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四周年的纪念日里,沈皓天准备了丰盛的晚餐,但妻子金晓玉回家后,却莫名暴亡在自家的沙发上……随着案情的发展,权倾一方的交通局长邢度时浮出水面,在为情人购买的房子里数次寻找秘密未果后,离奇地死在郊外,妖娆妩媚的酒吧女老板主动领罪,却被刑警队长刘放无罪释放,斯文懦弱的大学教师沈皓天,言行举止诡秘莫测。谜团在环环紧扣的情节中,被一一揭开。 他分明能闻到楼下草地上发出的青草的味道,他分明能看到淡灰色的夜空之上悬挂着一盘丰盈的月亮,而白色的月光将整个花园照亮,像探照灯一样打在他的头发上。遥远的城市中心那些高耸入云的建筑里所折射出的炫目的灯光正在不知疲倦地与月同辉。城市中心的浮躁与他所居住的这座“王宫”的孤高相比,显得那么英雄气短,俗不可耐。然而,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眼光掠过花园里的白色楼群,掠过花同里那棵参天老树的树梢,掠过那片神秘幽远的天际,空气中除了青草的味道还有一点儿淡淡的茉莉花香……然后,他看到了那辆白色的保时捷。顿时,那保时捷身上的白色亮光像闪着寒光的冷剑一样穿透了他的心脏。他浑身的血液霎时僵冷,他怔怔地站在那里,只感到身体的热量正在一点一点离他而去。风吹来,他像被掏空了内脏的布娃娃似的在风中摇曳着。是的,在这蓝色的浪漫的午夜,一辆白色保时捷正停在豪华的月光别墅花同里。而车里,正有一对男女像蛇一样纠缠在一起。他们痴缠着、喘息着,金晓玉那白玉一般晶莹剔透的长腿围在邢度时的腰上,邢度时吻着她的脸、嘴唇、耳垂儿、脖子……不知过了多久,金晓玉松开了邢度时。I邢度时用嘴唇贴了金晓玉的嘴唇一下。金晓玉打开车门,走了下去。“那件东西什么时候还给我?”邢度时问。“这个权力掌握在你的手里,不是吗?什么时候办完了你该办的事,我就还给你。”金晓玉站在车门外,弓下身,目不转睛地盯着邢度时的眼睛说。“你这是在逼我。”邢度时脸色难看地说。“你也许说得对。”金晓玉再郑重地加了一句,转身离去。邢度时坐在车里,深深地锁着眉头。他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点燃,吸了一口又重重地吐了出来。他虚眯着眼睛望着渺不可测的前方。距离白色保时捷十米之遥,一辆黑色轿车里坐着一个妖冶的女人,她正一动不动地望着金晓玉渐渐远去的身影。沈皓天僵直地坐在餐桌前。这偌大的客厅,这华美的房间,甚至地板上闪耀着的每一丝光泽,此刻都像是安上了嘲讽的眼睛。他除了感到彻头彻尾的寒冷就是背部的阵阵刺痛。他纹丝不动地坐着,任凭脚底的冰凉和手心的潮湿以及心脏的怦怦巨响。P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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