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以女主人公燕小沫的角度描写了三位大学女生的情感、工作经历。作者用朴实的文字深刻地记录了三位面临大学毕业的好朋友之间的情感纠葛，同时描写了在实习时的利益纠缠面前对友情的考验。
作者简介：
绿度母（本名郑欢），女，80后，职业编剧。曾著有影视剧《白领公寓》、《夜倾情》、儿童剧《今天星期8》、音乐剧《问禅》、舞剧《广绣传奇》等剧本作品。擅长都市情感及悬疑恐怖类文学创作，中短篇作品多发表于《女人坊》、《怪谈》等杂志。
目录：
引子……………………………………001
第一章……………………………………001
第二章……………………………………008
第三章……………………………………025
第四章……………………………………032
第五章……………………………………039
第六章……………………………………044
第七章……………………………………054
第八章……………………………………063
第九章……………………………………073
第十章……………………………………087
第十一章…………………………………098
第十二章…………………………………107
第十三章…………………………………117
第十四章…………………………………126引子……………………………………001第一章……………………………………001第二章……………………………………008第三章……………………………………025第四章……………………………………032第五章……………………………………039第六章……………………………………044第七章……………………………………054第八章……………………………………063第九章……………………………………073第十章……………………………………087第十一章…………………………………098第十二章…………………………………107第十三章…………………………………117第十四章…………………………………126第十五章…………………………………135第十六章…………………………………144第十七章…………………………………154第十八章…………………………………165第十九章…………………………………174第二十章…………………………………183第二十一章………………………………194第二十二章………………………………210第二十三章………………………………219第二十四章………………………………229第二十五章………………………………241第二十六章………………………………251第二十七章………………………………260第二十八章………………………………272第二十九章………………………………279第三十章…………………………………286第三十一章………………………………296第三十二章………………………………304第三十三章………………………………312尾声……………………………………322前言引子燕小沫走出银河公墓园，准备招手拦车。天空灰蒙蒙的，开始飘洒下肮脏的雨粉。每到这个季节，这座城市的天空，就总是这样厚重压抑。空气潮湿而黏腻，与灰尘暧昧地搅和在一起，整个所谓现代国际化的城市就像个惹人讨厌的流浪汉，心安理得地接受众人的鄙薄、抱怨、白眼、怜悯，自顾向前。燕小沫就这样冒着雨，穿着洁白的婚纱，站在墓园的门口拦出租，完全不理会旁人诧异的目光。雨越下越大，婚纱上一团团水渍也越来越明显。燕小沫看见裙角粘着一小块纸钱燃烧后的黑灰，她低头用手轻轻地拍打，想把黑灰拍去。可是钱币大小的黑灰却一下子碎成粉末，牢牢地粘在燕小沫已经有些湿漉漉的裙子上。燕小沫努力地用手揉搓，想把那块碍眼的黑痕搓去，可是黑痕却越搓越大，沿着水渍慢慢扩散，最后散成了一大团灰不溜秋的污渍，得意扬扬地招摇在燕小沫雪白的婚纱上。燕小沫再也忍不住了，她蹲下身，在路边呜呜地哭了起来。燕小沫有些委屈，这是自己这辈子第一件婚纱，她心里明白，或许也是最后一件，她穿着它，因为它象征着她们那些有爱情的日子，可是，为什么这些日子，要在现在蒙尘呢……这是一部以悲剧结尾的小说，它是现今大都市年轻人生活的体现，小说给我们留下了很多思索，也让我们对生活有了很多思索。第一章这原本是个很普通的周末清晨。燕小沫如常在睡美容觉，兴高采烈地在梦中挑战自己潜意识里无穷无尽的想象力。