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代农民工城市生存状况透视;小说重点刻画了王小雪、梁尚军以及崔金龙、崔金花兄妹等新一代农民工形象。在城市谋生过程中,他们曾流失过乡村人特有的淳朴、勤劳的美德,而被另一种激情和投机的品性所替代。他们躁动、焦虑,不肯安于现状,却热爱生活、珍惜爱情、渴望理解、向往成功;他们经历苦乐、遭遇贵贱。他们的希冀、理想、爱情、婚姻终与现实反差很大。最终他们既无法融于城市,也不愿回到乡村,始终在现代化生活的边缘漂来荡去,是都市里的另一族…… 作者简介: 周士红,作家,高级经济师,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已发表或出版作品一百余万字。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人约天涯》《新生行业》,中篇小说《孽海情缘》,短篇小说《一束鲜花》,小小说《小道曲曲弯弯》《勿忘我》《“芝麻官”王正国》,散文《唐奶》《父亲的眷恋》等。小小说《魔鬼诱惑》获第三届中国法制文学原创作品大赛奖,散文《最爱书田无穷趣》获“蔡丽双杯”图书缘全国散文大赛奖,散文《月夜静悄悄》获上海市第六届职工艺术节散文大赛奖。 目录: 突如其来的变故 王小雪听说讨厌的同桌梁尚军转学了,心里一下子轻松起来。当她翻开课本准备早读时,却意外发现梁尚军写给她的情书…… 初来乍到 崔金龙第一次远离村庄,他既兴奋又不安,兴奋的是自己将要真正走向社会、走向人生;不安的是他对社会和人生还懵懵懂懂 自己犯错自己扛 梁尚军辍学了,母亲砸锅卖铁才还上他欠下的巨债;可不争气的梁尚军又因为犯事儿被行政拘留了 上当受骗 梁尚军徘徊于城市的大街小巷,情不自禁地憧憬遐想起来,想象着自己从此将进入另一个社会 廉价劳动力 崔金龙和他的工友们从早上六点出发,到晚上九点回到驻地。崔金龙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苦,什么叫累 突如其来的变故 王小雪听说讨厌的同桌梁尚军转学了,心里一下子轻松起来。当她翻开课本准备早读时,却意外发现梁尚军写给她的情书…… 初来乍到 崔金龙第一次远离村庄,他既兴奋又不安,兴奋的是自己将要真正走向社会、走向人生;不安的是他对社会和人生还懵懵懂懂 自己犯错自己扛 梁尚军辍学了,母亲砸锅卖铁才还上他欠下的巨债;可不争气的梁尚军又因为犯事儿被行政拘留了 上当受骗 梁尚军徘徊于城市的大街小巷,情不自禁地憧憬遐想起来,想象着自己从此将进入另一个社会 廉价劳动力 崔金龙和他的工友们从早上六点出发,到晚上九点回到驻地。崔金龙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苦,什么叫累 暂时落了脚 王小雪和崔金花成了日资企业旭日丽服装有限公司的员工,她们的心情是喜悦和激动的 预想不到的工伤 民工张德美突然出事了,他因中暑后被摊铺机夹伤了腿,瘫倒在摊铺机旁,不省人事 万事开头难 崔金花下意识地抬起泪脸,见是她的小雪姐,一阵悲从中来,扑到王小雪的怀里,伤心地哭诉道:“小雪姐,我不想干了,我想回家……” 注定是弄民工 我们是公司正式员工,而你们,说得好听点叫外来务工人员,说得难听点就叫农民工,或者叫临时工 冲动是魔鬼 两名保安合力将马峰按倒,一顿拳打脚踢。挣扎中,马峰失去了理智,闯到质检部,抢了把剪刀,瞅准那两名保安,疯狂地朝他们刺将过去 旧情复燃 梁尚军似乎真的动了感情,那久旱无雨的感情土壤突然渴望甘雨的滋润。