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告创意撰稿人蒂法尼,是个梦想结婚的大龄未婚女青年。在这个欲望横生的都市,她的小小愿望不过是想寻找一份安稳的婚姻,彼此有爱,有共同话语空间。可是,她相亲,登广告,参加单身派对,像个孤独的灵魂游遍城市的每个角落,却一无所获。她困在自己假想的爱情里,困在一个没有打算离婚的已婚男人的爱意里,当结婚的假想成真,她却选择了出逃…… 精彩语录: ?我是有多傻啊,我让那些自私的、不愿承担责任的男人们把我缠住太久了。我这是自食其果啊。在一个女人超过三十三岁后,一个男人就不能独占她超过六个月而不把自己的意图讲清楚,否则就要被罚款。 ?人们总就会这么对你说:“那个对的人就在转角等着你呢。”没有!哪有什么好男人在转角等着我?倒是很可能有个下流的浑蛋站在转角。我对他也很感兴趣,浪费了大把时间在他身上,然后那浑蛋走了,把我留在原地。 ?我真希望成为一个家庭主妇吗?我不确定我真的需要这些。我不想现在就被束缚住毕竟,我还很年轻,我还有很长的人生,在走出这重要的一步以前,我还有很多人想要认识,很多地方想要去,很多事情想要做。在我的脑海中,我能看到我自己“非常安定”的样子,那样子让我“非常惊慌”。
作者简介: 伊莎贝尔·沃尔夫 英国女性小说掌门人。名列亚马逊畅销作家榜。现代英国最有叙事天赋的女性作家。作品已售23个国家。英国《每日邮报》专栏作家。在BBC服务12年,担任国际台的新闻制作人与记者,也曾替许多报纸杂志撰写专栏,其中于1997年为《每日电讯报》撰写的TiffanyTrott专栏,才刊出一周,沃尔夫便收到出版社的出书合约,从此展开她始料未及的小说家生涯。作品包括《古董衣情缘》《画中情缘》《宠物情缘》《一个人的婚事》等。 读《一个人的婚事》让我又兴奋,又感慨,这一切再现实不过了。善良的女主角蒂法尼身边总有一群超有爱的人,她的每一次可怕的约会都逗得我哈哈大笑!我太喜欢蒂法尼的说话方式了,“事实上我没这么说……我只是说……”生活中我们不正是这样心里一套,嘴上一套? ——读者芥末 我没有经历过蒂法尼那么多次约会,但我太能理解她身上发生的可怕经历了。相比之下,我的相亲之路虽然不一帆风顺,但仍算是美好的。《一个人的婚事》是一本读来不累、又能治愈心灵的轻小说,虽然它没有赢得普利策文学奖,但沃尔夫仍然是我心目中最有才华的女作家之一。 ——读者静以 如果你结婚了,对感情有些焦虑,或者觉得生活太古板,不如读一读《一个人的婚事》。我保证你会发现,自己身边的Mr.Right不是个极品,该是多么值得庆幸的事;如果你单身,你一定会爱死了蒂法尼的故事,每个女人在找到真爱之前,都要经历过无数个Mr.Wrong。他们是过客,但让你成长。 ——读者洛奇之家 读《一个人的婚事》让我又兴奋,又感慨,这一切再现实不过了。善良的女主角蒂法尼身边总有一群超有爱的人,她的每一次可怕的约会都逗得我哈哈大笑!我太喜欢蒂法尼的说话方式了,“事实上我没这么说……我只是说……”生活中我们不正是这样心里一套,嘴上一套? ——读者芥末 我没有经历过蒂法尼那么多次约会,但我太能理解她身上发生的可怕经历了。相比之下,我的相亲之路虽然不一帆风顺,但仍算是美好的。《一个人的婚事》是一本读来不累、又能治愈心灵的轻小说,虽然它没有赢得普利策文学奖,但沃尔夫仍然是我心目中最有才华的女作家之一。 ——读者静以 如果你结婚了,对感情有些焦虑,或者觉得生活太古板,不如读一读《一个人的婚事》。