子守荔枝,然后是龙眼、杨桃。南叔的果园离陈余祥的果园仅隔一条河叉。因此香珠和阿祥、阿威相处的机会特别多。 上次南叔接眷属因为要处理房产、田产等诸多事务,呆的时间很长,和家乡年轻人都混得熟了,他用自己的经历鼓励陈余祥不要留恋家乡,应趁着年青出外闯荡。南叔一家去港后,余祥去过广州,但没有闯出什么名堂,眼见日子每况愈下,于是写了一封信试探,言明想去香港谋生,没想到南叔很快有了回音。 在人力车上,南叔说:“前一阵刚接到祥仔的来信,香珠就催我快点回信,我估摸着你们若过来,应是这几天抵达,今天去码头试探着看了几班船,还真个接到你们了。” 陈余祥、阿威被南叔的热情感动,陈余祥问道:“阿珠现在干啥?” 南叔摇头笑道:“她还能干啥?跟着我这没长进的爹当然只能卖鱼。我每天从渔场把鱼买回,她拿去菜市场卖。一个女孩子,又是异乡人,招人欺呢,你们来了就好,占几个档口,也好互相照应。” 人力车绕过晒鱼场,进入一片低矮的住宅区道口,南叔叫车夫停下,付了钱,领着余祥、阿威踏着煤碴路七拐八转来到一栋砖屋前停步:“到了,就这里!” 陈余祥正要客套,南婶已开了门,但见她腮上挂满了泪痕,见了大老远来的老乡,也只能强装笑脸相迎。南叔见状问道:“怎么了?阿珠没去市场?”南婶嘴唇翕动未声,用手指着内房。 陈余祥听说阿珠在家,心怦然跳动,不知怎么跟她打招呼,这时,阿珠已眼睛红肿地走出房门。 南婶无奈地说:“隔壁的又欺侮她了。” 南叔愁苦着脸:“我们势单力孤,不可以跟人争的嘛,古人说‘让人有福’。” 这是两室一厅的房子,厅较宽大,两旁堆满了鱼筐、木盆、篓,中间置一张吃饭用的八仙桌、四张竹椅。 阿珠抹着泪:“今天去晚了,我摊位上摆满了阿昆的东西,我请他让开,他瞅着爹不在,吹几声口哨唤来阿枫、阿飞围着我说下流话,还说摸了我才肯还摊档。” 南叔脸上的肌肉抽动着,咬牙骂了一句:“臭流氓!”然后气得说不出话来。 陈余祥乍来香港就逢上这种事,非常气愤:“南叔,出门在外势力再弱,不该让的绝不能让,免得人家气焰更嚣张。阿威,我们走。阿珠,市场在什么地方?” 阿珠抹去泪,跨出门在前面引路。 见他们真要去市场,南婶急了:“祥仔、威仔千万不要把事情闹大,他们很有势力的。” 陈余祥回头答道,“知道,我们会有分寸的。” 南婶还是不放心,推了推南叔:“他爹,你还愣着干啥,快去看住他们!”南叔醒悟过来拔脚就走,南婶连忙叫住:“慢着,把袍子脱下来,又不是走亲戚、赴宴会,穿这么贵重的衣服。” 南叔边解钮扣边喃喃自语:“女人就是婆婆妈妈,烦死了。” 南叔经营的渔档在湾仔春园街附近,五、六十年前,这里是外商上落的码头,十分繁华,居住着无数达官、富商,发展成了贫富杂居的闹市区,随处可见漂亮的雪佛兰小轿车、牵着名犬的贵妇人。同时,墙角边、垃圾堆旁边则坐满了贫苦乞儿。繁华的大街后是低矮的贫民窟,富贵与贫苦、繁荣与落后在这里仅一墙之隔。 春园街渔市场经营的不仅仅是鱼和海鲜,准确地说它是个综合型的大菜市场,有各种疏菜、肉类。所谓的摊档也仅仅是各人占一块空地,摆上货物,人坐在一旁等候顾客购买。走入人头攒动、叫卖声鼎沸的市场,抬眼望去,不少空地的上空悬着诸如“广州渔档”、“清远兄弟档口”、“花都海味”之类的招牌。 据香珠介绍,在这个市场里谋生乡亲观念十分重,如果能有十几、二十多名同乡在一起就可以霸占一片市场、不用惧怕外来势力的欺侮。 她说,东莞籍人在这里的很少,她们一家受尽了外乡人的欺侮,好在南叔为人谦和不喜闹事,还不至惹上太大麻烦,最让人苦恼的是——自从香珠来到香港,因她有几分姿色惹得市场里一些轻浮后生垂涎,其中有位名叫彭昆的广州籍青年求婚不成便采取了报复手段,天天骚扰,更可恶的是他有意把位置换到香珠旁边,争抢顾客或乘机偷鱼,搅得香珠没一天安宁。南叔一直想多拉几个东莞籍同乡来香港做生意,接到陈余祥的信非常高兴,觉得从此以后又多了一份力量。 香珠还告诉阿祥、阿威,彭昆有两位最亲近的同乡在春园街菜市场,一位名叫苏小枫,人称“阿枫”,一位名叫苏小飞,人称“阿飞”,他三人在这里结成一股势力,欺行霸市,经常与人抢主顾、争摊位、打架斗殴,人人恨之入骨。 陈余祥啐一口唾沫在手心搓揉:“这三个小王八到底有多厉害,今天非要见识见识。” 陈百威听说要打架,也跃跃欲试,束了束腰带。 正是初夏上午时分,买菜的人很多,工棚式的菜市场弥漫着鱼腥味以及叫卖的呐喊。 阿珠指了指东头的一个摊档:“就在那——” P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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