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达科他州的高地路边咖啡馆的一次巧遇,一个老者道出了一所让一个民族为之憎恨的寄宿学校。它的每一砖每一瓦都承载着数千苦难儿童的共同记忆。 黑暗笼罩着的山林小屋,与世隔绝的土著人将家园安置于遥远的达科他山峦中,只为传承与保护印第安民族的灵魂。他们印第安式的幽默让人深思,土著特有的净汗仪式使你得到超脱灵魂的快感。 这是纳尔本追随印第安老者丹所经历的一段感人、搞笑又萦绕人心的旅途。印第安民族用几千年的文明史告诉人类什么是真正的信仰,宽容和理解。 作者简介: 肯特·纳尔本现居住于美国明州明尼阿波利斯市。曾就读于明尼苏达州大学的美国研究课题专业和斯坦福大学的宗教学与人文学专业,毕业之后进入伯克莱研究生技术协会,并在加州大学取得了宗教学与艺术博士学位。著有:《非狼亦非狗》、《暮光中的狼群》、《小优雅》、《真谛》、《隐藏的美丽》、《一个印第安人的灵魂》、《让我成就你的平和》、《走在宽恕的路上》、《本土美国人的智慧》、《让我耕耘爱》等二十余部作品。 目录: 前言内心深藏的真相 远方的来信 第一章“肥背”死了 第二章回归 第三章葬礼 第四章月亮上的伤痕 第五章幸运饼干 第六章玻璃瓶化器 第七章寻找花生先生 第八章圣经和扫帚 第九章家 大草原之谜 第十章查尔斯·布朗森 第十一章为热狗祈祷 第十二章印第安人与山洞人前言内心深藏的真相 远方的来信 第一章“肥背”死了 第二章回归 第三章葬礼 第四章月亮上的伤痕 第五章幸运饼干 第六章玻璃瓶化器 第七章寻找花生先生 第八章圣经和扫帚 第九章家 大草原之谜 第十章查尔斯·布朗森 第十一章为热狗祈祷 第十二章印第安人与山洞人 第十三章蛇和熊 第十四章狗带来的消息 第十五章黄莺的幽灵 第十六章会说话的石头 第十七章头脑里的时钟 第十八章28根炸薯条 第十九章老鼠浆果三明治 第二十章一个叫莎拉的女孩 第二十一章回家吧,回到家人身边 森林的寂静 第二十二章萦绕不散的灵魂 第二十三章逐渐消失的踪迹 第二十四章远方的光亮 第二十五章白色的眼睛 第二十六章雪中藏着的秘密 第二十七章艰难的冬天 暮光下的聚会 第二十八章不眠之夜 第二十九章在故土上收租 第三十章最漫长的一夜 第三十一章穿越时光 第三十二章孜卡拉·孜 第三十三章达科他蔚蓝的天空肯特的这本书非常有创意,有怜悯之心,而且又很诙谐,但有时候透着一点点忧伤。非常感谢你,肯特。你为我们创作了这么一本好书。——伦纳德·佩尔蒂埃 作肯特的这本书非常有创意,有怜悯之心,而且又很诙谐,但有时候透着一点点忧伤。非常感谢你,肯特。你为我们创作了这么一本好书。——伦纳德·佩尔蒂埃作家、艺术家、行动主义者文字优美有力,纳尔本跨越边界,力图保留这一口述的传统,阐明一段共有的历史。丰富故事情节背后蕴藏的便是对印第安民族文化力量和恒久的证据。本书在剖析非同寻常痛苦天性的同时,扫除了我们对人类共性的理解障碍。——威诺纳·拉杜克“白色星球大地复原计划”创立者、执行主任故事描述得很精彩,仿佛身临其境,聆听说书人娓娓道来。这个流传久远的故事在内心和灵魂深处产生共鸣,直到永远。这是一个关于爱的胜利,一个民族战胜无法言语的退化和折磨的精神。《暮光之狼》将会永远镌刻在你们记忆的深处。——丹·艾金特《切诺基凤凰报》前任编辑《我们的灵魂不说英语:印第安寄宿学校》编剧在肯特·纳尔本的新书中,一段不被看好的友谊翻开美国历史上黑暗的一页。与此同时,它又搭建了两个世界谅解的桥梁。打开心扉,接受这次与众不同的,让人神魂颠倒的旅途。我们很荣幸得此佳作,而且有义务将它传诵下去。——史蒂文·R·希普获奖纪录片《切诺基族遗产》制片人本人一直很仰慕纳尔本的小说《非狼亦非狗》。书里对于现代印第安生活的描绘极其准确和真实。很荣幸发现这本新书与之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书中作者,一位总是不乐意离开现代生活寻求不同视野的游侠,在自己辛辣的笔触下,自我觉醒,甘做众多土著居民绿叶。而在他人看来亦或悲剧亦或自相矛盾的一个又一个小故事,其中所蕴含着的印第安式幽默却在作者的笔下表现得淋漓尽致。当然了,书中还描述了一位土著长者对于20世纪印第安寄宿学校梦魇般的控诉。——约瑟夫·布卢查克诗人、作家,著有《密码破解者》、《骷髅人》带上炸面包,抓起温暖的酷爱饮料,纳尔本在致命的酷暑中再次上路了。这次他带着一条居留地的狗,查尔斯·布朗森,苦苦追寻叫黄莺的小女孩下落。