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克罗利是一位从哈佛商学院走出来的MBA的高材生,蒸蒸日上的事业,漂亮的老婆,三个孩子。这个美国中产阶级家庭的生活让人艳羡。 可是事不遂人愿,就在约翰·克罗利踌躇满志准备大展宏图的时候,他的两个较小的孩子被诊断出患上了极为罕见的庞倍氏症。由于不甘心愿看着幼小孩子就这样死去,约翰·克罗利决定要背水一战,他集资建设医药工厂,自己花钱研发治疗庞倍氏症的药物。不过他的研究在业内被认为是一个笑话,因为约翰·克罗利并不是医学院毕业,他也没有任何的医学基础,已经有很多大学在庞倍氏症的研究上无功而返,何况他只是一个个人。从工人家庭走出来的约翰·克罗利不甘心,一定坚持下去,哪怕没有一丝希望也要拯救自己的孩子。在妻子的支持和帮助下,他的“研究中心”渐渐建立了起来,于是他招兵买马,从各个研究院和大学里猎取人才。他在和死神赛跑,他拿生命来冒险,因为他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去世。经过不懈努力他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但此时他的事业却要面临来自美国医药市场和法律的压迫…… 面对孩子,面对死亡,面对困难,身为一位父亲,他能做出什么选择…… 作者简介: 约翰·F·克罗利(JohnF.Crowley),曾就读乔治城大学、圣母大学法学院及哈佛大学商学院,在大型企业必治妥施贵宝公司任职。随后创立研发治疗庞贝氏症药物的生物科技公司。 肯恩·柯森(KenKurson),《纽约时报》畅销著作《领导》的作者之一,并和DavidFaber共同撰写《法柏报告》。在男性杂志《君子》担任编辑十年,并为《富比世》、《钱》及《纽约时报》等知名书刊撰稿。 目录: 序(艾琳·克罗利) 引言 第一部分力量 第一章信任信仰 第二章永不言弃 第三章一个人做不到 第二部分希望 第四章“它”比你伟大 第五章冒险创新 第六章雄心壮志 第三部分欢乐 第七章活着需要一种态度 第八章死亡让我们变得坚强 第九章生命中可承受的独特 致谢序(艾琳·克罗利) 引言 第一部分力量 第一章信任信仰 第二章永不言弃 第三章一个人做不到 第二部分希望 第四章“它”比你伟大 第五章冒险创新 第六章雄心壮志 第三部分欢乐 第七章活着需要一种态度 第八章死亡让我们变得坚强 第九章生命中可承受的独特 致谢令人惊奇……本书探讨了人类在艰苦难捱的环境下所展现的勇气! ──《纽约邮报》(NewYorkPost) 一则鼓舞人心的故事,内容描述了商业、医疗科学,以及一位拒绝放弃希望的父亲。 ──《波士顿环球报》(BostonGlobe) 让人揪心感伤的故事──一位父亲全心戮力拯救他的两个小孩。 ──《书单》(Booklist) 这本书述说了个人的勇气、积极主动、父母之爱,以及战胜艰困环境的力量。令人惊奇……本书探讨了人类在艰苦难捱的环境下所展现的勇气! ──《纽约邮报》(NewYorkPost) 一则鼓舞人心的故事,内容描述了商业、医疗科学,以及一位拒绝放弃希望的父亲。 ──《波士顿环球报》(BostonGlobe) 让人揪心感伤的故事──一位父亲全心戮力拯救他的两个小孩。 ──《书单》(Booklist) 这本书述说了个人的勇气、积极主动、父母之爱,以及战胜艰困环境的力量。 ──哈里逊·福特 每一个人的生命都是独特的,如果我们都能用珍惜的心,看待生命的每一天,都能用爱了解和珍惜我们緣遇的每一个生命,我相信我们就会在我们生命的土壤里种下爱与希望的种子,创造像本书故事所述的生命奇迹。