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怎么招惹上他的?!好声好气跟他讲话却被削得灰头土脸,出卖劳力累个半死而出风头的却是他!她受够了他自以为是的恶烂幽默,下定决心对他采取隔离政策。只是想归想,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受他的魅力影响,直到他运用他的才华一举站上世界顶端,她才发现自己的渺小,而且根本不了解他!1 方医师医术高超,人人称道。但他真正闻名遐迩的,是他那副过分俊美的皮相,以及身经百战的激情艳史。 听说最近诊所又新来了一位妖娇妹妹——对不起,应该说是助理,可爱得不得了。大家都在赌,看方医师会忍到第几天才动手。 “啊……” 公休的诊所内,幽幽传来隐约的娇嫩呻吟。 “再张开一点。”他沙哑呢哝,俯在她身上极具耐性地哄诱,“第一次多少会感到有点痛,但我会尽量小心……嗯哼,放松,这样我才能再进去一点。” “噢……”小美人难受得连脚趾都蜷起。 “想一想其他的事。”他双眸冰冷,却醇吟温柔地捧着精致的小脸蛋,“假装你现在是躺在碧海蓝天的簔里岛海滩,舒舒服服地晒着太阳,喝着冰冰凉凉的甜橙鸡尾酒。” “簔里岛……发生过恐怖分子爆炸案。”她怯怯嘀咕。 “夏威夷的威基基海滩如何?” “我没有美国签证……”无法入境夏威夷。 他面容慈祥地闭目莞尔,青筋微绽,“那就假装你正在度假中心SPA,轻轻松松地让人为你做全身按摩。” “那都是趴着给人做,不是这样仰躺的……” “你要趴着让我动手?”俊眉一挑。 “不要。” “那你就稍稍忍耐,我很快就好。还是我们今天就算了,改天再来?” 她犹豫了一下,勉强咽喉。都走到这一步了……“我想,今天就搞定。” “对嘛。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豁出去,就不要临阵脱逃。”否则一切功夫又得重来,有伤他老人家元气。 但他一深入她之内探索,她就浑身紧绷,顽强抗拒。 “我很快就好。你身体再放松……唔,再打开一点。”他的耐性已达极限。 “等……我很……”她几乎发不出完整的呼求。 “手拿开。” 不要,很痛! 他猛一施劲,她立即痛声抽吟,随即连捶带踹地将俯在她身上的男人推开,撑肘起身,含冤泣诉。 “我已经叫你停手,你为什么还一直弄?!” 他颓然虚脱,没辙了,“小姐,如果你不让我弄的话,请问你到底是来找我干吗?聊天做朋友吗?我从你一进门就端茶倒水大礼伺候,也照你的要求特地选在今天来做。你只要闲闲躺着享受就可以,我却要一直俯在你身上又是哄又是劝,出嘴又出力,你知道这有多辛苦?” “可是……我真的很痛。” “那又怎样,哪一个人没痛过?” “你……你应该先帮我打麻醉针的。”她捂着左颊含泪嗫嚅,楚楚可怜。 他一反先前的温柔,严正指责:“薛丽心,我先是给你放音乐、点精油,放松你的心情。我又跟你闲话家常,跟你解释你那颗大臼齿的状况,一边哄你一边上表面麻醉剂,一边引你分心一边打第二道麻醉针,一边等待麻醉生效一边说明等一下的拔牙过程以及后续保健事项。我该做的全都做尽了,如果你还是不满意,就请你找别的医师替你拔牙吧。Igiveup。” 他一展双掌投降,便脱下治疗手套,没力地摔入口腔医疗用品专用的垃圾桶。 这下反而害她良心不安。 “那个……因为我是自小学换乳牙之后第一次拔牙,没办法不紧张。而且,你的麻醉好像都无效,害我一直感觉到你放到我嘴巴里的工具在干吗,还有那个声音和你治疗手套的味道……” “你要不要换个牙医看算了?”他尽量好声好气,却摆副叉腰瞪眼的流氓样。 “已经换了好几个……”小人儿垂头忏悔。 “我想也是。”没几个牙医受得了这种病人,“我是碰过不少难对付的敏感病人,特别是女病人,但是没一个有你这么难搞。” “对不起。” 他瘫坐到休息室的豪华沙发里,欲振乏力。 能让他重振雄风,且甘愿在公休日破例看诊的,只有一个原因—— “你不是说有很私人很隐秘的需求,要我帮忙你吗?”治疗蛀牙,只是顺便而已。 “呃……是、是啊……” “说说你要我帮忙的隐秘需求吧。”他已经为她储备了强大火力,恭候差遣。 “因为我听说你在男女的事情上很有经验……”咳,加油,勇敢一点,“而我现在很为这方面的事困扰,所以想请你指点一下……” “等一下。”他故作淡漠地予以病况确认,“你所谓在这方面很困扰,是单指想象而已,还是有实际行动过?” 她为难地调眼望天花板,咬了半天唇才嗫嚅:“是有实际行动啦……” “自己来的,还是找人帮忙的?” “我希望这种事能自己来。”