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绍

寻找白玫


作者:白晶     整理日期:2014-08-24 10:55:43

主人翁在面对人生的重大变故——离婚之际,一个叫路一鸣的男人突然到访,为寻找与她同名同姓、也叫白玫的他曾经的恋人而来,而她却不是他要找的人。使她本来混乱的生活更加不堪。故事由此展开:五天后,路一鸣要上手术台;朋友乔杨自杀未遂;丈夫因为多疑,悄悄转移家中的财产,粉碎了她对他与这份婚姻的绝对信任;“哥们儿”肖朗,却是寻找多年的初恋情人……
  作者简介:
  白晶,女,天津作家协会会员。供职于某报社。发表长篇、中篇、短篇小说及散文、传记文学、报告文学二百余万字,多篇作品获奖或被全国知名刊物转载。2003年获天津市文学新星称号;2009年获天津市“职工艺术家”称号。出版作品有:《爱情跑单》《就恋这把黄土》《方正人生》《大梦飞天》《心的门》《吕雉的战争》《生死流连》。讲故事的女人——《寻找白玫》阅读笔记
  白晶女士的近作《寻找白玫》,无疑是评论家乐于面对的一类作品。纠结的叙述,复杂的结构,多向度的主题,以及大胆的文本实验性,使之与翁贝托·埃科“小说正是生产阐释的绝妙机器”这一论断若合符节。作为一位女作家,白晶是一个有故事而又善于讲故事的人。其小说创作一以贯之地体现出女性书写的独特样貌,构成对男性经验的颠覆与挑战。尤为可贵的是,白晶对这一颠覆与挑战颇为自觉,在细微、敏感而又有些神经质的叙述中,蕴含着现代都市女性真实的生命体验。
  德国理论家瓦尔特·本雅明在其卓有见地的论文《讲故事的人》中,借助分析俄国小说家列斯托夫,讨论了文学创作由口头到书面、由故事到小说的演变过程:
  讲故事的人所讲述的取自经验——亲身经验或别人转述的经验,他又使之成为听他的故事的人的经验。小说家把自己孤立于别人。小说的诞生地是孤独的个人——是不再能讲故事的女人——《寻找白玫》阅读笔记
  白晶女士的近作《寻找白玫》,无疑是评论家乐于面对的一类作品。纠结的叙述,复杂的结构,多向度的主题,以及大胆的文本实验性,使之与翁贝托·埃科“小说正是生产阐释的绝妙机器”这一论断若合符节。作为一位女作家,白晶是一个有故事而又善于讲故事的人。其小说创作一以贯之地体现出女性书写的独特样貌,构成对男性经验的颠覆与挑战。尤为可贵的是,白晶对这一颠覆与挑战颇为自觉,在细微、敏感而又有些神经质的叙述中,蕴含着现代都市女性真实的生命体验。
  德国理论家瓦尔特·本雅明在其卓有见地的论文《讲故事的人》中,借助分析俄国小说家列斯托夫,讨论了文学创作由口头到书面、由故事到小说的演变过程:
  讲故事的人所讲述的取自经验——亲身经验或别人转述的经验,他又使之成为听他的故事的人的经验。小说家把自己孤立于别人。小说的诞生地是孤独的个人——是不再能举几例自己所最关心的事情,告诉别人自己所经验的,自己得不到别人的忠告,也不能向别人提出忠告的孤独的个人。
  在本雅明看来,随着现代都市文明的兴起,传统的依靠自身或他人经验的“讲故事的人”,逐渐被处于自我封闭状态的“孤独的个人”——小说家——所取代,故事也因此让位于小说。然而稍显遗憾的是,《讲故事的人》一文的论述重心在于写作观念与方式的转型,主要基于男性写作立论,未能触及女性书写的独特性。事实上,对于“写作的女人”而言,始终“由于其性别而被排斥于某些经验之外”。也就是说,与男作家相比,女作家作为“孤独的个人”的状态,并非都市文明的产物,而是一以贯之,伴随着女性写作的始终。因此,女性写作并不存在像男作家那样由“讲故事的人”向小说家的转型。女性不曾背弃经验,即使这种经验在压抑与剥夺之下变得残破不堪。出于对一己经验的珍视,女作家从未放弃“讲故事的人”的身份。与男性有所不同的是,“讲故事的女人”更多讲述女性自身的经验,而且更为平凡,更为日常,并通过讲述(或小说写作)的行为寻求、印证或反省自身的经验。正如伍尔夫所说:“只有当我们考查了平常女人所可能有的生活方式和生活经验,我们才能揭示那些不寻常的女性作为作家成功或失败的原因。”《寻找白玫》恰恰体现出以上特质。
  和白晶的许多作品相近,《寻找白玫》的主人公也是都市女性,表现都市环境中女性的情感困境,及其灵魂的挣扎与历险。表面上看,小说在讲述一干都市男女追云逐月的情感故事,若干细节中还透露出些许“小资情调”。而事实上,《寻找白玫》结构之复杂绚烂,叙述之充实饱满,以及随处可见之对位与暗示,决非某些简单的都市情感故事所能企及。小说的主人公白玫应朋友之邀,代为寻找一个与自己同名同姓的人,两个女性(而且同为视文学为生命的人)的生命轨迹因此产生交集。伴随着在“现实”(小说情节中的现实,对于写作而言仍是一个虚拟的世界)中对另一个白玫的寻找,主人公又以文字书写的方式,想象着白玫的命运。于是,小说呈现出相互交织的两条线索、两个世界、两副笔墨。