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身处娱乐至死的世界,一些东西还是不能娱乐。一个转身,就是两个世界。你可以不信,但不能去试。 本书简介: 漂亮出境女记者为什么遭遇男人疯狂围剿?裸婚的婚姻为什么如此脆弱?已婚男爱上离婚女会怎样?平民姐弟恋会上演哪些虐心的悲剧?长篇纪实小说为你逐一复盘,真实再现当事人从绿色知己到紫色情人N次渐变的内心世界。 作者简介: 胡弃暗,江苏人,生于1984年。自幼热爱文学,学生时代即连续多年为报刊撰写文艺专栏,多篇小说收入各类年选,散文曾获新纪元全球华文青年文学奖。步入社会后,一度彷徨歧路,犯下不可挽回的过错,误人误己。如今大梦初醒,痛悔莫及,唯有以笔洗心,著书自赎。 目录: CONTENTS 弦断有谁听/ 晴暖如冰/ 清风不再来/ 空心之城/ 川渝结缘/ 奔赴悬崖/ 推拿/ 曾经的婚姻/ 街角的咖啡店/ 残忍的真诚/ 迟到的欺骗/ 失乐园之前/ 仲夏夜闹剧/ *初的裂痕/ 目录: CONTENTS 弦断有谁听/ 晴暖如冰/ 清风不再来/ 空心之城/ 川渝结缘/ 奔赴悬崖/ 推拿/ 曾经的婚姻/ 街角的咖啡店/ 残忍的真诚/ 迟到的欺骗/ 失乐园之前/ 仲夏夜闹剧/ *初的裂痕/ 惊梦云之南/ 意外的决裂/ *后的家/ 2010年的寒冬/ 希望年代/ 聚散无常/ 不可能的平衡/ 桃花流言/ 登门拜访/ *好的感情变异/ 双面母亲/ 致命的绩效考核/ 无力兑现的诺言/ 错位的青春时代/ 父亲的横祸/ 无处可逃/ 寂寞的暑假/ 多愁多病/ 孤独患者/ 忧郁的星期天/ 后记/ 好多年了, 你一直在我的伤口中幽居。 我放下过天地, 却从未放下过你。 我生命中的千山万水, 任你一一告别。 世间事, 除了生死, 哪一件不是闲事? ——仓央嘉措仲夏夜闹剧*迟2010年初,袁亮就发现了我们不寻常的交往。是通过偷看你的手机短信。他可能早就暗中监视你的短信了,只是此前一直没有抓住确凿的把柄。 2010年初,他看到我们在短信里讨论如何治疗小叶增生,才意识到,这个频繁跟你互发短信的男人,已经成了你*亲密的朋友。 他感到受了侵犯,便给我发来警告短信说,年轻人,你跟她做知己是可以的,但千万别玩过界。我被他这种倨傲的口气惹恼了,心想,这个人怎么这样不要脸,竟然理直气壮宣示对你的拥有权。 我决定将他一军。我说:“据我所知,她已经跟你离婚了。” 他大概也被我激怒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道:“你应该清楚,我和她是假离婚,我们并没有分开。我以前做过对不起她的事,现在同意跟她办离婚是赎罪。实际上,我跟她的感情已经比过去好多了。” 我一时醋意大发,不知道该怎么回了,便把他的短信拿给你看。我问你:“你跟他的感情真的比过去好多了吗?” 你大笑,说:“怎么可能?他没一句真话的!” 我说:“这样我就知道该怎么回了!” 你赶紧拉住我,说:“你可别刺激他呀!刺激他对我们的关系也没好处!” 我说我自有分寸,随即给他回了一句:“我自有分寸。” “有分寸就好。”他说,口气仍旧带有领主般的傲慢,但明显也有给自己找台阶下的意思。 头一次摩擦就此戛然而止。 后来你对我说,从那以后,他经常在你面前提到我,总是一副很不屑的表情,好像我是一个世人尽知的白痴,也只有白痴才会爱上我。你说他那时候死活不相信你会爱上我。他认为顶多是我在单恋你。 **次发生激烈的冲突是在那年夏天。他从你的手机里找到了她的号码,跟她取得了联系。双方互相添加了QQ,聊了很多。由于我一开始愚蠢的诚实,她对我们关系的了解要远远多过于他。她把她所知道的除了性关系以外的情况,一股脑儿告诉了他,于是点燃了他的怒火。 那天夜里我正在洗澡,手机搁在客厅的电视柜上。谁知就在这个当口,他打通了我的电话。她主动替我接起,然后猛拍卫生间的门,幸灾乐祸地嚷道:“快出来,你的情敌找上门来了!” 我一个激灵,赶紧擦干身子穿了衣服出来。原来只是电话。我接过手机,立刻听见密集的辱骂。骂完,他说:“有种告诉我你住哪里,我现在就来杀了你!”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的手机就到了你的手里。你惊恐万分地说:“你不能告诉他,千万不能告诉他!” 随后手机又被他抢了回去。他继续恐吓道:“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找不到你吗?我翻遍整座城市也要把你找出来。” 这时我听见了你海啸般的哭声。我还是头一次听见你号啕大哭,哭得如此失态,一边哭一边哀求他放过我。我的心都碎了,便鼓起勇气,强作镇定,对他说:“你们具体住在城北什么地方,我过去找你们好了。” 