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杨作品《青梅》是一部长篇小说。作品讲述了一对同性恋女孩的爱情故事。北京女孩李北在对自己性取向的困惑与迷茫中遇到了阳光善良的西西里,西西里就像一盏明灯,照亮了李北的生活,点燃了她的生命之火,让她从迷茫和困顿中走了出来,敢于面对西西里的爱情。然而,在亲情面前,李北*终屈从世俗,过上了相夫教子的平淡生活。 本书简介: 石杨作品《青梅》讲述了一对同性恋女孩的爱情故事。李北在困惑与迷茫中遇到了阳光善良的西西里,西西里就像一盏明灯,照亮了李北的生活,点燃了她的生命之火,让她从迷茫和困顿中走了出来,敢于面对西西里的爱情。在两个人单纯而真挚的情感面前,仿佛一切世俗都可以忽略——原来人性里爱的光辉,是可以照耀在每个人身上的。然而,李北最终选择屈从,接受西西里的悄然失踪,过上相夫教子的生活。 作者简介: 石杨,女,一九九五年一月生在漫天飘着雪花的北方。幼时在他人眼中是个极有个性的孩子,十二岁时将自己憋在房间,几个月后完成小说《寻找丢失的时间》,并于十三岁生日时出版。2008年先后成为哈尔滨市作家协会和黑龙江省作家协会最小的会员。现在就读于中山大学传播与设计学院,是一名即将跨人大学二年级的有些梦想的大学生。十九岁的我,现在仍在坚持写字,甭管好坏,仅是喜欢这样一个姿态。喜听摇滚乐,看独立电影。想永远都做个野孩子,带着一颗心流浪,一直在路上。 目录: 壹贰叁肆伍陆柒捌玖拾拾壹拾贰拾叁拾肆拾伍拾陆拾柒拾捌拾玖贰拾贰拾壹贰拾贰贰拾叁她是拉拉,我也是拉拉。 她爱我,我也爱她。 我和她,相识的过程很简单,没有悬念,近乎荒唐;我和她,相爱的过程同样简单,没有缘由,近乎疯狂。 我和她虽然是偶然相遇,却注定必然相爱。因为我和她都相信世界上只有幸福是真实的。 我是在一家小酒吧认识她的,也是在那家小酒吧听她唱《花房姑娘》的。 那天,我躺在床上已经数过第一千只绵羊跳过栅栏,仍毫无睡意。如果再继续数下去,我想我一定会疯,便决定出去喝上一杯,也许酒精能帮助我睡眠。 夜都睡了,寒风瑟瑟,风穿过衣服野蛮地亲吻着我每一寸皮肤。冻得我发抖。我被风撵着走了足足一刻钟,才找到我今天早上发现的那家在街角处刚开业不久的小酒吧。我手忙脚乱地奋力推开酒吧的门,急急忙忙走了进去,迎面传来我喜欢的吉他声。我被一泡尿憋得无暇顾及这熟悉的旋律到底是哪首歌的前奏,直奔洗手间。 “你问我要去向何方,我指着大海的方向,你的惊奇像是给我,噢……赞扬……”我从洗手间出来,循着歌声找到离那个唱歌女孩最近的高台坐下。在昏黄的灯光下,只能模糊地看见那个音色沙哑的唱歌的女孩的轮廓:长发,人很瘦,吉他上的手指纤长,左臂遍布文身,因灯光昏暗看不清文身上的图案。我以前着实没太听过女孩儿唱崔健的摇滚,更何况又是这么迷人的女孩儿呢。 唱完一曲,她自己点上支烟,只轻轻地吸了口,姿态优雅、自然,毫无狂野粗俗之态,也无矫揉造作之感。接着她又唱了一首我没有听过的英文歌。我坐在一般是给单身来的客人准备的高台上,要了一杯红酒,跟随着她唱歌的节奏在座位上微微摇晃着。这时我才看见对面也坐在高台上与我年龄相仿的落单男孩儿正冲我殷勤地献着微笑,我迅速将目光从那里移开,朝他撇撇嘴,有意识地回避了这种交流。他也识趣地从高台上下来,向别处走去,继续去狩猎。我目送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我视线以外,才将目光收回,摇摇头笑他自作多情。 