祝福每一个生命,都能享受生命的恩典和礼物! ——亲职专家、板桥地院少年保护调查官/卢苏伟我的小宝贝三岁了。她扎着小辫子,坐在床边。这还是她有足够的力气坐在床边的时候。当时我在为生意中的“信任”问题奋斗:信任科学、信任财务、信任公司、信任我自己。 我坐在床边的地板上为梅根读“公主故事”,我说:“梅根,你要小心,宝贝,你离床边太近了,我可不希望你掉下来。但是如果你掉下来了,你知道的,爸爸一定会接住你的。” 梅根只是低头看着我。她一句话也不说,微笑着闭上眼睛、伸开双臂,让自己掉下来。 我接住她,把她抱在怀里,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要知道,她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肌肉,疾病使她身体的每个器官都受到极大的损伤,像这样头朝地,若是落到硬木地板上,结果是不堪设想的。当时,我看到她只是直视我的眼睛大笑。她非常清楚自己做了什么,她故意掉下来让我接住她。 她知道我会的。我说我会接住她,而我也做到了。后来,我经常思考她那么做的原因。她是想体验自由降落的刺激吗?或者她是想用自己特别的方式告诉我,她会不假思索、毫无保留地信任我。 2009年7月的一个深夜。新泽西州,普林斯顿。 艾琳和我躺在床上,谈起了恋爱的话题。当天的两个重磅新闻事件:一个是一位地方长官想与妻子重燃爱火;另一个是真人秀节目《乔恩、凯特和他们的八个孩子》中一对情侣分手了。 艾琳和我开玩笑说:“如果他们真的要制作真人秀节目娱乐大众,他们应该拍摄我们每一天的生活。”毫无疑问,每个美国家庭都会抱有这样的想法。在克罗利的家里,孩子们坐在轮椅里快速移动,护士和治疗专家一天二十四小时来来往往;药物不间断地供应;狗叫着、跑着。有时还有兄弟、侄子和很多朋友来访……你会感到自己就是在表演真人秀。甚至还有我们自己的电视网(哦,这挺不错,但拍摄还是免了吧)。我们很快又谈到了那对情侣,他们最初是如何相爱的。 艾琳问我:“你究竟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我说:“亲爱的,我也不记得是哪个具体的时刻了。我觉得那种感情是循序渐进的。” 我们第一次接吻后,我并没有对艾琳说“我爱你”或是别的。在睡觉的时候,我也不会想“天哪,我爱这个女孩”。但是,仅仅在几次约会之后,我就对她产生了强烈的爱意。在圣帕特里克节那天,我确信,这个女孩就是我的结婚对象。不久我们就结婚了。 二十四年过去了。现在,我们住在普林斯顿。我对艾琳讲了这些,问她:“好了,该你了。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艾琳说:“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去纽约吗?” 一开始,我不知道她要说什么。我想了想,说:“嘿,我记得。那还是我们读高中时和一群男生女生去了纽约,对吧?” 艾琳说:“没错。那是在十二月我们第一次参加冬季舞会后的周末,在我们第一次接吻之前。我们一群人去纽约,在洛克菲勒中心买了圣诞树,在星期五餐厅吃午餐。在返程的车上你坐在我旁边。那天交通拥堵非常严重,你好像在座位上睡着了。穿过隧道时,你的同伴开玩笑说‘约翰,司机找你要通行费’。你迷迷糊糊地从口袋里掏出一美元,在半清醒的状态下把钱递给司机,丝毫没有迟疑。在那一刻,我就知道我爱上你了。” 对婚姻的承诺比生命中的任何承诺都重要。多年来艾琳和我共渡难关,梅根和帕特里克被诊断出患庞贝氏症之后,我们开始艰难地摸索适合我们家庭的生活节奏。