叶子的声音就这样开始锲而不舍地在她耳边响起：“小沫，醒醒，醒醒……”燕小沫觉得自己已经醒了，缓缓睁开还明显有些不聚焦的大眼睛看着叶子，面带一丝若隐若现的微笑……而事实上，燕小沫不耐烦地翻了一个身，准备抵抗一切外界干扰继续昏睡。“小沫，出大事了，你快醒醒，萧芮昨晚没回来！”叶子扳着小沫的肩膀，极力想把燕小沫从她的梦中世界扯回现实。“萧芮怎么了？”燕小沫的瞌睡虫终于有了离开的迹象，但是脑子还有点儿迷糊。叶子一脸紧张，指着萧芮的床铺：“萧芮没回来，一晚上没回来，你看床铺都没打开……”燕小沫还是有些迷瞪，一时间有点儿难以将对面那张整整齐齐的床铺与萧芮夜不归宿迅速建立起联系：“她去哪了？”“就是不知道啊，所以我说出事了，一晚上没回来……”叶子的紧张情绪似乎有点影响了燕小沫，虽然燕小沫还没怎么回过神来，不过也已经进入了讨论状态，努力睁着眼睛，让自己尽量显得精神些：“那你快打她电话问问……”叶子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并在心里感慨燕小沫每次刚睡醒总是这种大脑短路的状态：“早打了，昨晚我睡觉前就打过她电话，结果关机，今早打还是关机……不会出什么事吧？”燕小沫终于彻底清醒了：“关机了？她手机很少关机的……哎呀，夜不归宿，她夜不归宿了？！”“终于睡醒了？”叶子看着燕小沫脸上终于呈现出自己期待的那种惊讶和担心的神情，松了一口气。燕小沫坐起身：“那我们怎么办？”“可能也没什么事情，不过我就是有点儿担心，我昨天晚上就没怎么睡好，好像总有点儿心慌，就觉得会出点什么事情……结果早上起来发现萧芮一晚上没回来……哎，你先快点起来去刷牙洗把脸，然后咱们……”叶子显得有些心烦意乱。燕小沫忙不迭地下床，胡乱地梳洗起来，毛巾还没放下，叶子的电话就响了。“萧芮，你去哪了？什么？哦，我们马上过来，你别着急！”燕小沫松了一口气：“萧芮？她在哪？这家伙竟然敢夜不归宿……”叶子把外套塞给燕小沫：“她在门口的影楼，好像出事了，咱们快走！”……赶到影楼，看见萧芮完好无损地坐在沙发上，燕小沫和叶子松了一口气。可是随即她们马上意识到，萧芮看起来是遇到了麻烦。她畏畏缩缩地堆在沙发上，整个吓坏了的鹌鹑样。而她面前，还有一个一脸怒气的漂亮女人，插着腰，一副要把萧芮活吞了的模样。叶子和燕小沫有些迟疑：“萧芮，这是？”萧芮抬起头，见到是叶子和燕小沫，嘴一瘪，眼泪就下来了：“叶子，你们来了……”见萧芮哭了，燕小沫和叶子有些慌了，绕过那个怒气冲冲的女人，挤到萧芮身边。燕小沫发现萧芮的手冰凉冰凉的。“怎么回事？你怎么昨天……”燕小沫发现萧芮脸上似乎还有残留的妆，让眼泪一冲，眼线晕成了一片，显得滑稽而可怜。萧芮抽抽搭搭的还没出声，前面那位练叉腰肌的“愤怒女神”已经忍不住开口了。“我还想知道怎么回事呢，我一早上回到店里，就发现她在这儿，穿着我店里的婚纱，问什么也说不清楚，还把我店里的婚纱弄成这样，我还想知道怎么回事呢！”这时，燕小沫和叶子才注意，萧芮旁边还摆放着一套华丽丽的婚纱：闪着柔光的象牙白缎面长裙；轻纱和柔缎做成的玫瑰绢花如花瓣雨一般自由写意的铺洒在长而层叠的裙摆上；华贵的蕾丝搭配颇具古典风格的手工珠绣……“这婚纱很漂亮哦！”燕小沫不合时宜地感慨了一句，叶子和萧芮忍不住瞪了她一眼，让燕小沫反应过来，现在好像并不是评论婚纱漂亮与好时机。“不好意思，小姐，你的婚纱怎么了？”叶子有些困惑。“愤怒女神”一把操起婚纱，那恶狠狠的模样让其他三个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心疼那看起来娇柔无比的蕾丝正惨遭蹂躏。“怎么了？你看看，你看看，这不是恶心人嘛！”女人一把翻出裙里，燕小沫发现裙子上有一块拇指大小的污渍，嗯，更准确地说，是一小块血迹。萧芮一看那块血迹，迅速把头低下了，恨不得把自己埋在沙发垫子里。“是萧芮弄脏了您的裙子？”叶子终于摸着点儿头绪。“不是我的裙子，是我客户的裙子，本来说好今天要拍照的，人家已经订好了这套，现在还怎么给人家？把人家结婚要穿的新婚纱弄上血了，你说人家还能要吗？再说，你说你是干什么的，你这么一大早上的在我店里干什么……”女人气恼地把裙子扔在了地上，萧芮有些心疼，忍不住想把裙子捡起来，可一见女人那张要吃人的脸，又吓得缩了回去，小声地嘟囔：“我说了，我是路宁找来的模特，他说他要拍一些样照，展示一下店里的婚纱，我们忙了，忙了一晚上，我……”女人眉毛挑了挑，忍不住又一次把萧芮上下打量了一番：“模特？我的店如果要拍展示照我自己拍不行吗？用得着请你这样的模特？再说，路宁呢？路宁现在去哪了？