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分裂的天空》由克丽斯塔·沃尔夫著,赵丹译,小说描写的时间是1959—1961年。女主人公丽塔·赛德尔中学毕业后在一家保险公司当职员,与年轻的化学家曼弗雷德结识。两人产生了爱情。后来丽塔离开家乡到曼弗雷德所在的土业城市啥勒,她志愿做教师,入教师进修学院学习。曼弗雷德大学毕业后在一家研究所当化学师。他们两人共同生活。丽塔和同学、教师一起去机车车辆厂劳动,接触到各种人物。政治上逐渐成熟。开始信仰社会主义。曼弗雷德却与现实格格不入,当他的发明成果被拒绝后,愤然去了西柏林。三个月后,丽塔去西柏林看望曼弗雷德。她发现西方并非那么美好。她规劝他一起返回东部,但无效。她只得一人返回东柏林。失去恋人的痛苦折磨着她,一度使她绝望自杀。同志的情谊温暖了她的心。她重新振作起来。克服感情上的创伤,投入新的生活。《分裂的天空》适合小说爱好者阅读。 1在那个最后的秋日,小女孩丽塔·赛德尔在一家医院的小病房里苏醒过来。她不是睡着了,她昏迷了。她睁开眼睛时已经是晚上了,她第一眼看到白色的墙壁,已经不那么亮了。她第一次来这里。但是她立刻意识到,今天和昨天发生了什么。她来自很远的地方。她有一种遥远和内心深处的感觉:人们从无尽的黑暗中迅速进入有限的光明。想起来了,那座城市,还有那家工厂,装配车间。轨道上的那个我栽倒的点。是的,有人止住了那两辆自右向左朝我逼近的车厢。它们直奔我而来。这是她最后的意识。护士走向床边,她观察着,小女孩如何醒来,安静的眼睛在房间里环视,她轻轻地友好地注视着她。“您健康了”,她快乐地说。此时丽塔将面孔侧向墙壁一隅,开始哭了,整个一个晚上都没有停止。早晨医生来探视的时候,她仍没有回答的力气。但是医生不用问也知道,他知道一切,它们写在了事故表上。这个丽塔·赛德尔,大学生,在假期里到工厂工作。有些事她不习惯,比如说火车车厢的炽热,尤其是当它们从干燥室出来时。在车间高温作业是禁止的,但是人们都不能否定,工作紧迫。工具箱很沉,60到70磅,她把它们拖到了轨道旁,在那里被调轨,然后把它们倒出来。——不奇怪,像她那样柔弱。现在她号啕大哭,这我们可以想象。“是休克,”大夫说,药方里开了镇痛剂。但是过了几天丽塔仍不理会人们的询问。医生也把握不住了。他想,我多么想逮住那个毁灭这个美丽善良女孩的家伙……对于他来说,他以为只有爱会使得一个这样的尤物受到如此的创伤。从村子里被唤来的对于女儿的症状无助的母亲也不能提供什么情况。“大概是学业吧,”她说,“她想必承受不了。”一个男人?不,她想不会。从前的,一个化学博士,半年前就离开了。走了?医生问。是的:逃了,您理解吧?小女孩丽塔得到许多花:紫苑,大丽花,唐菖蒲——一个白色的病房里彩色的点缀。谁也不可以打扰她,直到有一天有一个男人无法被拒绝,他带了一束玫瑰。医生让步了。也许现在一个悔过的拜访可以对治愈病情有好处。谈话在医生的监督下进行。可是这并不是一段爱情的对白,也没有原谅,这些至少看得出来,即便从眼神。谈及的是车厢。天知道它对他们为什么如此重要,五分钟后就友好地告别了。医生得知,这是车辆厂年轻的厂长,管自己叫“傻瓜”。但是医生想不通的是,这个年轻人比丽塔的母亲更理解她,甚至比他(医生)和任何其他拜访者更理解她。现在拜访她的人越来越多了:首先是艾尔米施工作组的木匠们,共有12个,然后是一个金发女孩,那个娇小的理发师,丽塔的朋友,假期过后是教师研讨班的学生们,还有来自丽塔村庄的女孩子们,他们的拜访显然使病人不再孤单。来看她的人她都喜欢。他们小心地和她说话并不时用眼光掠过她的面庞,她的面庞惨白而憔悴,但是能接受抚慰。现在她哭得少些了,只是在晚上。她会控制住自己的眼泪,也能控制住绝望,因为她知道不能沉湎于痛苦。她没有跟任何人说,她害怕闭上眼睛。她仍然看见两辆车厢,绿色的和黑色的,越来越大。谁推一下它们,它们就会在轨道上滚动,这是规则,它们存在就是为了这个。它们起作用。它们会撞上,她会倒下。她倒在了那里。然后她又哭了。医生说,疗养院。她不再说话。应该让她哭个够吧,还是应该安静,不再提及此事?她可以乘地铁,她已经康复了些,但是工厂派了一辆小车。她离开前感谢了医生和护士。似乎所有的人都喜欢她,即便她不多言,大家都理解她。万事如意!她想,她的故事很平常。有些甚至令人羞耻,但是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应该克服的是这种强烈的感情:它们冲我而来。P3-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