我们并没有预料到未来会被一种我们从未听过的疾病所主宰,而且孩子每天都有生命危险,我们需要时时刻刻地看护孩子、给他们提供药物。 但是,我们很快就开始懂得什么对我们最为重要。那些让我们彼此吸引的东西依然存在,甚至变得更为牢固。我们有一样的目标、有相似的经历、还有夫妻之间逐渐形成的心灵感应,我们共享人生的意义。是的,当我们开始把共度人生看做是马拉松而不是短跑时,我们变得更加理性。崎岖的道路并不意味着痛苦的失败,它们只是需要克服的障碍。 那是我们相识二十四年之后在床上的一次交谈。那个夜晚我突然发现自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爱艾琳。我也突然领悟到家庭的真正内涵是信任。 艾琳和我没有说出声也没有进行讨论,就制订了一些建立在相互绝对依赖和信任基础上的规则。第一,如果我们其中一人处境艰难、心情不佳,或是陷入自怜的情绪中,我们只会让这种状况持续几个小时,绝不会更久。第二,我们两个人不能同时都愁眉苦脸。我们似乎无须交谈就意识到,在这种处境中的我们如果都灰心丧气,整个家就会崩塌。 这就是我把信任看做是婚姻核心要素的原因。当然它还包括诚实和忠贞这些显而易见的要素。还有一种更为微妙的信任也很重要:你知道当你不够坚强时,有人会扶持你。还有一种信任是你的伴侣会给家庭作出贡献,如劳动分工等,而这是你做不到的。 在孩子刚被诊断出患病时,让我们倍感压力的是不同的生活方式。但是,学会把这些差异看成是美妙、珍贵的家庭生活的升华,是我们的婚姻得以维系的基础。 我很清楚,艾琳绝不只是整合所有护士的时间表,把它制成电子数据表再针对表格安排孩子们的活动,然后坐下来处理所有的保险报表和账单,那不是她的所作所为。艾琳能照顾好孩子、照顾好家庭。她不仅能联系小家,还能联系整个大家,这些是无人能媲美的。每一天她都是我们家动人的音符。 上帝在尘世的工作必定是我们自己的工作 我们家庭从信任彼此、信仰上帝中汲取力量。 在精神世界里,我从未向上帝提出过具体的要求,如“上帝,请保佑费城76人队今晚获胜吧”,或是“上帝,请保佑这项医学实验获得成功吧”。我不认为上帝会以如此直接的方式主宰世界,也不相信人的命运早有定数。 但是,我非常赞同约翰·F·肯尼迪就职演说的结尾部分:“问心无愧是我们唯一可靠的奖赏,历史是我们行为的最终裁判。让我们迈步向前,引导我们热爱的国家。我们祈求上帝的恩典和扶持,但我们也知道,上帝在尘世的工作必定是我们自己的工作。” 我的祈祷集中于三个方面:我感谢生活、感谢我所拥有的一切;我会祈祷我爱的人在生活中获得力量和灵感;我会为孩子们祈祷:希望他们快乐、平和,希望上帝能赐予他们风度。但是我从来不会祈祷“上帝,请您伸出万能之手控制那些细胞,让酶保持活性达到治愈的目标”。相反,我祈祷的是上帝赐予我们力量和灵感,与我分享其希望和风度,这样我能把它再给予那些研发疗方的人。我想,上帝正是这样通过我们来创造奇迹的。 在生活中,有时我对信仰笃信不疑,有时则将信将疑。与上百万在新泽西州长大的爱尔兰和意大利小孩一样,我很早就学习了天主教的基本教义。小时候,我们家可以称做是“假日天主教徒”——我们会庆祝圣诞节、复活节,参加婚礼和葬礼。父亲去世后,母亲把我送到伯根菲尔德圣约翰教堂的基督教教义协会上课。现在我仍保存着亮金色的协会课本。我还记得老师说“耶稣爱你,让我们画出彩虹和你们的家”之类的话。 我第一次去教堂的打扮是有意大利血统的母亲的杰作。她给我穿上蓝色的天鹅绒晚礼服,戴上能想象得到的最大的领结,还有一双别致的亮白色皮鞋。如果你衣服上的褶皱又多又深,显然就意味着你是虔诚的天主教徒。