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绍

死囚牢里的陪号


作者:徐剑铭     整理日期:2014-08-26 10:57:30

   本书是由徐剑铭编写的长篇小说《死囚牢里的陪号》。《死囚牢里的陪号》的故事内容如下:
     上世纪80年代的秦城,一位老记者在欢宴上突然被警察带走,随即莫名其妙地被投入监狱,后又转入死囚牢,做起了死囚牢里的“陪号”,在狱中陪同死刑犯吃、住、熬时间……
     在死囚牢里,他亲历了许多光怪陆离的事情:女人的一句话决定了男人的生死;沣河两岸的两个杀人犯,生死两重天;一个小囚犯在光天化日之下离奇越狱;无意间的一句“杂碎”竟阻截了一个罪犯的逃脱;古城大盗临刑前却做起针线活……
     一个个或残酷、或悲哀、或凄美、或遗憾的故事,透射着人性深处那隐隐的善与恶。
  作者简介:
     徐剑铭:1944年10月28日出生,原籍江苏丰县,6岁时随母迁居西安,初中毕业后进工厂当学徒;1978年起先后任《西安工人文艺》副主编、《西安晚报》副刊编辑、特稿记者,副高职称;16岁开始从事文学创作,码字千余万,出版诗歌、小说、报告文学、传记文学作品多部,获奖百余项。曾任陕西省作家协会理事,西安市作家协会常务理事;为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员,陕西柳青文学研究会常务理事,西安事变研究会杨虎城暨十七路军军史研究会研究员。
  目录:
  代序
  引子我被逮捕了
  上卷黑暗中的眼睛
  号子
  潜规则
  邪门的雅马哈
  第一夜
  检察官
  弱肉强食的小世界
  状子
  审判长
  被告席上
  好一片太阳花
  死囚牢
  中卷死神的镣声代序
  引子 我被逮捕了
  上卷 黑暗中的眼睛
    号子
    潜规则
    邪门的雅马哈
    第一夜
    检察官
    弱肉强食的小世界
    状子
    审判长
    被告席上
    好一片太阳花
    死囚牢
  中卷 死神的镣声
    老式马蹄表
    一句话决定男人生死
    “小自由”
    越狱
    “清明节”
    沣河岸边
    “江洋大盗”的叹息
    公判大会
    国庆节
    大学生
    “万恶之首”
    老村长与老法官
    孩子们
    刑场上不许唱秦腔
    “死亡之地”的诗与梦
    小社会
    黑暗中的欢呼
    世事
  下卷 人间的罪与罚
    生日宴会
    母亲的坟茔
    小号
    “古城大盗”
    《打赌》
    雪中的飘带
    两条命
    “杂碎”
    上帝让他灭亡
  尾声 判决日
  后记这部书的出版,不仅要对它的文学艺术价值作出评价,更重要的是,它为社会提供了一个样本。通过这个样本,我们需要思考的不仅是法律的健全,而且要思考如何认识我们这个正在发展中艰难前行的社会……
  ——中国作协副主席、著名作家陈忠实
  《死囚牢里的陪号》是部有价值的书;作者是个有骨气的人。
  ——陕西作协主席、著名作家贾平凹
  《死囚牢里的陪号》为我们展现了为层层幕幔所遮掩的那人类最为凄凉的一幕。我对老徐说,上苍让一个叫徐剑铭的作家去历经一场炼狱,这是对你的偏爱,它让你去经历,去走过,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这本书的问世。类似这样的大墙文学,传统戏剧《窦娥冤》大约算一个,张贤亮的小说,丛维熙的小说大约算一个,相形之下,徐剑铭的《死囚牢里的陪号》则具有更为广泛的社会学角度的意义。
  ——陕西文联副主席、著名作家高建群   这部书的出版,不仅要对它的文学艺术价值作出评价,更重要的是,它为社会提供了一个样本。通过这个样本,我们需要思考的不仅是法律的健全,而且要思考如何认识我们这个正在发展中艰难前行的社会……
     ——中国作协副主席、著名作家  陈忠实
     《死囚牢里的陪号》是部有价值的书;作者是个有骨气的人。
     ——陕西作协主席、著名作家  贾平凹
