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似乎永远滞留在一年中的某一天:她长子的忌日。痛苦是如此的无法抚慰。自从儿子去世之后,她把哀悼看成了生命中的必需。她甚至要求身边的人也像她铭记这一日的悲痛。对旁人的漠然她感到愤怒,然而,她又不愿接受貌似关心的同情。这是一场只有她一个人参加的追思会。在这个特别的一天中,她在等待,电话应该会响起,时间过去,仍是一片寂静。 “难道他们都把你忘记了?今晚,你等着什么人来电话,告诉你他在回首往事,在想念你。可是没有谁会来电话的,你很清楚,这种事情绝不可能。你明明知道,你固执地记着一些日子,你对日历的那份忠诚,在他们看来是一种病态,可你还是等着,你什么事也不干,就守着身边那部沉默的电话机,就等着铃声蓦地响起来吓你一跳的时刻,虽说你自己也不相信那个时刻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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