你把我婚纱搞成这样，有你这样的模特吗？”被这么一问，萧芮就更委屈了，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下来了：“路宁，他，他早上接了一个电话，好像说什么展架要换版之类的，他说他去处理一下，一会儿就回来，让我在店里等等他，等他一起回来吃早饭……他说他一会儿就回来的……”萧芮说着，从裤兜里掏出一电话：“他走得急，电话也没带，你等他回来问他不就清楚了？”萧芮的解释似乎让女人更加生气了，燕小沫明显地感觉到女人的脸色有练川剧变脸的潜质，红了白，白了又红，最后就直接黑了：“路宁，你个混蛋！”这一声骂把燕小沫她们三人都骂愣了，萧芮困惑地看着女人：“啊？”女人回过神来：“啊什么啊？我不管你是不是他请来的模特，现在裙子脏了，我的客户今天穿不了这套衣服拍照了，你说怎么解决？”“我去把它洗干净……我会很小心的……”萧芮鼓足了勇气，说出了看似很合理的解决方案，可那女人像是在听笑话。“你以为这是你身上那些不值钱的淘宝货？洗干净，这套婚纱两万多呢，干洗费就得好几百。再说，今天客户约好的拍不了照，说不定人家还不愿意买这套婚纱了，我的损失怎么办？你赔啊？”女人的话让三个人都吓得张大了嘴，两万多？这条漂亮的裙子竟然要两万多？“那我们出干洗费，把它洗干净行吗？”燕小沫决定厚着脸皮提出第二个解决方案，虽然她觉得面前这个女人的愤怒明显不太可能接受这只值几百的解决方案。女人果不其然地哼了一声，继续不依不饶：“现在的大学生都这么弱智吗？难道我的话你们还听不明白吗？我很可能要违约了，这条裙子都可能没人要了，几百块干洗费后，这条本来要出售的新婚纱就只能当二手婚纱拿去出租了，你们觉得这是几百块的事吗？”女人的话让萧芮嘴巴一撇，差点又继续开哭，燕小沫偷偷拧了萧芮一下：“别哭了，输人不输阵，别让她觉得咱们是包子，随便讹咱们！”萧芮连忙又把马上要涌出眼眶的眼泪憋了回去，故作坚强地点点头：“嗯，那你说现在怎么办？”燕小沫满意地握紧了萧芮紧张得冰凉冰凉却满是汗水的手，心里暗暗赞赏：这还像点样子。“安娜？怎么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把四个剑拔弩张的女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了门口。萧芮刚伪装起的坚强面具被这个声音击得粉碎，带着含混的哭腔喊了一声“路宁”后，就哭得说不出话了。燕小沫和叶子不解地看着门口快步走进来的男人，又看看萧芮哭得梨花带雨的惨模样，有些摸不着头脑：“路宁是谁？”“愤怒女神”突然像撒了气的皮球，重重叹了一口气：“我也想你跟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她说完，撒气似的还用脚踢了踢地下的婚纱，这举动引起了其他三个女孩子无比的心疼，两万多的裙子啊，就这么踢？暴殄天物，暴殄天物！路宁没有马上回答女人的问话，而是快步走到萧芮身边，蹲下身，用大手帮萧芮擦了擦眼泪，这下好，萧芮那张粉嫩的小脸彻底被眼泪鼻涕还有残妆糊成了一个大花脸，还是大红花脸，因为萧芮脸红了。燕小沫和叶子也被男人的举动弄蒙了，她们不是很明白眼前这个漂亮的男人是谁？他为什么会突然对萧芮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男人看了一眼叶子，又看了看燕小沫，明显怔了一下，又马上回过神来：“芮，你朋友？”萧芮像只惨兮兮好不容易找到主人的流浪狗，扯着路宁的衣角，忙不迭地点头。“好了，你跟你朋友先回去，我晚一点联系你……”“路宁……”萧芮委屈而疑惑地看看路宁，偷偷瞥了一眼旁边又练起了叉腰肌的“愤怒女神”。路宁笑了：“没事的，放心，我等一会儿就去找你，听话，先回去吧！”“路宁！”女人的声音明显已经出离愤怒了，但这个叫路宁的脸上还是挂着__笑，可声音变得有些又硬又冷：“我等一会再跟你说！”……萧芮把自己缩在床上，紧紧搂着自己的小花被子，把脸藏进了被子里，不愿意面对坐在床边，此时恨不得用眼光就把她扒光了的燕小沫和叶子。“怎么回事？”叶子故作冷静，天知道她心里有多少恨不得马上甩出来的一堆问题：为什么一晚上夜不归宿？路宁是谁？跟你什么关系……可是她的性子是平和惯了的，所以酝酿了半天，她还是问了一个看起来显得没那么直接的问题。萧芮的脸又红了：“什么怎么回事？我前两天不是说文雅师姐给我介绍了个当兼职模特的活儿，那间影楼是路宁新开的，他需要模特展示一下那些婚纱……”“你拍照拍了一晚上？