我保证你会发现,自己身边的Mr.Right不是个极品,该是多么值得庆幸的事;如果你单身,你一定会爱死了蒂法尼的故事,每个女人在找到真爱之前,都要经历过无数个Mr.Wrong。他们是过客,但让你成长。 ——读者洛奇之家 我必须说这是个令人难忘的派对。在某些方面它的确让人忘不了。派对的开局非常不错。晚上七点半,萨莉第一个到达,这让我非常惊讶,因为她这人恨不得每天都要在市区工作二十九个小时,我知道她收入颇丰——我的意思是她的半年奖金可能是我的年收入的两倍,她非常的慷慨,她给我买了一条爱马仕的披肩。哇!在附近你很少有机会看到有人用这样的披肩,这能让我在本地区火上一阵子了。我甚至可以预见本地报纸的头条新闻标题:“爱马仕披肩惊现伊斯灵顿的寻常街巷。房价创下新高。” “这条披肩是免税品,”她咧嘴一笑,“我在肯尼迪机场以七折的价钱买的。哦,蒂法尼,你重新装修了客厅——弄得很漂亮!”她脱下浅桃红色的羊绒衫,露出了晒成浅褐色的细长双臂。 “上帝啊,我今天过得糟透了,”她一边说,一边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下午美元跌了百分之十。跌得太惨了,简直是惨不忍睹啊!” 我发现自己总是无法想象萨莉工作时的样子,在充满雄性荷尔蒙的伦敦市交易大厅里用她最大的嗓门儿对着电话大喊:“抛!抛!抛!”这就是她工作时的状态,这真的让人很难想象,因为她看起来是如此优雅和孱弱,就像个瓷娃娃似的,一点儿都不像弗朗西丝。弗朗西丝是第二个到达派对现场的客人。与萨莉比起来,弗朗西丝可以说是结实。“俊朗”,我猜你可能会这么说。她令人印象深刻,气质不凡,还聪明得吓人——在牛津大学学法律时,有两门功课获得了第一。不过我并不认为这会让她在男士面前获得更多的垂青。 “生日快乐,蒂法尼!”弗朗西丝用她那颇受欢迎的、低音歌手般的声音大声说道。她的声音非常迷人、轻快,就像巴松管似的。她穿着艾碧素牌亚麻布套装——当然是黑色的,因为她要出庭。她有一头褐色的短发,发梢有棱有角,包着她那张“巴掌脸”,非常醒目。对了,她还给我带来了一本很有趣的书,书名叫作“直面真相——给女人们的整容建议”。 “你可真贴心啊,弗朗西丝,”我说,“你知道的,我对这个不知有多感兴趣。” “没错,这也是我送这本书给你的原因,”她说,“就是为了让你产生厌恶感。这些照片可是绝对残忍。” 随后,凯瑟琳到了,她捧着一大束牡丹花,手指上还沾着颜料,一头红色长发隐约散发出松节油的芳香。凯瑟琳的工作是修复油画,即小心翼翼地用棉签和细小的刷子在画布上擦拭,抹去岁月留在上面的污渍和灰尘。“让每幅画展露自己的真容”,我想你会这么说。 “不好意思,我还没来得及换衣服,蒂法,”她说,“希望派对不要太正式。” “哦,没关系,只有我们六个人,”我说,“其他人都打了退堂鼓。” “哦,好吧,”她瞟了一眼餐桌,“我们六个人怎么吃得完这么多东西啊!天啊,那些香肠看起来好诱人!” 凯瑟琳很像个小男孩。她经常穿着牛仔服,一张有淡淡的雀斑的脸总是那么干净、有光彩。我从来没有见她化过妆,哪怕只涂睫毛膏和唇彩!而我呢——这段时间我用得最多的就是遮瑕膏了。 八点钟,埃玛出现了,带来了一大盒歌帝梵巧克力。“学校真是个噩梦啊,”她说,“我快被那些调皮的孩子折磨疯了。谢天谢地,今天是星期五!对了,和她们一样,先祝你生日……蒂法尼,我的天啊,那么多吃的,你是在迎接一支部队吗?” “呃……不,没那么多,实际上就是几支小分队而已。” 最后到达的是基特。“生日快乐,蒂法尼!”他一边说,一边给了我一个热情的拥抱,还在我的左脸颊留下了响亮的一吻。真是太感动了。