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最后一次见父亲是在什么时候》充满着柔情、直率、恼怒与忠诚。布雷克·莫里森从一个逐渐走向独立的儿子的角度,生动地描述了一个强势父亲的生活、疾病及死亡过程。那种细腻的情感和毫无掩饰的坦荡有着一种直射人心的感动力量,更因为书中所写的父与子的关系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有着亲身经历,所以读来更加百感交集。《那么你最后一次见父亲是在什么时候》获得了包括JRAckerley文学奖在内的一干奖项,由此书所引发的研讨会及各种研究、评论则更是数不胜数,在成为畅销书之后被改编成电影《崎路父子情》。 作者简介: 布雷克·莫里森:诗人,作家。他1950年生于英国约克郡,曾工作于《时代》等杂志。他创作并出版过多部诗集、小说和歌剧剧本。他最著名的小说是两部自传体小说:《那么,你最后一次见父亲是在什么时候?》以及《母亲从未告诉过我的事情》。前者在成为畅销书之后,被翻译成多种语言,由此形成了以忏悔风格为特点的自传体写作流派,并被改编成电影《崎路父子情》。 目录: 奥尔顿公园 艾尔代尔医院 扁桃体 狗们 波尔顿寺院 胎儿 古巴营 一个完全不同的故事 洗车 强生牌婴儿爽身粉 那个发明户外睡袋的人 日记 在勒克休假 去世 三次拜访奥尔顿公园 艾尔代尔医院 扁桃体 狗们 波尔顿寺院 胎儿 古巴营 一个完全不同的故事 洗车 强生牌婴儿爽身粉 那个发明户外睡袋的人 日记 在勒克休假 去世 三次拜访 棺材 心脏起搏器 桑德拉 葬礼 那么,你最后一次见父亲是在什么时候? 跋文一本描述家庭关系的绝好作品。作者讲到了有关死亡及死亡过程的很多细节,然而,讲得更多的是生活和求生的过程。读来时而感觉苦恼,时而感觉有趣,总之,这是一本充满着人情味儿的好书,令人难忘。 ——《悉尼先驱晨报》 在本书最动人的几个章节里,作者在面对悲伤与死亡的时候,流露出痛苦的感受,甚至还萌发出谋杀的念头。在他最悲伤的时刻,他问自己,艺术可以如何地抚慰我们。通过这部优美的作品,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时代周刊》 布雷克·莫里森的人性之美透过这部优秀之作而发出光芒。 ——《新政治家刊物》 对父子关系的描述,生动而感人。 ——《MarieClaire》 一本描述家庭关系的绝好作品。作者讲到了有关死亡及死亡过程的很多细节,然而,讲得更多的是生活和求生的过程。读来时而感觉苦恼,时而感觉有趣,总之,这是一本充满着人情味儿的好书,令人难忘。 ——《悉尼先驱晨报》 在本书最动人的几个章节里,作者在面对悲伤与死亡的时候,流露出痛苦的感受,甚至还萌发出谋杀的念头。在他最悲伤的时刻,他问自己,艺术可以如何地抚慰我们。通过这部优美的作品,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时代周刊》 布雷克·莫里森的人性之美透过这部优秀之作而发出光芒。 ——《新政治家刊物》 对父子关系的描述,生动而感人。 ——《MarieClaire》 一本优美而充满勇气的作品。 ——《星期日独立报》奥尔顿公园 一九五九年九月炽热的一天,星期六。我们困在了柴郡。我们的前方,是长长的汽车车流,绵延向前,直到拐弯处才离开我们的视线。整整十分钟里,我们无法移动分寸,所有人都关掉了汽车引擎,现在,我的父亲也关掉了汽车引擎。在突然降临的寂静中,我们听到远处的轰鸣。今天下午,将举行一场汽车的十圈赛事,这个声音肯定是参赛汽车发出的第一轮轰鸣声。现在是下午一点十五分。一个小时后,赛车手就要开始热身,迎接正式比赛的到来。这就是金杯赛。参赛的车手有格拉汉姆·希尔、杰克·布拉翰姆、罗伊·萨尔瓦多利、斯泰林·莫斯和乔金·波尼尔。父亲向来钟爱动力强劲的汽车,当时的赛车比赛带有浓烈的英国派头;我们为观看赛车而来,途经这条乡村小道,不料却和几百辆汽车一起,堵得无法动弹。 父亲向来不喜欢排队。他习惯于病人排队等他,却不习惯排队等别人。