就跟那个路宁？”燕小沫看着萧芮的大红脸，决定刨根问底。萧芮受不了燕小沫咄咄逼人的目光：“他，他是摄影师，我们，我们……”“什么时候你跟他变成我们了？”燕小沫狐疑地打量萧芮，萧芮显得愈加慌乱：“不，不是，我，他……”叶子和燕小沫不禁对视了一眼，她们意识到，问题严重了，看来还真有故事。俩人脸上挂着标准的不怀好意的笑容，萧芮躲在被子后头都能感觉到那笑容的压力：“你俩别这么笑，笑得多瘆人啊……”“害怕就老实交代，你知道我们的政策，坦白从宽，抗拒嘛，呵呵呵……”燕小沫开始找着点严刑逼供当特务的快感，渐渐入戏了。“叶子，你看小沫，她……”萧芮刚想向叶子求助，但马上发现叶子虽然没说话，可那眼神，比燕小沫显得比还凌厉狠辣，萧芮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我，我坦白还不行吗？路宁是昨晚跟我合作的男模特，也是摄影师，对了，他还是影楼的股东……昨晚我一直在影楼拍照……”“然后呢？”“然后？”“对，然后呢？”“然后，然后你们就知道了，我搞脏了人家裙子，好像那个安娜，也是影楼的股东，所以，我就不知道怎么办，就通知你们来解救我……”坦白似乎让萧芮轻松了不少，她松了一口气，从被子里钻出头来透透气。燕小沫很有眼力见的给萧芮递上了一杯水，萧芮满脸感激，接过来大口地猛灌。“你怎么会把裙子搞脏的？我记得你来那个的日子一般比我早两天，不是月底吗？”叶子冷不丁的一句话，差点吓得萧芮把水杯扣在被窝里。“你说你也是的，用的什么破牌子的卫生巾啊，这一侧漏，差点赔进去两万多……”燕小沫的话让刚从惊吓中缓过点神的萧芮直接呛了水，咳嗽得满脸通红。“不，不是来那个……”“那你哪受伤了？”燕小沫掀开萧芮的被子，紧张地打量萧芮。这举动让萧芮的脸更红了：“没，没受伤……”萧芮有些局促的摸摸头发，紧张地用手搅着被角。“没受伤哪来的血，你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燕小沫被彻底弄糊涂了。让她更疑惑的是，萧芮竟然眼圈儿开始泛红，一副想哭的模样。“难道，难道，你跟那个路宁……发生了？”叶子吞吞吐吐地小声挤出一个问题，燕小沫发现，叶子竟然也脸红了，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了？“芮，你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啊？” 燕小沫轻轻地推了推萧芮，她还是低着头，什么也不说的抽搭着。萧芮然后很轻微地点点头。燕小沫突然有些明白了。“你们……”剩下的话，燕小沫也不知道该怎么问了，一下子，整个气氛变得既暧昧，又有些尴尬。良久，萧芮停止了抽噎。燕小沫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可是这种情况她该说点什么呢？她清了清嗓子。“我，我提议，我们中午去小湘汇，咱们狠吃一顿！萧芮，我，请你吃双椒鱼头!”“啊？”萧芮和叶子显然被燕小沫没头没脑的话弄愣了，这是什么跟什么啊？“这得多，多激烈啊，穿着婚纱你们就……你，你得补补！”燕小沫咽着口水，鬼使神差地，她冒出句这话。萧芮一下子没绷住，扑哧一下笑了，紧接着竟然开始大哭起来，这一笑一哭把大家吓坏了，这是怎么了，荷尔蒙分泌紊乱导致情绪失调了？“叶子，叶子，你也不管管小沫，你看她这么欺负我。” 萧芮开始撒娇，这意味着她没事了。“管她？我看我们应该先管管你。不过……”叶子压低嗓门：“我们先帮你庆祝庆祝吧，今天怎么说也值得纪念，庆祝你是我们三个人之中，第一个变成女人的家伙！等会再拷问你……”那天下午，她们都逃课了，几瓶啤酒下肚，在晕晕乎乎中，庆祝了萧芮的“成人礼”。她们很认真地倾听萧芮那所谓惊天地的“一见钟情”和男主角势不可挡的“浪漫与激情”。萧芮在讲述的过程中，叶子和燕小沫都陪着掉泪了，哭过之后又笑又闹，衷心的送上了她们的祝福。燕小沫记得很清楚，叶子很认真地祝福萧芮，要白头到老，要幸福。那时候觉得，这是多么理所应当，多么简单的期望啊。现在回想起来，才发觉，原来它跟天方夜谭一样，已经成为异想天开的神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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