我所有的亲戚都去了教堂,结束之后我们去了间小餐厅。那是在1975年,我的母亲请了一位长头发的小伙子过来弹吉他。最后,他说了句“再见,美国派小姐”。我觉得这棒极了。 一年之后,我们搬到了附近的诺伍德小镇。之后我们开始更频繁地参加圣母无染原罪教堂(注:因教堂奉无染原罪圣母为主,故得此名)的弥撒仪式。这是我第一次更深层地与教堂、教堂社区联系在一起。教区的神父肯·莫尔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是一位托钵僧,穿着长袍,他曾在巴黎圣母院传教,因为他学识渊博,还精通五门外语。他带着浓重的爱尔兰口音,是一个吸引人、体贴人的长者。当时我读四年级,刚刚搬到一个新的镇上,也异常想念我的父亲。神父肯是一个受人敬重的榜样、是神父中的典范。 神父肯的兄弟蒂姆·莫尔是英格伍德圣塞西莉亚教区的神父。蒂姆出名的原因,除了他本身是一位优秀的神父以外,还因为他在上世纪四十年代为圣塞西莉亚聘请了一位橄榄球教练。这个年轻人叫文斯·隆巴尔迪,这是他第一次执教。在他富有传奇色彩的执教生涯中,他与莫尔兄弟保持着亲密的关系。他甚至要神父肯当绿湾包装工队的随队牧师。在第一届和第二届美国橄榄球超级杯大赛进行期间,你可以看到神父肯穿着长袍和教练隆巴尔迪在赛场边线踱步。 神父肯与纽约巨人橄榄球队的老板惠灵顿·马拉关系不错。肯最终成为了巨人队的随队牧师,并提议要他们每年为教堂举行慈善募捐活动。神父肯深受巨人队队员和教练的爱戴。无论是不是天主教徒,他们都对神父恭敬有加。每年会有三十个纽约巨人队队员出席教堂的筹款活动,包括菲尔·西姆斯、劳伦斯·泰勒和菲尔·麦康基这样的大牌球星。我还记得体格健壮的防守边锋加里·杰特,他的手有网球拍那么大。他用一只手把我抱起来,举到空中,说:“嘿,你这个小家伙。”我说:“哇,你这个大家伙。”加里是一位很和善的巨人。我多次和神父肯一起去巨人体育场,在训练和比赛之前,在更衣室里做弥撒。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有纽约巨人队相伴成长是令人兴奋的。 我开始参加教堂的活动,这已经成为我社交生活的一部分。但更重要的是,一盏神圣的明灯已经点亮。一位颇有人情味的神父告诉我信仰的真正含义。不经意间,我由从属于某个教堂、教区,到突然开始虔诚地祈祷,认真地思考信仰的本质,思考我们来到人世的原因和我们的目的。有时,我会提前十分钟去学校,然后安静地坐着。在七点钟做弥撒时祈祷:“上帝,我需要帮助。你会帮助我吗?你会赐予我力量吗?” 有一天做弥撒时,我看到公告上有这样一条消息:教堂今年要招几名祭台助手。做完弥撒后,我走向母亲,告诉她我想成为一名祭台助手。有一位叫吉姆·普拉蒂的年轻的执事负责训练我们。我最害怕的不是站在一群人前面,也不是举十字架,母亲让我们对火产生了一定程度的畏惧感。她告诫我们小孩子不要玩火柴:“如果你碰一根火柴,就会烧掉房子和你自己。如果火没有吞噬你,那我会好好地教训你。”这话非常管用。在做弥撒之前,祭台助手需要点燃所有的蜡烛,而我不知道如何点燃火柴。于是母亲给我买了一个小打火机,我可以到处走动,用它来点燃蜡烛。准备好这些祭台助手需要的物品,我就开始工作了。 那时我从宗教中所得到的和今天得到的并无二致:力量、灵感和特别的目标意识。父亲的突然离世震撼了我。我想,每个人都可能今夜心绪宁静地安然入睡,第二天早上醒来却无法恢复平和的心境:或许是因为某个孩子的诊断报告、一起车祸、挚爱的人去世、失业或火灾。在生命的某个时刻,这样的厄运会降临在任何人身上,有时甚至还不止一次。