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温情再现,暖爱治愈来袭。】 一部都市言情小说,故事从一对苦恋多年的情人分手场面开始,描述了在现实生活中担当着不同角色的十位青年男女,在经受生活和爱情考量的同时,各自产生对爱的全新理解和诠释。 有的人,认为爱是好稀松平常的事情,根本不需要经营,深在爱里,却从感受不到爱。比如张迟。 有的人,爱过伤过恨过,对爱不再期待,盲目沉沦“溺爱”之中。比如秦露。 有的人,对物质太过追求,反而忘记爱的本质,一味地盲目生活。比如顾青青。 有的人,给爱附加了太多的外在条件,被现实模糊了双眼,根本看不到爱是什么。比如黄源。 有的人,被生活逼得无助,只求平淡生活,不再奢求爱。比如左彦。 有的人,逃脱世俗的眼光,勇敢追求真爱,比如王澄观。 有的人,一味付出全部的爱,不顾及对方是否能承受,不考虑物极必反,结果伤到了自己。比如姜子齐。 爱,到底是什么?到底怎样的爱才算是真正的爱?谁有勇气,真的承担爱,为爱不顾一切,抛开所有,在生活和梦想里狂奔? 作者简介: 边澄澄,原名徐琦,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生于鄂西南,土家族。 著有《是恶魔那又怎样》《寻找失落的罗马世纪》《夏凉,若爱至此》等长篇小说。短篇作品常见《花溪》《南风》等杂志。 目录: 第一章 需要挽回的不必是爱情 第二章 遇见那个你不爱的人 第三章 情到深处总无言 第四章 分手不代表失忆 第五章 开始学着爱 第六章 休眠的火山 第七章 订婚风波 第八章 鼓浪屿迷情 第九章 死亡的意义 第十章 活在这澄世 后记第一章 需要挽回的不必是爱情 张迟对着秦露嘶吼:“你知道我甩人从来都不需要理由,你就别再逼我了!” 秦露紧紧地依靠墙角站着,穿着露出脚趾的鱼嘴鞋。在张迟一系列舌战轰炸之后,她整个人像练了缩骨神功,从一米七的个头缩成一个矮团,长发随喘息轻荡着,整个人就那么呆呆地立在了那里,似一个放太久、蔫了叶不新鲜的白菜般无精打采。她气得连涂了指甲油的脚趾都在发抖,可她坚持不说一句、不作一声。 好好好,我不逼你,她在心里回答着。何必还要说破呢,那个她根本不愿意碰触的理由,根本就是一捧死灰,随时都会因为不恰当的一个词、一个字、一个标点符号或者一滴泪而弹跳得四分五裂、尸首全无。在这场输了自己的爱情里,她想为自己留一个尚有尊严的全尸。哪怕,把自尊当成最无力的盾牌,任其在沉默中沸腾叫喊。 张迟走得十分决绝,连冰箱贴这类不起眼的、不值得带走的小玩意儿都打包扔进了垃圾桶。秦露在阳台上看着张迟背着他的旅行包、骑着自行车越走越远,心中有说不出的苦。 三年前,为了能跟张迟在一起,她放弃了太多东西。都说如果爱了就不该太计较得失,但如今,张迟看似轻松地拍拍屁股走人,留下的不仅是郁郁寡欢的秦露,还有秦露肚子里尚未成形的婴儿。 “你真要生下来?” 左彦素来不看好这一对。遇到秦露去医院就诊,左彦得知所有来龙去脉之后,对张迟一顿臭骂,更为秦露抱不平。 “散了正好,他那种往前数三百年、往后数三百年都不可能富的书呆子,怎么能养活你呢?要不是你这些年救济着高不成低不就的他,恐怕他早就饿死街头了。” 任凭左彦真的是抱不平还只是一旁添油加醋地诋毁,秦露也不说张迟一个不好。她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肚皮,眼里闪着遥远的光,柔弱又坚定地回答:“是的,要生下来。” 左彦猜不透秦露到底想要干什么,按说依秦露的性格,并不是那种想要用孩子捆住张迟的人。她自身条件很好,母亲是市里有名的女企业家,家境殷实富裕,人又高挑貌美,整个一现成的“白富美”。她要想找个人嫁了,简直比自己拼了一辈子命还清一百万元的房贷要容易几百倍。所以,她何必苦了自己,还要拖个孩子当陪嫁?不过当然了,这年头现实这么残酷,要是一美女带一沓现金支票、一栋豪宅和一辆保时捷,再顺带加上一个婴儿,那孩子必然显得不那么刺眼了,男方迷迷糊糊也就应了,也不一定没有人不接纳。但是左彦从秦露不动声色的言行里,体味到了这件事情一定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黄源自然不知道秦露是带着孩子跟自己相亲的。 他对面前这个被左彦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美女十分感兴趣。人生在世不过吃喝拉撒,谁不愿意少奋斗二十年或是一辈子过得更美妙一点?对于他这种上班靠拼车,吃饭靠拼团,睡觉靠拼床的常年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不靠谱青年,秦露的出现,更像是一块超级磁铁,把他吸得老老实实,恨不得立刻就俯首称臣唯命是从。