我常常觉得我应该忘了亚历克斯——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而把注意力全部放在基特身上。我妈妈觉得我该嫁给基特,我爸爸觉得我该嫁给基特,莉齐觉得我该嫁给基特,每个人都觉得我该嫁给他。可是为什么我没嫁给他呢?我想主要是因为多年以前,本该擦出火花的时刻却没擦出火花,于是不知不觉便错过了彼此;但他仍然是我的另一半——我创作上的另一半。我负责文字方面的工作,而他负责图片处理。他是艺术总监,我们就是这样相遇的——在歌谷卡谷和派哥提广告公司为卡玫尔品牌制作广告的时候。而现在他是我的骑士,我的蓝颜知己,更多的时候,是我的同事。我喜欢和他一起工作。他和我都是自由职业者,有时候我们还一起做些活动,他最想做的工作是电视广告的导演。 “你拿到那个儿童薄荷牙膏的广告了吗?”当我们俩坐在我家的小花园里抿着香槟酒的时候,他问道。 “是的,我拿到了那个案子。”我一边说,一边摘了几朵铃兰放在餐桌上,“愁死了,科沃德斯庞克广告公司要我在三周内把广告词写好,但我却不知道该从何写起。我之前从未做过跟牙膏相关的广告,更别说是儿童牙膏了。他们想要做成一个动画片。我可能会写一个跟马卡维迪相关的故事,这个角色来自《老负鼠的猫经》。” “你是指一些类似‘孩子们,每天用两次儿童薄荷牙膏,马卡维迪就会远离你’的东西吧。” “对,一些跟这差不多的广告词,如果他们愿意付广告费的话。你现在在忙些什么呢?” 他咧嘴笑了笑:“我马上就要成为助理导演了,拍一个发胶的广告!” “好家伙,那真是太棒了!” “是的,”他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影院和电视台都会播放。大预算,肯定会非常好看。海德斯达特发胶。我们正在派恩伍德拍摄这个广告,科幻片风格,演员长得就像超级名模克劳迪娅?希弗,她真的非常棒,应该说非常漂亮——她对着摄像机撩拨秀发的样子真是太诱人了!不过我不会告诉波尔蒂亚这事儿,”他不安地补充道,“我可不想做会让她感到不安的事儿。” 真可惜,我心想。不过这对波尔蒂亚(她更广为人知的名字是波尔舍)来说也没有什么坏处,可以让她在基特面前少一些自信。她穿着莫罗?伯拉尼克高跟鞋从他身上踩过,留下一连串流血的洞。我不知道基特为什么烦恼。事实上,感到烦恼的人该是我,毕竟,基特说得我耳朵都快起老茧了。他烦恼的原因是他很爱她,自从十八个月前拍摄那个伏特加广告开始,他就爱上了她。你们看,尽管波尔蒂亚是位模特,却并不是模范女友。老实说,在她眼里基特就像一粒灰尘,基特却很仰慕她。这是不是很有趣呢?他把她当作自己的女神,她对他越漠不关心,他就对她越感兴趣。其实我也是这样的人。我是说,我总是对男人好得难以置信,但他们都是怎么回报我的呢?唯恐避之不及。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不是说我不想努力改变一下现状,我常常耐心地听他们几小时喋喋不休地唠叨着在工作中遇到的问题,然后还得给他们做晚餐;如果有一场表演他们想去看,我总会想办法帮他们弄到票,甚至排队等别人的退票;我会帮他们买生日卡片寄给他们的母亲,会帮他们把外套上掉落的纽扣缝上去。而他们都为我做过什么呢?答应给我打电话却常常一走了之,甚至不记得给我打电话这件事。而且有时候——这事儿真的让我非常气愤,他们甚至消失得无影无踪。所有那些我曾真心以对的男人竟然都用这种方式“回报”我,这事儿难道不奇怪吗?所有人,除了亚历克斯,他是个例外。亚历克斯一直对我很好,非常体贴,非常细心和周到。