永远困扰人类的终极问题是:为什么仁慈的上帝会让人间上演悲剧呢?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信仰比我们自身更伟大的上帝,这是克罗利家生活的重要部分。在我们极其需要力量时,它会给予我们力量。我也会祈祷,圣泰瑞莎是正确的:上帝比你想象的更加仁慈。 人们总是问我们,觉得梅根和帕特里克能活多久。坦白说,我们并不清楚。他们已经比预期活得要久。他们也许还能活几十年。如果他们明天就离去,我们肯定会无比悲痛。它带来的空虚是永恒的。但我想,我们也乐于回忆过去,而且我们知道与他们共度的每一天都是有意义的。每一天都给予我们力量。它教给我们爱的真正内涵。因为他们,我们才更加完美。每天早上醒来,我们会在卧室里跑来跑去,然后跑到楼下大厅发动“克罗利欢乐车”,开始一天的活动。艾琳和我停下来,听听大厅的动静。当我们听到梅根和帕特里克轮椅的呼呼声时,我们会微笑,感谢上帝,所有紧凑的活动又开始了。又是一天,感谢上帝,又是一天。 生命不是孤独的个体 信任不仅意味着相信家人和上帝,还意味着信赖他人。对克罗利家庭来说,这意味着相信我们的孩子应该尽力过正常人的生活。这还表明他们要教会别人很多东西。 2002年我们搬到了普林斯顿。我们希望梅根能在秋天进入一所普通的幼儿园。新泽西州在帮助特殊需求者方面是很周到的,公立学校也办得很好。那年夏天,我们和辅导员见面,然后一组人过来评测梅根,并为她准备个别化教育方案。 校方告诉我们,他们会努力帮助梅根,但是她的需求太特别,普林斯顿公立学校从未收过像她这样的学生。虽然学校有几个患自闭症和脑瘫的孩子,但是他们有把病情严重的学生送往县立学校的习惯。我们考察了县立学校,那所学校不错,它给予处境极其困难的孩子极大的帮助。但是,那不是梅根想要就读的学校。她想在正常的孩子中间,成为一名正常的孩子。尽管庞贝氏症会损坏患者的肌肉,但它绝不会影响患者的智力。梅根、帕特里克,还有我们认识的很多庞贝氏症患儿,他们的聪慧和成熟令人惊讶。我们希望她能进公立学校。 于是我们回来和公立学校的校长金斯伯格博士见面,并告诉他我们的想法。他说:“好,我们会努力的。我们会尽全力调整,我们会让它适合梅根的。”他接着说:“但是我需要你们为我做一件事。镇上没有人真正认识你们。你们刚搬到这里,我不想有谣言、误解之类的,所以我们要把事情说清楚。八月份我们会举办迎新会,所有新入园儿童的家长都会来,我和老师将在会上发言。你和艾琳能参加迎新会并且向其他家长介绍梅根吗?” 起初我想,凭什么我就得介绍我的孩子呢?可是后来我意识到,他是非常公正的,这样做能让大家更了解情况。 于是艾琳和我参加了约翰公园小学的迎新会。我在五十来个人面前发言,我们首先播放了《今日》节目介绍庞贝氏症,以及我们尝试研发疗方的录像带。这档节目最初是在2001年11月播出的,七月份《华尔街时报》刊登了吉塔·阿南德对我们的首次报道。我不希望那些家长和老师同情梅根或者我们。我只是想告诉他们,这就是梅根,这就是我们的家庭。所以看完录像带之后,我解释说:“我们有一位护士莎伦会跟梅根一起去学校,莎伦很擅长和孩子打交道。梅根虽然生理上有缺陷,但她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孩子。她会小心地移动轮椅,而且会与你们的孩子玩得很开心。” 家长们听得很认真,也基本上领会了我们的意思。但是我能察觉到,有些家长感到不舒服,或许是因为这个话题,或许是因为我们必须谈论梅根的特殊需求而感到尴尬。于是我想制造点幽默的气氛。我接着说:“医生告诉我们,只要梅根在打喷嚏时捂着鼻子,你们的孩子就不大可能会得庞贝氏症。”