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仕女,父亲早亡,母亲受辱悬梁,兄长入狱病逝。她三从四德,尊夫敬婆母,以为这辈子终于不再是孤苦无依。不想丈夫功成名就,休妻另娶。求告无门,决绝的她,在丈夫和他的新婚妻子面前走向了黄泉。 本已是生无可能,却不想睁眼后,竟然岁月倒转,苍天不弃,母兄犹在,一切有了重新选择的机会。 命运究竟可不可改?顾十八娘并不知晓,但她有了这个机会,就要拼尽全力去试一试。 重生的顾十八娘,尖锐的顾十八娘,固执的顾十八娘,张扬的顾十八娘,恶毒的顾十八娘,嘲讽怒骂,算计不悔,她变了…… 前世她寻求骨肉至亲的保护,今生她来保护家人。懦弱的母亲、鲁莽的兄长,即使身入地狱,她也要向前世的仇人报复。 温润如玉的学兄,这是个本来不该存在的人物,却意外被她救了,改变了命运。他们之间又会发生怎样的纠缠?如同乞丐的糟老头,相赠一本神秘的药书秘典,又会带来怎样的命运改变? 药行世家智谋过人的公子,似有隐情的前世夫婿,为她所救的满腹抱负的少年,她真的能躲得开那避之不及的宿命姻缘? 命运是如此神奇,一切都是人为,也不是人为,一些脱离了过去的命运轨迹,却又在冥冥之中被拖回原处。命运到底可不可改…… 作者简介: 希行,本名裴云。起点中文网签约作者,生于燕赵之地,平凡上班族,双鱼座小主妇,以笔编织五彩灿烂的故事,为平淡生活增添几分趣味; 偏好乡土气息,爱读书,爱旅游,用有限的时间和金钱,过出无限的生活情趣。生平最大的理想,不求能写出神来之作,但求看过故事的女子们都能心情愉悦便足矣。 目录: 目录: 第一章弃妇 第二章同心 第三章远志 第四章同盟 第五章婚约 第六章药会 第七章局中局 第八章鉴别 第九章开张 第十章认药 第十一章辞别 第十二章哄抢 第十三章族学 第十四章礼单 目录: 第一章弃妇 第二章同心 第三章远志 第四章同盟 第五章婚约 第六章药会 第七章局中局 第八章鉴别 第九章开张 第十章认药 第十一章辞别 第十二章哄抢 第十三章族学 第十四章礼单 第十五章报恩 第十六章指点 第十七章解惑 第十八章偶遇 第十九章交锋 第二十章蜕变 第二十一章初探 第二十二章舍得 第二十三章约谈 第二十四章揭晓 第??逭隆≈室?br/>第二十六章听佛 第二十七章扬眉 第二十八章赌气 第二十九章借势 第三十章说亲 第三十一章知恩 第三十二章夜曲 第三十三章相识 第三十四章猜测 第三十五章无常 第三十六章回门 第三十七章赴京 第三十八章孤注 第三十九章意动 第四十章离开 第四十一章相护 第四十二章许诺 第四十三章夜行 第四十四章初胜 第四十五章意外 第四十六章嚣张 第四十七章认输 第四十八章毒亡 第四十九章敏才 第五十章秘密 第五十一章回京 第五十二章风动 第五十三章云起 第五十四章不惧 第五十五章相伴 第五十六章正酣 第五十七章分忧 第五十八章探询 第五十九章恭喜 第六十章客来 第六十一章困局 第六十二章赏雪 第六十三章送行 第六十四章寻计 第六十五章规矩 第六十六章疯狂 第六十七章揭幕 第六十八章舞袖 第六十九章缉拿 第七十章乍起 第七十一章不欢 第七十二章春回他们终将在她的生命里走过,留下一个个或深或浅的印子。而顾十八娘则真正的重生了,不为前世的仇怨,不为今生的困苦,她终于活出自我了! ——美丹 拥有财富和事业,拥有至亲,拥有真挚的友情,还拥有一个锲而不舍的爱慕者。只要始终能掌控自己的命运,不论遇到什么风浪,十八娘都能度过! ——淘气森 心小了,小事就大了;心大了,大事都小了。看淡世间沧桑,内心安然无恙。顾十八娘的重生,其实是挑战自我的灵魂升华。 ——野花艾菊第一章 弃妇天启三年,历时两年的征战终于结束了,伴着双方使节将大印在和书上落下,大周与大金以淮水为界,不分君臣,永以兄弟相称。消息传来,两国人民皆欢呼庆贺,只有经历过战火的人,才知道和平是多么珍贵。 大周,京师宿安,永宁街,皇家赐予抚远公的宅邸,此时门前彩旗高展,锦带飞扬,锣鼓喧天。 抚远公沈朴文是大周国的一个传奇。他出身世家,却并没有依靠祖荫,而是以状元之身入朝,历经三朝的元老。当年大金南下,大周隆庆帝亲征,遭遇埋伏,是他于乱军中将隆庆帝背了出来,身中四箭护得隆庆帝安然无恙。隆庆帝崩后,皇子混战,又是他力拥六皇子哲登位,才成就了如今的哲帝。 要说今年令哲帝最高兴的事,莫过于两件:第一是大金终于议和停战,且不是俯首称臣换来的停战;第二,则是抚远公终于选中了袭爵的子嗣。 