本书笔触简明扼要,穿过投射在老头道德准则上的阳光,将整个故事娓娓道来。——黛安娜·葛兰希著有《克族人的原则》无论丹还是肯特的叙述哪个更为引人入胜,但仔细地倾听这个故事肯定是明智之举。——菲尔·贝尔费密歇根州立大学美洲印第安研究学院教授听着丹娓娓道来,仿佛听见了祖父的声音。——达琳·沃克斯·奥特奥加拉拉的拉科他人丹的生活以及言论让我们得以瞥见土著世界,尽管每个美国人都需要了解,但是只有少数人能有机会去体验。——弗朗西·泰勒北夏安族我成长于远离族人的环境,那里的人们无论精神上,身体上还是感情上都很不友好。我看到丹的话语,听到了他的故事,让我感受到了同胞的存在,在这片土地上再次找到家园。——沃伦·佩托斯基明尼肯鸠拉科他族便条上的字猛地击中了我,“肥背死了”。 这不仅仅是一条消息,因为它已经伤害到我了。这张纸条是夹在我的挡风玻璃上的,上面还系着小巧的鹿皮烟草包。而我距离“肥背”生活和死亡的北明尼苏达州红湖居留地千里之外。 “肥背”是条好狗,黑色的拉布拉多犬。它一直追随拉科他(印第安族)主人丹,居住在达科他平原深处。多年前,我带着一些学生在红湖地区整理出版老者的回忆录。丹主动和我联系,让我去他家和他聊聊。对于他那么含糊不清的要求,我有些怀疑和不安。尽管很不情愿,但我还是去了。那次见面改变了我的生活。自此之后,我们一起工作、旅行,然后共同创作出一本畅销书。书里的那位老者将自己与印第安人民以及这块土地上所有的往事和记忆,娓娓道来。 然而,在书籍出版之后,由于一些无法简单解释的原因,我们并没有继续保持联系。也许原因在于我们来自不同的世界。我们太过亲密,这让彼此难免有些不太舒服。某种程度上,丹的出现弥补了我对已故父亲未能倾诉感情的愧疚;而我呢,则成为他死于车祸的儿子的替代品。丹原本希望将整理记忆的任务托付给他的儿子。 无论怎样,15年前我们站立在尘土飞扬的达科他路边的时候,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引出了一段承诺和友谊。我们彼此内心都很清楚,共同美妙的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曾经,我们一起生活,完成意义深远的事业。对我们而言,这已经足够了。 往事再次浮现在眼前,仿佛他再次来到我的身边。真的是他,打开了那扇我曾以为永远关上的大门。 “你凭什么认为这是真的?”路易丝问道,“你是在居留地生活过的,那里有很多爱开玩笑的人。” “烟草是不会说谎的。”我边说边取出一个鹿皮小口袋。 印第安人民视烟草为造物主的礼物。它破土而出,朝天生长。神灵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对此很重视。所以当烟草被送给某人的话,这可是个神圣的承诺,象征着神灵已经见证这个时刻。他被邀请来见证这次交流。因此,我很清楚印第安人是不会拿这个来恶作剧或者开玩笑的。 “我还是不能安心,”我继续说,“我还是应该去看看吧。” “你可以回到红湖,到处打听下吧。” “那里?那里举办过帕瓦仪式(印第安的一种仪式)。成百上千的汽车停在那块地里,有来自北达科他、南达科他、蒙大拿甚至还有加拿大的土著。” “也许你应该先试着联系丹和他的家人。” 我低头看了看,心里很清楚,她说得很对。但是,事实上我怕得要命。 说实话,自从我和丹合作的《非狼亦非狗》出版之后,我还真的没有和任何参与者交流过,只是听说这本书的口碑不错,但是那本书里有些描述可能会招来不满。我很担心,如果我自己再被卷进去的话,会招来反对和指责声。 其实更深层次,更真实的事实就是丹本人并没有因为那本书获得任何的好处。尽管这是他一直以来要求的,但是我还是有些不安和内疚。我应该为他和他的家人做些什么。 低头看看手里的那个小袋子,心想这不只是个小礼物,而是一种命令。假使这真的来自丹或者他身边的人,我是不能熟视无睹的。 想到这,我小心翼翼地把它放进衬衫口袋里,然后朝电话机走过去。或许这就是拖了很久的联系,这就是感激他送我礼物和友情的绝佳机会。 还记得最后一次和丹联系的时候,他很不乐意接电话,老头的怪癖。我猜想如果他真的还活着的话,一切还是如故。但是这些年来,电话服务发展很快,手机都已经问世了。我敢肯定我可以毫不费力地联系上任何我认识的人。 然而,现实证明不是那么简单。在网络搜索和打电话给查号台之后,我意识到,让人很沮丧的是我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姓氏。