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三次徒步,在无尽的渴望与受挫中不断追寻爱,和那个称之为家的地方; ◆一部不容错过的伟大小说,风格独特大胆,结构新奇,充满张力,直抵人心; ◆入围2010年曼布克奖作品,简•莫里斯盛赞“一部无可挑剔的佳作”;◆被誉为戈迪默、库切接班人的达蒙•加尔格特,代表文学未来的方向和希望,作品多次入围曼布克奖、联邦作家奖、都柏林奖;◆“回忆即虚构”的独特手法,孤独、流浪、追寻……三个似断不断的故事,叩问人情人性,深刻洞悉人与人之间*难以言状的关系 达蒙,一个忧郁的旅行者。行走在希腊途中,他被名叫莱纳的德国人迷住了:这个人外形俊朗但生性冷酷,达蒙却试图邀请他一同前往莱索托徒步。在非洲,他邂逅了温柔腼腆的瑞士青年杰罗姆,萌生一段微妙朦胧的同性恋情。后来,他陪伴有严重自杀倾向的抑郁症患者安娜到印度散心,尽力保护她不被死神带走……在不断的追寻与失落中,达蒙日益成熟,洞悉了人性与自我。 目录: 一 追随者二 爱恋者三 保护者“这本书有种非常神奇的感觉,它直抵人心、极具张力、极富想象力的大胆。我被小说结构的野心狠狠击中了,这本小说要求我们自己在三个故事之间建立非常有趣的联系。尽管第一眼看起来,这些故事彼此之间似乎无甚关联。” ——安德鲁•莫逊爵士(曼布克奖评审主席、前英国桂冠诗人) 美丽、极具想象力、触人心弦,一部无可挑剔的佳作。 ——简•莫里斯(前《泰晤士》《卫报》记者、旅行文学作家) 曼布克奖短名单作家达蒙•加尔格特最为激烈和极富激情的小说,是南非文学的大胆而新鲜的声音。 ——《观察家》 “这本书有种非常神奇的感觉,它直抵人心、极具张力、极富想象力的大胆。我被小说结构的野心狠狠击中了,这本小说要求我们自己在三个故事之间建立非常有趣的联系。尽管第一眼看起来,这些故事彼此之间似乎无甚关联。”——安德鲁•莫逊爵士(曼布克奖评审主席、前英国桂冠诗人) 美丽、极具想象力、触人心弦,一部无可挑剔的佳作。——简•莫里斯(前《泰晤士》《卫报》记者、旅行文学作家) 曼布克奖短名单作家达蒙•加尔格特最为激烈和极富激情的小说,是南非文学的大胆而新鲜的声音。——《观察家》 一本美妙的书,构思精巧、笔法引人入胜,用词精炼,堪称作者最卓越的小说。——《卫报》 加尔格特笔力强劲,诚实而有洞见,小说语言打磨得如大理石般完美。 ——《环球邮报》 这是一本关于国家转变及其道德作用的小说,精彩无比。——《泰晤士报》 非常愉悦的阅读体验……达蒙•加尔格特的小说是我读过的最棒的新南非文学作品。——艾伦•马西,《苏格兰人报》 主人公和作者有一样的名字,达蒙,似乎分享着作者真实的经历,在故事里既是“他”也是“我”。“他”看似就是加尔格特本人,却常常自我分离、叙述中充满不确定以及模棱两可,像是一个虚构的人物在逃离他的创造者,“我”常常介入其中,提醒读者回忆的不可靠,并让其意识到小说创作中的艺术加工,最棒的一点是,加尔格特的故事会让将你引向你绝预料不到的结局。它未必总是圆满的,却有令人惊叹的迷人魅力。——《出版人周刊》事情就这样发生了。下午,他动身踏上眼前的小路,很快把小镇抛诸身后。大约一小时后,他已置身于覆盖着橄榄树和灰色石块的矮小山冈之间,从这里可以眺望远方的一片平原,它逐渐下沉,直至没入大海。他感到强烈的快乐,当他独自徒步时,才可能会这样。 马路高低起伏,这让他时而可以极目远眺,时而什么也看不见。他不停地四处张望,期待能看到其他人,可是偌大一片风景中杳无人烟,唯一的人类印迹是偶尔出现的渺小而遥远的房屋,以及真真切切的马路。 在某些时刻,当他到达一座小山的山顶时,他意识到远远地有另一个人影。这人可能是男人或者女人,可能属于任何年龄阶段,可能在接近或者远离他,正向着任何一个方向步行。他注视着这个人,直到马路下降视线被挡住。当他来到下一个坡顶时,那个人影清晰起来,在朝着他的方向走。现在他们都看着对方,但都装作没有在看。 更接近了,他们停了下来。这是个男人,和他一样的年龄,穿着一身黑,黑色的裤子和衬衫,黑色的靴子,甚至他的帆布背包也是黑色的。我没有记下另一个男人的穿着打扮,我忘了。 他们点头问好,他们微笑。 你从哪里来。 迈锡尼。他指着肩膀的后方。你呢。 黑衣男人也指了一下,方向很含混地指向他背后的远方。 你去哪里呢。他带有另一个男人无法辨认的口音,他可能是斯堪的纳维亚人,或者是德国人。 