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获日本学院奖、吉川英治文学新人奖、江户川乱步奖、第四届岛清言情文学奖等大奖的传奇作家野泽尚的轰动之作。《恋爱时代》同名韩剧风靡亚洲。《恋爱时代》讲述:健身中心教练春与书店店长理一郎一见钟情,两人步入结婚礼堂后不久,就因为春的好胜倔强、理一郎对爱的软弱草草分手。但似乎爱情并没有如表面已经结束的婚姻关系那般,他们互相给对方介绍异性朋友,又或者每周都在曾经恋爱约会的地方见面,总是在KTV合唱“分手后依然爱你”,并不时地干涉着对方的私生活。刻意也好,不经意也罢。他们依旧为小事争吵着,为缘分而相互牵扯着……书中的每句对白都堪称经典,慢慢咀嚼你会发现思考变成了一种享受。“我能够变得幸福吗?”“关于未来,不必考虑那么多,因为未来总是会到来的。”看似平淡的话语却可以开解每个被爱困扰但渴望幸福的人。 作者简介: 野泽尚,一九六○年生于日本爱知县。一九八三年从日本大学艺术系毕业后,便以过人的才华得到了“城户奖”,成为当年最受瞩目的新人剧作家之一。之后创作了《恋人啊》、《青鸟》等作品,后因《沉睡的森林》、《冰之世界》两部日剧的大获成功,成为日本最著名的剧作家。曾获得日本学院奖、吉川英治文学新人奖、江户川乱步奖等大将。《恋爱时代》获第四届岛清言情文学奖,同名韩剧引起极大反响。二○○四年六月二十七日去世。 目录: 第一章分手后依然爱你第二章也许是PARTⅡ第三章悄悄休息一下第四章直到重逢之日第五章我祈祷第六章终点站终章女儿哟 1你人生最初的记忆是什么时候的?我的是零岁时候的事。真的。都说没骗你了。早晨九点的阳光。透过彩虹色的玻璃倾洒在教堂的祭坛上,刚出生不久的我被抱在父亲怀里,仰面悬在空中。穿着白色圣衣的老牧师在我的头发上,三洒圣水。我像着了火似的哭着,几乎盖住了管风琴的声音……也许你要认为我在撒谎了,可我确实能够清晰、分明地回想起装了满满一盆圣水的金色盆子的闪光,压在我额头的圣饼的感触,还有隐隐传人我耳中的老牧师的祝祷词。尤其最近,我老回想起那幅场景,你说奇不奇怪?我说的那幅场景。就是基督新教信徒的儿童洗礼仪式。还在故乡长崎的时候,电视里在放《教父》,看到高潮画面,我感到一股贯穿体内的既视感朝我袭来,不禁对着陪我一起看“黄金西洋剧场”的初中生妹妹大喊:“就是这个!这就是我的洗礼仪式!”阿尔·帕西诺扮演的迈克·科莱昂,作为给侄子起名的人出现在庄严的洗礼现场,与他手下一个接一个地杀掉敌对黑帮帮众的场景交替切换,不是有过这组有名的镜头吗?有关人生最初的记忆就说这么多了。总之,奉圣父、圣子、圣灵之名,二十六年前,在长崎一座小小的新教教堂里,一个女子的人生拉开了序幕,这是俨然的事实。但是,在耶稣基督指引下的我这二十六年,道路决不平坦。对于现代女性来说,二十出头的前两年普遍是人生的巅峰期,可我怎么样呢?感觉就像是把好几部电视剧搁一块儿给赶过去了~一结婚、怀孕、十月怀胎迎来最差的结果,然后离婚。准确地说,从和那家伙邂逅的一九九一年秋天开始,直到分手后单独生活,这一共五年的时间,也许该算是我卫藤春的“黑暗时代”。假如将来有机会写自传——估计不会有这机会了——这五年恐怕要占掉大部分页码。如果自传以“……就这样,那家伙毁了我的人生”这样的句子结尾,说明终我一生我都没法克服那家伙也就是早势理一郎这个存在。唉,想想就觉得恐怖。我一定得把今后的五十年过成和早势理一郎不沾一丝边、有价值有意义的人生,嗯,绝对要。