比如,我想买尼娜坎贝尔窗帘,他就帮我争取到了一个非常不错的折扣。关于我家厨房的油漆效果,他还给了我一些免费的建议。 “你瞧,蒂法尼,现在没人再用滚布法刷墙了,”他说,“用海绵也有点儿……这么说吧——老套。我建议你直接用一种比较简单的浅色系彩色涂料,青绿色,再调上一丝凫绿。我刚给加欣顿夫人家的厨房上完这种颜色——我可以帮你也调一些。”他还告诉我该怎样合理地装饰浴室——用复古的瓷器瓶、华夫格织浴巾和可爱的鹅卵石门把手,而不是用那些过了时的鱼形陶器和圆形防滑垫。我真的从他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但是亚历克斯去哪儿了呢?平时他总是像劳力士手表一样准时。接着,我又开始猜测他会送我什么样的生日礼物——很可能是给我订阅了一年的《室内设计世界》,或是送我某样品位高雅的室内装饰品。圣诞节时,他送了我一对菊花黄的天鹅绒坐垫,一贯的体贴周到。亚历克斯就是那样,非常的和蔼、体贴……现在,我不希望自己听上去有些不忠或怎样,但真的有一件事让我感到不满,那就是他不打网球,而我却喜爱打网球。实际上,他不怎么爱运动。另外,他喜欢将法兰绒睡衣的扣子一直扣到脖子底下和喜欢在床上玩填字游戏的习惯令我有点儿抓狂。不过话说回来,人心不足蛇吞象,你不可能什么都拥有。这就是所谓的妥协,不是吗?事情本来就是这样,要把眼光放长远一点儿。而且,在我结束了和菲利普那段痛苦的关系之后,能碰到这样一位既体贴又善良的人,真是再好不过了。菲尔,菲尔?安德雷尔,在经历了和他的一切之后,亚历克斯对我来说真是个崭新的开始。 基特突然站了起来,走过来倚着落地窗。“不好意思,我没把波尔蒂亚带过来,”他说道,眉头微微一皱,“她今天觉得不太舒服,有点儿头疼,但是她不想让我扫兴。她在这点上一直做得很好,没有一点儿控制欲。我说,我可以过去照顾她,”他苦笑着补充道,“但是她说她不用我帮忙,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我心想:这真是太让人惊讶了。这时,餐厅里传来开香槟的声音和喇叭发出的尖叫。 “哈哈!让我们一醉方休。”我听到弗朗西丝说。 “好——来吧,”埃玛说,“不醉不归!今天可是星期五。我们平时都工作得那么辛苦,刚好今天有这个派对!天啊,这些开胃菜太棒了!帮我拿一小块儿比萨,好吗?我今天实在遇到了太多的淘气孩子——蠢透了!” “萨莉,你就不能把你的笔记本电脑拿开一会儿?”弗朗西丝嚷嚷着,“放松点儿,周末从这里开始!” “对不起,”我听见萨莉用恳求的语气回答道,“我只需要瞅一眼华尔街股市收盘时美元兑英镑的价格,用不了一秒钟。” “我们正在做关于拿破仑战争的题目,”埃玛继续说,“这是我正在指导的GCSE的一部分,这时一个愚蠢的孩子竟想把一艘核潜艇搬到滑铁卢战场上。” “简直太难以置信了。”弗朗西丝说。 “非常难以置信。”埃玛附和着。 我看着基特。他的黑色卷发有点儿长了,脸上流露出疲惫和紧张的神情。他略有所思,摇晃着手中的香槟,然后转向我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蒂法。” “关于什么呢?”我问,尽管我心里清楚是什么事情。我们以前谈过很多次。 “关于波尔蒂亚。”他叹了口气。 “还是老问题吗?”我问道。 他默默地点点头。“她说她还需要些时间,”他耸耸肩,“她只是还没准备好。当然了,我不会给她压力的,”他补充道,“我只是希望她能够改变主意。我真的很想娶她。我很希望能够安定下来,组建一个家庭。