小说作为“散文体的叙事性虚构文类”,虚构是其最本质的特征。而《寻找白玫》在对主人公白玫生活经历的虚构之中,又借助白晶女士之手,虚构被寻找的另一个的白玫的故事,可谓虚构中包含虚构,小说中蕴藏小说,使文本呈现出嵌套式的结构形式。然而,与同样采用嵌套式结构的叙事文学经典,如《十日谈》、《坎特伯雷故事集》、《天方夜谭》等相比,《寻找白玫》中的双重虚构,彼此之间具有一种更为明显的互文性关系。一方面,主人公白玫的婚姻生活毫无幸福可言,充满了动荡与挫败感;另一方面,主人公笔下的另一个白玫也遭遇情感的背叛,甚至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可见,是对另一个女性不幸遭遇的感同身受,而非仅仅为朋友之托,促使主人公分别在现实与想像的世界中寻找白玫。这也符合小说的女性视角和叙述立场。在主人公白玫的故事中,除却自身的婚姻危机外,其他各种矛盾也是旁逸斜出,纵横交织,在短短几天中得到全面的呈现,充满了现代都市节奏的动荡紧张。而在被寻找的另一个白玫的故事中,一开始充满了童话般的氛围,节奏平静舒缓。虽然白玫和路一鸣的爱情,不无隐在的危机感。此后则急转直下,节奏渐趋紧张。直到主人公真正得知另一个白玫的真实遭际时,被寻找的白玫的故事才在疾风暴雨般的气氛中收束。此时,小说中的两条线索得以交汇,节奏也实现了统一。两条线索的叙述节奏由相异到并行,体现出主人公白玫对被寻找的白玫的认同感不断增强。与此同时,在上述两条线索之外,主人公与肖朗、主人公与乔杨,路一鸣与其女友,以及主人公的朋友小佳和乔杨各自不幸的情感经历也交织其中,形成多重副线,并通过彼此间的对话,使本文呈现出一种众声喧哗的叙述效果。这样,小说看似纷乱芜杂的结构与所要表达的都市男女情感的动荡纠缠颇为契合。正是在这一剪不断、理还乱的矛盾性与缠绕感中,女性观察与阐释情感的独特方式得到充分的展现。
  《寻找白玫》叙述上的另一机巧之处,在于小说中无处不在的镜像关系。徘徊于虚实之间的两个白玫自不待言,曾令主人公有似曾相识之感的肖朗,竟然就是当年的同学林书豪,这是小说中最为出人意表之处,带给主人公和小说读者同样的一种真假莫辨的恍惚之感。讲述爱情、婚姻以及男性的不可靠,本是女性写作的题中应有之义。在白晶女士的小说中也颇为常见。《心的门》中的嫣子和裴裴,《爱情跑单》中的孪生兄弟,以及《生死流连》中的苏好与云儿,都呈现出这一关系。但在《寻找白玫》中,镜像关系之于主题则更为关键。小说中的两个白玫都钟爱文学、热心写作,对她们而言,写作源于生存的困境,因为孤独,所以写作;但反过来却因为写作,所以孤独,生存的困境与写作的困境构成一种同义反复。这样,生存与写作之于两个白玫呈现出更为本质的镜像关系。主人公白玫寻找另一个白玫,也就成为寻找自我的过程;而小说作者白晶女士通过写作,也进一步返归自身,叩问生存与写作的终极意义,思考女性写作的生命价值。于是,《寻找白玫》成为一部关于小说的小说,关于写作的写作,成功地实现了女性写作的“元叙述”。
  作为白晶女士迄今为止最具有女性写作之自觉性和小说文体之实验性的作品,小说最充分地调动了作者的情感与艺术积淀。作为一位具有自觉的女性意识的小说家,作为一位富于才华的“讲故事的女人”,白晶女士的写作已经取得了可观的成就,而她借助文学表达女性对人生、对情感的独特观感,其诚挚而执著的态度,尤其令人钦敬。
  ——鲍国华(文学博士,天津师范大学文学院副教授。)第一天
    1
   人生中的许多事就像我们手掌上的生命线,握住的只是一部分,而另一部分却是自己无法掌控的。
   这不,肖朗的朋友路一鸣专程从河南赶来找白玫,可路一鸣这个名字,她压根儿没有听说过。而肖朗又是自玫的好朋友,这位不速之客于情于理也只得接待。只是,她自己已深陷问题的重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不愿意被人打扰。
    “你……你就是白玫?”路一鸣见到她的那一刻,像技艺欠佳的变脸艺人,前一个表情没有撤下,后一个表情己露出马脚,有些无所适从。
    “是啊,怎么了?”他来找她,可两个人照了面谁也不认得谁。白玫感到好笑。
    听他扼要地做完自我介绍,白玫惊愕地重新打量着他。他说42岁,可看上去足有50岁了。中等偏上的身材,瘦得像刚从水深火热的旧社会跋涉出来的。脸上的肉像被刀子片去了似的,由泛着土灰色的皮肤包裹着,颧骨显得格外突出,两颊凹陷得像山间盆地。若不是深陷在镜片后的目光还算有神,白玫蓦然看到这个人,肯定会被他的样子吓一跳。他五官端正,要不是因为脱相得厉害,也还算是蛮精神的一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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