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绍

我是北京地老鼠


作者:清秋子     整理日期:2015-12-16 22:30:05

 名企老总化身“地老鼠”亲历北漂生活;亲历蚁族离合,感受人生悲欢!通过对清秋子编著的《我是北京地老鼠》的阅读,更多的人能够领悟尊严与同情心的必要性,能够激励自己战胜困境,走出灰暗,迎来光明。同时永远不要忘记那些诚实劳动、所得甚微的人们。生活无处不在,我们需要保持尊严地前行。
本书简介:
   在北京挨“地老鼠”痛苦日子的那一切,作者想来,已经恍如隔世了。
   昨夜的星辰,昨夜的眼泪,都是小人物的悲欢,进入不了历史,最终只能默默飘散。在地下室邂逅的那些伙伴,大多无影无踪。2003年小宋还跟我保持着若断若续的联系,他已经升到了“地面”,离开了那个悲剧的地方,但是“牛扒城”还是遥遥无期。在黄沙漫天的北京,仍有一个穿夹克衫的青年,在人潮中东奔西走,寻求那微茫的希望。也许是永无出路,也许是一举解脱,“命运”二字,将缠绕他的一生。
   清秋子编著的《我是北京地老鼠》描写了一群外地人在北京的一段充满了酸甜苦辣的生活经历。他们属于社会的底层人群,居住在地下室里,被戏称为“地老鼠”。他们是为生存而艰难的跋涉者,但心中始终充满了对理想生活的期盼。
   《我是北京地老鼠》与《第一次亲密接触》并列为“十大阅读试验样本的网络小说”。
  作者简介:
   清秋子,网络写手。生于重庆,长于长春,早年曾下乡插队八年,期间开始诗歌创作。写诗十年,成绩乏善可陈,仅有一首收入《朦胧诗选》。1988年后,在南方及北京打工多年,曾做过公司白领和编辑,间或失业。现居海南,供职于某媒体。1994年起开始小说创作,曾有一部长篇小说出版。自2003年起,在网上连续发表长篇小说《我在北京当了两个月“地老鼠”》、《六莲》及《深圳,你让我泪流满面》,一时名声大振,实乃大器晚成。
  目录:
  第一章没钱也得在北京待着第二章地下室里的哥们姐们第三章一个被抓了,另一个也失踪了第四章住在别墅里还思考什么“正义”第五章求职:英雄白跑路第六童潘家的后花园有点像梦幻第七章拿什么来挺住,我们的日子第八章离开地下室能到哪里去第九章明天,像狗一样爬着出去第十章谁能无休止地忍受寒冷余音逃离京城的日子后记附录一附录二 1说起来这还是很近的事了。2001年初,我在北京有过一段“走麦城”。2月的情人节一过,一个严峻的事实摆在我面前。前提是:我的腰包里只剩下1000多元钱,却要在北京城这“居大不易”的繁华之地待上两个月,其间,没有任何人能够支援我。我在北京倒是有些哥们儿,平日里都是胸脯拍得山响的:“有什么难处找咱哪,你的事哥们儿全包了!”但我知道,此时此刻若真去找他们,他小子躲都躲不及。
   这些鸟人!在北京,要好的姐们儿我也有那么一个,搞的是中国的麦肯锡,对高级管理层进行咨询培训,个人年收入70万,外加一个私人公司年收入200万。我张嘴乞借,她不会犹豫。但我丢不起这个脸。
   好家伙,人模人样的,怎么混到了乞讨的份上了?姐们儿只要这么损我一句,我就得臊得去跳地铁沟。
   怎么办?得想法儿活呀。我在京城东南角的松榆里找到了一家地下室旅馆,一间房月租220元。这要搁在平常,就等于白住。看房子那天,对我是个巨大的考验。这地下旅馆也算是一绝了。北京的高层住宅小区,都有地下人防工程。有不少居委会为了创收,就把地下工程改成了一个个小房间,租给外地人开旅馆。从地面上看,不过就是小区院子里一座小平房,走入地下,则别有洞天。通过长长的走道,然后才是住宿区,每个屋子约有6平方米,完全在地下,没有窗户,也没通风设备,白天也要开灯。屋内仅一床一凳一灯而已。有公厕、公共厨房,还有公共淋浴间(另外收费。但天冷,基本没人用)。设施都很简陋,对付着用罢了。房间里看着倒还干净,要命的是没有暖气,一股子寒气逼人。
   站在这监狱似的小屋子里,我脑子里翻江倒海。想老子也是曾经阔过的——住别墅,坐皇冠,潮州菜吃到不想吃,一进歌舞厅,三陪小姐都齐声欢呼。想不到老了老了栽到了这北京城。但又一想,老子年轻时也是吃过苦的,掏过大粪,起过猪圈,卖过西瓜,扛过麻袋,露天野地里也睡过。眼下这算什么?民工盲流能住,我怎么就不能住?我一咬牙,把200多元租金交给了旅馆老板。
   住下来后,我开始留意这里的住客。大致是两类:郊区进城做小买卖的农民和外地来京混饭吃的年轻人。居然还有拖家带口在这儿住的,每天在公共厨房用燃气炉子做饭,中午晚上两次油烟弥漫。三教九流中,就我这么个戴眼镜的体面人混迹其问。不过这些人,都在京城见过世面,对我这个另类盲流并不特别注意。
   我有个脾气,就是倒驴不倒架子,到哪儿都得像模像样活着。到了地下室,也得正经过日子。这个小区处在城市边缘,附近就有个市场,除了卖菜之外,还卖假冒伪劣日用品。我上那儿去买了被褥、暖瓶、电褥子、台灯。基本都是伪劣品,总共也没花多少钱。安顿好了住处,还得来点情调。把随身带的迷你音响打开,床头柜上摆上心爱女友(过去的)的玉照,墙上有个水泥搁架,正好放书。于是乎,这黑牢里居然也有了点小资气息。