他报了一个地址,说:“好,我等你!” 我不知道该准备什么防身武器,又觉得那样挺孬的,可能会被你笑话,便硬着头皮赤手空拳出门。临走之前,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说:“这下你满意了吧?你可别来为我收尸!” 不料她尾随我跑下楼梯。我问她想干什么。她说:“我想亲眼看你被人家杀死。” 我冷冷地说:“你给我走开!”径自往小区外面走。 她还是紧跟不放,一直跟到出租车上,然后压低声音对我说:“你放心,如果他真的要杀你,我会为你挡刀子的!” 我冲她翻了个白眼,说:“我好感动啊!” 通往城北的高架路两旁栽着茂盛的乔木,树冠大致与路面齐平,活像两排头发蓬乱的大头巨人趴在路沿上,面无表情地凝视着车流。在灯光昏暗、人车稀少的深夜从当中穿过,不觉一阵凛然。 2010年的另一个夏夜,我请你到城西商业区吃牛排,餐后又一边散步一边聊天,不知不觉就快22点了,赶紧依依道别。你独自驾车沿着我指的路回城北的家,由于不熟悉路况,看错了路牌,拐进了通往高速的匝道,开到收费站跟前才停下来。你迷路了,又不敢贸然下车问人。你说那个时段上高速的基本都是大货车,你害怕碰到坏人。所幸不久你就凭感觉找对了回家的路,但早已吓得魂不附体。 临睡之前,你在短信里对我说,你当时的感受,就好像一个人被抛到了世界尽头,无助极了。后来有好几次,我深夜独自驾车经过那儿,缓缓地盘旋在漫长而空旷的匝道上,的确有被放逐到世界尽头的感觉。 每一次,我的脑海中都会浮现出瘦小的你孤身迷途于此惊惶四顾的影像,心痛得无以言表,不由地想道,其实死亡就譬如一个人开夜车奔赴世界尽头,而爱情是两个人做这件事。想着你孤零零地跋涉在太阳照不到的地方,走着没有尽头的夜路,我就像喝了没有解药又死不了的断肠毒酒。 那个荒唐的夜晚,快到城北的时候,我收到了你的短信。你叫我不要到你家去,改成在你家附近的一家咖啡店碰头。你说在公共场合会面对我比较安全。你想得真周到。 我们先到,在大堂里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等候。没过多久,他和你一前一后进来了。你穿了身绿地碎花圆领连衣裙(那是你*难看的一件衣服),泪痕未干,眼睛都哭红了。他上身一件T恤,下身一条齐膝短裤,手里攥着汽车钥匙。 他扫了我一眼,没有往这边来,而是高声问服务员,楼上还有没有空着的包厢。服务员说只有十来个人的大包厢,**消费245元。他说不要紧,径直朝楼梯走。我赶紧喊道:“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 “我有!”他傲慢地答道。 于是我和她起身跟过去。你站在原地等着我。上楼梯的时候,我俩并排走,他在前面,她在后面。我凑到你耳边,轻声问:“你没事吧?”你痛苦地摇了摇头。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回去后,她对我说:“你真是不知死活,当着人家老公的面,居然还敢那样子。” “他不是你老公。”我更正道。 包厢中间是一张大理石长桌,足有五六米长。你和他坐在靠里的一侧,我和她坐在外侧。他把钥匙往桌面上一丢,逼视着我说:“说吧!”好像提审犯人。 这时服务员进来叫我们点餐。他手臂一挥,说随便上吧,上满**消费就行。我说我想看看菜单。他愣了一下,开恩般地说:“你们看吧!” 我翻了半天,只点了份皮蛋瘦肉粥,然后把菜单递给她,让她慢慢看。她也翻了半天,点了一份比萨、一份炸薯条、一杯果汁、一杯冰淇淋,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点餐的目的是把服务员留下。有不相干的人在场,我感到安全一些。可是服务员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她终于拿着菜单走了出去,带上了门。 听见锁舌咬合的咔哒声,我的心脏一阵狂跳,但表面上无论如何不能露怯,以免被你看不起。我再次打量他。他身上没地方藏凶器。我又扫了一眼空荡荡的桌面。桌面上摆着3个笨重的玻璃烟灰缸。我的脑海里忽然闪现出《好奇害死猫》里,胡军用烟灰缸砸死小宋佳的场景。胡军杀人用的烟灰缸,跟这张桌子上的烟灰缸几乎一模一样。等会儿眼前某个烟灰缸上会不会沾满我的鲜血呢?我感觉背心上像是附了几条水蛭,一阵阵发凉,便密切注视着离他*近的那个烟灰缸,又小心隐藏着视线,以免反而引起他的注意。 我问他:“你想听我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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