我早已厌倦了这种单身生活。” “快来听,快来听!”凯瑟琳一边说,一边从落地窗那边走过来,“基特,你可真是个稀有动物——一个很积极地想给出承诺的男人。我的神啊,我明天就要嫁给你。” “你真的愿意这么做?”他问。 “当然了,如果你向我求婚的话。你为什么不向我求婚呢?”凯瑟琳突然问,“我敢肯定咱俩是般配的一对儿。” “或者娶我,基特,”萨莉紧跟在后面说,“我会马上把你抢过来——你最好小心点儿,波尔蒂亚,我看上你的男人了!”她十分可爱地咯咯笑着,但紧接着,一丝遗憾的神情在她脸上闪过,“真希望所有的男人都能像你这样,基特,随时做好准备跪地求婚。那样的话,我们这样的女人就不会每夜捧着热巧克力流泪了。” “你是在说你自己吧,”弗朗西丝说,“我可没哭,我都是泡在酒吧里。音乐的声音完全掩盖了我的生物钟的滴答声。” “我也听不到自己的生物钟的声音,”埃玛说,“因为它是数码的。” “我的听起来像大本钟,”弗朗西丝说,“唯一的区别是没人给我上发条。但是你们知道吗?”她一边剥着一颗鹌鹑蛋,一边继续说,“我可不在乎!因为活了三十六年,我终于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大部分的男人都不值得拥有。无所谓,”她补充道,“又不是每个女人都需要男人!我情愿在周六的早晨一个人去公园滑旱冰,也不想浪费时间跟一个毫无用处的家伙去逛塞恩斯伯里超市。” “我并不认为你真是这么想的,”我说,“你这么说是因为你的工作——整天帮别人处理那些恐怖的离婚案的人,难免会对婚姻感到恐惧。” “不只是这个原因,”弗朗西丝说,“尽管经历了十五年的婚姻,但是在一九七九年,某人还是向某人扔了一把切面包的刀,你心里当然会因此产生一些偏见。事情很简单,就是这样,大部分的男人都无聊透顶,简直是无聊至极。当然了,基特,你是个例外。” “谢谢。”他有点儿不耐烦地说。 “我是说我干吗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啊,”弗朗西丝继续说,“没有任何好处,只能被他烦死!” “或是最后跟别人跑了,”埃玛突然说道,“就像我父亲那样。” “想要找个温柔、风趣、体贴、合适而且可靠的男人比登天还难啊。”弗朗西丝总结道。不,有的,怎么没有呢?我自鸣得意地想,我就已经找到了一个。 “我只是开始面对现实了,”她用一种放弃的口吻继续说道,“我权衡了一下利弊,而结果并不倾向我们通常所想,所以我不会再去相亲了,”她语气坚定地补充道,“我已经决定不结婚了。” “对,宁缺毋滥。”埃玛附和道。 “说得太对了!”凯瑟琳说。 “三百万单身女性不会错,”弗朗西丝说,她对这些统计数据总是信手拈来,“当百分之四十的婚姻最终以离婚收场,还有什么理由烦恼呢?” “为什么他们都要以离婚收场呢?”埃玛非常激动地说,“因为总是男人的错。肯定是我父亲的错,”她激动地补充道,“他迷上了另外一个女人。就是那么简单直接。相信我,那个女人也是个头脑简单的人,但是她比我妈妈年轻,”她痛苦地继续说道,“我妈妈始终无法释怀。” “男人从婚姻中获得的东西比女人多得多,”弗朗西丝越说越远,“在最近的一个调查中,百分之六十的已婚女性承认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们绝对不会选择现在的丈夫。” “我真的不太喜欢你们的谈话,”基特生气地叹了一口气,“我是说,当今社会,做男人真是太难了。女人们让我们觉得自己是那么……多余。” “你们是有点儿多余,”弗朗西丝半开玩笑地说,“有哪个男人能给我我不能拥有的东西呢?