然而,这句话并没有完全产生我预想的效果。多数人是听懂了,轻声笑起来,但是有几位家长显得更紧张了。艾琳严厉地瞥了我一眼,仿佛在说:“现在别讲那些自作聪明的笑话了。”我立刻作罢。 虽然我给梅根同学的家长所作的演讲平淡无奇,但那年秋天幼儿园还是允许梅根入园了。梅根的老师是拉蒙特·弗莱彻,他是一位有几十年教学经验的绅士。无论是梅根还是其他孩子,他都一视同仁。虽然梅根生理上有缺陷,但他并没有放松对梅根的要求,对她的爱护也不少于对其他学生的爱护。梅根度过了愉快的一年,交了很多朋友。 我记得在入园第一年一月的一天,梅根第一次注射了挽救她生命的酶替代药物。那天下午,在她接受长达几个小时的注射时,她的同学从教室打来电话询问她的病情。他们坚持要亲自跟她讲话,那通电话持续了近一个小时。 2003年6月,梅根从幼儿园毕业了,这又是一个重要的转折。一天下午,金斯伯格博士把我拉到一边说:“约翰,我想跟你谈谈。我们期望明年梅根能上一年级。她表现的非常出色。” 我说:“谢谢你们为梅根所做的一切,鲍勃,你和这里所有的老师都非常的优秀。我们没有任何可挑剔的。” 他说:“我想说几件你和艾琳必须知道的事。去年暑假你们作完演讲之后,有些家长给我打电话、发邮件。每个人说的都一样:‘克罗利家庭还是很可爱的,我们也希望他们的女儿一切都好。但是我的儿子(女儿)会感到不习惯,而且入学第一年是很重要的。请不要把我的孩子和小梅根安排在一个班。’” 听到校长的这番话,我的心猛地一沉。梅根度过了非常愉快的一年。她结交了好朋友,很多朋友至今仍然是她最亲密的知己。梅根只是碾过一个孩子的脚,他也只休息了一两天。我想,这也不算很糟。去幼儿园的第一天,每个孩子都在介绍自己、自己的家庭和暑假趣闻。那天,弗莱彻先生在梅根身上的确多花了些时间。他对孩子们说:“这是梅根,她患有一种病。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有趣,她坐在轮椅里而不是走路。但是和你们一样,她非常聪明。”孩子们很快就明白了。从那以后,梅根的同学会向其他人解释梅根的情况。如果一个代课老师或是一个新的孩子来了,梅根的伙伴就会走上前说:“这是我的朋友梅根。她可酷了。她的腿不走路,她也不能靠自己呼吸,但是她的脑子很好使,她就跟我们一样。” 所以,即使是现在,过了如此愉快的一年,家长仍然很担心,想到这我就非常沮丧。为什么他们不能从我们的角度看看过去九个月发生的事情呢? 校长接着说:“大多数家长是能接受的,但还是有一部分家长接受不了,不过我不会理会这些人。事实上,我一定要保证他们中的有些孩子和梅根一个班。我现在跟你讲这些的唯一原因是大约在两周前,我收到和梅根同班的孩子家长的电话、来信和电子邮件。他们表达的是同一个意思……” 我想:“唉,又开始了。你准备告诉我,他们到底还是希望梅根去特殊学校。因为有太多的家长在抱怨。” 他接着说道:“家长都说,‘拜托了,无论如何,请安排我的孩子和梅根明年还在一个班。他(她)从梅根身上学到了太多的东西,也非常地崇拜梅根。她是如此特别的一个小女孩。’” 这些家长看到了梅根拥有的特别的天赋而不是她特殊的要求。他们真正地倾听了孩子的声音,也从他们身上学到了很多。孩子能教导我们大人,这真是令人惊叹。梅根和帕特里克教会我们如何生活、如何认识自己。同样,他们也是很多其他人的老师。我们信任那些家长和他们的孩子,而他们也回赠与我们友善和赞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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