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说爱你,被你拥抱也只觉得痛迷失中展开自由……那是爱情吗?他和她彼此都似乎心有所属,却又同时受到了爱的魅惑。 什么才是爱情?爱情又是因了什么缘故而悄然造访我们的心灵? 这是一个奇异的故事,奇异到我们甚至怀疑这个故事不可能发生在人世间。它带着丝丝缕缕的忧伤,一如我们在某个万籁俱寂的夜晚,品着一杯香浓四溢的咖啡,遥想起曾经亲历过的爱情的味道…… 作者简介: 王斌,籍贯:山东,生于福建福州,著名编剧。编剧电影:《英雄》、《十面埋伏》、《霍元甲》、《春春爱人事件》、《美人依旧》;策划电影:《活着》、《满城尽带黄金甲》、《摇啊摇,摇到外婆桥》、《有话好好说》、《一个都不能少》、《我的父亲母亲》、《幸福 目录: 序幕:外滩的黄昏 1.意外造访的“不速之客” 2.朱俐与她的朋友们 3.一封神秘的信笺 4.神秘的男人与女人:规定的约誓 5.朱俐的心事 6.来自“东瀛”的神秘男人 7.朱俐与淳一 8.疯狂的都市之夜 9.寂静的夜晚 10.闲散的一天 11.朱俐的性格 12.请与我同行 13.朱俐与史大可 14.守护爱情序幕:外滩的黄昏 1.意外造访的“不速之客” 2.朱俐与她的朋友们 3.一封神秘的信笺 4.神秘的男人与女人:规定的约誓 5.朱俐的心事 6.来自“东瀛”的神秘男人 7.朱俐与淳一 8.疯狂的都市之夜 9.寂静的夜晚 10.闲散的一天 11.朱俐的性格 12.请与我同行 13.朱俐与史大可 14.守护爱情 15.为什么没有幸福的感觉? 16.神奇的广告创意 17.朱俐与淳一的内心隐忧 18.没有兑现的聚会 19.五轮真弓的歌声 20.最后的告别 21.天使归来1.意外造访的“不速之客” 清晨的上海,缭绕着淡淡的薄雾。昨日的傍晚,刚下过了一场潇潇细雨,地面是潮湿的,泛出一道清光。一个静谧而又富有诗意的城市正在从沉睡中醒来。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清洁明亮的街道上已有三三两两的行人悠闲走过,不时地有几辆汽车划过布满雨迹的马路,溅起了两翼的水线。这是笼罩在初春暖意中的上海,街道两旁的梧桐树又泛出了嫩绿的新芽,空气中充溢着一种湿润的清新和恬谧。 透过树叶的间隙,可以看到一排排殖民时代留下的小洋楼,它们整齐有序地排列着,无声地矗立在绿荫之中。由于年代久远,小洋楼已在日久天长的侵蚀中泄露出岁月的痕迹和秘密,宛如一个遥远的梦境。 钢琴声隐约传来,像是肖邦的钢琴奏鸣曲,委婉、舒展而又欢快。我们的视线可以从上海的街道摇过,又掠过梧桐树的枝枝杈杈和宽大的叶片,缓缓地靠近了一幢小洋楼。小洋楼的造型颇为别致,它有着太强烈的殖民时代的气息,一望而知,那意味着一个遥远的年代,但已无可挽回地消失了。墙体立面业已脱落,显露出它曾经历的沧桑岁月。 楼体并不高,但显得很规整,一望而知当年的设计者匠心独具,亦属久远的上海滩上的繁华一梦。在小洋楼的楼顶上,有一个凸显的小阁楼,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在洋楼的屋檐边上随意搭出的一个供捉迷藏玩耍的秘室,因此它独具风味,恍惚间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奇幻的浪漫想象。 电话铃隐隐传出,乍听上去有些依稀和遥远,但渐渐近了,更近了。 在电话铃声的引领之下,我们仿佛穿越了一排排茂密的梧桐树叶,穿越了一排排像士兵一般排列整齐的小洋楼,贴近我们这个故事要发生的那幢兀自矗立的小楼,再穿过阁楼的小窗,我们长驱直人了…… 电话座机催命般地响着,不依不饶。 电话铃声持续而急促地响着,一个女孩儿正蜷缩在床上熟睡。睡得很甜蜜。她侧身躺着。 电话铃声仍在固执地响着,一声紧似一声。 蒙咙中,女孩儿恍恍惚惚睁开了眼,胡乱地伸手抓了一把电话,抓空了,电话在另一头。电话铃声还在持续地轰炸,她极不耐烦地爬过去拿起了电话,电话里随即传出一个浑浊的男人的声音,声音很大,听得出他的焦燥和恼怒,几乎有些歇斯底里了,女孩儿突然怒吼了一声: 你有病呐! 女孩儿叫朱俐。她将电话狠狠地摔下了。她的确生气了。当电话铃声又一次固执地响起时,她气急败坏地将电话线拔了下来。铃声戛然而止。她的目光恨恨地看着已经哑然无声的电话,仿佛在说:哼,看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终于可以安心地继续睡了,起码她是这么认为的。她重新躺下,先仰面“挺”了一会儿,可能感到还不舒服,又侧过身,蜷缩成一团,此时她就像只十分听话的波斯猫。 片刻的宁静。 手机又响起了,那是一首抒情的歌曲,一声高过一声,仿佛是一道突降的命令,催促着主人接听。烦死了。朱俐先是捂住耳朵,可还是无法挡住铃声的一再侵扰,只好无奈地坐了起来。她伸手去够放在床头的手包,几次伸手都没够着,她实在不想睁开眼睛,胡乱地摸索着,还没找着。最后,她只好睁大了眼睛,拿过手包,伸手进去翻找。 里面没有,那个捣蛋的铃声也不像是从那里发出的,这可以肯定。