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绍

好运如我


作者:罗布森,栾雪莲     整理日期:2014-08-24 11:20:36

   十八个月大的好运,这只曾经充满活力的奶白色的小狗,被扔在昆士兰一位兽医的诊所里,惨遭遗弃,满身扁虱,惊恐万状。弗兰克·罗布森和他的伙伴丽萨领养了这只一周后将被执行安乐死的小宠物。
     从一开始,这只毛茸茸的小可爱就如谜一般,他不同的鼻息声是不同情感的流露,他甚至为了追逐鹦鹉而攀藤上树,还不时流露出对乡下生活的轻蔑。在这段情真意切的友谊中,罗布森受教于这只快跑进入他生活的小生命,他们互相体验生存、陪伴和独立精神的愉悦。
  作者简介:
     弗兰克·罗布森,出生于新西兰,他在澳大利亚成为新闻记者之前,曾度过一段四处游历的万事通生涯。他在出版界广泛涉猎,曾供职于墨尔本当地的《真理报》和《时代报》,开办过独立的新闻机构,制作过纪录片,还写了两本书:《勇于不同》(写昆士兰地区各种古怪的人)、《蠢才的食物》。他曾两次获得沃克利奖的专栏写作奖,目前还是《美好周末》杂志的全职作家。   弗兰克·罗布森,出生于新西兰,他在澳大利亚成为新闻记者之前,曾度过一段四处游历的万事通生涯。他在出版界广泛涉猎,曾供职于墨尔本当地的《真理报》和《时代报》,开办过独立的新闻机构,制作过纪录片,还写了两本书:《勇于不同》(写昆士兰地区各种古怪的人)、《蠢才的食物》。他曾两次获得沃克利奖的专栏写作奖,目前还是《美好周末》杂志的全职作家。
  目录:
  序
  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八
  九
  十
  十一
  十二
  十三
  十四序
  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八
  九
  十
  十一
  十二
  十三
  十四
  十五
  十六   我在新西兰的童年是在严峻的氛围中度过的。那时,狗好像只有两种角色。一种是牧羊犬。这种狗瘦骨嶙峋,一般睡在44加仑桶上的湿麻袋上。他们对生人极不友好,但是对那些虐待他们的农民却不可思议的忠诚。现在在我的脑海里,他们就像他们曾经看护过的奶牛和绵羊一样熟悉。他们一般在阴雨绵绵的天气中,在本地人称作“小山边的悬崖”边牧羊。(在我的记忆里,他们凝固在那个经典的半蹲姿势,等候主人的命令。)
     另一种是陪伴孩子们的狗。这种狗随处可见,但是很少有人会在他们身上费什么心思。他们无比忠诚,眼睛明亮,紧跟在到处乱跑的孩子们后面……直到突然间孩子们长大离开,而这些狗只好蜷缩在空无一人的卧室一角,抓抓鼻子,做做白日梦,终老一生。
     我小时也有一只这样的狗,狗的名字叫做“铁锈”。他是一只猪狗生的一窝幼崽中最弱的一只,他出生时我和我哥哥罗伯特正在一家毛利人家过暑假,这是个渔猎之家。我们的主人把这窝小狗仔里比较强壮的那些小狗留作未来的猪狗。然后他把目光投向那个皮包骨头的小家伙,它看上去简直就像另一个品种。“隔壁那个小狐狸肯定上了我家的母狗,”这个老猎手说道,“你们最好把这个生了锈的小家伙带回家,嗯?”
     铁锈后来长到一只昆士兰赫勒犬那么大。他不是特别聪明,也不是特别勇敢,他甚至也不会什么把戏,但是他非常忠诚。他逐渐成为在这个特殊家庭里我唯一能够指望的。我的父母那时天天吵架。现在他们都不在了。爸爸是个二战老兵,我在1951年出生时他56岁。他那在壕沟里的经历让他深信到处都是阴谋。(“战争不会无缘无故发生,”他逢人便讲,“战争都是那些控制世界财政的人操纵的。”等等等等。)
     他碰到我母亲时刚刚失去他的前妻。那时,他在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工作,是个充满理想的记者兼编辑。然而,很快,他的报道,他的拳头,他的毫不让步的脾气,让他备受排挤。我妈妈比他小20岁,是个在小镇长大的姑娘,对政治毫无兴趣。她的理想生活就是拥有一个舒服的家和传统的生活。他们都没能得偿所愿。等到铁锈来到我家时(我9岁),他们已经在家里划出了各自的地盘:他在他的小书房里写他那些永远也不会有人读的阴谋报道。她则待在我们那一尘不染的起居室里,周围环绕着家居杂志和多次修补过的陶瓷小摆设。
     当他们冲突时,那些陶瓷小摆设像子弹一样飞来飞去。铁锈有时会偷偷钻进我的房间,藏在床下。但是大多数时候,我们会跑出去,跑出家门,跑下小山,跑过原野,铁锈紧跟在我身边。我家住在奥克兰港的北面,在海边我找到了一条漏水的小船,我用一只桨和一张毯子做了船的主桅杆和帆。这个随时会沉的小船只能向一个方向行驶。我和铁锈会在船上呆上几小时,饿了才停船上岸,在果园里偷点东西吃或者在泥地里挖一些海扇充饥。
     某种意义上说,这样的童年一点也不赖。和其他穿得破破烂烂的孩子们一起,我们总是在追逐游戏:爬树、做推车、钓鱼、把东西炸飞,弹药来自爸爸藏在窝棚里的子弹,然后,等我们都大了一点——等我们都有了气枪之后——我们开始玩战斗游戏,想办法用气枪将对方轰倒。(在一个血腥的下午,一个波兰裔的男孩用一把像火箭炮一样大的气枪射中了我的脚踝,当时我正抱着罗伯特,铁锈跟在后面。后来,我们用一把水果刀自己动了手术。)
     偶尔,我父亲会像突然从梦里醒过来一样,收起他的打字机,给我们做风筝、做游艇模型,或者组织一次家庭野餐。他会抱着铁锈的头,然后会真心诚意地跟他说——“嗨,老家伙,你觉得街对面新来的那个大鼻子的拉布拉多怎样?”——就好像他真的期望铁锈会回答他一样。一开始我觉得很奇怪,可能因为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别人和狗交谈,他们总是只向狗发号施令。
     铁锈也乐此不疲。他会用一双狗眼凝视着爸爸的眼睛,发出奇怪的我从未听到过的轻声嘤鸣。然而,当我试着和他说话,铁锈仅仅露出一副不耐烦的神情。多年之后我才理解爸爸所说的,动物只会对“真诚的声音”起反应。如果我们虚情假意的话,他们根本不会理我们。
     就像大多数孩子一样,随着我逐渐长大,我对家里的狗也逐渐失去了兴趣。我记得他乘我们第一辆装了燃烧物的小车,而我能记得完全是因为车开得很慢,还不停地冒烟,他有时从窗户中跳出去,在车子边上,跟着车子奔跑。但是我完全不记得他吃些什么,甚至也不记得他在哪里睡觉。当时间走到上世纪60年代中期,我和罗伯特最终离开家,去澳大利亚冲浪,我们不假思索地遗弃了我们那忠诚的铁锈。P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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