     《死囚牢里的陪号》为我们展现了为层层幕幔所遮掩的那人类最为凄凉的一幕。我对老徐说,上苍让一个叫徐剑铭的作家去历经一场炼狱,这是对你的偏爱,它让你去经历,去走过,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这本书的问世。类似这样的大墙文学,传统戏剧《窦娥冤》大约算一个,张贤亮的小说,丛维熙的小说大约算一个,相形之下,徐剑铭的《死囚牢里的陪号》则具有更为广泛的社会学角度的意义。
     ——陕西文联副主席、著名作家  高建群
     一部用人的价值与尊严铸就的文本,实际上是对当下我们的社会文明尺度的深刻思辨之果。起码,我是把这部文学作品当作类似《震撼世界的十天》和《绞刑架下的报告》这样的书来读的。
     ——陕西作协党组书记、常务副主席  雷涛
     作者在叙述上表现出了杰出的才华:行云流水,从容不迫,主线清晰,曲折回环……这是作者用生命的抗争写出来的一部具有震撼力的现实主义力作。
     ——茅盾文学奖评委、著名评论家  李星上卷 黑暗中的眼睛
    号子  关押我的地方是位于友谊西路的市公安局五处看守所。
    薛林家的那个小巷也在友谊路上,离看守所很近,警车开了不到五分钟,便拐进一个警戒森严的大院。
    检察官朱晓没有与我同行,后来我知道他是乘另一辆车到我家去“抄家”了。那个带队的矮个子警察将我带到一扇紧闭的黑色大铁门前,低声命令我:“喊报告班长。”
    我抬头一看,大门上方是座方形的岗楼,岗楼上有个背枪的哨兵。大概那就是“班长”吧。
    我心里正憋着一股气,看都没看那警察一眼,心想:又不是我主动申请到这儿来的,我喊什么报告?我今天就不喊,看你让不让我进去?
    我没有喊报告班长,那扇黑铁门却自动缓缓地打开了。矮个子警察带我走进岗楼下的一间办公室后便给我卸了手铐。这副铐子在我手腕上停留了总共不到20分钟。
    办完移交手续,警察一言不发,带着几个武警转身走了。
    看守所办公室的灯已经亮了。办公室里只有两个人。一个身材高大粗壮的中年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问:“你是哪里的?”
    “报社的。”
    “报社的?”他显然有些惊诧,“记者?有什么事吗?”
    该怎么回答呢?说没事,没事你到这里来干啥?说有事,我犯啥事了?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坐在办公桌旁边的是位穿便装的年轻人,高个子警察问我时,他在填写登记表。当我报出我的名字时,年轻人猛然抬起头,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随即又低下头继续填写。
    例行登记完毕,他们又来搜我的身,将搜出的记者证、钢笔、钱等物放到桌子上,又解下了我腰间的皮带。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解我的腰带,大概是怕我借此物来悬梁吧?
    我真想告诉他们:我是不会自杀的,爹娘生我养我不容易,天塌下来我也不会自寻短见,何况天也不会塌下来。
    我只好用手帕系住裤鼻儿。真有些斯文扫地的狼狈!
    进来一位女警察,看样子是保管员。她将我的东西清点后填写了“在押人犯存物清单”,随手从中抽出十五元钱,说:“多带点儿,免得三天两头地取。”
    那穿便衣的年轻人站起来,说了声“走”,便带我走出办公室。
    这是高墙内一条长长的巷道,两边是一排排的监房,每一排都是一个独立的小院。暮霭沉沉,巷道上吹着料峭的寒风。我在寒风重暮中走向牢房。
    “为啥事把你抓来了?”年轻人边走边问我,声音低低的,似有淡淡的忧郁。
    见他没有穿警服,我猜想他可能不是警察,心里便多了点儿亲近感,说:“现在我也说不清。他们调查时,说我在汪剑康商店买了辆摩托车,是受贿……”
    “唉……”年轻人叹了口气,苦笑着说,“现在的事,难说。”
    他将我引到监所的最后一排,对门口站着的一位穿警服的老警察说:“报社记者,写过不少文章呢!”说完便走了。