此时此刻,真的渴望能再见到王小雪 情窦初开 崔金花感到了自己好像突然间沉入一片温柔的海里,以至于不自觉间对杨汝轩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情愫,是不是爱情,说不清楚 动了真情 梁尚军为情所困得了植物神经功能紊乱的病。病好后,他就迫不及待地来到对面的茶叶市场,寻找自己的“梦中情人” 把窗户纸捅破 王小雪告诫杨汝轩,希望他与崔金花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要过早谈情说爱;杨汝轩回应道,请不要干涉他与金花之间的事 光顾茶叶店 梁尚军为了讨得“千里香茶叶店”里那位年轻漂亮的老板娘的欢心,动了许多脑筋,费了不少心思、花了大把钞票 真理越辩越明 随着知识经济时代的到来和社会生活水平的提高,员工们早已超越了生理、安全的需要,而对于尊重、自我实现的需要更为强烈 尴尬的约会 与王梅的第一次约会似乎很不顺利。梁尚军感到烦躁,心想,没见面时,总想着见面;见了面,又找不出话题 爱情如痴如醉 杨汝轩在心里暗下决心,要冲破阻力、越过屏障,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女人; 崔金花的内心里也燃烧着动荡的感情火焰 返乡过年 梁尚军不顾母亲的强烈反对,走出了村子,坐大巴到北京首都机场,再从首都机场乘飞往阿尔及利亚的飞机 爱人的牵挂 杨汝轩躺在市第一人民医院的病床上,崔金花是忧心如焚。她不知道杨汝轩的断指有没有接上,能不能接上 崔金花辞职 王小雪突然间感觉到自己跟崔金花之间有了距离、有了鸿沟、有了沟通的障碍 兄妹反目 面对哥哥的突然出现和发飙,崔金花感到一阵惶恐,心跳加快,手足无措,脑子里一片混沌、朦胧 纪子小姐 要不是纪子小姐闯进崔金龙的生活,也许,王小雪就能轻而易举地占据着他的心房 相会神农山庄 崔金龙搂着性感的纪子,突然感到自己就像是一只被猎人追赶的小鹿乱蹿起来,一股热火般的欲望注入到肺腑 丢失手工针 王小雪总是心烦意乱、魂不守舍,做事丢三落四,终于闯大祸了——她使用的手工针突然不见了。她如大难来临般吓出一身冷汗 纪子的烦恼 自从总经理吴良跟自己作了一次谈心后,纪子便一直没睡好觉。她的心灵就好像突然间变成一艘超重的小船,负载着过多的烦恼和忧愁 新的一页 崔金龙得知纪子离开公司回日本的消息后,伤痛的心一片空白;但他也明白,人生不能太苛求,特别是不能苛求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兄妹重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四人在一派其乐融融的气氛中结束了聚会,又在一种难舍难分的情景中挥手告别了 没有婚礼的新娘子 既然选择跟着你,早晚也是你的人。不过,你得答应我,一辈子对我好 巴结毛科长 崔金龙突然醒悟了过来,毛科长是不是暗示让自己送礼?如今这世道,求人办事儿似乎少不了进贡打点 杨汝轩升职 杨汝轩在宁江华圣轻工制品有限公司圣诞树部拉条车间的一次出色的表现,使他被提升为工段长,既而又升为车间主任 恶性竞争 忙碌的时光匆匆过去两个月,崔金龙和王小雪的小吃部因实在经不起宋二狗的恶性竞争而又不得不再次关门歇业 再谋生计 崔金花凝神注视着杨汝轩,好像杨汝轩这次去做架子工,一去不回似的,坚持不让他去 血本无归 崔金龙意识到自己已经掉进了一个别人早已为他设计好的等着他往里钻的陷阱里 梁尚军发飙 梁尚军那无法平复、无法控制的绝望的情绪使他浑身颤抖着。