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岁离开织女镇那天，送了她一袋橙子。他说：“这橙子甜得很，知道你爱吃甜的，特地送给你。”接他的车子不住地在外面鸣笛催促，她连句谢谢都没来得及说，同样来不及说的，还有那深藏多年的喜欢。她吃了他送的橙子，一瓣比一瓣酸，像极了每一个他不喜欢她的瞬间。多年之后，陈岁拉住她的手，狠狠将她拥入怀里。她被他抱了个满怀，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不要再说自己不够好。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你更好的了。好到，连我自己都觉得我不配。”她在他怀里又哭又笑。“我还欠我们耳朵一句对不起。对不起，我没去复旦等你。”“我明白的，你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怪你。”她回抱住他，“我那时觉得命运对我好差。”“但是命运对我很好。”陈岁放开她，擦掉她脸上的眼泪。“能跟你在一起，是我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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