    后来我知道,这年轻人叫黎立强,是在看守所服刑的犯人。由于第一次接触中他对我的同情与关照,我们成了朋友。
    那管理员有五十出头,面色很黑,说一口浓重的关中方言。他带我走进管教室,让我在一个状如腰鼓的石凳上坐下,开始询问我的姓名、单位、籍贯、年龄。他在填写人犯登记卡。当他问到我犯了什么罪时,我说:“不知道。我没有罪。”
    黑脸老头并没有动气,也没有和我理论,他停下笔,温和地问:“那是咋回事?”
    直到这时,我那压抑在胸的怒气才开始喷发,我气呼呼地说:“我在汪剑康的商店买了辆摩托车,当时钱不凑手,汪剑康让我打了张欠条。这欠条检察院也见了,白纸黑字,就这么点屁事,调查了半年多,今天又兴师动众地把我抓到这儿来。还讲不讲理?还有没有王法?”
    说到激动处,我手臂挥动,根本忘了这是在监狱,我是在和警察对话。
    那老头却不动声色,沉思了片刻,似乎是在斟词酌句,然后才缓缓地说道:“你也别激动,案子的事,外面自会调查处理。你要相信法律。啥叫既来之则安之?到这里来了就守这里的规矩,是吧?你是知识分子,道理我就不讲了,是班门弄斧喀!好吧?”
    老头的温和谦恭倒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火气也消了,我说:“这一点,请管理员放心,我就是有天大冤枉,也不会在这里跟你们过不去。”这话,很有点儿江湖味儿。
    “那就好。”老警察站起来,“你放心,我们也绝不会把你按一般盲流对待的。”说着从桌上拎起一串“哗哗”响的钥匙,朝门外走去。
    老警察忽然又像想起了什么,拧过身问我:“你到报社前是干啥的?”
    “在工厂当工人。”
    “好。”他小声地说,“进号子后不要说你是记者。号子里很复杂,就说你是工人就行了。有啥事跟外面说。”(以后我知道,“外面”是这位老管教的习惯用语,他把号子以外的人都说成是“外面”,包括他自己。)
    这一排有六间号子,全是砖木结构的老式房子。早就听说过,这看守所在解放前就是座监狱,关押过不少共产党人。而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这里也关押过不少在运动中被“揪”出来的大人物。地下党员出身的市公安局第一任局长就曾在这儿被关过十几年。
    老警察打开第二间号子——先开锁,后拉铁门闩,我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咣……当”,号门从外面闩上了。
    这是一个春天的黄昏,我走进了过去只是在电影、电视上见到过的牢房……
    我斜依在号子的门上,冷冷地打量着我的“新家”。
    这号房有十五六平米,进门是条窄窄的走道,不足一米宽;走道尽头的墙角竖着一个一米多高的小便池(后来知道号子里称这为“毛驴儿”)。除了这些,整个房子便是一排两头挨墙的大通铺了。叠起的被褥摞在铺的最顶头,光溜溜的硬板床上站着十几条汉子。我进来时,他们还在床上来回走动,像逛街;我一进门,他们便停下了,目光齐刷刷投向我。我靠门框站了大约两分钟。这两分钟,没有人搭话。我双手插在裤兜里,毛料中山装敞开着,脸绷得紧紧的……这架势,大概真的把这伙盲流唬住了。
    唬住了别人,却唬不了自己。我知道我现在已经沦落到“与狼为伍”的地步了。从现在起我将在这里与这伙盲流们日夜厮守,同吃同住同受苦,作家的风光不再,记者的冠冕落地,我是这里的囚徒……轻轻叹了口气,我在靠着牢门的一块床板上坐下来,习惯性地伸手向衣兜里摸烟。没有,烟火早在入狱登记时就被没收了,前、后的管理员都交待过我:号子里不准抽烟。
    这时,有人搭话了,声音怯怯地:“这位老叔吔,你……是啥事嘛?”
    我扭过头去,见身后站着一个穿蓝色大裆裤的小伙,年纪顶大不超过二十岁,长得眉清目秀却又一脸的油滑气。此刻,他身子弯着,歪着小平头望着我。
    ……





上一本:妇科医生 下一本:偷窥男女的双重自白

作家文集

下载说明
死囚牢里的陪号的作者是徐剑铭,全书语言优美,行文流畅,内容丰富生动引人入胜。为表示对作者的支持,建议在阅读电子书的同时,购买纸质书。

更多好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