他省下钱来给左彦连续买了一个星期的百合花,才求得自己跟秦露见上一面的机会。 黄源自觉这次是作了充分的准备,他打听到了秦露经常出现在盛世广场、喜欢喝地中海咖啡、喜欢向日葵、出门不喜欢带钥匙、不喜欢男孩子太黏人等等—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多亏了左彦报料。可是,恐怕黄源对左彦感恩戴德的时候并不知道,左彦完全是想看黄源铩羽而归的超级大笑话才会和盘托出这些的。 在鼓动黄源追求秦露这件事情上,左彦颇有点儿放手一搏的姿态:对于黄源这种超级凤凰男,她有着非一般的藐视—那个曾夺取自己初夜又因为攀上富家小姐而抛弃自己的男人,跟黄源此时的动机有如出一辙的龌龊。她是诚心想要看看,心掉到钱眼里的男人是不是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抱得金美人归,从此过上优越无比的“王子”生活,而不必担心随时从复式高楼或者别墅楼梯上跌下来死无全尸。 这边,黄源却被自己的用心良苦给感动了,对秦露的喜好研究整整用时一个月,更别谈对她家世以及产业的调查了。要是对之前的女朋友有这么一半上心,女友也不会被自己的顶头上司给抢走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多亏了能和前女友分手,才让自己有机会来钓这么一条浑身镶着金鳞的美人鱼。 “秦小姐,你要吃点什么?”黄源殷勤地为秦露翻开菜单并恭敬地递给她。秦露十分礼貌地笑笑,佯装推却了一下,轻轻地说了句:“随便。” 这家法国餐厅是上个月才开张的,装修豪华,价格昂贵,从服务质量到服务员的衣着打扮上处处都显得体贴、高档、奢华,黄源接触到的其他行业老总跟客户谈判基本上都选在这里。出于愤青情绪,黄源对这种随便一吃就能吃掉两个月工资的地方尤为不满。后来他出外勤的时候正好又路过几次,看到偌大的玻璃窗背后人影绰绰、灯光炫目,都不禁要在心里暗暗骂上几句腐败后,才肯离去。谁承想,才过了不到三十天,自己也能西装革履人模人样地坐在这里用餐,仿佛吃过这一顿就能拥有顷刻间从“青蛙”变成“王子”的魔法。 黄源兴奋地点了一桌子的菜,他自己埋头苦吃之后发现,对面的秦露除了一刻不停地玩着手机,手边的饭菜是一点都没有动。 “秦小姐,你怎么不吃啊?” 秦露哪里想吃东西,她的孕期才四周,经常出现肠胃不适、恶心干呕。她天天都宅在家里养胎,要不是买左彦面子,她是铁定不会出来跟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吃一顿莫名其妙的相亲饭的。 “没有啊,挺好吃的,我吃了不少呢。”秦露对人起码的礼貌还是有的。 秦露的手机响个不停,她接了个电话说有急事先走了。黄源来不及挽留她,她已经拿了最新款BV包袋踩着高跟鞋出门了。 秦露的奥迪TT停在马路对面,黄源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开了车门,落座,而后车子一溜烟跑了,此时,他心中涌现的居然是一股十分不靠谱的优越感—要是跟这个女人结婚,想必随便开个宝马应该不是问题了。 “先生,麻烦你买单。” 不多不少,两个月工资没有了。但是黄源今天一点都不怨恨,他颤悠悠地从餐厅里出来就直接打的奔宝马4S店看车去了。 李明媚最近把秦露盯得很紧,基本上一天最少打五个电话查岗。她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突然间失去一段全身心投入的感情,秦露肯定会崩溃,她害怕秦露会轻生。 秦露才不会轻易去死。 左彦对秦露了如指掌,还没有什么能难到让秦露以死为代价的地步。 当年,秦露从意大利跟约翰回国,满世界都以为他们两人会结婚,谁知道这个还未上门的洋女婿居然看上了李明媚厂里一个做流水线的丫头,二人远走高飞了。这么大的打击秦露都扛过来了,这回分手对她来说,应该不算什么生命命题了。更何况她明确地告诉自己要生下这个孩子,女人的母性一旦爆发出来,更加会披荆斩棘地生存下去。 “李阿姨,您别太担心了,我会帮您看着她的。您别操心,我向您保证,露露绝对不会有事。” 左彦接到李明媚的电话正是深夜一点,她刚洗了澡躺在床上准备给陈浩发短信呢。 其实,目前左彦的处境也不容乐观。 陈浩和顾青青刚结束一段恋情,左彦是在他们还处于恋爱期时便跟陈浩暧昧上了。那时,左彦时不时发个“我好想你”之类的短信,偷偷摸摸的感觉总会给人带来如坠云端的快感。当时,左彦更是巴不得他们两人早点分手。顾青青应该是忍受到了极限,所以不光跟陈浩分了手,还从陈浩所在的公司辞了职。眼下,那两人真的分道扬镳了,左彦又觉得自己对陈浩的感觉不如之前那么好了。