我自己有房,有车,有个好工作,每年两次假期——长假期,衣柜里满是设计师做的衣服,还有一个白色壁炉,上面堆着各种请柬。一个男人到底还能给我补充点儿什么呢?” “悲哀!”埃玛满是怨恨地说。 “冷酷无情。”凯瑟琳说。 “厌倦。”弗朗西丝说。 “极大的情感压力。”埃玛说。 “阿森纳。”凯瑟林说。 “背叛。”埃玛说。 “一个小孩?”萨莉说。 “哦,别那么老套了,”弗朗西丝说,“现在生小孩根本就不需要男人。你现在多大年纪了?” “三十八了。” “如果你急切地想要个小孩,可以直接去精子银行或者随便来场一夜情。” “也可以悄悄地安排一次和同性恋者的亲密接触,用火鸡浇油管和果酱瓶进行人工授精,”埃玛补充道,接着便忍不住大声笑起来,“我听说这是一种低成本的怀孕方式,你甚至都不需要买什么性感内衣!” “或者,如果你有耐心再等上几年的话,你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精子,只要把你自己克隆一下就行了,”弗朗西丝说,“那一天已经不远了——还记得那只名叫多利的克隆羊吗?” “我希望能有个小孩儿,”萨莉说,“我真的想要。我父母也希望我有一个孩子——实际上他们一直在跟我唠叨这事儿。但是我一个也没有。”她补充道。 “为什么不呢?”弗朗西丝说,“这又没什么可耻的。如果不是我太懒的话,我也很想自己生一个孩子。像我这个年纪,要我半夜起床照顾孩子简直是要了我的老命。” “看在老天的分儿上,你才三十六岁,又不是六十三!”凯瑟琳说。 “说得更确切点儿,你拒绝做单亲母亲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呢,萨莉?”弗朗西丝问。 “我只是认为那样对小孩儿不公平,”萨莉说,“而且到最后总会有个可怜的男人不得不为此付出代价,即使他从未见过孩子,甚至连要这个孩子都不是他的决定。” “那么那个愚蠢的家伙就应该更小心点儿。”埃玛带着一种胜利者的口气说道。 “好吧,话虽如此,但我个人认为——这只是我个人的观点,我认为这是一件不公平的事,而且我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我永远、永远都不会这么做。”萨莉说。突然,她的古驰手袋里传来一阵震动声,“不好意思。”她说,接着拿出了手机。“这就是我了解的美国长期国债的最新情况。最近有点儿不稳定,走势不明朗。”她向后走进餐厅,我们可以看见她一边来回踱步,一边和她纽约的同事打电话,脸上流露出明显的不耐烦。 “我们的老姑娘蒂法尼真是太幸运了,”凯瑟琳说,她把一根法棍面包折成两段,“她不用再担心这些事情了。” “是的,一点儿也不用担心。”埃玛说,一阵凉风吹过,她不禁哆嗦了一下,“她已经有了一个男人,该解决的都解决了,现在就差一个婚礼了。”她把手环成听筒状,放在耳朵旁,“我仿佛现在就能听见教堂的钟声。对了,蒂法,他准备什么时候向你求婚呢?” “哦,天啊!呃,我的意思是我不……”真可惜,太阳躲进了云里。 “是啊,什么时候呢?”弗朗西丝喝了一大口香槟后问道,“我能成为‘让你丢脸的伴娘’吗?” “哈哈哈!我不知道……”我看了看天空。云层很厚,有着青铜器一样的灰色,慢慢堆积着。那些云是从哪儿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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