对了,还得说说扫墓的事。那天是我和理一郎的儿子慎之辅的第二个忌日。忌日同时也是生日。慎之辅这孩子从我的子宫里给拿出来的时候,没有发出一声啼哭。也就是说,死产。地点在谷中公墓一角,沿墓地中央的大路走到天王子派出所向右拐,墓地的那一带标有“甲四号、七侧”。伫立在墓碑前的理一郎在这之前跟孩子都说了些什么?他供上附带赠品的牛奶糖和红彤彤的苹果,像要让叹息飘浮在秋天的天空中似的说道:“要是活着,该两岁了……”每逢忌日,理一郎好像都要做无谓的加法。周年忌的时候,他就说过“要是活着,该满周岁了”。不过,就算看到他眼角有东西发亮,我也不会解释作那是他为死去的儿子流的泪,我还不至于软弱到这个程度。理一郎的眼睛向来湿湿的。那不过是体液过剩。被那湿润润的目光欺骗的女人,在他和我结婚前以及离婚后,也许还有那么几个吧。他身高一百七十厘米,三十四岁,体重六十三公斤,虽然人到中年,但肌肉紧实,脂肪少。他一直保持着两年前的最佳体重,吃了那么多我做的饭菜,他的小腹就愣是没突出。我无意赞美他。那家伙不过是天生一副暴饮暴食都不会发胖的体质。他脸上从下巴到脸颊有两道左右对称的利落斜线,五官突出,像是生手创作的雕像。他的眼睛偏细长,要是化点妆,保准能像写乐笔下夸张变形的歌舞伎演员那样登台亮相。他在麻质夹克里面穿了件领尖带扣子的衬衣,早晨天凉,所以加了件羊毛背心,只有领带系的是黑色条纹的,以显示忌日氛围。我这边呢,仍旧在浅驼色衬衣外面松松地披了一条黑色披肩。理一郎好像都忘了吧,我身上穿的就是恋爱阶段他在玉川高岛屋买给我的藏青色套裙,四年过去了,腰身依旧收得服服帖帖。身为运动俱乐部的教练。这种程度的体重调整还不是轻而易举吗?花岗岩上只刻着“早势家之墓”的字样,墓志铭上刻有慎之辅的名字,还有理一郎英年早逝的祖父母的名字。我舀起水桶里的水洗了洗花岗岩,石块眨眼间透出华美的光泽,秋阳热辣辣地返照其上。供上菊花、点燃线香合十默祷的时候,我又一次回想起最初见到的儿子的脸,那是理一郎的好朋友、海江田医生带我去的太平间。那五官,怎么想都是继承了理一郎的血脉,只有那圆溜溜的下巴跟我一模一样。慎之辅把身体缩得那么地小,像躲猫猫似的,看上去仿佛想回到我肚子里。可是我的肚子已经没有空间再让慎之辅玩十月又十日的躲猫猫了。我无法再一次用身体和羊水保护儿子,这真是比什么都让人伤心。线香的烟往后飘,理一郎打了个喷嚏,可能是慎之辅在逗他玩吧。“在这附近吃碗面再回去吧。”说完,理一郎提着水桶先迈开了步子。我再次回望墓碑,向痛快地冲了澡又收到牛奶糖的慎之辅说再见。我们还会再来的,慎之辅。理一郎出了墓地后好像还在想事情,一路上沉默不语,这时突然开口道:“是你给定的吧,他的名字?”“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就让海江田告知了性别,是你让涩谷的一位占卜师给算的笔画,不是吗?”“是这样啊。”“你喝得烂醉回到家,嘴里大喊大叫说‘取名慎之辅’,不是吗?”“早势慎之辅……感觉像是幕府末期的少年剑士呢。”“就像赤铜铃之助的好朋友哩。”走下两旁寺院鳞次栉比的三崎坡,从台东区进入文京区,穿过不忍大街再上团子坡。店里怎么看都是以市井氛围在招徕顾客。推开格子门,扑鼻而来炸天妇罗的麻油香,闻着很温暖。P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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