人生没有万事如意,这句话同样应验在德高望重的抚远公身上。这样一个传奇人物,却没有嫡亲的子嗣。抚远公夫人贤惠,亲自为其纳妾十人,却多年无所出。抚远公生性豁达,拒绝再纳妾。他经过多年挑选,在七十岁大寿之际,终于选中了一个族中子弟过继名下。 哲帝对这个即将袭爵的过继子弟也很满意,这次与大金的对抗战中,他立下了赫赫战功。这是一个优秀的年轻人。他在沈氏家族中地位低微,且曾身有残疾,当看到是他最终站在抚远公身边时,所有人都意外而震惊。无可争议,这个年轻人的经历,也将要成为大周的一个传奇。 七月十八,吉,宜婚娶。抚远公门外着喜庆锦袍的司仪们看着不断抬进去的礼盒,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宣唱着,基本上把在朝的官员报了个遍,直到最后皇帝的贺礼让气氛达到高潮。 “这是天恩浩荡啊!”门前的小厮们一个个挺直了腰背,掩不住满脸红光。 京城守备军戒严了整条街道,但依旧挡不住民众看热闹的兴致,爆竹声声,锣鼓喧天,高头大马的迎亲队伍回来。 “看,那就是沈家公子。”传奇人物出现,伴着一阵阵喧闹,汹涌的民众直把守备军挤得东倒西歪。 马上公子一身红装,日光下发出刺目的神采,让人不能直视。在他身后,是四人抬的喜轿,大红的轿帏上面绣满了金线“禧”字,四角悬桃红色彩球,伴着走动颤颤巍巍光彩四射。艳羡红了满街大姑娘小媳妇的眼。 “我要是能坐一回这样的轿子,死也值了。”有女子大声地喊道,引来一片笑声。在这笑声中有人嗤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凄凉,与这喜庆的气氛霎时不合。 “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这是一个老者,他晃了晃满头白发,幽幽叹气。周围的人听见了,知道内情的面上浮上一丝凄然,不知道的好奇地询问。 “这么说这位沈公子娶过妻室?”他们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前方一阵喧哗。有更大的热闹瞧了,民众立刻又沸腾起来,潮水一般涌了过去。 抚远公门前,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一个地方,面上皆是震惊,已经迈进大门的一对新人此时也停下了脚。一个一身素衣裙的女子站在大门正前方,背对着大家。民众看不到她的形容,只看到那纤弱的身躯在不停地摇摆,似乎一阵风就要将她吹倒。 新郎因征战沙场而略显粗糙的脸庞更加粗糙了,浓密的眉头皱了起来,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他看着这个女子,慢慢地抬起下颌。 “顾氏,你待如何?”新郎的声音铿锵,似乎战场上刀剑相撞,冰冷而没有感情。 女子瑟瑟发抖,似乎被新郎的气势所震慑。忽地她仰头长笑,这声音如同夜枭鸣叫,盖过喧天的锣鼓,直让附近的民众掩住耳朵。 “我待如何!我待如何!”女子厉声说道。她伸出手来,颤抖着指着面前的一对新人,“沈安林,我顾十八娘嫁与你七年,奉养你的父母,操持家业。七年啊,沈安林……沈安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说着话,一步步走近大门,仰头看着那高高在上新郎,到最后竟泣不成声。紧紧握着红绸的新娘似乎有些不安,贴近了新郎几分。看着这并肩站立的一对新人,女子似乎再也承受不住,身形一阵摇晃。 “我嫁与你时你不在家。”她痴痴地看着眼前的新郎,“沈郎你穿吉服的样子真好看。” 新郎的眉松弛了几分,似乎想到过往的种种,声音也不由缓了几分。 “顾氏,休要闹了。”他缓缓说道,一面挥了挥手。四周早已作势待发的仆从立刻扑了过去。 “谁敢过来!”女子忽地从袖子里拔出一把刀,一面胡乱地挥着,一面看向新郎,“婆母尸骨未寒,你就休妻另娶,你莫忘了婆母要你立下的誓言!” “顾氏!”“婆母”这二字入耳,令新郎面色瞬间铁青,断喝一声。 “顾氏……顾氏……”女子凄凄地重复一遍,“沈郎,这多年来,你不曾唤我一声十八娘,今日你就唤我一声吧。” “成何体统!”新郎怒喝道,衣袖一甩,“带下去!” 仆从们个个身高体壮,劈手就要去夺那女子手里的刀。 “沈安林!”女子又是一声厉喝。