唯一能够有姓的人就是我了,只是“纳尔本”。他们很简单地被称呼为丹,格罗弗,薇诺娜,或者是各种稀奇古怪的居留地专用绰号。把你介绍给大家的时候,一丁点礼节上的意思都没有,仅仅就是,“这是纳尔本”,“这是薇诺娜”,看来这条路是行不通了。 最后,我灵机一动,唯一的方法就是去找个商业合作电话号码,而且我能记起来的只有这个电话号码了。 “喂!”电话另一端传来的声音深邃,低沉,很缓慢,好像从井底传来,和我记忆中的一样。 “是珍宝吗?” “是的。” 我几乎都能看到他站在我的面前,穿着肥大的宽松版牛仔裤,脚穿一双脏兮兮的不系带网球鞋,再套一件脏T恤,看起来就像帐篷似的套在他那个让人吃惊的大肚腩上。他那只火腿般粗大的手正握着布满油污的电话听筒。 “我是纳尔本,就是这个……” “开日产车的那个,”他打断了我,“现在我们这里有很多那种车了。” 他的话有点好笑,只有珍宝才会接到生意电话时说:“谁?”而且他的买卖还不是普通的买卖。他的主要工作是修车,但是他还会修面包机、泵以及任何带有弹簧、杠杆或者会移动部件的东西。 对他的印象就一直停留在他在一堆滴着油污的物品中,嘟囔着“坏了的东西已经修好了”之类的话,后面还接着一堆的引号以及下划线。这种语法规则任何人都闻所未闻。他的工具箱正对着布满油污的扳手和锤子,稀稀拉拉地散放在污黑的工作台上。很明显,精密的测量和精细维修从来不是他的特长。 “卡车坏了吗?”他问道。 “不,不,多年前我就卖掉了。”我答道。 “我还坐过那个车呢,真是辆好车。”他回应了我。 “有雪佛兰那么好吗?”这是个圈内人才懂的笑话。 “那你现在开什么车?”他又问道。 “丰田的越野车。” 他随即嘟嚷了一声,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也无法辨别。 能听到珍宝说话真的太好了,但是我知道我是撞大运了,能够让他说那么多话。上次我们聚在一起的时候,他很少一次能说超过两个字,而且大多数和吃饭还有机器有关。所以我就直入主题,开门见山地问道:“珍宝,我的车上贴了便条,上面说‘肥背’死了。” “是的,去年冬天就倒下了,真的太老了。” “但是丹还好好的吧?” “起码昨天是。” 我能听到一阵阵沙沙声,有东西被剥开了,之后就是咀嚼的声音。 “那么,你什么时候出发呢?” 听了这个问题,我有些吃惊,“出发?我还真的没有考虑呢。” “你应该考虑下,老人很想见你。” “想见我?为什么?” “不知道,就是很想。” “你是怎么知道的?” “就是知道。” 我想套出更多的信息,但是他再也不开口了。 挂上电话之后,我还是一头雾水。事情完全不对头,既然“肥背”已经死了几个月了,那为何现在才通知我? 珍宝是从哪里知道丹联系过我呢?他有什么事情要求助我? 居留地的特别礼仪再次让我进退两难。珍宝不打算讨论丹,也不愿意分析丹的想法。他只是个带信的。 对珍宝而言,把丹需要我的消息带来就足够了。而什么原因就不关他的事了,珍宝是如何知道的也和我无关。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向路易丝求助,“为何他就不能给我写个便条,说是想见我或者如果他不想通过电话交流的话,为何不让薇诺娜给我打个电话,就像最后一次那样?他们又是怎么认出我的车子?” 路易丝只是耸耸肩,她也曾经在居留地工作过,她很清楚我的问题毫无意义。 “你打算怎么办?”她问道,“那才是真正的问题。” 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我想最好还是回去一下吧,看起来他很想我。” “那你还是去吧,”她说道。“如果你不去的话,你自己也不会好受的。” “但是只待一周,绝不多待一天。” 她用怀疑的眼光瞥了我一眼,是的,我是认真的。我只拥有写作的义务和演讲的责任。 我们那短暂的明尼苏达的夏天快要开始了。路易丝真是位很有耐心的好太太,但是她很珍惜我这次远离家庭和朋友的夏季之旅。她不想我去挂念他们,我也不愿意再次被他们困住。之前我去拜访丹,实际上他和他的朋友,格罗弗合伙“绑架”了我。这次我要报复回来,绝对不允许“印第安时间”。我的社会责任是白人世界的社会责任,他们必须遵守时间规则,就待一个星期,一天都不会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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