在他看来,排队就意味着,在自己可以做出选择的时候,却被别人剥夺了权利,无法进入希望进入的位置。现在,眼前是长长的车流。十分钟过去了。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哪个笨蛋把事情弄得如此糟糕?为什么没有从对面开来的汽车?难道前面发生了事故?为什么警察不来维持秩序?每隔两三分钟,父亲都会从车里走下来,走到路的对面,看看前面的车流是否移动。仍然一动不动。他又回到车里,心情更加烦躁。我们的阿尔维斯汽车车顶已经打开,炽热的阳光照射在皮质内饰上,照射在汽车的金属外壳上,照射在野餐篮子上。汽车的后盖掀了起来,插人后备箱和狭窄后座之间的神秘缝隙之间;我和妹妹和往常一样,蜷缩在后座。不管天气如何,我们的汽车天窗几乎永远是打开的:父亲喜欢新鲜的空气,他的每辆汽车都是敞篷式的,开车的时候可以随时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不过,今天的空气可不新鲜,四处弥漫着高浓度的废气、烟尘、汽油味儿,还有汽车引擎发出的蒸汽。 在前后的汽车里,人们谈笑着,嚼着三明治,喝着罐装啤酒,享受闲暇的时光,一副懒洋洋等待的模样。.父亲与他们这些人不同。他的脑子里只有两件事情:前面看不到头的车流,还有,并非毫无关联的,乡村小道的逆向车道,这条车道暂时还是空荡荡的。 妈妈说道:“阿瑟,别那么性急,你一会儿钻进汽车,一会儿又跑出来,就像一只没头的苍蝇。” 妈妈的劝说只能更加激怒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想大概是出事故了。或许他们正等着救护车。”其实,我们都知道,接下来他会说些什么;在他说出来之前,我们已经猜到了:“也许他们需要医生。” 父亲又一次打开车门,站到排满汽车的小道上,伸长脖子,向前方张望。 “别着急,阿瑟,这些都是一些等着赶路的汽车。这么多的司机,其中肯定会有医生的。” 现在是一点三十分,周围异常安静。汽车比赛已经结束。金杯赛一个小时之后才开始。不过,还有另外一场比赛,还能看到练习场里的那些汽车,除此之外,还有…… “就这样吧。我再也不能忍受这要命的等候了。”父亲说道,“我们根本没有办法插到前面去。也许,我们最终不得不拐弯掉头,打道回府。”他在车里坐了一会儿,大约二十秒钟的样子,然后俯下身去,打开车里的储物箱,从里面拿出一副听诊器,把它挂在挡风玻璃上。它吊在那里,就像一具骷髅,顶部有一些薄膜,金属和橡胶做成的触头像一对罗圈腿似地晃荡着,两个象牙色诊筒相互撞击着,发出叮当的响声。父亲开始发动引擎,松开手刹,把汽车往后面倒了两英尺,然后突然开到对面的逆向车道上。 “别着急。”妈妈有点漫不经心地叮嘱了一句。父亲可能打算借用一下逆向车道的空间,然后再倒回来。他总不至于…… 父亲驾车超越前方的汽车,速度并不很快。时速还不到二十英里。但是,别人却感觉他的车速很快,感受到驾车人的一股霸气。所有在场的人都转过身来,盯着我们的汽车看。有人的表情很愤怒。另外一些人大声吼叫着什么。父亲吩咐妈妈:“宝贝,扶好听诊器。”可是,妈妈已经从座位上滑了下去,以躲避别人的视线;她坐在汽车的底板上,忿忿地看着父亲。 “天哪,阿瑟,你为什么要这么干?为什么你就不能像他们那样,耐心等候一会儿?”此刻,我和妹妹也从座位上滑了下去,躲在车窗的下面。父亲还是一副一意孤行的样子。他和我们不是一路人。他是个蛮横、无耻、浑不讲理的骗子。我们真不愿意和他待在一起。 我把脸贴在散发着芬香气味儿的汽车内壁上,猜测着前方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我们已经走了多远,也不知道穿过了多少难走的路段。在这条狭窄的乡村小道上,如果我们真的被堵,就只能调转车头,和那些刚刚被我们超越的汽车再次交汇。我们必须尽快停车。我等待着,希望听到刹车的尖叫声,以及金属的撞击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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