失去了参照物,似乎一切都不如当初那么美妙。 女人难道都这样,似爱非爱之时非要雾里看花花才美吗? 自己一摊子事都拧不开,还要去操心秦露的生死,左彦深觉自己一个头有两个大。 “陈浩,明天我们去吃大餐吧?” “好啊。” 左彦急需一顿大餐来麻痹自己,然而那顿饭她和陈浩吃得并不愉快。 先是陈浩平白无故地迟到了将近一个小时,尔后左彦发现,陈浩居然没有订位子,两人去了之后等位子又等了近一个小时。本来早饭就没有吃,中午又饿到两三点才吃到东西,可想而知左彦的火有多大。 “你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什么啊?”左彦忍不住抱怨。 “最近我公司的事情特别多,人都忙晕了,你理解一点行不?”陈浩也没什么好脾气。话说跟顾青青分手之后,他整个人在公司的人气日趋下滑。所有人都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说他朝秦暮楚。 “我理解你?我每天编稿子到凌晨,你跑去哪里了。玩到三更半夜都不回家,还让我理解你?” “那都是工作需要啊,我也不想这样!”陈浩极力辩解。 “哼,最好如你所说是工作需要,要不是这样,我看我们还是早散的好。” 应该是对一段感情不抱什么“携手走完一生”的态度才会动不动就说“分手”之类的字眼吧。左彦最近提这两个字太过频繁,频繁得刚说出口就开始后悔了。 对面的陈浩一直在默默地吃东西,也不回应左彦的话。 左彦搞不清楚陈浩心里在想什么,她一直都搞不清楚。 隔了一个星期,黄源又约了秦露。 秦露这次没有推辞,顺顺当当出门,还特别好心情地穿了件新买的衣服。按秦露的逻辑,闲着也是闲着,最近公司事情不算多—其实哪里不多,李明媚忙得脚都不沾地,有好几次给秦露打电话,她都不接,一方面是因为怀孕初期身体状态不好,另一方面刚失恋怎么可能有心情工作?所以任何借口在此刻都显得特别重要、特别在理,秦露甚至没有通知一下左彦,自个儿开着车就去了。那个她从来都不曾去过的餐厅,其实离她住的地方是有些远的。 黄源显然是细心打扮过,天这么热还穿了身黑色西装,意气风发的板寸头,锃亮的皮鞋,只是脖子处还在不停地流着汗。黄源的真心实意显得有些过分,他其实完全可以坐在隔着玻璃的窗户前吹着冷气静静地等待秦露的到来,可他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站在烈日底下伫立。远远的,秦露就看到了他。停好车,她走向他,他依然站在那里岿然不动,脚像是生在了地上,挪不动也移不了。 “站着犯什么傻啊,还不进去。”秦露从黄源身旁经过时善意提醒。黄源这才缓过神儿来,连声应了“哦哦哦,好”之后,一边小跑到前面引路,一边试图扯开衣领。 要问刚才黄源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动不了?显然是被太阳烤了太久,大脑缺氧,一时间没有跟上气儿啊。口干舌燥的黄源眼神变得有些浑浊,头犯晕,但他强忍着,依旧全程赔笑。 这顿饭秦露吃了不少,席间黄源不停地喝水补充元气,说了好些个冷笑话把秦露逗得哈哈大笑。 秦露是真的笑,放下架子卸下防备,笑得很大声。 坐在对面的这个男人她是第二次见,相比第一次的战战兢兢,这次他显得放松了很多,话也说得得体,给她夹菜的时候手也不抖了,站起来时晓得把袖子捋起来免得碰到餐盘……秦露感受到了他的细心和用心,她居然还小有兴致地喝了点红酒。回家是黄源开的车—他车技还不赖,一路平稳,顺利到家,末了还贴心地让秦露早点休息,别睡得太晚。秦露看了看表,才注意到这顿饭居然吃了足足四个小时。只是,只是她根本不太记得这几个小时是怎么过的,似乎基本上都在听笑话。黄源讲笑话时,手舞足蹈的样子很是可笑,以至于时间变成了路边不起眼的小石头,用脚稍微一踢,就能轻松地跑出去好远。 黄源的胆子还真大,他居然在宝马4S店下了两万元定金,定的是X5,白色的。试驾的时候黄源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白马王子,目前最差的就是身旁有个可以替他刷卡买单的“公主”了。 左彦对黄源开始刮目相看,这才几天,秦露居然答应送他一辆X5!这丫头是脑子烧坏了吗?没事拿钱出气不如帮我把房贷也一并还了。 左彦怒气冲冲地去找秦露,秦露早就猜到左彦的来意,她说我哪里有那么傻啊,只是分期付款而已,那辆车随时都可以被4S店收回。 “啊?那你不是明显在耍黄源嘛!” “他,好像也并没有真的要跟我交往吧?” “露露,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不好?” 秦露无所谓地笑了笑:“他是什么意思我管不着,我无所谓。他是爱钱还是爱我的人我还看不出来?