他在寻找发泄的突破口。他瞪着仇恨的双眼,脸上突然布上了杀气 伤了小雪的心 崔金龙突然明白自己真的刺伤了王小雪,意识到女人的心,尤其是自己心爱的女人的心是不能伤害的 向无奈妥协 王小雪觉得自己的生存已经没有了意义、生活没有了色彩,有的只是无奈。她必须选择这种无奈 一定是看错了人 崔金龙没等到他的小雪,整整等了四个小时,他的小雪就是没有出现。他满怀愁绪地离开了 建筑工地谋生 崔金花把刚出生三个月的孩子托付给了父亲,自己便进了城,来到丈夫杨汝轩干活的工地,当了一名钢筋工 埋藏了纯真 王小雪现在生活得有滋有味,她好像已经把过去的一切隐藏了起来,似乎已经超凡脱俗,不再去品味人生的快乐与忧伤,只图享受眼前这份优越 今夜归宿何处 梁尚军刑满获释,茫然地踯躅在大街上,悲凉、愤懑在心里落了根;看着夜晚空旷寂寥的街道,感到自己与这熟悉的城市格格不入 艰难维权 杨汝轩搭脚手架时不慎摔了下来,伤重不治;看着孤儿寡母的妹妹,崔金龙决定通过法律手段讨回公道 梁尚军二次入狱 阿珍死了,警方根据相关信息,顺藤摸瓜,一举将阿珍藏身的窝点端掉,他们的“老大”梁尚军也被逮了起来 替夫尽孝道 崔金花稚嫩的肩上不得不扛起另一个生活重担——决定为杨汝轩父母养老送终 鱼死网破 范学文抱着儿子,悄悄做了亲子鉴定。结果证实了儿子不是他的,他一直引以骄傲的精神支柱瞬间崩塌,与刘一品的关系也到了鱼死网破的地步 为了这份缘 彭娜娜离开了旭日丽,一个人来到了申州。她相信自己最终定能找到和她有缘的那一半,那就是崔金龙 厌倦了城市 王小雪从范学文那里得到的钱物全部吐了出去,一无所有的她认为城市并不是自己的栖身之地 都是宿命 王小雪嫁给了梁尚军,崔金龙希望跟她“展颜消夙愿,一笑泯恩仇”的愿望已经完全落空 北上湾的崔金龙城建中专毕业后,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工作。他非常清楚:现在的大学毕业生都很难在短时间内找到工作,何况他一中专生。崔金龙在城建学校学的是工业与民用建筑,毕业后,一心想到建筑公司或房地产公司锻炼拳脚,以期一展身手,却一直未能如愿。母亲过早地去世了,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根本没有任何的社会关系为儿女解决出路问题。妹妹崔金花初中毕业,也一直闲在家里帮着伺候土地和庄稼。可崔金龙无论如何也不愿意一辈子待在庄稼地里,不仅自己不愿意,也不想让妹妹就这么待在庄稼地里。因此,他在积极寻找出路的同时,也鼓动妹妹设法出去打工,说外面的世界精彩纷呈,不能待在家里待废了。崔金花说也有这个念想,打算跟王小雪一起出去。 王小雪从小学到高中可以说是一路高歌,成绩看好,不料,高考却名落孙山。家里无力再为她复读。她也不愿意再复读,正跟同村的崔金花合计着走出家门,到城里打工。 崔金花的这一想法和崔金龙不谋而合,可光在家里想也无济于事啊,得尽快落实到行动上,早一天出去,早一天挣钱。 正当崔金龙为工作的事忧心如焚、寝食难安的时候,却意外地得知他的发小——小学同学梁尚军现在申州大城市的一家国营企业工作。崔金龙是到镇上办事,巧遇梁尚军在镇上做帮工的母亲后得知的。崔金龙得知梁尚军进了大城市的大公司,非常羡慕,立即跟梁母要了他的手机号码。 两个月后的一个清晨,北上湾的上空浮动着淡淡的薄雾,那树、那田野、那村舍都笼罩在这雾里,显露出涉过黑夜、走向白昼的风姿来。太阳还没有出来,但东方的天际却已浮上了一抹桔红色的晨曦。崔金龙早已起身,他几乎一夜没合眼。