她抬起头,定定看向新郎,“我顾十八娘以死立誓,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伴着这话,人群爆发出一阵惊呼。紧紧贴着新郎的新娘也察觉气氛不对,再顾不得礼仪,抬手就扯下了盖头,映入眼帘的是那刺目的鲜红。 “啊!”她不由惊呼,掩住了嘴,浑身发抖。 “顾氏!”新郎跨上前一步,却又收住脚,额角青筋暴突,双手紧握,看着那女子握着插在胸口的刀倒了下去,慢慢地转开了视线。 “沈安林,”女子尚存最后一丝意识,她的视线扫过那一队新人,目光最终落在新娘那如出水芙蓉般的面庞上,“袁素芳。”四周嘈杂的声音渐渐地在她耳边消失,眼前的新人面庞渐渐模糊。 “我顾十八娘七年来却是为他人作嫁衣。”她喃喃地说道,却没有人再听到她的话,“也好,也好……想我顾十八娘柔顺窝囊了一辈子,最后也算快意了一把。” 其实她也知道,这痛快的一刀除了搭上自己的性命,注定别无所获,他沈安林为了休妻,早已经铺好了路,自己这一死不会给他抹上污迹,反而给他传奇的人生增加一个亮点而已。 可是,她不想活着了,在看到休书的那一刻,孤苦无依的她被切断了最后一丝命脉,她哭她闹她跪下哀求,到最后徒劳一场,甚至连个因由也没有得到,那个男人,被她视为天地的男人,留给她的只有冰冷决然的背影。 她顾十八娘到底做错了什么?七年前是他们求她嫁进来,七年后,他们又把她赶了出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她是个孤女,上无父母相护,左右无兄弟姐妹相助,下无儿女可亲。什么都没有了,在这世间赤条条无牵挂了无生机了无生意。 “快,掐人中。” 四周满是焦虑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痛,刀刺入心口的时候,她也没觉得这么痛 “还有气,掐……” “十八娘,十八娘。”飘飘忽忽似远似近的声音渐渐凝聚了她的意识。 “大夫来了。娘,我找大夫来了。” 这声音更熟悉了,熟悉得让她的眼泪失控。 “……娘,妹妹哭了。妹妹还活着。” “大夫,大夫,快救救我女儿。” 娘,哥哥。以为已经忘却的思念在这一刻全部涌了出来,她可以看到他们?她可以再见到他们?见到生命中最珍贵的亲人! 一道亮光闪过,她睁开了眼。一张焦急哀伤的妇人的脸出现在眼前。妇人大约三十岁左右,泪眼蒙眬地看着自己。 “娘。”她的眼泪顿时汹涌,心里发出一声哭喊,到嘴边却是声如蚊吟。妇人早已经被泪水花了眼,根本就没看到她睁开了眼。 “娘!妹妹醒了!”一个男孩子的声音陡然响起,同时一张青涩少年的面庞出现在眼前,脸上的泪水还在流。 “哥哥。”她不敢大声说话,只怕惊醒了美梦,只是痴痴地望着眼前这两张面孔。 十年了,十年了!她失去他们已经十年了!淅淅沥沥的春雨下了一夜,清晨的时候,雨停了,顾十八娘也睁开了眼,入目是青色的帐顶。这种料子的帐子,即使是在沈府最困顿的时候,下人们也不曾用过。 错了,不是他们。 顾十八娘平放在身侧的双手不由攥紧了。沈府跟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如果说有关系的话,那就是仇人关系,不共戴天。 “十八娘,十八娘。”有人推了推她的胳膊,声音里满是关怀。这种关怀的声音让她鼻头发酸,眼泪顿时泉涌而出。 床前的妇人被她吓了一跳,“十八娘怎么了?可是头又疼了?” 妇人伸过手,将她抱起来,揉着她的额头。顾十八娘依偎在妇人的怀里,贪恋地享受来自母亲特有的味道。 “十八娘?”妇人带着几分担忧唤她。自从那日从山上摔下来昏迷后醒过来,这孩子变得更加沉默了,且时不时地发呆。 “我没事。”顾十八娘在母亲的怀里蹭了蹭头,带着浓浓的鼻音说道。感觉到衣襟的湿意,妇人脸上浮现一丝笑,又有一丝无奈。 “怎么又哭了,嗯?”她抚着女儿的长发嗔怪道。 “娘……”顾十八娘再一次紧紧抱住她,感受母亲真实的存在,喃喃地道,“我好想你。” 妇人失笑,扶起她,伸手在她鼻头轻轻刮了下。 这个时候,母亲才二十八岁,看上去却像三十八岁,都是日子艰难,令她原本清丽的容颜过早地刻上了岁月的痕迹,等自己有钱的时候,母亲却享受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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