那个女孩儿的歌已唱完,她去卸妆。 片刻之后,换上一个长相打扮气质都分外斯文的男孩儿,为台下的观众唱俗套的情歌。 酒吧里空气氤氲,人声嘈杂。喝到肚里的酒精似乎开始在体内发酵,我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微热。举起杯,一饮而尽杯底中的酒。这时,钟声响起,凌晨的钟声终于为我带来一丝困意,也提醒我该回家了。 已是凌晨两点,外面的风比来时更疯狂。大风一边在我耳边咆哮,像怒斥我这么晚才回家,一边肆虐地撕扯着我,似乎要把我的衣服撕裂。路上的街灯昏暗,用它那微弱的光有气无力地证明它还有生命,它还在工作,它还在与风搏斗,与寒冷比武,并实实在在地告诉人们“我还在发光,我还在发热,你们需要我呢,不要忽略了我,更不要抱怨我”。 一个人在一个地方待久了,周边的一切都会了如指掌,像熟悉自己家的每一个物件一样知道好坏:哪一家饭店做的饭菜可口,哪一家超市的东西齐全又便宜,那些卖早餐的小贩何时如期到达自己的摊位,甚至熟悉每一个街口的拐角处。即使在这车水马龙的城市,你照样可以像在乡村一样闭上眼睛都能找回自己的家。所以在这么深的夜晚我照样敢于独行。 街上零星的夜行者都疾驰而行,只有一对情侣还在灯下缠绵,还有个醉成烂泥的流浪汉萎缩在街角的避风处避风。 尽管周围的环境我如此熟悉,但独自一人夜行在这样的寒夜里,也会感到不安,我快速地朝家的方向走着。越走越怕,越走越冷,走着走着,我竟拼命地向前快步跑起来,试图增加点热量,暖暖已经冻透的身子。在寒夜狂风里奔跑的我,像恐怖电影里半夜出来的飘忽不定、瞬间即逝的幽灵。 走到街角时,我模糊地看见了那个音色沙哑的诱人的女孩儿在小路的另一侧。她两指间仍夹着支烟,急冲冲地向前走着。她黑衣黑裤黑靴,暗红的背包在昏暗的夜灯下发着光。 几乎是同时,她也发现了我。她收住脚步,停下来向我笑笑,夜色太暗,我看不清楚。她的举动让我的心跳加速,一种异样的暖流涌遍全身,一种羞涩感让我不知所措。我朝着她点了点头,但没有停脚步,有些慌乱地迅速地转过街角,走向另一个路口。 我抬起头看看天空,漫天的星星在那儿向我神秘地眨着眼。 我对银河里的那些精灵说:“我爱的那一颗星什么时候能来到我的身边,你怎么不肯告诉我呢?我会在手里捧那颗星星,不放手,到永远。”回到家里躺在床上我竟依旧失眠,先前的困意已被冷风吹得无影无踪。我索性不再奢求睡觉,睁着眼睛回放刚刚发生的一幕幕。甚至还在脑海里想象着我和刚才那个让自己心动的女孩不期而遇的一些场景,想象我们在哪儿碰面了,说了什么。那夜我就这样想着想着,带着她在朦胧夜色中送给的微笑进入了梦乡。 那天晚上,我拒绝了让我心动的邂逅,让我期盼的邂逅,为此我后悔了很长时间,直至我们再次相遇。尽管当时十分想与她攀谈几句,哪怕聊聊当天夜里的狂风,抑或她抽什么牌的烟。但我莫名其妙地害羞了,慌乱地逃跑了。 “昨儿晚上……又……干吗去啦?”早饭时,早已候我多时的弟弟,在我耳边怪声怪气地问道,神色之中不乏挑衅。他憋了一宿的话终于在早上见到我的第一时间迫不及待地说出来,我知道一向爱对我刨根问底的他,今天也同样不会饶过我的。他小我三岁,与我除姓氏相同并无其他相似之处。 且最令我为难的,也最令人头疼的,就是他的嘴太贱,或者说好奇心太强。 “睡不着觉出去一趟。”我嚼着干面包,敷衍着回答。 “你觉着失眠跟半夜出门儿有什么联系吗?”他不依不饶,寻找我说话时所犯的逻辑上的错误,故意难为我,并且特意把声音放高。……P1-3
|