他太激动了,因为天亮后,自己将要到向往的大城市工作和生活了。这一难得的机会正是他的发小梁尚军提供给他的。他太感谢发小了,他以自己能摊上这么一个发小而感到由衷地自豪。 行李昨晚就已收拾稳妥,简单洗漱完毕,草草扒了几口妹妹做的蛋炒饭,便背上行囊,告别了父亲和妹妹,披上桔红色的晨曦,怀着对未来的憧憬走出家门,出了村口,大步朝镇汽车站走去。 崔金龙第一次远离家乡,他的心情既兴奋又不安,兴奋的是自己将要真正走向社会、走向人生;不安的是他对社会和人生还懵懵懂懂,他还不懂“社会”和“人生”到底是什么?这个复杂的字眼看不见、摸不着,却又明显地感觉到它的存在,就像环绕的大气层一样——人没有它不能生存,而就其本身来说又看不见、摸不着。他不知道,这个社会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他不知道自己未来的人生又将会是什么。 崔金龙尽管对社会和人生还懵懵懂懂,却知道自己身上的责任和重担,那就是走出落后闭塞的乡村前往现代化的大都市打工挣钱。这个朴素的道理也是他刚刚明白的。他明白这个道理,还要归功于大前天的那场夜雨。 那天夜里,一家三口突然感到阵阵闷热,父亲估摸着天气反常要下大雨。不一会儿,果然,天上电闪雷鸣,一道道雪亮的闪电、一阵阵隆隆的雷声过后,接着便是瓢泼大雨倾泻而下。崔家本来就很老旧的屋子此时再也经不起这场暴风骤雨的袭击,似乎在痛苦的“落泪”。“泪水”浸湿了屋里的物什,父亲忙不迭地把家里所有的锅碗盆碟全派上用场。“泪水”落在这些器皿上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它敲击着崔金龙那颗还很稚嫩的心灵。 雨幕加密,电光闪闪,雷声不断。崔金龙再也无法入睡。窗外豆大的雨点和家中正在“落泪”的破屋,不禁使他感到阵阵凄凉。此时此刻,他不得不承认南上湾小楼洋房的优越性。十八岁的崔金龙似乎一下子成熟起来,或许是因为母亲的早逝使他要比同龄人成熟许多。他在心里暗暗发誓,将来一定要住上小楼洋房。 一路想着,不觉间来到镇上的汽车站。 崔金龙上了去申州的班车。车上很拥挤,崔金龙没能坐上正位,只在过道的塑料凳上屈身坐了下来。看来申州这个地方真是个好去处,令多少人趋之若鹜。要不是梁尚军这个发小帮助自己,也许自己一辈子也到不了这样的城市,梁尚军这小子还真是有能耐,小小年纪就能在大城市谋到这么好的差事。 车子滑上了高速公路后,便快得惊人,数小时后,就到了申州境内。进入市区,车子又慢了下来,缓缓地行驶于城市的人流中。透过明亮的车窗,城市纵横交错的交通,城市的摩天大楼、车水马龙无不令崔金龙感到另一番景象:感到现代化的气息扑面而来,感到花天锦地、耳目一新。 进了车站,下了车,随着人流出了出站口,崔金龙伸长着脖子,于熙攘的人群中四处张望搜寻,却不见前来接站的梁尚军。正值盛夏时节,申州的夏天更是烈日炎炎,酷热难当,只站了一会儿的崔金龙浑身便已热汗涔涔。不是说好了在车站出站口等的吗,难道还有其他出站口?不可能啊,下了车的乘客不都朝这个出站口涌吗?崔金龙于焦急中左顾右盼,仍不见梁尚军的踪影,心里不免发毛紧张起来——梁尚军会不会变卦?梁尚军是不是真的在申州?要是梁尚军临时变卦了怎么办?要是梁尚军吹牛说谎,根本就不在申州怎么办?一连串的问题让崔金龙感到有股股寒气一阵一阵往心口涌。他不敢再往下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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