去遗址。 我认为遗址在那条道上。 是的。但不是那些遗址,我已经看过它们了。 有别的遗址吗。 对。 有多远。 我想有十公里。别人是这么告诉我的。 他点点头。他有一种郁郁寡欢的美,长长的丝质的头发披落在肩上。他笑了,尽管没什么可笑的。你从哪里来。 南非。你呢。 我从德国来。你在迈锡尼时住在哪里。 青年旅舍。 那里人很多。 只有我自己。你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吗。 他摇摇头,长发飘扬起来。我今晚坐火车走。去雅典。 他们用一种奇怪的方式交谈,他们之间隔着一条马路。冥冥中有什么东西把他们联系到一起,虽不亲密,但感觉熟悉,似曾相识一般。尽管他们从未谋面。 在遗址玩得开心,德国人笑了。南非人说好。于是他们相互点头道别,各自慢慢在狭窄的白色马路上渐行渐远,时而回望,直到他们再次成为两个渺小而遥远的点,随着地势的起伏上升下沉。 下午过半时,他到达遗址。我现在甚至记不起它们的样子,那是些巨大却已经难以辨认的建筑遗迹,有一个不得不攀爬过去的栅栏,它让人油然升起一种对狗的恐惧,不过狗没有出现。他在岩石、柱子和壁架间蹒跚行走,尝试着想象遗址的过往,但历史拒绝想象。他坐在一块凸起的石头地板的边缘,空洞的目光凝视着环绕在他周围的群山,开始回想过去发生的事情。在时间的指缝中回望他,我记得他所记得的,我甚至比他更能嗅到在场的气息。但是记忆有其自身的距离,可以说,他整个就是我,也可以说,他是个陌生人,我冷眼旁观之。 等他再次回过神来时,太阳已经开始西沉,群山拉长的阴影穿越平原。他在黄昏的寒意中慢慢地走回去。星星把自己播种在头顶上明亮的花圃里,大地庞大、古老而黑暗。他来到小村的边缘,走上空荡荡的主街,早已过了晚饭时间,商店和饭馆已经关门打烊,所有的窗子昏暗无光。他走过旅舍敞开着的前门,爬上楼梯,穿过通道,经过一个个房间,里面摆满了一排排空着的双层床。到处弥漫着黑暗和寒冷,每年的这个时间没有人来旅游。他一直走到旅舍最里面那个最高的房间,它在屋顶中部,是一个固定在平面上的白色立方体。他现在十分疲惫,饥肠辘辘,很想睡觉。 但是,德国人正在房间里等他。他坐在一张床上,手放在两膝间,微笑着。 你好。 他走了进去,关上身后的门。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没赶上今晚的火车。早上还有一趟。我决定等到那个时候再走。我请求他把我安排在你的房间。 我知道了。 你不介意吧。 我只是有点惊讶,我没有想到,不,我不介意。 他没有介意,但他还是有些不自在。他明白另一个人耽搁了 他的旅程不是因为火车,而是因为他,因为他们在路上曾经有过的交谈。 他坐在自己床上。他们再次相视一笑。 你打算在这儿待多久。 我也明天早晨走。 你去雅典吗? 不,是另一条路。去斯巴达。 那么你已经看过迈锡尼了。 我在这里两天了。 哦。 沉默了一阵,两人都没有动。 我可能再停留一天,我不赶时间,我喜欢这个地方。 德国人仔细考虑了一下。我想我也可能这样。我还没有看过迈锡尼。 你应该去那里看看。 那么你留下来。 是的。 行。我也留下来,一天。 似乎在这个实际安排之外他们还就某些事情达成了一致,但究竟是什么不甚明了。夜深了,寒气逼人,小小的房间在荧光灯照耀下既阴冷又难看。南非人很快就钻入了他的睡袋,他有些腼腆,通常他会脱掉衣服睡觉,但今晚没有。他脱下鞋,摘掉手表和两个铜手镯,爬入睡袋仰面躺下。他能看到上铺的条形金属板,白天的画面断断续续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那些遗址、马路以及多节瘤的橄榄树。 德国人也准备上床。他坐在床上摊开睡袋。当然他的睡袋也是黑色的。他解开靴子的带子,脱下来并排放在地板上。也许他平时也是脱衣服睡觉的,但今晚也没有脱,他通常的做法无从知晓。他没戴手表。他穿着黑色短袜走到门口关上灯,然后轻轻地返回他的床爬上去,过了一会儿就安定下来了。 南非人说了些什么。 我听不见你说的话。 你叫什么名字。 莱纳。你呢。 我叫达蒙。 达蒙,晚安。 晚安,莱纳。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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