要真说爱我的,我看就只有张迟,你看我开那么高的条件让他留在我身边,他不还是跑了嘛。” “露露,好男人多的是,你只要过了自己这一关,再多的好男人我都给你找来。” “呵呵,彦彦,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那……你既然知道黄源不怀好意,你还白送他一辆车?” “黄源是什么样的人,你在介绍给我之前应该有所耳闻吧?他要是不好,你还硬要把他介绍给我?” 秦露反过来将军,左彦一时间感觉双腮泛红,无地自容,心虚地坐在了那里,忐忑不已,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露露,你也知道黄源是我妈妈朋友的儿子,老早以前,就是十七八岁的时候,人还真是不错的,都说他那时候篮球打得好,学习成绩也好……我想着,即便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人本性应该是不坏的吧。目前他的情况,我是不太清楚,但我总觉得,与其找个外头不知根底的人,还不如找个自家朋友靠谱些,对吧?” “算了算了,我知道你一直都是为我好的,再说我也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啊。钱再多对我来说也只是个数字,若真能帮得了别人,我就当是做善事。” 秦露多会说话,骂人都不带一个脏字,左彦心想你这不是明摆着拿钱打我的脸吗?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烂好人似的,被你说成这样我再在这里待下去真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算了。 左彦被秦露这么一说,心里真有些气。她拿起包就要走人,秦露拦住了她,表情带着懒懒的、自嘲的笑:“嗨,别生闷气了,我随口说说而已,你还当什么真哪。” “我当然当真了,我怎么知道你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啊?” “你们当记者就这个德行啊,这么容易就碰触到你的敏感地带了?” “少给我这行当瞎抹黑,就你一千金大小姐,想当还当不了呢。” “哎呀,彦彦你还真是……”秦露被左彦呛得无话,她们两个就是这样,真是上辈子的冤家,见面非要争个你输我赢不可。 秦露又说:“其实抛开黄源太爱钱这点来说,他人还没那么差劲,至少想要什么都直接写在脸上,不至于深藏在肚子里叫人无法看出好坏。” “那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我总得为肚子里的孩子找个父亲吧,如果他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跟他结婚。” “你傻啊你!” “我怎么傻了?我要个孩子的爹,他要钱,我们不是正好交换吗?” “露露,都是我的错,不该听黄源那小子胡搅蛮缠就把他介绍给你,你自己真的别傻了,你若是真想跟黄源结婚,对你百害无一利,他得了妻子、儿子和票子,要是今后在外面胡来,你就等于失了面子、银子与孩子,你何苦这么折磨自己?这样吧,我将功补过,我帮你去把张迟劝回来,让你们重修旧好,行不行?” 左彦一听秦露要跟黄源结婚,真着急了,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掏心窝子的话。从心底来说,她是不愿意再看到秦露受到任何伤害的。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密友,虽说打小要什么有什么的秦露就是左彦的嫉妒对象,但正是这种适可而止的嫉妒转化为左彦让自身不断前进的动力,无论在学业上还是生活中,左彦有着十分执著的自信与斗志,她心态很好,生活态度积极,乐观向上,对秦露的要求从来都是有求必应,说到做到,除了有偶尔的小牢骚和小固执以外,不失为一个称职的闺密。 秦露向左彦投来投降的目光,而左彦最无法接受的就是秦露这种无比忧郁又无助的眼神。“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你每次都来这招对吧?你上辈子肯定是我老婆,不然我这辈子怎么会这么怕你!” 左彦对秦露的好是不用言语的,两人这么多年的友谊不是随便的风就能吹散、随便的雨就能淋湿的。只是这答应下来的事情相当棘手,左彦寻思着要到哪里去找张迟,规劝他回头是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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