   房门不大隔音。一日,我听到隔壁有两个小伙子在说话。慢慢地,听出了点儿名堂来。这是两个唐山郊区来的后生,在北京做保险推销员。没有底薪,初入道,业绩也没有,生活遇到了困难。一个大的就在教训小的:“你愁什么愁?能愁来钱吗?适者生存,得跑啊,拉下脸去,哪儿有门就往哪里钻。困难怕什么?没吃的,去买3斤土豆,煮了,能不能吃?还当你是老太爷啊?你明儿要是再这么愁眉苦脸的,看我掮你嘴巴子!”我听着,为之动容,这真是平生所听到的最生动的一场市场经济教育课。
   过了一会儿,声音没有了。我拿了一张CD放起来,是科岗演奏的勃拉姆斯小提琴协奏曲。白天里走廊空空,有回声,因此非常好听,回肠荡气。听了大约40分种,我关了音响,开门出去,却见那年龄大些的唐山小伙正立在门外,表情不是一般的庄重。我俩同时一愣。小伙忙说:“你是新来的?你这音乐真好听,好听!我都听了半小时了,嘿嘿,没打扰你吧?”我竟一时语塞,好一会儿才说:“你要不要再听?”他忽然有些腼腆,连忙摆手说:“不啦!”说完,回身进他的屋了。
   2住处解决了,接下来就是吃的问题了。我不能想象自己买个劣质煤气罐,跟那些农村妇女挤在狭小的厨房里一块儿抡马勺。于是出去转了转,发现附近的这个大市场真是太方便了,聚集了差不多有10家小饭馆。我按照口味,挑了一家内蒙人开的北方餐馆,作为我的伙食点。估计了一下荷包里的存量,我给自己定了一个标准:每餐6元,一点不能多。5元一份炒菜,带一点肉;1元一份饭;够了。菜不算实惠,但用的油多,强于盒饭,再说附近也没有卖盒饭的。亏得这边缘地带有这么便宜的炒菜,不然这个标准连个囫囵的汉堡包都吃不上。
   当然,要是想再便宜一点儿的也行,素炒土豆丝,3元一份,还可以省点儿。但看着老板一家的热情笑脸,我还真是拉不下脸来这么扣门儿。老板好像把全家人都从内蒙动员来了:老伴儿、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个个都那么热情爽直。我用餐的规格明显与我的装束气质不符,但老板一家从没慢待过我。一见我进门,就连忙招呼倒茶。“来的都是客”——这样的平等精神真的很让我感动。5元一份的炒菜就只有几种,后来熟了,老板就主动替我点,一顿一样,换着来。无非是白菜、土豆、胡萝卜。我甚至觉得老吃这样便宜的菜,简直有点对不住这一家子的服务了。某个礼拜天(尽管对我来说这日子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我被窗外的悠闲气氛所感染,决定为这家人增加一点生产总值,便要过菜谱,狠狠心,花8块钱,点了一个内蒙面食——“面鱼鱼儿”。虽然我问过了,但还是不能具体想象它是个什么东西。老板娘只爽快地说:“你放心,保准好吃!”少倾,上来了热腾腾的一个笼屉,里面是满满一笼……怎么形容呢?好比是用极薄的面皮捏的一个个空心小笼包。黄黄的,精巧极了。蘸着酱油吃,果然是美味。
   午晚两餐就是这样了,早餐就更好办了。每天早8点,我走出地下,来到市场。这里光是卖烧饼的摊子就有七八家,其中一家,牌子上居然写的是“上海烧饼”,好家伙,与时俱进呀!我每次购芝麻烧饼一个,耗资5毛。刚出炉的,又香又热乎,隔着一层纸还烫手,拿回屋里吃正好。一口烧饼一口热水,爽啊!可惜我不会唱《秦琼卖马》,否则定要喊他一嗓子!每天如此,卖烧饼的老头都认识我了,一见我,就豁亮地吆喝一声:“烧饼一个,芝麻的!”他的儿媳妇(想必是吧)就掀开苫被,从笸箩里飞快地夹出一个来递给我。这5毛钱的交易,让人心里很舒服。
   不知诸位住过地下没有?这地下室,室温要比室外低5度,阴森森的,不好受。其实寒冷还在其次,最令人恐惧的是没有昼夜之分,仿佛太阳永远不会再升起来了。人们像在暗中蹑足行走的动物,不可能有健康心态。我当时最渴望的,是恨不能马上住到地面上去。某个白天,我到小区一栋塔楼第四层的一个家庭理发店去剪头。老剃头匠原先是国营理发店的职工,理发店在发廊的冲击下倒闭了,他也就退了休,利用余热,在家里开了个店,为本小区的人服务。他的房子蛮大的,家中朴朴素素,也就是20世纪80年代初的水平吧。理完发,我走到窗前,忽然看见了院子里一派鲜活的景象,人来人往,颜色分明。白天的阳光是多么好啊!我活了几十年,从来就没有感觉白天有这么好。那一瞬间,我想:人生在世,更有何求?哪怕就是这么一套未经装修的房子,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只要能看见白天,能看见阳光,就行了啊!那位退休的理发店老职工,在那两个月的地下岁月里,是最令我羡慕的一个人。
   P2-6





上一本:一次遇见 下一本:皇家二掌柜·完结篇

作家文集

下载说明
我是北京地老鼠的作者是清秋子,全书语言优美,行文流畅,内容丰富生动引人入胜。为表示对作者的支持,建议在阅读电子书的同时,购买纸质书。

更多好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