她这才不情愿地下了床,走到沙发边,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还在固执地鸣叫的手机。那支平时在她听来浪漫而又动人的旋律,现在听来更像是令人厌烦的噪音,她将它狠狠地关掉了。 又安静了。她叉着腰待了一会儿,好像生怕那个搅得她不得安宁的声音会再次突然响起。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屋子里无声无息。她这才坐回到床边,没有再躺下,只是无神地呆坐着。显然,她被彻底地吵醒,无法再入睡了,这让她的情绪十分沮丧,她只要睡不好觉就会情绪烦躁。 她仰身斜躺在床边,环视着自己的房间。仿佛这突然降临的宁静又让她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情绪。她摇了摇头,想重新召唤姗姗而来的动静,而她现在渴望在这“动静”中获得一种解脱。 可是,没有。一切都是那么安详、宁静,悄无声息。 她这才明白,自已的内心正在被一种羞辱般的痛苦啃啮着。折磨她好几天的失眠已让她神情憔悴,昨晚,她是服用安眠药才强迫自已入睡的。她真的是睡迷糊了。可是那个不知好歹的电话又将她从沉睡中惊醒,她不用看号码也知道那是谁的电话。还用说是谁吗?她不想再看见或提起这个人的名字,更别说接他的电话了。此前,她一直以为自己才是这场爱情游戏的主宰者,她可以游刃有余地将那个男人玩弄于自己的股掌之中,一切都会在自己有效的操控之下。 可是,她错了。 她发现自己这次败得很惨,惨到了她甚至在怀疑自己是否还会有爱的能力。 她从床头抄过一本书,随手翻了两页,想以此来打消脑子里萦绕不去的杂念,可是无济于事,一个字也看不进,那些黑色的字符就像是着了魔法似的,一个劲儿地在她眼前闪烁、跳动着。她知道书是看不成了,一生气,将那本书狠狠地抛在了地上。 不幸的书像一块滑雪板似的顺着她的劲道在地板上划出一道笔直的水平线,“哧溜”一声钻进挂衣柜底下不见了。 她嘴里骂骂咧咧地说了几句什么,叉着腰又站起身,来到挂衣柜前,赌气般地盯着挂衣柜的底部,像是在说:你他妈的还能藏到什么时候?给我出来! 没有动静,也不可能会有动静。没办法,她只好弯下身,先用手试着进去摸索了一会儿。 好像摸着了,她有些兴奋了,起码在这一瞬间转移了她的烦躁。她将书拨了出来。可是一看,又气恼地将书向床头扔去——这不是她刚才丢下的那本书,是另一本。很显然,她的这一抛书动作在生活中已成惯例,否则,怎么可能会有另一本小书静静地待在挂衣柜的底部呢。 没办法,她只好趴在地上,将头部贴近地面,侧过脸向衣柜下看去。她隐隐约约地看到,里面安静地趴着的是好几本书。她自嘲地笑了,觉得这事儿真是有些滑稽:我说我的那么多书怎么会找不着呢?可想而知,无聊时抛书成了她的一个下意识的举动,自己一点儿也想不起了——原来它们全在我的衣柜下面待着呢! 她起身拿来了一把扫帚,将扫帚把倒过来,伸进柜底,一拨拉,起码有五六本书被横扫了出来。她这才站起身,喘了一口粗气,定了定神,刚一抬头,发现对面穿衣镜里自己的右手还拿着那把长把的扫帚,滑稽的形象,像是《哈利•波特》里的造型。 扫帚就支撑在她的身边,她拿它杵着地,另一只手叉着腰,一副很酷亦很滑稽的造型透过衣柜的穿衣镜反射了出来。她觉得自己太可乐了,忍不住傻乎乎地咧开嘴笑了起来,她对着镜子做出了各种奇怪的表情,又拿着扫帚摆出各种不同的造型。 这种自娱自乐的方式使她觉得心情一下子好多了。 她来到窗前的书桌边上,将刚才找出的书拍打干净,掸去表面的灰尘,在书架上重新摆放好,再打开电脑,转身到房间的一侧——开放的厨房打开咖啡机,倒上咖啡豆,要给自己煮上一杯可口的咖啡。她爱咖啡,爱到每天必须喝上几杯过够瘾,才能精神抖擞,这已经成了她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仪式了。 咖啡机发出刺耳的噪音,她无神地看着咖啡机的运转。煮好了,她拿出一只咖啡杯,接着咖啡机的小嘴,斟满咖啡,慢慢地呷了几口。回身在书桌前坐下了。 书桌的样式很考究,因为朱俐对书桌有一种病态的迷信,她觉得自己一辈子最好的朋友肯定是书桌,而且她的生活来源无疑也跟书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她不愿凑合。为了这张中意的书桌,她跑遍了无数个家具城,都快绝望了,终于在一家合资厂家的经销店看到了一款欧式古典造型的书桌,正是她在冥冥中要寻找的样式。说真的,在看到它之前,她还根本不清楚自己要寻找的是什么风格的书桌呢,直到她走进那家专卖店,眼角的余光忽然被什么东西所吸引,定睛看去,眼前一亮,那张书桌就静静地、不事张扬地待在墙角,散发着一种静谧而又典雅的气息,它的沉稳和厚重正是她要寻找的气质,看到它会让她有一种心静的感觉和说不上来的踏实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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