不太想假他人之手,“可是我发现,自己愈弄愈糟,完全不得要领,才不得不靠朋友的关系找你帮忙。” “好吧。”他慨然颓叹,“我帮你就是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 “愈快愈好!”她好兴奋。 他也好兴奋,“今天吗?” “现在!” 没问题。 “因为今天就是凯哥的生日,我希望能比任何人都抢先一步,送他礼物!” 他倏然冻住,十秒过后才缓缓反应,“你再说一遍。” “我知道这有点夸张,但是……”焦虑的小舌头不断急急舔润红唇,“凯哥身旁太多优秀的女生了。我如果不别出心裁一点,他根本不会注意到我。” “你……能不能把你的需求再讲一次?”俊眸寒眯。 “帮我追凯哥。” “谁是凯哥?” “康妈妈的儿子。” “谁又是康妈妈?” 她叽里呱啦闲扯一串,听得他头痛欲裂。 “请问那关我什么事?”他的呢哝轻柔得近乎诡异。 “你很懂男女之间的事。” “然后呢?” “应该可以更有效率地帮我追到凯哥。” “我有义务要帮你追别的男人吗?” “没有,但你刚刚却很好心地答应我了。” 该死的,耍老子啊?! “所以以后不管你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也一定会全力帮你的,方医师!” 他被她梦幻双瞳放射的灿烂星光刺得老眼昏花,看到她十指交握的虔诚样就觉得可怕。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需要——” “你真是太客气了!”她愈说愈急。与其说是激切,还不如说像恐慌,“如果我和凯哥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请你务必要当我们的介绍人!” 这想得也太远了吧?“薛丽心,我只能说我会祝福你。可是我打死都不会——” “不行不行,你一定要来参加我们的婚宴!”若不是他的义气相助,她哪有可能追到凯哥?“虽然我是第一个喜欢上凯哥的,可是我们教会好多十大杰出女青年,不是在证券业叱咤风云,就是在通讯业做IT高阶主管,或者是外商公司的软件工程师,或是参加过国际音乐大赛的才女之类的。我老觉得自己像只天鹅群中的丑小鸭,最贫乏也最没才华。因为你,凯哥才会变成我的,我怎么能忘恩负义,让你在我们的婚礼中缺席?” 拜托,他都快给她下跪了,“小姐,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在说什么?” 她微怔,半晌后,骇然大惊,“方医师,原来你……” 很好,孺子可教也。 “你爱上我了?!” 他差点拿头去撞碎玻璃门。 他只是想上她,不是爱上她。如果搞不懂这两个字的差别,就请回家好好查字典,行吗? “不行的。”她好抱歉地对他晓以大义,“我的心已经属于别人了,没有办法响应你的感情。我只能谢谢你的爱,也很高兴知道你是这么有品味有眼光的男人,明了我难能可贵之处。可是,我们之间,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啊……他头好昏。有的女人实在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尤以眼前的恐怖美少女为最。 “我想你是偶像剧和漫画看太多了。我从头到尾都没说——” “我明白你的感受。”小人儿好生落寞,“我也从头到尾都没跟凯哥说过我对他的感情,只能一直偷偷地喜欢着。我也好几次想跟他坦白,却老是搞得一团糟,连做幌子用的话题都还没谈完,他就走人。可是今天是他三十二岁生日,我要是再不赶快直接跟他摊牌,他一定会照他原本的生涯规划,在今年随便找个相亲对象结婚,错失我这个真正的佳偶。” 谁……麻烦拿个脸盆过来。他要吐了…… “所以啊,请你放下对我的迷恋,全力促成我和凯哥的恋情吧。” 他呈濒死状地倚墙垂头。他生平最怕也最恨的就是这种自作多情的八婆,可是他一时大意,竟被她洋娃娃一样无辜可人的脸蛋给骗了。一句接一句,深陷她卑鄙的圈套里。 “方医师?”他怎么了,是不是便秘? “好,我帮你。” 她感动得双掌猝然捂口,泪花闪烁,没理会他咬牙切齿的怨毒。 “我一定要撮合你和那个什么凯哥。” “耶?方斯华,你怎么也来给我哥庆生?”宴会席间,一名妖娇小贵妇捧着满满的餐盘怪叫。 他没力地比比人群中的丽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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